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壞女人(1 / 1)

聽到“為夫”二字,青憐腦袋瞬間宕機。

待回味過來其意思之後,她才緩緩反應過來。

此人,竟然是小憐的丈夫,那傳說中已經葬身在戰爭中的死鬼丈夫!

他,竟然沒有死。

這一下,可有樂子看了。

如果,她不是樂子中的主要人物的話。

青憐想到其中劇情,瞬間便生出尷尬之情。

小憐以為丈夫已死,便和小叔子成婚,還“懷了孕”,如今,她的丈夫,卻平安歸來……

不過,既然謝墨是小世界中衍生出來的,便算不得真人,被這般凶狠地親吻,青憐也隻當是被狗咬了一口。

果真,謝墨並非傻子,他視線往下一移,奇怪地摸了摸小憐的肚子,有絲感歎道:“憐兒,沒想到,我出去打仗之後,你將自己照顧得很好,不過區區兩年,你便比之前豐滿了些許。”

青憐:“……”

豐滿?

謝墨嘴上說還不夠,還伸出手親昵地摸了摸小憐的肚子。

越摸,這手感,便越發不對勁。

青憐像看傻子一樣地望著謝墨,便不想計較他又摸自己,對自己無禮一事。

她肚子雖然是平坦的,但在小世界的法則之下,外人看來是已有孕,摸起來,自然也是有微微的觸感。

“憐兒,你的肉,居然全長肚子上了,可腰,還是如之前那般細。”

摸在肚子上的手,自然而然地往青憐腰上一掐,力道雖緩,卻令人寒顫,青憐一個激靈,冷冷地瞪著謝墨。

這廝,怎麼亂對她動手動腳,真是不想活了。

“你……”

“憐兒,我好想你。”

謝墨目光眷戀,又是情不自禁握住青憐的腰,身子覆上前去,細密的吻,便胡亂地落在了青憐的額間,眼角,臉頰,唇邊。

青憐一時未察,竟又讓謝墨這廝得了逞。

男人身上,有著風塵仆仆而來的灰塵氣息,加之汗腺分泌出的熱汗,混合在一起,便是荷爾蒙爆棚的氣息。

兩人離得這般近,青憐不免有絲眩暈。

她憤怒地推拒他,打他,揪他,可她如今力量微小,對於謝墨來說,不痛不癢。

認真著迷親吻著青憐的謝墨,甚至還能分出心神來,在親吻的空間,沙啞地埋在她耳邊,咕噥道:“憐兒,你當真是熱情。”

青憐:“……”她簡直是沒脾氣了。

就在她快要爆發之時,一個冷淡的聲音驟然在謝墨其後響起,那聲音雖淡,卻有一股仿若火山即將要噴發的可怖。

“你們在乾什麼?”

這聲音,是恩人。

青憐神色一閃,心情瞬間變得極為複雜,不知為何,她心中更突生一怪異的心虛之感。

卻不知,此時的她,被吻得眼角帶淚,微喘,整個人無力地靠在牆邊,誘人心神。

謝墨轉過頭,卻看見他的弟弟,正麵無表情地盯著他。

兩人目光相對,空氣中,仿若蔓延起一股無形的硝煙。

“弟弟。”謝墨一頓,敏感的他,仿佛察覺到了什麼,“我回來了,你,莫非不歡迎我嗎?”

謝灼苦一頓。

他瞧著那張與他彆無二致的臉龐,有絲愣神。

這,莫非便是,小世界中謝灼的親哥哥,謝墨?

“哥哥……”謝灼苦心情複雜,淡淡地喚出這兩個字,隨即,又生疏地補充了一句,“好久不見。”

“是啊。”謝墨笑著,看著和兩年前想比,成熟了不少的弟弟,頗為感慨道,“你如今,也長成了大人了。”

青憐在一旁,十分尷尬。

心道:是啊,你弟弟不僅長成了大人,還以為你去世了,便被逼著娶了自己的嫂嫂……

這一下,青憐瞬間明白,小世界中的惡意究竟來自何處了。

這事在凡人看來,便是有違倫理。

就是不知,在這複雜的關係之中,該如何破局!

謝灼苦很快入戲,也笑道:“是啊,哥哥,你比起兩年之前,也變了不少,弟弟我……都快認不出你來了。”

話一落下,謝墨便無奈搖頭,輕快地笑了起來。

“容我細細說來。”

他一手攬著不情不願的青憐,一手招呼著許久不見的親弟,走向了回家的路。

殊不知,他左右手邊的二人,心思各異,隔著他對望,卻將他一人蒙在了鼓裡。

路邊,有人看著三人同行,紛紛露出驚疑的神色。

可謝墨變化太大,他們也認不出來,隻當是小憐的親戚來了。

否則,為何小憐被人小心翼翼地摟著,謝灼在一旁,也並未有絲毫阻止呢。

一路上,謝墨講述了,他是如何死裡逃生,聽得青憐暗暗稱奇。

這謝墨,倒是運氣極好。

日前吃壞了肚子,突發惡疾,士兵們將他丟下出征,卻不想,隻有他一人,成功活著。

由於營地被銷毀,所屬的軍隊也全滅,謝墨無奈之下,隻有當了逃兵。

就算不當逃兵,他也會被當做站前逃避的士兵處置,免不了一死。

“弟弟,我此次回來,是見不得光的,我便化身為我倆的遠房親戚,避人耳目。”謝墨早就將後路給想好了。

他化作遠房親戚,不日之後,便與小憐再續前緣。

“哥哥,你隨意為之,我不會有任何異議。”謝灼巴不得他換個身份,由此,他和小憐,便再也無人阻攔。

這樣一來,謝墨便以遠方表哥的身份,在村子裡住了下來。

他怕被彆人認出,幾乎沒有出過門,因此,他並不知道,小憐已經和自己的弟弟成了婚。

家裡多了一個人,青憐麵色複雜。

“小憐,你為何不肯與我睡在一起?”謝墨十分不解。

自他回來以後,總感覺家中的氣氛怪怪的。

首先,便是小憐拒絕與他親熱。

他不依不饒,總以強迫的手段得了逞,可他發現,偶爾弟弟在的時候,小憐會反抗得更加激烈。

而他的弟弟,也總是以一種怪異的眼神望著自己,仿若,麵對的不是親哥哥,而是殺父仇人。

謝墨隻覺這是兩年未見,他們之間便生疏了。

可忍了半月也不見好轉,謝墨也不準備委屈自己了。

她是他的妻,不論他對她做什麼,她都合該接受。

謝墨瞧著小憐頗為冷淡回避的模樣,一股邪火直直往上湧,眼中閃過一絲深沉的欲.望之色。

先前是他身子太弱,動一動便氣喘籲籲,還要小憐紅著臉來主動。

雖然彆有一番滋味,可他總是有絲自卑的。

更被提,小憐從未懷孕,他懷疑,是他自己有問題。

如今,兩年未見,他對小憐的思念,愈發濃厚。

加之,他恪守男德,從未與其他士兵一起□□,心中積攢的欲.望,瀕臨爆發。

“小憐,今夜,與我一起,共享極樂,如何?”謝墨輕輕摟住小憐的腰,低頭,在她耳邊沙啞地求歡。

青憐:“……”不如何。

“不可。”青憐虛以逶迤,心生厭惡。

早在青憐那日被謝墨強吻之時,她便再次生出要強行打破秘境的念頭。

如今她失去靈力,為人魚肉。

若是現在是被強吻,待秘境發展之後,她會遭遇何事,便無法預測。

謝灼很顯然也知道這一點,他看著青憐泛紅的唇,妒火中燒,先青憐一步提出,要立刻打破秘境。

然二人尋遍了村落,也未發現秘境薄弱之處。

無奈之下,謝灼更是直接屠了村,村子內登時血紅一片。

可片刻之後,血跡消失,所有人又重新複活,損壞的建築也還了原,好似什麼也沒發生似的。

無奈之下,二人商量了一番,便隻能順著劇情發展,順利走到結局。

然,謝墨卻是其間的攔路虎。

想至此,青憐隱藏住眼中的厭惡之情,將自己當成小世界中的小憐。

“為何總是拒絕我,小憐?”謝墨眼中閃過一絲受傷,他不明白,為何隻是區區兩年,他的妻子,便對他這般冷淡。

青憐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

明明外人都說,她肚子已經開始“顯懷”了,謝墨還是以為她吃胖了。

這謝墨,興許是不肯相信她“懷孕”的事實,便以此來麻痹自己吧。

既然如此,她便要打破目前的情形。

“謝墨,你變了。”小憐陌生地看著他。

之前的丈夫,對自己很是體貼,如今,好不容易回來,卻對她的情感需求視而不見,隻想滿足自己的獸.欲。

“我變了?”

這三個字,仿佛戳到了謝墨的某個點。

他的眼神登時變得極為可怕,仿若要將小憐給拆吃入腹。

“小憐,你說我變了,我卻說,你變了,不僅是你變了,弟弟,也變了。”謝墨聲音低沉,字字泣血。

他哪能不知道,在他離開之後,一定有什麼他不可預料的事情發生了。

可他卻像個鴕鳥似的,不去問,也強迫自己不去想。

為何小憐,偏偏要將事實擺在他跟前,要揭穿他的傷疤呢?

他明明,都已經這麼努力地,想裝作一副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

“謝墨……”小憐眼中閃過一絲愧疚,她難過地低下頭。

她也不想的,可她已經在與謝灼相處的時光中,移情彆戀,愛上了他。

謝灼對她極為溫柔,每時每刻,都為她著想,這樣的他,她怎能不愛。

謝墨……為何要回來。

小憐突生一股極為陰暗的情緒來,待她反應過來之後,麵上愧疚之色更為濃厚。

她為何會這般想呢,她簡直就是個壞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