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 洛爾孤雄一隻,且行為上……(1 / 1)

蟲族之破落戶 噠吧啦 3181 字 10個月前

洛爾孤雄一隻,且行為上有些孤僻,他並不像主星中的雄蟲,將所有希望寄托在雌蟲身上,又以虐打的手段來突出自己的高高在上,更不像荒星的雄蟲,娶到合心意的雌蟲,內外分工,相攜過著貧苦的生活。

他憑空而出,與任何蟲都不同,荒星上從來沒有蟲深入了解過他,他像是一個謎團,無蟲能解開。

現在已經到了晌午,洛爾的動作很快,他習慣性的準備了一蟲餐,正吹著口哨為自己擺盤。

但是下一刻,他就想到了家裡好像多了另一隻蟲。

他看著麵前一碗飯和一碟菜,氣氛就突然開始有點奇妙。

擺盤的手硬生生的轉了個彎,洛爾一臉便秘的從碗櫃裡拿了又拿了一個碗,一個盤子還有一雙筷子。

心痛的把一蟲份的食物,變成了一大一小兩蟲份。

對,一大一小,大的是他的。

一切都完成後,洛爾走出廚房,去喊禎吃飯。

沙發上,雌蟲已經穿好了衣服,他的衣服對於這隻雌蟲來說有些寬大,過大的領口將那清秀瘦削的鎖骨透出,腰部的衣料隨著雌蟲的動作輕輕搖晃,晃得蟲心馳蕩漾。

禎低頭研究褲子的動作一頓,藏在金發中的耳尖略微動了動,轉過頭來,攥著自己的褲子給洛爾看,意思明晃晃:大了。

洛爾挑了挑眉,心想現在把他扔出去還來得及嗎?

自然是來不及。

他走上前去,接過雌蟲手裡寬大的褲腰,目光不經意往裡麵一看。

嘿嘿,軟趴趴。

禎默默舉起手,在洛爾的肩頭用力地抽了一下,力道很大。

“嗷——!!!”

洛爾疼的齜牙咧嘴,卻也知道自己看了不該看的,他無權控訴,隻是手下一緊,抓住雌蟲的褲腰朝自己的方向用力一扯。

腰上突然傳來一股拉力,禎被扯的猝不及防,頭微微向後仰,金色發絲在空中蕩出了些許弧度,吧唧一下就撞進了洛爾懷裡。

“哎呦,這是怎麼了?”語氣欠欠的,聲音賤賤的,聽得禎額上青筋直跳。

禎掙紮著從洛爾的懷裡起身,剛想往後退一步,腰間又是一緊,被拽了回去。他決定放棄掙紮,就這麼趴在洛爾懷中,拿起那個沒有還回去的光腦開始打起了字。

但洛爾沒有什麼耐心,他隻請了半天的假期,再說,飯菜要涼了。

他攥著禎的褲腰,將蟲拉回沙發旁,從急救箱中又抽出了一條繃帶,簡單粗暴的給他勒上。接著就把雌蟲手中的光腦給抽了回來。

“走,吃飯。”

禎看著自己腰上皺巴巴的褲子,沉默一瞬,但由於說不出話來,自己又確實有些餓了,所以他抬腳踉踉蹌蹌的就跟上了洛爾。

房子本來就破,裡麵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但廚房確實讓禎這個城裡蟲看的震驚,狹小的空間在放了灶台和一個簡單的櫥櫃後就僅容得下三隻蟲站腳。

禎站在門口,看著洛爾神情自然地將角落裡的一個長方形雙層木板拖了過來,然後雙手放在木板兩邊一拉,木板一下子就展開,變成了一個簡單又實用的小桌子。

禎:......

他疑惑地看向洛爾,紅眸裡的疑惑多的快要藏不住。

正在彎腰擦桌子的洛爾明顯感受到了落在自己身上的強烈視線,他拿抹布的手一頓,微微抬起頭:“屈尊了您,進來吃飯。”

說話也奇怪。

禎邊走邊想,走到半途,他敏銳地聞到了食物的香氣,他下意識的尋著味看過去,隻見兩份飯被整齊的擺放在灶台上,腳下一轉,去端了飯。

洛爾睨了一眼,心中暗笑,但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一多一少的兩份飯,少的放在了他麵前。

洛爾:“......”

他伸出手,在空中無力地搖了搖,試圖掙紮一下:“不是......,你能吃得了?”

這語氣越問越心虛,因為洛爾知道,雌蟲的胃口一般都挺大的。

果不其然,站在身邊的禎微微偏頭,近乎完美的側臉上閃過一絲疑惑,雄蟲胃口不是一向很小嗎?

洛爾當然讀懂了,他稍顯尷尬的咳了一聲,那些雄蟲隻是甜點吃多了吃不下正餐了而已呀喂!

但縱使厚臉皮如洛爾,他也不好意思再將飯拖到自己麵前:“沒凳子啊,站著吃。”

禎沒說話,而是端起飯二話不說就開始吃。他吃的很快,卻絲毫不顯邋遢,白玉一般的手加上優雅的動作,像是中世紀正在進餐的古老貴族,高貴又神秘。

洛爾可沒心情欣賞這幅美景,他鬱悶的刨完飯,把碗筷往桌上一擱,酷酷的說了一句:“你刷碗。”

禎手傷的並不重,加上軍雌恐怖的恢複能力,此刻他的手上血痂已經脫落,隻剩下淡淡的粉,可以洗碗,而且水已經被洛爾調成溫水了,不會太冷也不會太熱。

禎乖乖的點了點頭,洛爾這才滿意。

他往沙發上一躺,呼出一口氣,把光腦拿出來,再把他那位脾氣暴躁的像是提前進入了更年期的老板從黑名單裡拉了出來。

“你完啦——你完啦——你完啦!!!”

幾聲震耳欲聾的提示音從那小小的光腦傳出,讓洛爾下意識的把手往遠處拿了拿,等到那聲音消停了,他又重新拿了回來。

這是他給每一個老板設計的專門提示音,就是為了讓自己有緊迫感,努力工作,打拚出一個更加美好的明天!!!

......嗬嗬

老板強迫的。

他翻了翻語音,發現全都是不耐煩的怒罵,洛爾聽了聽,冷不丁的,他笑出了聲。

就挺搞笑的。

笑完後,洛爾將光腦重新戴回手腕,扭頭從廚房喊了一句:“下午我出去了,你彆亂跑,彆亂出門啊!”

他的聲音本就低沉,這麼悠悠然一喊,倒是有些隨性慵懶,聲音倒是清冽了些。

溫水緩緩流過指尖,聽到喊話的禎動作一頓,垂下的紅色眼眸依舊幽深,但細看其內裡,就會發現裡麵含著星星點點的疑惑。

雄蟲為什麼說這樣的話?

心底發出的疑問,自然是不會有蟲回答,一陣關門聲響起,雄蟲出去了。

禎:“......”

空氣又恢複死寂,壓抑的讓蟲窒息。

禎靜靜的盯著眼前的水池,水溫依舊暖和,卻怎麼也流不進他的血液,皮膚之下,鮮血依舊冰冷。

他曾是最璀璨的上將,如今卻淪為被通緝的罪蟲,隻能逃到荒星來度日......

一時間,那雙血色深淵一般的紅眸盈滿了糟糕的情緒,嘲諷,輕蔑,陰沉......

大概是情緒起伏過大,禎支離破碎的精神海疼痛開始加劇,他身形一顫,急忙將手中的碗放回了水池,自己則跌坐在地,使勁捂著那疼痛欲裂的腦袋。

“呃——!!!”

大概是因為掙紮的太過,腦後綁起的馬尾鬆散下來,金色長發似瀑布般傾瀉而下,蓋住了那泛著狠惡與憎恨的眸子。

托......蘭!!!

精致的麵龐扭曲,禎緊緊蜷縮成一團,那瘦削的背脊通過薄薄的襯衫顯露,在劇烈的發著顫,卻在下一瞬間,他聞到了一股清冽微苦的氣息,那氣息似乎慢慢彙聚成縷,一點一點鑽入禎的精神海中,將那疼痛平息。

禎疼的神誌不清,他喘著氣,紅眸裡幾乎泛著水波,本能的去追尋讓自己舒服的源頭,卻沒注意到,他一直在扯著自己身上的衣服......

“叮咚——叮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