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咱們自己人啊！”沈雁回指指自己的耳朵道，“我就那麼說說，入你們耳聽聽，不要向外傳。”
“您說。”三兄妹目光直勾勾地看著自家媽媽說道。
“我要直接接替的話是林廠長。”沈雁回漆黑如墨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林廠長和那個進去的李廠長比，好壞不用說吧！”
“當然了。”魏來點點頭道，一拍手道，“明白了，您接替進號子的李廠長那是臨危受命，阻力會很少。”
“誒！對頭。”沈雁回笑著微微頷首道。
“您要是接替林廠長，乾的好是應該的，那是林廠長留下的底子好。”魏薇也想明白道。
“估計不服氣的也多。”沈雁回眸光深沉地看著他們說道。
“不服氣？”魏薇纖長的睫毛輕輕顫動，琥珀色的眸子看著她說道，“為啥呀！廠裡瀕臨倒閉的時候，是您力挽狂瀾的，就連林姨在的時候，這銷售也是您主扛的。”
沈雁回麵帶微笑地看著他們說道，“廠裡有許多老人跟我一樣立廠之初就來的，我一個離過婚的女人，憑什麼做到廠長的位置呀！”接著又慢條斯理地說道，“有些事，不經曆一遭，看不清自己的。”麵色平靜地說道，“很多人都是她行，我也行，或許比我做的更好喲！”
“這倒是！不粉墨登場，不試試，不知道這廠長的位置不好坐。”魏薇深以為然地看著自家媽媽說道。
“現在回頭看，這裡麵的彎彎繞繞還真多。”魏來有些吃驚地說道，“媽媽是不是早知道啊！”
“怎麼可能？我又不是未卜先知。”沈雁回聞言搖頭失笑道。
“您事後沒有經驗總結嗎？”魏薇琥珀色的瞳仁充滿興味地看著她說道。
“成功了屁都是經驗，失敗了經驗就是屁。”沈雁回嗤笑一聲道，“很多事情，即使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也趕不上計劃外的變化。事趕事，趕上了。”
“這成功的企業家是不是都比普通人聰明啊！”魏樂純真的眼眸看著她問道。
“不是的，這跟聰明不聰明沒關係。”沈雁回聞言一愣，隨即輕輕搖頭道，“隻是信息差而已。”
“啥意思？”三兄妹不解地看著她說道。
“他們一定有普通人一輩子沒法接觸的信息差渠道。”沈雁回食指扣扣眉尾道，“知道倒爺吧！價格雙規。”
“哦！明白了。”魏來了然地點點頭道。
“所以你看和聰明沒關係吧！”沈雁回沉靜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趕上了，就大賺特賺。”
“你們還打不打了。”沈雁回食指點點麻將說道。
“打打打，還挺有意思的。”魏來忙不迭地點頭道。
“這不能坐的時間太長了，時間長了肩膀疼。”沈雁回捶著自己的肩頭說道。
“玩一會就好了，不長時間玩。”魏薇緊張地看著她說道。
“我說的是打通宵。”沈雁回安撫地看著她說道，“彆緊張。”
“打通宵？”魏來聞言微微搖頭道，“難怪受不了。”
通宵沒打，打了一下午，這麻將就算是學會了。
年初二，沈雁回他們去了姥姥家，上了大學第一個年，姥姥、姥爺這壓歲錢真舍得。
一個人一千。
兩個大孫子一人一百，考上大學同等待遇。
年初三，沈雁回他們拎著禮品，去看看老領導，林廠長。
串串門，這年就過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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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過完了，沈雁回將雙胞胎送走了，又開啟了新年新的計劃。
辦公室內，沈雁回看向坐在對麵的夏雲開道，“雲開，這洗衣粉是不是還可以改進？”
“這個要如何改進？”夏雲開不解的看著她說道。
“你們冬天怎麼用洗衣粉的？”沈雁回身體後傾靠在椅背上看著他們說道。
“洗衣服？”馬豔芳聞言認真地想了想道，“洗衣機洗的，直接將洗衣粉倒入洗衣機內，然後開機它自己攪唄！泡泡就出來了。”
“我家也是這樣。”夏雲開聞言忙不迭地點頭道，“我洗衣服把我媳婦兒給嚇的不清，還以為我病了呢！”
“你沒解釋啊？”馬豔芳聞言看著他調侃道。
“怎麼沒有。”夏雲開嘿嘿一笑道，“解釋完了，我媳婦兒還笑呢！”
“這可是正經工作。”沈雁回一臉正色地看著夏雲開說道。
“我就是這麼說的。”夏雲開聞言笑了笑道，“我媳婦兒說這工作好。”
“言歸正傳，那沒有洗衣機的呢？”沈雁回手肘搭在扶手上雙手交握看著他們說道。
“那將洗衣粉得用溫水攪開了。”馬豔芳聞言想也不想地說道，“洗衣膏時代也是這麼攪合開的，必須用溫水。涼水特彆費勁兒，尤其是冬天。”
“那麼問題來了，如何改善冬天用洗衣粉要這麼麻煩？”沈雁回深邃如深潭般的眼眸看著他們說道。
“這個……”夏雲開一下子被問住了，撓撓頭認真地想了想道，“難不成咱們把直接攪合開的洗衣粉賣呀！”
沈雁回聞言眼前一亮，坐直了身體，目光灼灼地看著他說道，“是個不錯的方向，這樣冬天液體洗衣粉，洗衣服就很方便了。”食指敲擊著辦公桌道，“這液體洗衣粉做出來的成品，最好像洗發香波似的，透明好看。”
“明白，我會努力研究的。”夏雲開聞言忙不迭地點頭道，“爭取早日推向市場。”
“我要說的說完了，你們忙去吧！”沈雁回目光溫柔地看著他們說道。
“我們出去了。”夏雲開和馬豔芳兩人起身朝外走去。
“雲開啊！你媳婦兒是不是快生了。”沈雁回叫住了正開門的夏雲開道。
“預產期在四月底，五月初。”夏雲開停下腳步看著她說道。
“那恭喜你要做爸爸了。”沈雁回麵色柔和地看著他說道，“天不冷不熱的，產婦坐月子也舒服。”
“嗬嗬……”夏雲開一臉的傻笑。
“生男生女都一樣啊！可不許生了女孩兒就給你媳婦甩臉子。”沈雁回一臉正色地看著他說道。
“不會，不會。”夏雲開聞言立馬搖頭道，“都寶貝，都寶貝。”
“雲開真要生個女孩兒，你再生唄！”馬豔芳爽利地說道。
“咦！”夏雲開聞言有些激動地看著她說道，“能生二胎。”快步走到辦公桌前急切地看著董事長問道。
“坐下來說話。”沈雁回下巴點點辦公桌前的沙發椅子說道。
夏雲開著急的拉了拉椅子坐了下來，“能嗎？”
“能！咱又不是體製內的，生孩子丟工作。”馬豔芳聞言大大咧咧地說道，“咱們是工廠，隻要董事長同意，不開除你，就沒問題。”
沈雁回聞言笑了笑給了著急的夏雲開一個確切的答複道，“能！”看著明顯高興地忘乎所以的他說道，“不過得交罰款。”
“罰款沒事，現在我不怕交罰款，就怕沒辦法上戶口，影響以後上學。”夏雲開咧嘴笑道。
“聽聽這財大氣粗的樣子？”沈雁回好笑地看著他說道，“沒問題！需要辦什麼手續你找人事給你開證明就行。”
“哎！”夏雲開蹭的一下站起來，一蹦三跳的。
“還說男孩兒女孩兒都一樣呢！瞅瞅這樣子。”馬豔芳酸溜溜的說道。
“不管這次生啥，我們都要生二胎，有個伴兒。”夏雲開不好意思地說道。
“先平安順利的把孩子生下來。”沈雁回目光溫柔地看著他說道，“剖腹產的話，產婦得休養三年。”
“對對對！生孩子本來就傷身體，尤其是剖婦產更是。”馬豔芳忙不迭地說道。
“你小子一定要按照醫生的囑咐，彆急著同房。”沈雁回目光直視著他說道。
“是是是！”夏雲開紅著臉點頭應道。
“你彆害羞啊！這是科學，為了產婦好，必須給我嚴肅起來。”沈雁回眉眼彎彎地看著他說道。
“是是是！我聽醫生的。”夏雲開悶聲說道。
“可以夫妻同房了，也要做好避孕措施。”沈雁回又叮囑道。
“俺知道了，俺知道了。”夏雲開猛點頭道，“沒事的話，我出去了。”落荒而逃。
沈雁回和馬豔芳兩人相視一笑，搖頭失笑。
“都快當爹了，還那麼害羞，真是的，咱也是為他好。”馬豔芳聞言嘟嘟囔囔地說道，“不就男女那點兒事嘛！”
“可能咱們是女人吧！說這些不方便。”沈雁回漆黑如墨的雙眸看著她說道。
“咱說的沒啥出格的話呀！他們男人才口無遮攔的。”馬豔芳輕哼一聲道，眼睛冒著綠光看著她問道，“您剛才提到洗發香波，咱們這項目什麼時候上馬？”
“樣品試過了怎麼樣？”沈雁回目光凝視著她問道。
馬豔芳伸手直接將紮頭發的頭花給扯了下來，烏黑的頭發如絲緞般滑落。
馬豔芳五指穿過頭發，“看看順滑的很！味道香著呢！還沒頭皮屑，我這頭皮屑跟下雪似的，你看……”低著頭扒拉自己的頭發道，“不多了。”
“你這再用用就更少了。”沈雁回微微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