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又要親嗎？”阿白不自在地撇過頭，狐狸耳朵從顧秋容的手心蹭過。
小狐狸整個人，無論從哪裡看起來，都分外可口。
顧秋容托著阿白的腦袋，讓阿白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火熱的視線一旦交彙，阿白就止不住地輕輕顫栗，懷裡的夜明珠抱不住了，滾了下來。
那些熒光一寸一寸照亮阿白雪白的肌膚。
嗯，顧秋容思忖著，應該要留下點什麼東西。
於是顧秋容舉起了那顆夜明珠，照到阿白的眼前，慢慢地往下移，光亮過後，就是顧秋容的吻了。
比方才還要過分，猶如狂風驟雨打在阿白的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顯眼的印子，阿白輕輕弓住身子，想要阻攔身上的這條蛇，去往更深的地方。
顧秋容盯著，將阿白的手臂上舉，她的眼中徹底燒了起來，猶如燎原之勢，一次又一次地在阿白身上掠奪。
阿白受不了了，發出一聲又一聲的輕哼，她好難過，她不要了，早知道她就不來這山洞找顧秋容這條壞蛇了。
可是現下後悔也來不及了。
顧秋容今夜是打定了主意，要將阿白吃透。
扣緊了阿白的手腕，顧秋容輕輕親了上去，她如此攻勢之下，還記得要哄一哄身下的小狐狸。
親完了手腕，便順勢親到阿白的唇上，很奇怪，阿白微微仰起頭，仿佛貼在一起的是塊蜜糖，越到深處，就越能感受到那陣熱烈的甜意，侵入阿白的四肢百骸。
她猶如被泡在蜜糖罐子裡，暈頭轉向的，隻剩下了歡愉，恍惚之間，她又看見顧秋容的蛇尾卷了上來。
完蛋了，顧秋容還要再吃一次，將她從頭到腳，吃的乾乾淨淨。
“嗚。”阿白嗚咽一聲，忍不住環住了顧秋容的背。
小狐狸的爪子很厲害，抓的人生疼，可在這曖昧的洞中，卻反而增添了一些彆樣的味道。
顧秋容目光幽暗了一瞬，好吃，還想要，她不知饜足。
天終於亮了。
顧秋容比阿白先醒，她此時正支著手臂撐著腦袋看著阿白，忽然懷中的小狐狸睫毛顫了顫。
估計是要醒了，顧秋容的唇邊擒住一抹笑意。
可阿白的睫毛顫了又顫，就是不肯睜開眼睛，在裝睡，顧秋容笑出了聲，阿白知道被顧秋容發現了，她不能不睜眼看她。
可是、可是，要是阿白忘了倒還好了，偏生阿白清清楚楚地記得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連顧秋容落在自己身上的吻的滋味，她都還記得。
此時迎上顧秋容的目光，阿白羞怯更甚，晚霞一點一點從她的脖頸爬上她的臉。
出乎意料的是，顧秋容隻是親了親她，就下床了，並沒有說些什麼話。
謝天謝地，顧秋容不開口還好，倘若她開口調笑一二，阿白真的要羞死了。
阿白伸出一隻胳膊，到床外去拿自己的衣服，衣服沒找到，阿白瞪大了眼睛，她的胳膊上、她的胳膊上……
啊啊啊啊，顧秋容又啃又咬的，難怪會這個樣子，阿白頭頂都快冒出熱氣了。
阿白用被子裹住自己，隻露了一雙眼睛在外麵，她悶聲問：“顧秋容，我的衣服呢？”
她的衣服是顧秋容脫的，也是顧秋容扔的，現在衣服不見了，她自然要向顧秋容討要。
細聽還有幾分沙啞，阿白說完就捂住了嘴巴，這也是顧秋容這條壞蛇的錯。
“在這裡。”
顧秋容手裡拿的，還叫衣服嗎？
不管是外衣還是裡衣，都已經被撕扯得不成樣子，難以想象這些衣服昨天晚上到底經曆了什麼。
顧秋容就那樣坦坦蕩蕩地拎著，任由阿白去看，阿白被氣出了哭腔，“那我、那我穿什麼？”
這套衣服已然不能穿了。
顧秋容早有準備，她取出來了另外一套衣服，放到阿白的麵前，阿白記得這套衣服，是顧秋容為她添置的。
“那你為什麼不一開始，就給我看這套衣服？”
非要拎著那些布條條在她麵前晃蕩，阿白悄悄看了一眼顧秋容的手，明明是蛇，怎麼比狐狸還要厲害。
“一時不察。”
顧秋容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一看就是故意的，阿白磨了磨牙，她等會兒再跟顧秋容這個壞人算賬。
顧秋容就在眼前，阿白一旦伸出手，就會被顧秋容看見那些印子，雖然顧秋容是這些印子的始作俑者，但阿白還是會不好意思。
糾結過來，糾結過去，阿白磨磨蹭蹭地開口：“顧秋容，你、你要轉過去。”
細若蚊聲，但顧秋容聽見了，她聽話地轉過身，等著阿白穿好衣服。
“好了。”
顧秋容轉向阿白的時候，阿白已經穿好了衣服，正要從床上下來，顧秋容拉住她的手，將阿白抱了下來。
阿白穩穩地站在地上，可兩人還是貼著，顧秋容的另一隻手環在阿白的腰上。
“我好了。”阿白強調一次。
顧秋容眼睛都不眨地道：“腰帶鬆了。”
阿白方才著急忙慌地，隻是胡亂係了腰帶，經不住折騰，不過被顧秋容抱了一下，腰帶就已經鬆鬆垮垮地掛在阿白的腰上了。
阿白手忙腳亂：“我再重新係一下。”
“我來好了。”
阿白伸手，腰帶早就落入顧秋容的手中去了，她的手指靈活，輕而易舉地就將腰帶係好了。
一扯，就是阿白盈盈可握的腰。
顧秋容抬頭發現，阿白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紅暈，又起來了。
顧秋容笑著問：“你在想什麼？”
阿白背過身，“我什麼也沒想。”
她摸了摸那條腰帶，感覺貼上的是顧秋容的手指，阿白拍了拍臉，讓自己清醒一點，不要再想顧秋容了。
可她一回頭，顧秋容就在眼前啊，怎麼能不想。
那我想一會兒好了，阿白放棄掙紮，頂著通紅的臉，看了顧秋容一眼，她問：“要回去了嗎？”
顧秋容應該不是慣常住在山洞裡的吧？
顧秋容點點頭，十分熟稔地牽住了阿白的手，阿白卻覺得有點奇怪，“那你來這個山洞，是為了什麼？”
總不能是為了等著她過來吧。
帶上昨天送給阿白的那顆夜明珠，顧秋容道：“來尋這個的。”
阿白真是喜歡亮晶晶的東西，夜明珠一在她麵前，她的目光就移不開了，顧秋容輕輕哼了一聲。
阿白才道：“哦，哦，這樣啊……”
“這麼多，肯定不好找吧？”這隻是阿白的托詞，顧秋容好像生氣了，她沒話找話。
但顧秋容認真回道：“是不好找。”
“蛇尾翻了許久，才翻出來這顆。”
咦，阿白看向顧秋容的蛇尾，蛇尾正以邀功的姿態麵對著阿白，可是阿白想著，這樣威風凜凜的蛇尾，卻要在一堆夜明珠裡麵翻來翻去，她莫名覺得好像有點可愛呢。
阿白控製不住，噗嗤一聲地笑了出來，山洞內都是她的笑聲。
被顧秋容盯著，阿白才後知後覺地收斂住了，她隨口道：“我想起開心的事。”
“什麼？”顧秋容挑眉問。
一麵問，一麵朝著阿白逼近。
她未必是想知道，不過是想順理成章離阿白近一點而已。
阿白總不能真的告訴顧秋容，是因為蛇尾比較可愛吧？
那她誇了蛇尾可愛，要不要誇顧秋容可愛呢？她要是不誇的話，隻怕是顧秋容又會冷著臉告訴她，一碗水端不平的話，是會打架的。
阿白彎了彎唇，她將顧秋容方才遞到她手裡的夜明珠舉起來，問：“那尋這個，是為了做什麼呢？”
顧秋容不喜歡明珠，她非要來尋這麼一顆，大抵是為了阿白。
阿白早就聽過顧秋容的答案了——
要討喜歡的人的歡心，總要有一點手段。
夜明珠也一樣，是顧秋容的手段。
但顧秋容卻告訴了阿白另外的答案——
“要想給出我的心意，上次的那顆不夠。”
換言之，顧秋容是用這顆夜明珠來向阿白告白的。
不止眼前這顆夜明珠，這一山洞的夜明珠，都是阿白的，隻要阿白想要，顧秋容就會悉數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