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小時候娛樂少,現在見多識廣了,春晚自然就不覺得新鮮了。”沈雁回瑩潤如玉的眼眸看著他們說道,“也就小品相聲讓人期待。”
以後小品相聲斷代了,就更不稀罕了,反而歌舞弘揚傳統文化,更讓人著實喜歡了。
“有道理。”魏樂深以為然地點點頭道,“對於沒見過的確實稀罕。”
“下次咱們打麻將好了。”魏來提議道。
“怎麼想起來打麻將了。”沈雁回好奇地看著他問道。
“宿舍裡有人玩兒,也想學學。”魏來黑溜溜的眼眸直視著自家媽媽說道。
“麻將其實很簡單的,想玩兒明天咱們就打起來。”沈雁回聞言莞爾一笑道,食指點著他們說道,“咱先說好啊!玩兒可以,但是不準賭博。”
“賭博?這不是違法的嗎?”魏薇一臉單純的看著自家媽媽說道。
“賭博是違法的,但是有暗地裡開賭場的。”沈雁回深邃如墨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自古黃賭毒不分家,這夜總會裡什麼都有。”
“總有人鋌而走險的。”魏來認同地點點頭道。
“十賭九騙,所以不準賭博。”沈雁回嚴肅地看著他們說道。
“十賭九騙?”魏薇眨眨水靈的眸子,眼前一亮想起來道,“您說的是出老千吧!”
這麼一提,沈雁回也想了起來,“對對對!港島的賭片中,經常出現。”
“現實中有嗎?”魏來一臉好奇地問道。
“有!五花八門多著呢!就跟魔術似的,有的甚至簡單粗暴。”沈雁回漆黑如墨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這派出所不知道有沒有防賭的宣傳片,就像中華利劍似的,讓你們看看。”
“還有這種宣傳片呀?”魏樂純淨的大眼睛看著她問道,“不知道好看不。”
“回頭看了你們就知道了,這賭術被揭穿了,就像魔術被揭穿一樣,沒什麼稀奇的。”沈雁回食指點著他們說道,“總之彆沾賭博,會讓人家破人亡,傾家蕩產的。”
“彆覺的自控力強,絕對不會上癮的。”沈雁回幽深的目光看著他們說道,“坐在賭桌上,那種刺激與快感,會讓人迷失的。”
“沒試過,體會不來。”三兄妹聞言想了想搖頭道。
“彆試,沾都不要沾,遠離它們。”沈雁回嚴肅地看著他們說道。
“知道了,我們不碰。”三兄妹齊聲說道。
“我們陪您玩兒。”魏薇嘴甜地說道。
“我可沒時間玩兒。”沈雁回好笑地看著他們說道,“真要玩兒的話,我怕你們輸不起,輸的褲子都沒了,光屁股。”
“媽媽您也沒打過麻將吧!”魏來猛然想起來看著自家媽媽說道。
“誰說我沒打過。”沈雁回臉不紅、氣喘的說道,明亮的眼睛看著他們說道,“今兒不說了,明兒初一,咱們沒事,我教你們打麻將。”拍拍手道,“現在洗漱一下睡覺去。”
“哦!”魏來他們三人應道。
“媽媽用出去在檢查一下嗎?”魏薇關心地說道,透過窗戶看著外麵漆黑一片。
“放了兩條狗,有動靜,狗會叫的。”沈雁回深邃黑亮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
“那我們睡覺了,都一點多了。”魏來站起來伸伸懶腰道。
床不夠的話,將沙發搬過來拚一下,湊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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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工廠,也沒法出去拜年,本想睡到自然醒,結果天不亮,這拜年的電話就響個不停。
沈雁回起來了,打電話,接電話,不停的新年好!直到天光大亮。
“我的天,電話終於不響了。”魏薇扒拉、扒拉自己雞窩似的腦袋。
“睡不睡,我出去好了。”沈雁回指指外麵道。
“不睡了,吃了餃子再睡吧!”魏薇翻身下了床,去了衛生間,“不會再來電話吧!”
“應該不會了,電話都打完了,而且人家要走親戚串門的。”沈雁回起身將被子疊了一下。
“那就吃了早飯,再補覺。”魏薇將牙膏擠在牙刷上。
“好吧!”沈雁回笑著點頭道。
餃子煮好了,放了鞭炮,開吃!吃過早飯,全家又睡了個回籠覺。
中午飯,都是半成品,稍微做做,就上桌了。
收拾好餐桌,沈雁回將麻將拿了出來。
“您這還有麻將?難道經常打嗎?”魏來垂眸看著桌上的麻將嘴角直抽抽道。
“沒有,沒有。辦公地方,怎麼能打麻將呢!”沈雁回一臉嚴肅地說道。
“這是齊凱帶回來的,聽說這麻將是用玉石雕刻的。”沈雁回雙手嘩啦、嘩啦的抹著麻將道。
“玉石?”魏來拿起來仔細觀察道。
“不是你們想的那種玉石,這是石頭。”沈雁回看著他們的財迷樣兒好笑地說道,“當地特產,買回來好玩兒而已。”食指點著麻將道,“趕緊的,碼牌。”
“哦哦哦!”三兄妹手忙腳亂的壘長城。
“規則很簡單的……”沈雁回簡單的說了一下如何打麻將,“咱就學最簡單的,電視裡那些打麻將太麻煩,翻什麼花的,真遇到了你們求教彆人好了,我也不會。”
“哦!”三兄妹點點頭道。
都不是笨蛋,相反很精的,一兩圈下來,已經打的非常了流了。
“這體製內打麻將不叫打麻將。”沈雁回抿嘴輕笑出聲道,“打麻將影響不好。”
“那叫什麼?”魏來好奇地問道,“二萬。”
“認真的學習,108號文件。”沈雁回隨口說道,“四餅。”
“果然夠體製。”魏薇哭笑不得地說道。
“咱們打麻將是消遣,有的打麻將是為了行賄。”沈雁回漆黑如墨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
“行賄。”微微眨眨眼不解地問道,“三條。”
“等一下,碰!”沈雁回開口道,然後將手中的廢牌打出去,“二餅。”接著又道,“給領導喂牌呀!故意讓他胡呀!”
三人聞言一下子就意味過來了。
“這行賄的手段多了,餅乾盒裡塞現金,什麼煙盒、酒盒!這都是簡單粗暴。”沈雁回紅唇巴巴地說道。
“還有什麼手段?”魏來直接停了下來。
“還有雅賄。”沈雁回目光直視著他們說道,看著懵懂的他們說道,“就是古玩字畫,這過這玩兒意碰到假的幾率太大了。一般投其所好才送的,還是現金最實惠。”接著又道,“這些都太容易被查出來,現在都送股票,送房子。”
“股票?”魏來疑惑地看著她問道。
“送原始股,一上市就是賺翻了。或者是借用股票的名義。”沈雁回深邃如墨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被查出來也不怕,我眼光好,自己賺的。”
“還能這麼操作?”三兄妹驚呆了。
“這有什麼?正常操作。”沈雁回眸光平靜地看著他們說道,“咱們不賭球,賭球人家更是粗暴。”
“這要怎麼操作?這也能操作。”魏來感覺自己腦袋不夠用了。
“打假球啊!開著麵包車就在球場外,直接給錢讓對方輸。”沈雁回深邃不見底地雙眸看著他們說道。
“這也行!”三人瞠目結舌地看著她說道。
“隻要投其所好,沒有送不出去的,喜歡錢送現金,喜歡女人的洗乾淨了送床上。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他們做不到的。”沈雁回粗俗地說道,“說來說去,還是為了利。”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魏薇感慨地說道。
“媽媽給人家送過禮嗎?”魏來突然好奇地問道。
“沒有。”沈雁回認真地想了想說道,“真沒有。歪門邪道不長久。”
“那沒有有關部門找您麻煩?”魏來一臉稀罕地看著她說道。
“彆忘了咱們這廠子政府也有股份的。誰敢呀!”沈雁回清朗如月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
“您廠子經營這麼火爆,沒有人想占為己有嗎?”魏薇琥珀色的眸子充滿好奇看著她問道。
“想占給他好了。”沈雁回優雅地淡定從容地說道,“重新拉起隊伍咱接著乾。”
“媽媽這人心難測?您確定他們都會跟著您走啊!”魏薇輕蹙了下眉頭看著她說道。
“洗滌用品這個我沒辦法,接下來的化妝品,護膚品。”沈雁回指指自己的腦袋道,“配方都在我這裡。”鎮定自若地說道,“他把廠子給搶走了也沒關係,三條腿的蛤蟆不找,兩條腿的人遍地都是。”
“媽媽,您是不是早就防著這一手呢!”魏來黑溜溜的眼睛閃著精光看著她說道。
“我可是整整的坐了兩年冷板凳的。”沈雁回冷哼一聲道,“這仇我可是記得呢!不留一手怎麼能行。”
魏薇聞言眼角眉梢儘是笑意看著她問道,“您提及這個,上一任廠長呢!”
“住進去了,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沈雁回清冷的眼神看著他們說道。
“該!差點兒把廠子給霍霍沒了。”魏樂特彆解氣地說道,“便宜他了。要是媽媽早兩年坐在廠長的位置上,肯定比現在才好!”
“不不不!”沈雁回聞言黑得發亮的雙眸看著他們搖頭道。
“啥意思?”魏樂不太明白的看著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