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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時狩獵 字名各一 4415 字 4個月前

“是喻一栩,我沒看錯。”

“你姐沒瞎。”

“他抱著的女生好高。”

“這個身高的女生我隻認識一個。”

“雙雙姐怎麼可能被他抱著。”

“雙雙沒有裙子。”

任家姐弟已經走得很近,與季伏雙和喻一栩隻剩幾步距離。

他們旁若無人的聊天換來喻一栩回頭警告。

看背影和側臉的感覺到底不如正臉震撼,尤其是他此刻的狀態,嘴唇紅潤得仿佛滴血,還殘留著些許牙印。任誰看了,都知道他剛才做過什麼。

打擾彆人的好事,且被正主抓包,任呈很尷尬。

“那什麼,我們路過,你們繼續。”

任呈抓了沉思的任月言調頭就走。

等他們走遠,喻一栩輕輕拉季伏雙的胳膊,她卻隻想當鴕鳥。

他也不催,隻是埋頭,啄向懷中之人的耳垂。

麻酥如過電,她倏地推開他。

悶悶的笑聲自前方傳來,她憤憤瞪去,他卻全然不知收斂,挑挑眉,又向她靠近。

“停!”她捂住嘴巴,退得更快,“你離我遠點!”

他的悶笑變成大笑,她的自尊心大受打擊,乾脆掉頭,快步朝樹林外走。

他追,她跑,他乾脆使出殺手鐧——

“他們萬一沒走遠,你這樣跑出去。”

“說不清。”

“……”她進退維穀。

“你在這等著,我回去拿衣服,換身衣服再出去。”

“哦。”

他向她靠近,她又作出防禦的姿態:“你還不趕緊去?”

“你頭發有點亂,看上去像被欺負過。”

這一次,他紳士極了,隻是幫她整理好頭發,就如約離開。

約莫等了二十來分鐘,他拎著衣袋返回。

可他拿的是他的衣服。

“我給你房卡了。”

他不自然地偏頭,耳廓泛起一絲可疑的紅:“不方便。”

她忽然想到自己貼身衣物並未單獨裝收納袋,他的熱度傳染給她。

僵硬地接走衣袋,她跑得離他很遠,看四下無人,才快速換衣。

他比她高一個頭,平時隻是覺得跟他對視不便,真當她穿上他的衣服,才對兩人體格差距有清晰的認知。他的T恤,她幾乎可當裙子,他的褲子,她幾乎提到胸下。

一個頭的差距,怎麼把她襯成小矮人?

他肯定會笑話她。

事實上,與她預想不同,他沒笑她,隻是他的目光又變得難以捉摸,令她脊背發涼。

“走了。”

不敢與他在林子裡多呆,她步子很大。他追上她,勾住衣袋,也順便……勾住她的小拇指。

她往旁邊躲,他順勢擋住她的路。她被惹煩,偏頭凶他:“彆鬨。”

他很無辜:“我想幫你拎袋子。”

“你拎著,如果你室友要看。”

“說不清。”

“……”她又誤會他了?

她汗然鬆手,補償地牽了下他的手。

他很體貼地抽手:“我沒關係,隻要不碰到你室友,隻你開心,我怎樣都可以。”

任月言不經念叨,季伏雙剛走出樹林,就碰到她。

好在出來前,她特意跟喻一栩分開兩條路。

“雙雙,你居然也來原江?”

任月言驚喜地抱她,卻在靠近她脖頸時,打噴嚏:“你用了橙子香水?我橙子過敏。”

季伏雙心虛,跟她拉開些距離:“是啊,好巧。”

“你不說約了朋友?怎麼就你一人?”任月言往她背後看。

她結巴著解釋:“被、被放鴿子,我我自己玩。”

任月言:“那太好了,你跟我玩吧,帶呈呈出來太無聊了。”

她還沒答應,就被室友嫌棄:“你快回去洗個澡,你這身味道我受不了。”

雙人遊變四人行,季伏雙不知該怎麼跟喻一栩解釋。同樣也不知該怎麼跟室友解釋,喻一栩的存在。

慢吞吞地回到酒店,正巧在走廊上看到喻一栩,她心虛不已,扯了他就往房間裡鑽。

進門,看到陌生的背包,她才發現進的是他的房間。

“你拿錯房卡了,我在等你。”

他的解釋很正常,但她好像聽出些笑意。

“我走了。”她悶悶地說。

“等等,”他進到衛生間拿出兩小罐沐浴用品,“怕你用不慣,給你帶了旅行裝。”

他在細節上的照顧,讓她有種被認真對待的感覺。

他好像……真的很在意這份感情。

她忽然說不出口,要陪室友。

“怎麼了?”

他很敏銳,可他越是在乎她,她就越愧疚。

“我對不起你。”

她話剛出口,他臉色忽然僵住,有些不自然地笑:“你乾什麼了?”

她心虛,不敢直視他:“我剛才被任月言抓包了。”

“然後呢?”他故作輕鬆地說,“你撇清和我的關係?”

“沒有,她隻是看到我。”她搖頭,“她想讓我今明兩天陪她。”

“那我呢?”

她提議:“要不假裝跟我們偶遇?”

他不置可否。

她又說:“假裝我們是朋友?”

他挑眉,向她靠近,逼問她:“朋友之間會接吻嗎?”

空氣變得凝滯,流淌著某種曖昧不明的因子。

她忽然緊張,下意識後退,沒留神退到床邊,身體不受控地向後倒去。

她失了先機,他乘勝追擊,俯身將她困在方寸之地。

“雙雙,這是我的房間。”

“我、我知道。”

“你怎麼躺在我的床上?”

“我不、是故意的。”

“嗯,是故意的。”

不想回應他的調侃,她硬邦邦地換話題:“我在說正事,你放開我,彆打岔。”

他委屈:“我又沒有限製你的自由,更沒有不讓你說,”鳳眼下瞥,落在她的唇上,“我是在認真地請教你,朋友之間會不會接吻。”

她不想回答明顯是圈套的問題,但若不答,他顯然不會放過她,她隻能硬著頭皮說:“不會。”

他驟然靠近,迅速在她唇上啄一下,無奈又可憐地說:“可是我們剛剛接吻了,我們不能做朋友。”

她氣惱地錘他,拳頭還沒碰到他的胸口,就被他的大手包住。他笑著把她的手送到唇邊,輕輕地吻。

“我開玩笑的,你想怎樣都可以。”

他吻她的手背時,鳳眼低低地垂著,鴉羽似的睫毛一顫一顫的,說不出的虔誠,又好像帶著些委屈。被調侃的惱意就在濕熱的觸感下,一點點散了。

“喻一栩。”

交往以來,她很少喊他名字,每每喊他,都是大事。他收起嬉笑,端坐床邊。

重獲自由,季伏雙鬆了口氣,卻又因為他謹小慎微的眼神,硬是將已經打好的腹稿換了個說辭。

“我不是不想把你介紹給朋友,我隻是覺得我們也許可以慢慢來。”

他說得很慢:“我不給你添麻煩。”

“喻一栩。”她覺得他可能不開心,“我的意思是——”

“我懂。”

“金屋藏嬌。”

季伏雙:“……”

他其實不是生氣,隻是想戲弄她吧。

同他說定,她快速回房,換身衣服,除去他留下的所有痕跡,撥通室友電話。

任月言和任呈住得不遠,是隔壁的民宿。三人約定下樓覓食,不想,竟在大馬路上遇見喻一栩。

任呈很敏感:“你怎麼又來?”

喻一栩挑眉,不置可否。

任月言悄悄把季伏雙拉到一旁,將樹林裡的見聞說給她聽。

“你們可能看錯了。”季伏雙故作淡定。

“不可能,”任月言湊得更近,聲音壓得更低,“你仔細看,他下唇上的牙印還沒消。”

怎麼會?她咬得又不用力。

一瞥之下,季伏雙正好撞上他睇來的目光。

“雙雙你很熱嗎?臉怎麼這麼紅?”

躲開任月言探向她臉的手,季伏雙快速說:“對啊,你們不熱嗎,不是說吃東西,還去不去?”

“去去。”任呈接得很快,殷勤給她介紹附近的店麵。

三人走了小一段,任月言忽然扯了扯季伏雙,悄聲問:“他不跟我們一起?”

“……”

任呈被指派去詢問室友,很不情願。

喻一栩沒看他,視線約過眼前的人,落在更前方,反問:“我可以去嗎?”

他的聲音不大,但足夠前麵的人聽清。

季伏雙不自在地揉了下脖子,大步邁開,隻留下一句——

“愛去不去。”

喻一栩到底還是跟上了,因為他的參與,任呈被他姐派去社交。

任呈:“你女朋友呢?”

喻一栩:“她忙。”

“所以你就來麻煩我們?”任呈不悅。

喻一栩坦然:“朋友之間不可以相互麻煩?”

任呈:“誰跟你是朋友?”

喻一栩看向季伏雙,表情很無辜。

季伏雙如芒在背,任月言附耳打聽:“他怎麼總偷看你?”

“……”季伏雙,“也許大家算朋友?”

下午茶吃得很豐盛,因為喻一栩慷慨請客,任家姐弟對他的態度大為改觀。

任月言好心提醒:“你要不要給女朋友打包?”

喻一栩:“不用。”

任呈:“這就是你不懂女生了,她們嘴上說減肥,一旦有好吃的小蛋糕,還是很開心的。”

喻一栩:“她不喜歡甜食。”

季伏雙麵前的蛋糕還剩大半,任月言恰好把叉子伸向她的盤子:“雙雙,你不吃了吧?”

季伏雙:“我吃,我最喜歡甜食了。”

任月言:“那你喝我這杯全糖奶茶,我正好想嘗嘗你的咖啡。”

“……”

喻一栩叫來服務員,把今天點過的小蛋糕各打包一份,順帶叫了一杯全糖奶茶。

“我想,也許她又喜歡了。”

“……”

季伏雙沉著臉,默默把奶茶和蛋糕一並推給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