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謝墨的回歸(1 / 1)

村長也笑著,意有所指道:“謝灼,你那方麵,倒是比你哥要厲害得多。”

青憐:“……”

謝灼苦:“……”

他麵無表情地看著村長。

瞬間,村長的意識便停頓了一下,旋即突發腦溢血,直接摔倒在地。

“糟糕,村長太高興了,老毛病又犯了。”醫師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時間雞飛狗跳。

得知小憐懷孕之後,許多人前來恭喜,青憐麵色複雜,直接閉門不出,讓恩人在外招呼。

“被懷孕”,當真是一番複雜的體驗。

為了符合小世界的走向,謝灼苦也賒了一些錢,去購營養食材,給小憐補身子。

今天,他買了一隻老母雞。

謝灼苦好不容易以凡人的方式升起了火,將一老母雞燉下鍋,並手忙腳亂、生疏地調著味。

青憐瞧著恩人忙碌的模樣,心情不免有絲忐忑,還是第一次,有男子為她洗手作羹呢。

她常年醉心於道,每日便是吃的辟穀丹,舌尖已經許久未嘗過凡人煙火了。

如今,讓恩人伺候她,她真的過意不去。

“恩人,你不必如此。”

青憐緩緩走近,眼尖的她,立刻瞧見了恩人頭上一飄飛的雞毛,掛在他如墨的青絲上,顯得尤為滑稽。

頗有強迫症的她不能忍,手緩緩伸過去,想要將恩人頭上的雞毛取下。

卻不想,恩人恰好回頭,她冰涼的手,便硬生生摸到了恩人白皙細膩的臉頰上。

青憐:“……”

謝灼苦:“……”

這姿勢尤為曖昧,雙目相對,一人尷尬,一人神色複雜。

青憐停了一瞬,而後立刻慌忙地將手拿開,連連抱歉道:“恩人,不好意思,我不知你會轉過頭來,我隻是,想將你頭上的雞毛拿走。”

“雞毛?”謝灼苦摸了摸頭發,並沒摸到任何東西。

他眼神意味深長,輕聲道:“那便多謝青憐為我浮去發間雞毛了。”

說罷,還主動將頭騙過來,頭微微低下,一副任君采劼的模樣。

青憐瞧著恩人眼睫如鴉羽,肌膚清透的模樣,麵色微紅。

雖然同樣是兩隻眼睛一個鼻子,但恩人在青憐心中,卻莫名比他人要“俊美”些。

回神,她剛想將恩人頭上的雞毛取下,以示清白。

卻不想,不知究竟為何,她就算是瞪大了眼,也沒看到恩人頭上,有任何毛的痕跡。

青憐:“……”

這下便尷尬了。

她之前明明看得清清楚楚。

為何雞毛偏偏便沒有了?

“怎的了?”見青憐手愣在了空中,謝灼苦不明所以,麵露疑惑。

青憐尷尬一笑:“恩人,那雞毛隨風飄走了。”

謝灼苦:“……嗯。”

他能感受到,此時並無風,想必,並無任何雞毛,這,隻是青憐的借口罷了。

想至此,謝灼苦唇邊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來。

隨著他步步為營,青憐已經開始,對他上了心。

一鍋老母雞湯,很快便燉好。

青憐瞧著鍋內冒氣的油膩膩的泡,有絲愣神,凡人的飯,是如此麼?

她不會做飯,也不知是謝灼苦油放多了。

而謝灼苦,同樣也是個新手。

他盛出一碗雞湯,將此端到青憐麵前,笑道:“你嘗一嘗這湯味道該如何?”

不知是從何而來的自信,謝灼苦莫名覺得,自己是十足的天才,不管是在修行上,還是在生活中。

因此,這碗湯,絕對美味十足,令人回味無窮。

青憐點點頭:“多謝恩人。”

瞧恩人這般自信的模樣,這老母雞湯,定是如玉露瓊漿,輕抿一口,便使人飄飄欲仙。

想至此,她毫不遲疑地接過這碗油膩的湯,待冷卻片刻後,直接一口吞下。

“咳咳……”她麵色一變,在謝灼苦期待的眼神之下,違心地誇讚道,“恩人,真,真好喝。”

再多的美詞,她卻是難以誇出。

“我就知道。”謝灼苦唇角勾起,自信地舀了一碗湯,準備喝下。

青憐麵色一變,輕聲阻止道:“恩人,這老母雞湯,是給‘孕婦’喝的,你怎麼自己喝了?”

“孕婦”二字,好似戳到了謝灼苦心中某個點,讓他麵有異色,眼神閃爍。

“無……無礙。”他麵色微紅。

孕婦喝的湯,他也能喝就是了。

青憐見他一意孤行,不忍再看。

不出所料,她聽到了一個咬牙切齒的聲音。

“……好鹹。”

青憐憐憫地望著恩人,她明明都說了,莫要喝這湯的吧。

“青憐。”謝灼苦這下怎能不明白,是青憐在誆他呢,便苦笑一聲,“這湯這般難喝,你竟然麵不改色喝了下去,真是難為你了。”

青憐抿唇一笑,體貼道:“恩人身為道友,卻為我煲湯,本就是不易,我又怎會挑挑揀揀呢?”

這話雖平淡,卻仿若說到了謝灼苦心底去。

這般善解人意的女子,他怎能不愛?

心中柔意萬千,謝灼苦眼神溫和,瞧著青憐的眼神,止不住的點點愛意,仿若要從中傾瀉而出。

被這奇異的眼神認真地看著,青憐不知為何,心中生出一絲難得的羞澀感。

她微微垂眸,竟有絲不敢與謝灼苦對視,殊不知,她嬌羞的模樣,都映在了他的眼裡。

“青憐……”謝灼苦喉頭微動,聲音有絲沙啞。

被這般溫柔地喚著,青憐微微咬唇,更是不敢吱聲,心中跳得飛快。

……

自那日煲湯以後,青憐隱隱有種感覺,她和恩人之間,仿佛有什麼東西,悄悄改變了。

二人之間的氣場,也莫名泛著一股淡淡的甜膩。

或許,是在小世界中,被什麼力量給影響了罷。

青憐如此認為。

不過,成為凡人之後,與恩人一起在這陋室小院生活的日子,倒是彆有一番趣味。

但也僅是如此了。

青憐並不會沉溺於此,被小世界給麻痹,她心之所向,皆是道。

平靜的日子很快結束。

這一天,一個意外的人,出現在了青憐的眼前。

此人身著一襲黑衣,麵色冷酷,臉上帶著一道隱隱的傷疤,青憐仿佛能從他身上聞到一股久經沙場的煞氣。

這人是誰?

很抱歉,青憐並不認識。

她隨意看了一眼,便直接從此人身邊路過。

卻不想,這陌生的男人,神色隱忍,在她擦肩而過之時,竟然用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將她的手腕抓得生疼。

要知道,青憐進入這小世界,可是以肉身進入的。

她道蓮柔弱的肌膚,自然也毫無保留,況且,她靈氣被封鎖之後,肌膚較之先前,更為柔弱。

手上,很快便抓出了一個惹人心驚的紅痕。

青憐蹙眉,聲音不耐道:“你抓疼我了。”

她沒直接問此人究竟是誰,可既然此人攔住了她,一定是小憐所認識的某個人。

“抓疼了?”男人哼笑一聲,“這麼久沒見,憐兒,你還是這般嬌柔似水。”

說罷,他唇角一勾,雖麵色仍舊冷酷,可麵上再也無生人勿進的冷然。

他與小憐,確實十分熟稔。

青憐:“……”

此人是誰,竟然會這般親密地喚她,青憐開動腦筋,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出現在腦海之中。

莫非,是之前那小憐的奸夫?

這極有可能。

想至此,青憐皮笑肉不笑,淡淡地瞧著那“奸夫”,生硬道:“我們是不可能的。”

男子:“……”

什麼不可能?

青憐一本正經的表情,實則將男子逗得哈哈大笑,他胸口隨著笑聲震動,微微鼓起,眼中,皆是久彆重逢的愉悅。

他在笑什麼?

青憐嘴唇不滿地撅起,看著男子的眼神十分怪異,這奸夫,莫非是有病吧?

她淡淡地斜睨了他一眼,手中微微用力,想將手從男子大掌中解放出來。

卻不想,男子直接反手將她之手扣在其後,而後握住她的另一隻手的手腕,將此抵在牆上。

青憐:“……”

在她懵逼的眼神之下,男子驟然朝她唇邊吻去,熱情似火,舔舐著她的唇瓣,且還有不斷往裡鑽的趨勢。

青憐完全被嚇住了,瞳孔微縮。

她從未與另一個男子有過這般親近的舉止,更彆說,親吻這般親密的行為。

待反應過來之後,她更是勃然大怒,使勁想將男子推開。

然,秘境中的男子,身仿若有千斤重,她不論怎麼推,就是紋絲不動。

唇舌交纏,青憐目光一冷,貝齒一咬,直接將男子的唇咬出了血。

“嘶……”

男子吃痛地輕哼一聲,卻並未移開唇,反而將此當做二人之前的“情.趣”,吻得越發投入了。

青憐:“……”

她掙紮著,眼神越發可怖,看著男子的眼神,就仿若在看一個死人。

這小世界,就此毀滅也罷。

就在她完全失去耐心之時,男子終於將唇移開,唇上血跡斑斑,帶有絲絲晶瑩。

可他卻毫不在意地舔去唇上的所有,滿足地看著青憐,唇中,卻說出了另青憐意想不到的話。

“憐兒,吾妻,為夫終於回來了,你,可曾想我?”

他回村之後,仿若一陣風,徑直回到了他與小憐的愛巢之中,甚至周圍的村民,都還沒反應過來。

無他,謝墨的變化,實在是太大。

原本瘦弱、肌膚白皙的他,在曆經戰爭之後,整個臉部變得硬朗粗糙起來,皮膚也呈小麥色,其身子,也越發強壯。

比起之前走幾步便要喘氣的病秧子來說,可謂是改頭換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