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剛才說的麻煩，其實不是孩子們的麻煩。而是當爹媽的沒有做好準備。”沈雁回清明的眼眸看著他們說道，“是年輕夫妻沒有足夠的能力，經濟上的還有精神上的準備。來解決這些孩子帶來的所謂的麻煩。”
“說白了，如媽媽常說的，錢是人的膽兒。”魏薇深褐色的眼眸看著她說道。
“沒錯！生孩子是一件需要投入巨大人力成本的事情，經濟成本還不算。至少懷孕後的媽媽就無法再全身心的工作了。”沈雁回深邃不見底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尤其是對雙職工的家庭，以前呀！國有企業還有托兒所，嬰兒時期就把孩子送過去了。現在的幼兒園需要孩子三歲，有自理的能力，會自己吃飯，自己上廁所。那麼三歲之前，就需要上班的時候，父母幫忙看孩子了，下班後自己帶孩子。父母離得遠的，那就隻能找保姆了。孩子上學了，需要接送，反正連拉帶拽的把孩子就給拉扯大了。”
“想想就讓人望而卻步了。”魏薇吞咽了下口水道。
“這是現實。”沈雁回無奈地看著他們說道，“所以我說了要做好準備，不然生下來不養，那真是造孽。”
“說白了還是錢鬨的。”魏來輕笑出聲道。
“有錢人可以雇保姆來帶孩子，但是保姆素質良莠不齊，你能保證保姆像親媽一樣對孩子百般嗬護。”沈雁回深邃幽深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這報紙，新聞中，請來的保姆，為了防止嬰兒哭鬨，給嬰兒喂安眠藥。”
“我的天。”魏薇驚呼一聲道。
“有的保姆趁孩子爸媽不在，掌刮孩子。”沈雁回閉了閉眼說道，“更過分的都有，簡直沒法說。”
“這也太壞了吧！拿人錢財，要儘職儘責吧！”魏薇生氣地說道。
“一個好的保姆真是碰運氣的。”沈雁回瑩潤的眼眸看著他們說道，“要是有家政機器人就好了。”
“咱連機器人還沒呢！就現在機器人的技術，誰敢把孩子交給它呀！”魏來一臉小生怕怕的樣子道。
沈雁回聞言莞爾一笑道，“這以前生孩子是件有利可圖的事情。”
“有利可圖？怎麼可能？”魏薇驚訝地說道，“不是生個孩子多張嘴，愁的養都養不活。”
沈雁回不緊不慢地說道，“傻瓜！農耕時代，這孩子生了，隻不過是家裡多雙筷子的事，鍋裡多瓢水而已。養個三五年，女孩子就能上鍋台做飯了。十來歲的男孩子，學習一下怎麼做農活，或者搞個小手藝，就可以派上用場成為勞動力了。投入低，回報高，基本無門檻。要是有個出息的，這是祖墳上冒青煙耶！必須多生！”
魏來哭笑不得地看著自家媽媽，“我無話可說。”
“孩子多了就不稀罕了，我記得有句俗語怎麼說來著：靠老大，疼老三，最不待見是老二。”魏薇水靈的眸子看著他們說道。
“還有一句：老大傻，老二奸，家家有個壞老三。”沈雁回黑得發亮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到了工業化這個時代，就不成了，養育下一代就需要教育了，工人也需要基礎的教育，文盲可不行！教育需要投入的，上學需要錢，學曆越高需要的錢越多。生孩子就需要考慮生不生了！”
“現在生養孩子確實費錢。”魏來咂吧著嘴說道，“我這得努力賺錢。”
“是啊！”沈雁回笑著點頭道，清澈透亮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總之呢！結婚生孩子順其自然，按照你們自己的想法，彆在意彆人說什麼？”
“謝謝媽。”雙胞胎兄妹齊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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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雁回站起來，卷起袖子道，“中午想吃什麼？”
“您不是燉了排骨，想吃火鍋嗎？”魏薇跟著起身說道。
“那咱就準備起來。”沈雁回淺淺一笑道，“等樂樂回來咱們就開涮。”
“我不吃辣椒的。”魏薇追進廚房說道。
“辣椒油自己放，湯鍋是鮮香的清湯鍋。”沈雁回春光如媚的眼眸看著她說道，“有你在家不吃辣椒的。”
“下午還去市裡嗎？”魏薇剝著大蔥說道。
“去！會還沒開完呢！繼續討論。”沈雁回削著土豆皮道。
“不管飯嗎？”魏來走進廚房看著她問道。
“管！但我沒去，這不是你們在家嘛！”沈雁回微微歪頭看著他說道，“離家這麼近當然回來吃了，他們吃飯喝酒，我不行。”
“喝酒？”魏來驚訝地說道，“下午不是還開會嗎？”
“又沒有人管，招待所有小灶的，隻要出的起錢。”沈雁回晦暗不明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山珍海味都隻管給你上，這些都是企業家，有錢的主兒，現在正是拉關係的好時候。”
“啊！”兄妹倆吃驚地看著她，“您說的這麼赤果果嗎？”
“實話！心照不宣。”沈雁回清明的眼眸看著他們說道。
“您不用嗎？”魏薇桃花眼瞪的溜圓看著她說道。
“我跟他們的業務不重合。”沈雁回深邃的黑眸看著他們說道，“一群窩裡橫的家夥。”
“咳咳……”兄妹倆聞言被驚的直咳嗽。
“那麼驚訝乾什麼？查查他們的業務就知道了。”沈雁回漆黑如墨的看著他們說道，“出了市誰認識呀！”
魏來嘴張張合合的，無法辯駁，因為媽媽說的是事實。
“不說了！”沈雁回忙著備菜、備肉。
進了廚房魏來因為靠得近仔細的吸吸鼻子道，“媽媽，您這身上的煙味可真重。”
“沒辦法跟老煙槍開會，免不了。”沈雁回聞言嫌棄地說道。
“那屋裡煙熏火燎的，您這吸二手煙對身體也不好。”魏薇桃花眼滿是擔心的說道。
“我坐在最後，開窗戶了。”沈雁回笑眯眯地看著他們說道。
“開窗戶，那不冷嗎？”魏薇上下看了八十三遍道，“容易著涼，感冒。”
寒暑不侵的可不怕開窗戶，沈雁回點漆黑亮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開了個縫，那冷風颼颼的，就把煙給吹跑了。”接著又道，“這會開不了幾天，忍忍就過去了。”
“這不能禁煙嗎？”魏來心疼地看著自家媽媽道。
“你覺的可能嗎?”沈雁回沒好氣地反問道，看著耷拉著腦袋的他道，“彆人咱管不了，你們彆抽煙就好。”
“不抽，不抽。”魏來猛地抬頭看著她保證道。
“乖！吸煙真是沒一點兒好處。”沈雁回溫潤如玉的眼眸看著他說道。
“您下午穿厚點，開窗戶也不怕。”魏薇仔細地叮囑她道。
“好！”結果沈雁回去開會那幾天，裹的跟熊似的。
等魏樂放學回來，火鍋已經準備齊全了，開火涮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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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開完了，臨近春節，采購的任務交給了雙胞胎兄妹。
年在廠裡過，地方夠大，絕對可以讓他們折騰。
三十晚上就沈雁回一家四口，吃完餃子，這春晚還沒開始。
魏薇拿出了二胡，拉開了架勢。
“小薇跟你師父打電話了嗎？”沈雁回開口忙問道。
“前幾天通電話了，師父忙著呢！匆匆聊了幾句。”魏薇摁住弓弦道，“越是過節她越忙，我們商量了等過了正月十五再通電話。”
“她現在可是大忙人，各種晚會都能看見她。”沈雁回清澈如水的眼眸看著他們說道，“混的風生水起的。”
“這是當然了，師父的這麼多年嗓子和身段一直保持著，功力沒有荒廢。”魏薇與有榮焉地說道，“前些日子的晚會，你們不是見到了嗎？”
“柳師父真棒！”魏樂笑嗬嗬地說道，“不是看報幕，我真不知道是她，屏幕上光彩四射。”
“師父不知道能上春晚不，我看春晚也有戲曲節目。”魏來黑溜溜的眼睛看著自家媽媽問道。
“這個，我不知道，彆問我，對這個咱是一點兒也不熟。”沈雁回沉靜的雙眸看著他們微微搖頭道，“好了不說這個了，聽歌，聽歌。”
魏薇一口氣唱了十多首，都不帶停歇的。
“喝水，喝水，歇歇。”沈雁回將茶杯遞給了她道，“菊花茶，潤嗓子。”
魏薇放下手中的二胡，接過茶杯輕抿了兩口，潤了潤嗓子。
“小薇聽你唱了這麼多粵語歌曲，你這會說粵語嗎？”魏來充滿好奇心地雙眸看著她問道。
“這我也不知道。”魏薇聞言一愣隨即說道。
“怎麼能不知道呢？”魏樂驚訝地看著她說道。
“確實不知道，咱身邊沒有回說粵語的人，當然不知道了。”魏薇水盈盈的眸子看著他們說道，“電視劇都是國語配音，真不知道。”
“那算了。”魏來輕笑出聲道。
“應該會些吧！唱了那麼多歌。”魏薇琥珀色靈動的眸子看著他們說道，鬆鬆肩膀道，“誰知道呢！”
“不說這個了。”沈雁回指指電視道，“春晚開始了。”
看完春晚，一句一個嘮叨，沒什麼意思？
“小時候挺好看的，咋越看越不好看了。”魏樂扁著嘴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