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要胸針,不就是脫衣服嗎……(1 / 1)

陶予慕的手覆蓋在自己的胸口上,她說:“安秘書,你這話說的,可不像是個正人君子能說出來的話。”

要胸針,不就是要她脫衣服嗎,這算是怎麼回事呢?陶予慕不傻,雖然在男女的事情上她沒什麼經驗,但也知道這時候他們兩人在車上,這話有多不合時宜。

安清聽到陶予慕說這話,也沒生氣,反而打開了車門,往後座上來了。陶予慕警覺,剛要抬手鎖車門,已經來不及了。陶予慕捂住自己的衣裳,生怕安清有什麼過激的舉動。

“你乾什麼?”

“我喝了兩口酒,不能開車,已經叫司機過來了。”安清自然地上了車,關上了車門。他沒什麼後續的舉動了,隻端正身子坐在陶予慕的身邊。

好像是真的要送她回家。

氣氛尷尬了起來,直到那熟悉的倒黴的司機上了車,看到兩人坐在後麵很是拘謹的樣子,以為自己沒來對時間。上次他就聽到了安秘書和陶小姐之間的對話,還看到安秘書上樓不知道乾了什麼。

司機隻想要保住自己的飯碗啊,不想要知道那麼多秘密。他接收到消息的時候,以為隻是來帶安秘書呢,誰能想到陶小姐也在車上啊。一臉苦相的司機坐進車裡的時候,神情嚴肅堅定,目不斜視。

“還是送到陶小姐那裡嗎?”

“是的,陳司機,謝謝您了。”安清開口。

原來這司機姓陳啊,陶予慕才知道這位司機叫什麼,她和這司機也有緣分,從回國之後,都是這位司機接送的。她跟在安清身後笑著說道:“那辛苦您了,陳司機。”

“不辛苦,我拿著陶家的工資,當然要好好辦事的。”

不知道是不是陶予慕的錯覺,陶予慕總覺得這個陳司機好像很害怕的樣子,她剛要繼續問,但是安清的眼刀已經飛了過來了。陶予慕決定還是閉嘴,不多言語了。

沒多久就到了地下車庫,陳司機貼心地提醒已經到了目的地了,但是兩人都沒有動靜,也沒有誰下車。陳司機心中痛苦,但是也不好催促,僵硬地把頭轉了回去。

就在這時候,陳司機聽到安清道:“陶小姐,到家之後,我的胸針彆忘了。萬物都有自己的歸處,都應該回到它本來該有的位置上去。”

安清說這句話的意思是想要提醒陶予慕,今日他們之間的那些問話都是多餘的,陶予慕和汪玨相處才應該是陶予慕該選擇的位置。但很顯然,剛才的陶予慕沒聽明白,現在的陶予慕也沒聽明白,甚至現在的司機也沒聽明白。

陳司機:我就知道他們之間有事兒!那胸針在胸口上,這拿下來了,可不就...陳司機心中猶豫,他覺得自己應該下車待上幾個小時再回來的。隻是這個天啊,還怪冷的,地下車庫這裡也不通風,這幾個小時可怎麼熬啊。

“哦,知道了,”陶予慕低頭,伸手去開車門,“你跟我上樓吧。”

“陳司機?”陶予慕試探性地對陳司機開口說話。

“誒,到!”陳司機正在胡思亂想中呢,聽到了自己的名字,下意識回答。

“麻煩您在下麵等一等,安秘書馬上就下來。”

“好的沒事,多久我都願意等的。”

這一幕似乎有些印象,陶予慕皺了眉頭,她想不起來是什麼時候有過似曾相識的場景了,到那時此刻她和安清有事情說,沒工夫多想這些。

安清跟著進了電梯,沒什麼人了,陶予慕這時候才問安清:“安秘書,你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什麼?”安清冰冷的目光看過來。

“故意找我要胸針,故意要我誤會。”陶予慕有話就說,也不和安清繞彎子。今日她喝了些酒,酒精上頭,也不想要多和安清繞彎子。

是有些這個意思在的,但不多,壓製在理性之下,更多的是想要提醒的。安清藏了這點心思,被陶予慕拆穿,眼前的人不像是相親的時候會緊張的膽小的人了,也會直視他,盯著他看了。

安清忽然有些明白了為什麼汪玨肯放下身段追著陶予慕了,陶予慕和其他的千金大小姐不一樣,比她們有見識,更堅定,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一旦掌握熟悉了環境,便十分大膽起來。安清的心中被陶予慕抓緊了,他腦海中浮現的,都是自己在幾年前,累死累活熬著夜給陶予慕補課時候的時光。

本來他不想要說的,也想要忘卻這些事情,可是陶予慕的堅持和陶晏可的那番話,倒是讓他慢慢回憶起那段時光了。他沒露臉,也沒告訴陶予慕自己的名姓,不過是順手幫陶晏可一個忙,卻被陶予慕記了這麼多年。

陶予慕不知道安清在想什麼,她開了鎖,轉過頭來看了一眼安清。也許是因為酒精的原因吧,陶予慕覺得站在門口擋住了光亮的安清,很讓人心動。她的胸口劇烈起伏,安清的那枚胸針,就在她的心口上跳動閃耀著。

“進來吧。”陶予慕說道。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出口的這番話聲音有多動聽,無意識的像是撒嬌。她進了屋,剛要伸手摸燈的開關,忽然一道力量攫住她,隨後是巨大急促的關門聲。

那道力量扣住她的腰,推到了玄關的櫥櫃邊。陶予慕後頭抵著櫃子,抬起頭,在黑暗中看到了眼眸明亮的安清,她又聞到了薄荷混合著柚子的味道,交織著呼吸。

兩人四目相對,陶予慕覺得有一股熱火,往她的頭上竄去。

“安清,你想乾什麼?”

這樣是失態的,是一個秘書不應該做的事情。安清知道自己出格,但是剛才陶予慕的聲音和胸口的起伏讓他一時之間失了控。他按捺住自己的呼吸,說道:“陶小姐,我要糾正你幾個問題,我不是想要爭取上樓的機會,才讓你把胸針給我的。”

那也不能這樣靠近啊,陶予慕心中慌亂,如絲線纏繞不能理清思緒。她要向後退一步不能,往前進一分就要撲倒安清的懷抱中去了。她此刻開始後悔,自己怎麼就多看了安清一眼,她還記得安清教導過她,不要隨便對男人投去目光和眼色。

男人沒一個好人的。

“我知道,陶小姐是個懂分寸的人,所以下次我也不會這樣做了。”安清看著兩人的距離,重新撿起來了理智。他剛剛受了陶予慕的迷惑,他心中亂想,有一刹那他甚至在想陶予慕是不是也這樣看過汪玨。他們出去吃飯看電影好多次,真是便宜了汪玨那小子了。

而安清的待遇就是所有他用的東西,都被陶予慕從這個家中被丟了出去。

本來陶予慕今日就不高興,安清不是她想要找的人,而此刻安清還一本正經地說她是個好人,這在陶予慕的眼中可不是什麼好的誇獎。陶予慕怒氣更甚了,她借著酒精地勁,與安清對視:“你說什麼?”

“嗯?”

“安清,我不一定是什麼懂分寸的好人,今天我喝酒了,指不定能做出什麼壞事來呢。”

陶予慕的示威,在安清的眼中不過就是撓癢癢,反倒可愛得緊。就像是寵物店裡,希望來挑選寵物的人多看一眼她而在鬨脾氣的小貓,安清自然是不相信的,他對陶予慕挑了挑眉,眉梢眼角都流露著醉酒的挑釁。

偏偏這種挑釁,陶予慕是最受不起的。

她上手抓住了安清的衣領,把人使勁往自己的懷中攬。距離更近,隻要微微仰頭便可唇瓣相貼。陶予慕看到安清眼中難得的慌亂,十分得意。

“安清,你看我敢不敢?”

要是親下去了,可就說不明白了。安清目光看向陶予慕的紅唇,這張小嘴今天在洗塵宴上說了很多的漂亮話,開開合合的,配上好看的口紅,真是讓人挪不開眼。安清不是不敢親下去的,隻是他要不要這樣選擇。

“那汪玨怎麼辦呢?”

同樣都是說話,但在酒精濃烈的氛圍下,這樣尋常的話平添了許多曖昧的意味。陶予慕抿了抿唇,此刻並沒有因為聽到汪玨這兩個字而退縮,反而更興奮。

“我和汪玨,沒在一起,我還沒答應他。”

安清聽到這話,渾身的毛孔都被酒精的刺激下舒展開來,他的眼睛裡也盛滿了些精神,大家都是成年人,這話裡的言外之意是不需要多說的。說明白了,反而就不好玩了。

安清不是柳下惠,他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在他懷中的人是他從前努力教出來的人,是陶晏可都要讓他護著的人。他另外的一個身份,在陶予慕的心中也有很重要的位置,如果她沒和汪玨在一起的話,親一親好像也沒什麼。

“汪玨,”陶予慕真的是在詢問,她笑著說,“你談戀愛的時候,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呢?”

更何況,陶予慕也帶了好奇,想要探尋他的另一麵。

安清沒談過戀愛,他不能回答陶予慕。他隻覺得喉嚨口燥熱十分,再也按捺不住自己心中要噴薄而出的怪獸了。

他抬手,將陶予慕緊緊摟在懷中,另一隻手挑著陶予慕的下巴,他說:“那你可以試試看,我是什麼樣子的。”

安清的吻很霸道,像是要將陶予慕揉碎按進自己的身體裡一樣。陶予慕快要呼吸不上來了,要推開安清,但很快,她就被安清按住後腦勺,安清的舌頭伸了進去,柔軟濕潤地將她包裹住。

酒的味道還不錯,安清的舌頭也是。

陶予慕歸還完胸針,做了一晚上關於安清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