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喜歡亮晶晶的珠子，可也、也喜歡不了這麼多啊。”
阿白說完，視線掃過整個山洞，不止岸上，潭底看樣子也有不少，不知道為什麼，除了開心之外，阿白還有點哭笑不得。
僅僅隻是因為她喜歡，顧秋容就搜羅這麼多的夜明珠來送給她，還要挑一顆最大最好的給她，娘說以後會有人待她如珠如寶，是不是就是這個意思？
阿白隻覺得，自出生以來，除了跟娘待在一起的那些日子以外，就隻有今日，讓她最歡喜了。
給她歡喜的人，逐漸站的更近了，顧秋容的身量要比阿白高，影子罩住阿白，顧秋容微微彎腰，她緩緩道：“要是喜歡不過來的話……”
阿白豎起了耳朵聽著，顧秋容勾了勾唇，對上阿白認真的眼神，她繼續往下說：“便隻喜歡我一個好了。”
顧秋容素來打的是這樣的主意，她拉過阿白的手，猩紅的蛇信碾過，帶起來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
阿白本來應該急急收回手，但隻是這樣的撩撥，就已經讓阿白腿軟了，阿白仰起頭，脆弱的脖頸露在顧秋容的眼底，這讓顧秋容有了錯覺——小狐狸分明是予取予求。
唇比昨日相見的時候更紅了些，是被顧秋容一味親出來的，顧秋容摩挲過阿白的唇，總覺得，今日她要是再使點力氣，阿白這唇，就該破了。
顧秋容低頭，小狐狸的味道她應該淺嘗輒止，她是一條善於忍耐的蛇。
勾著阿白的小舌晃蕩了一會兒，顧秋容就將人鬆開了，阿白眸中水光瀲灩。
顧秋容扣住阿白的後腦，火熱的目光直直盯著阿白，她毫不遮掩道：“好甜，想吃。”
猩紅的蛇信子仍舊在阿白麵前，顧秋容的欲｜望毫不遮掩。
才剛剛被親的五葷八素的阿白：“？”
這條壞蛇果然好不知羞。
阿白捂住了自己的唇，她以為顧秋容這樣就會罷休，殊不知顧秋容已經將手移到了其他的地方——
“這裡也好甜，想吃。”
蛇蛇想要就得要，顧秋容決定不再忍耐。
明明都準備要走了，阿白卻又被推到了床上，她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方才被顧秋容親手係上的腰帶，又被顧秋容親手解開，阿白按住了顧秋容的手。
顧秋容蠻橫不講理：“我，想吃！”
阿白不自在地撇開目光，她道：“不能、不能再把衣服扯壞了。”
總不能不到一天的時間，阿白就被扯壞了兩套衣服吧。
隻要、隻要衣服不壞，她就隨便、隨便顧秋容怎麼折騰吧，與顧秋容朝夕相處這些日子，又有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阿白總算是了解顧秋容這條壞蛇了。
顧秋容想要的，就一定會得到。
不同於昨日夜裡的狂風驟雨，今日的顧秋容分外溫柔，她一點一點親過阿白身上的那些顯眼痕跡。
可阿白卻要在這樣的溫柔裡溺死了。
猶如一葉孤舟飄在大湖上，隨著風浪翻湧上上下下，阿白隻能環緊了顧秋容的脖子，好在這風浪之中安身。
……
顧秋容為阿白穿衣服的時候，阿白還在頂著一臉的淚痕迷迷糊糊地鬨。
唇齒之間太過含糊，顧秋容一句也沒聽清。
她將阿白抱進懷裡，從阿白臉上的淚痕一路吻到阿白的耳朵，阿白還在一個勁兒地哼哼。
顧秋容柔聲問：“什麼？”
阿白嘟噥道：“壞蛇！”
阿白環住了顧秋容，湊在她的耳邊道：“壞蛇！”
這下顧秋容聽的一清二楚，她輕輕笑了笑，低頭為阿白係上腰帶，這套衣服絲毫無損。
阿白靠在她懷裡，一麵嚷著壞蛇，一麵親她。
顧秋容摸了摸阿白的腦袋，嗯，看來她這條壞蛇，很討阿白的喜歡。
……
阿白醒過來，已經日落西山，餘暉從沒有關上的窗子傾瀉進來，連床都被罩了進去。
又熱又悶，讓人難受。
阿白暈乎乎地坐起來，眼前一片橘黃，什麼都看不清楚，阿白頓了頓，揉了揉眼睛，還是不好。
最後阿白下了床，將窗子合上，才好過一點，這樣一折騰，阿白的腦子也清楚了。
啊啊啊啊，她就說顧秋容是條壞蛇，吃了一次還不夠，還要吃第二次。
偏偏兩次阿白都記得……
小狐狸在床上攤成餅：真的累了。
門口傳來響動，阿白馬上鬼鬼祟祟地縮進了被子裡，進來的果然是顧秋容，她手裡提著一個食盒，看也不看地道：“還不餓？”
咦，沒有露餡啊，顧秋容怎麼知道她醒了，既然已經被顧秋容發現了，阿白隻得老老實實地起來。
她在那邊窸窸窣窣地起床，這邊，顧秋容將食盒打開，香甜的粥的味道就飄到了阿白的麵前。
阿白趴到桌子前，眼睛亮晶晶地看顧秋容將食盒裡的小碟子一樣一樣地往外拿，拿到最後，才是筷子和勺子。
顧秋容將這兩樣遞給阿白。
南瓜粥還冒著熱氣，阿白直接往口裡送，腮幫子塞得鼓鼓的，舌頭大著說：“燙燙燙！”
她可能是第一隻差點被燙死的小狐狸吧，好不容易咽了下去，阿白苦著臉想。
也太不小心了，顧秋容伸出手，卡住阿白的臉頰，她左右看了看，大抵是沒燙傷，顧秋容問：“這麼著急？”
阿白吐了吐舌頭：“餓的！”
還沒完呢，小狐狸繼續說：“因為你！”
要不是顧秋容要這樣那樣，她至於餓到現在嗎？
“給你賠不是。”顧秋容輕聲道。
“咦。”
顧秋容居然會給她賠不是，阿白眨巴眨巴眼睛，頓時覺得顧秋容也不是那麼壞了。
她不該一直說顧秋容是條壞蛇的，顧秋容還是很有良心的！
“但我下次還是一樣。”
阿白：“？”
還是一樣什麼？
一樣把她吃乾抹淨，一樣把她親來親去？
啊啊啊啊顧秋容根本不會悔改，她還是條不折不扣的壞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