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 洛爾順著那根纖細蒼白的……(1 / 1)

蟲族之破落戶 噠吧啦 3199 字 10個月前

洛爾順著那根纖細蒼白的手指,看看自己,又看看禎。

嗯......

他摸了摸自己的後頸,有些不在意的說:“命重要,還是名聲重要?”

“砰——”

回複他的是一聲響亮的關門聲,緊閉的浴室門上赤裸裸的寫著:滾!

洛爾被門關上的時候帶起的風吹的眯了眯眼,他腦中閃過的是剛剛雌蟲站立時,那雙修長但略微發顫的腿。

洛爾轉過身來,不再麵對浴室的門,心裡默數:3——2——1......

“啪嗒——”以及瓶瓶罐罐掉落的聲音。

洛爾微微偏頭,一雙藍眸中升起得逞般的笑,細碎的光為他那頭銀發撒上點點晶瑩,他轉身推開門去,雙手抱臂看著麵前倒在地上的雌蟲。

破舊的浴室中,淋浴不斷噴灑著溫水,將倒地的雌蟲緩緩浸透,過長的金發濕噠噠的拉攏在地板上,上麵的血汙被溫水衝散了些,重新露出耀眼的金色。

禎大概是有些慌忙,並沒有注意到浴室門已經被打開。

他一手支撐在旁邊的台麵上,身體前傾,另一隻手想要去拿掉落在地的淋浴頭,這樣的姿勢剛好將他那清瘦的背脊全部展示在洛爾眼底。

腰窩淺淺,帶著血色的水珠不經意流過,像是紅月盈了一捧清輝,帶著一股冰冷冷的風情。

洛爾搭在門框上的手無聲一緊,他快步走上前去,趕在雌蟲之前,將那還在噴水的淋浴頭撿起,又伸手把它關掉。

禎目光不由自主的追尋淋浴頭,一雙帶著笑意的藍眸再次闖入自己的視線,他有些怔然,一時忘了該怎麼反應......

洛爾將淋浴頭放好,自己也蹲下來,與禎對視:“自己洗?”

禎盯了他一會兒,驀的伸手攥住了洛爾的手臂。

說攥也不太準確,此時的禎壓根兒沒什麼力氣,那沾著水汽,微涼的指尖也隻是輕輕地搭在洛爾的手腕上。

洛爾一動不動,就這麼看著禎。

沁涼的指尖一寸一寸的在自己手腕上摸索,那冷意似乎能穿透皮膚,直達滾燙的血液。

“哢噠——”

光腦被卸下來了,禎熟練地輸入密碼,在上麵點了又點。

洛爾:......不是?當著我的麵,這樣好嗎?

還麼等洛爾從鬱悶中走出來,亮著屏幕的光腦就被遞到了他的眼前。

上麵寫著:幫我洗,不準看,不然,挖了你的眼!

明明沒有語氣,但洛爾就是從這段話裡讀出了那麼幾絲蠻不講理。

他輕挑了下眉,嘴角含著一抹弧度,二話不說直接上手去脫禎的褲子。

禎的褲子是很普通的黑色休閒褲,但是已經臟的不像樣子。

洛爾感受到手下身體的緊繃,心中暗笑,卻也沒表現出來,雌蟲說的那句不許看仿佛是為了口頭上維護最後的尊嚴,因為洗澡時不太可能閉著眼睛。

洛爾很快便脫光了禎全部衣服,隻有一條褲子與一條內褲。

淋浴被打開,白色的水汽逐漸在兩隻蟲之間彌漫,模糊了鏡麵,周圍溫度攀升。

洛爾一手拿著淋浴頭,一手攬著禎的腰肢,讓他借著自己的力道站起身。

“兩隻手搭在我肩膀上。”

禎似乎周圍的熱氣糊住了腦袋,他頓頓的看向麵前的雄蟲,遲疑了一瞬,才慢慢伸出手,搭上了洛爾的肩膀。

洛爾在心中嘖了一聲,怎麼還是涼的。

淅淅瀝瀝的水流順著禎的身軀流淌,溫熱衝走了身上的血汙,蒼白的皮膚完全露出,大概是被熱氣蒸的,此時禎的身軀上覆蓋了一層薄薄的粉,這層粉色一直蔓延到他的脖頸與臉頰,配著那滿身傷口,像是粉色係的油畫被畫筆畫上了一條又一條的紅黑,溫柔被破壞,餘下的隻有破碎與憎恨。

洛爾像一個無情的洗澡機器,他一寸一寸洗著禎的身體,手法卻不帶半點下流,就像在洗一隻容易炸毛的貓,手法輕柔柔的。

禎被伺候的舒服了,眼角眉梢都沁著饜足,他紅眸半眯,金發貼在了他的臉頰,整隻蟲都透著彆樣的風情。

洛爾心中冷哼一聲,你倒是舒服了,我全身都濕了。

禎身上傷口多,洗的慢,再加上他那一頭及腰的長發更是難打理,洗這一次澡可把洛爾累個半死。

他關掉水,把一塊白色的浴巾蓋在了禎的頭上。此時的禎早已洗的乾乾淨淨,整隻蟲靜靜的站在那不說話,美麗的不可思議。

但洛爾冷酷無情,他說:“自己擦。”

禎默默地看了他一眼,乖乖的將自己擦乾淨,將毛巾搭在一邊的架子上,自己轉身就想出去。

洛爾在後麵看著,看著雌蟲瘦削的背脊,冷不丁的,他開口:“要我抱你嗎?”

禎動作微微一頓,他眉頭微皺,卻沒轉身,依舊倔強的向前走去。

洛爾也沒再多問,他慢慢跟在禎身後。

前麵的蟲搖搖晃晃的走著,後麵的蟲漫不經心的看著,似乎走了很久。

終於,禎碰到了床。

但是,他看著床上那幾乎將床單浸滿的血以及泥汙,又看了看乾乾淨淨的自己。

禎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轉過頭去看洛爾。

洛爾真服了,他歎了口氣,走到雌蟲麵前,直接伸手將他打橫抱起:“坐沙發行了吧。”

禎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拿手在洛爾的肩頭輕輕拍了拍,就像是下士終於獨自打贏了一場勝仗,長官對他的鼓勵。

外麵的血跡依舊沒有清理,但所幸沙發上還是乾淨的。

洛爾將蟲放到沙發上後,就起身快速回房間,拿藥,拿衣服,順便拿了個長布條。

這名雌蟲一開始還扭扭捏捏,現在倒好,光著身子在他麵前遛鳥也沒看出來有哪裡在意。

瓶瓶罐罐很多,洛爾找了個籃子給拎了出來。

“先塗藥吧,傷太多了,穿衣服不好塗。”

禎睨了洛爾一眼,像是應允了。

說是塗藥,其實不儘然,裂開的傷口中夾雜著碎石,大概是因為雌蟲身體恢複能力極強,那些碎石已經被血肉排擠在外,但並沒有完全脫落。

洛爾拿鑷子替禎將碎石挑出,尖銳的鑷子鑽進血肉,一點一點將那層粉色的肉膜挑開。

“唔——”

手下的身體顫動了一瞬,卻很快被忍住,隻剩下微乎其微的顫抖和急促的呼吸聲。

“嗬——......嗬——”

洛爾並沒有去管禎的狀況,這種事要快。

“啪嗒——”

最後一刻碎石被挑出,緊接著就是消毒加塗藥。

大量沾血的脫脂棉被堆在茶幾上,洛爾一圈一圈的幫禎纏著繃帶,嘴裡漫不經心的嘟囔:“忙了一上午,餓死了。”

禎疼的麵色蒼白,哪有那麼多心情去想彆的,洛爾的嘀咕隻會讓他覺得煩躁,於是,他習慣性的伸手往後搗了一肘,毫不意外的,被抓住了。

洛爾並不在意,他順手將那根長布條塞進禎的手中:“待會兒頭發乾了紮著。”

然後繼續低頭係繃帶,為了報複,他在禎的腰間係了個大大的蝴蝶結,又仔細的欣賞了一遍,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

扔下一句“把衣服穿上,我去做飯。”就腳底抹油,呲溜一聲,溜了。

徒留禎一蟲坐在沙發上,呆呆地盯著手裡的長布條,他的手倏而收緊,原本平整的布條瞬間褶皺,讓蟲看著不適。

他的紅眸深邃,像是地獄中的深淵,照不進一絲光亮,就連剛剛與洛爾在一起的那些鮮活仿佛都是偽裝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