明明郎朗白日,可屋內卻不可見人。
謝墨霸道地吻著小憐的唇,手撫摸她瘦弱的背,不規矩地朝她衣襟內鑽去,越往越下。
青憐身子一個激靈,暗道不好,便抽出一把刀,直接朝謝墨脖子刺去。
鮮血淋漓。
謝墨睜大了一雙不可置信的眼睛,死不瞑目。
青憐唇角一抿,趁著回檔的時間,連忙跑去和恩人商量,該如何是好。
謝灼苦早就等在外麵,若是青憐被人挾持,他便衝進去,直接將人殺死。
“他又這樣?”
青憐有絲尷尬地點了點頭:“恩人,這一幕,我們已經重複了多次了,可是……”
謝墨鐵了心要與小憐圓房,便是青憐說好話,也無法阻止他了。
謝灼苦眉頭一蹙,周身縈繞著低氣壓:“這謝墨,當真是精蟲上了腦,該死。”
青憐:“……”
謝墨的確該死,都已經死了多次了,還死不了。
“我們直接捅破這層紙,看他會如何。”
“好。”
小世界之力回溯,重新回到之前那一幕。
謝墨隨著謝灼的視線一望,看到小憐毫無血色的臉,麵色一沉,陰冷道:“弟弟,你想說什麼?為何這般看著你嫂嫂?”
謝灼冷哼一聲,嘴角勾起一抹挑釁的笑,坦白道:“因為,我喜歡嫂嫂啊。”
“放肆!”謝墨暴跳如雷,一巴掌拍到謝灼臉上。
然,謝灼再也不是那個隻能躲在一旁,偷偷看哥哥與嫂子親熱的少年,他也長大了,有力量追求自己喜歡的女子。
一手將哥哥的攻擊擋住,謝灼麵無表情,一字一句道:“哥哥,你想乾什麼?你可知,我和嫂嫂,已經在村民的見證下,成為了夫妻。”
“什麼?”
謝墨神色一變,懸在空中的手,瞬間失去了力量,他身子一顫,高大的軀體,差點站不住。
“你說什麼?”謝墨捂住頭,咬牙切齒,不敢置信道,“我不信,你,謝灼,你一定是在騙我!”
他直呼親弟其名。
謝灼冷笑一聲:“哥哥,你若是不信,問問嫂嫂,便是。”
這聲“嫂嫂”,他說得極為諷刺。
謝墨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似的,連忙握住小憐的肩膀,神色壓抑,語氣充滿了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憐兒,他,是否說的是真的?”
猛地被戳破了一直想要隱瞞的真相,小憐驚慌不已,她眼眶泛紅,自卑又愧疚地低下頭。
“是。”她閉著眼睛,細如蚊呐,還是承認了。
就算她不承認,謝墨出去打聽,最後還是會知道的。
她與謝灼,在謝墨“死後”,已經在村民們的見證下,成了親。
“都是他們逼的。”小憐苦笑一聲,忍不住哭了出來,我見猶憐,“謝墨,他們知道你死了之後,便逼著我嫁給了灼弟……否則,否則……”
小憐話未儘,可謝墨怎能不明白村子裡的習俗,他登時氣得紅了眼。
也顧不上三人之間複雜的關係,謝墨直接拎起一把刀,癲狂地朝著村子走去。
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那便是,要將逼迫小憐的人,殺個乾淨!
青憐與謝灼苦二人對視一眼,竟有種期待之感。
“你不要這樣!”青憐假裝阻止了一句。
謝灼也連忙道:“哥哥,你莫要衝動。”
可二人的聲音,根本入不了謝墨的耳,他徑直走到村長家中,在村長驚恐的目光之下,殘暴地將村長一家五口直接殺死。
自打從軍之後,謝墨身上,便積攢了一股血氣,殺人,對他來說更是輕而易舉。
村子中,很快便傳來了恐慌的尖叫聲。
“你們這些惡人,竟然逼迫我妻嫁給我親弟弟,當真是該誅!”謝墨聲如洪鐘,震耳欲聾。
“夫……夫君……”
小憐趕來之後,隻看到原地一片血跡,謝墨站在屍體前方,神色冷酷,黑衣上沾染了斑斑點點。
一點都不像是她所認識的那個,文弱的夫君了。
“你……你……”小憐第一次見到命案現場,全身顫抖。
“憐兒,莫怕……”謝墨唇角卻勾起一個溫和的笑容。
卻不知,此刻的他,臉上掛著血珠,恍若一個邪惡的殺人魔,小憐心中頓生懼意。
“我們一起,遠走高飛罷。”他就不信,憑他的一身功夫,出村後,謀不了生。
說罷,他緩緩走近。
然而,小憐卻忍不住後退一步,臉上的恐懼,根本掩飾不住。
謝墨臉色一沉,隨後霸道地抱起小憐,強行將她納入自己的懷抱之中,不過她微弱的掙紮。
“哥哥,你們要去哪裡?”謝灼看到命案現場,神色一變,“哥哥……你,殺了人?”
謝墨冷笑一聲:“他們該死。”
說罷,又冷冷地望向自己的親弟弟,語氣十分嫉妒道:“憐兒,怕是已經與你有肌膚之親了吧?”
謝灼一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嗬嗬。”謝墨諷刺一笑,眼中充滿了被雙重背叛的痛苦,他努力振作精神,宣誓主權,“我不管,憐兒是我的妻,是我一生的妻,就算我死了,她也是我的妻。”
又頓了頓,惡狠狠道:“一生一世,這一世,甚至下一世,都輪不上你。”
說罷,他不顧一切,想要帶著小憐離開。
“哥哥。”謝灼想阻止他,十分殘酷道,“你莫非是想讓小憐與你,與你這個逃兵,殺人犯,在路上奔波,食不果腹,衣不蔽體麼?”
謝墨急促的步伐一停,高大的身子變得僵硬起來。
是啊,他這次回來,是想與小憐好好過日子,不是要與她隱姓埋名,去這亂世流浪的。
見說服有效,謝灼再接再厲:“哥哥,你之前不是說,要讓小憐過上榮華富貴的日子麼,你難道忘了?”
謝墨溫柔地放下小憐,薄唇悲傷地抿起,痛苦地捂住頭。
而後,在青憐二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之下,竟然揮刀自刎。
二人:“……”
關鍵人物自殺,劇情再次回溯。
為了不刺激謝墨,青憐二人,決定將事情隱瞞。
這一次,青憐使用了升級版迷魂香,將香點燃,放在屋內,狹窄的房間,便瞬間充滿了甜膩的芳香。
白日郎朗,屋內漆黑一片,不可見人。
謝墨將小憐抵在牆角,胡亂地親吻,又含住小憐的唇,手也不規矩往她身上摸。
“謝……夫君……”小憐被吻得眼中氤氳一片,小憐臉色羞紅,“不要,不要在這裡。”
見妻子終於不再拒絕自己,謝墨高興瘋了,他興奮地將小憐一把抱起,像個小孩子般旋轉了好幾圈,二人一同摔倒在了柔軟的床上。
“唔……”小憐驚呼一聲。
“憐兒……”謝墨語氣低沉,呼吸灼熱,親昵地與她額間相觸。
謝墨都不知道,他在軍營的兩年,究竟是怎麼過的。
回來之後,他仿佛便患上了一種病症,瘋狂地想要與小憐肌膚相貼,好似不這般,他將會立刻病入膏肓。
“我愛你,我愛你……”
他瘋狂地表達著自己對小憐的愛意,吻如細密的雨點般,打在小憐的臉上。
青憐麵帶冷意,瞧著謝墨額前的黑色發絲,掃在自己臉上,心中卻數著時間。
三,二,一。
謝墨急切的動作瞬間停下,暈倒在青憐身上。
青憐眉頭一蹙,頗為嫌棄地將謝墨一翻,他便孤獨地倒在了床上。
“一股汗味兒。”她撅著嘴,不免抱怨道。
謝墨精力旺盛,汗腺發達,雖日日沐浴,但身為凡人,總是不如修道者那般,身上總是乾乾淨淨的。
也不外乎,青憐會十分嫌棄了。
“青憐。”謝灼苦推開門,瞧著不斷擦著臉頰、臉上嫌棄之情毫不掩飾的青憐,心情十分複雜。
對著和他一樣的臉,青憐竟這般嫌棄,若是他……
謝灼苦心中鬱悶,無法再想下去。
可總歸是有好事發生的。
他瞧著昏倒在一旁的謝墨,眼神一暗,紅舌,卻頗為回味地舔著自己殷紅的唇。
青憐的味道,當真是,好極了。
謝墨所嘗,便是他之所品。
“你受苦了。”謝灼苦放下心中的回味無窮,麵含深深的愧疚之色,“青憐,都是為了我,你才如此委屈,若不是……”
青憐心中確實有絲委屈。
她之前,都從未親近過其他男子,沒想到,在秘境中,卻被一甚至不是人的東西給屢次得了逞。
修道者雖不在意這些,可青憐心中,卻是鬱悶不堪。
之前對恩人所有的旖旎心思,都化為了不耐與煩躁。
她眼皮一掀,淡淡看了恩人一眼,表麵上卻安慰道:“恩人,你莫要這般想,秘境之中的事情,誰能預測呢?”
誰知道,明明隻是為了報恩,卻差點將自己給搭進去了?
這次秘境,她遭受到了這麼大的犧牲,二人因果,她定然已經償還完了。
總歸是有好事發生的。
可笑謝灼苦,還以為自己的計謀得逞,卻不知,倒是起了反作用。
不知,他若是知曉後,會不會陷入深深的懊悔之中。
升級版的迷魂香果真好用,謝墨醒來之後,整個人容光煥發。
他看著躺在自己身邊,緊閉著眼眸,似乎睡得不太安穩的小憐,臉上綻放出一個饜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