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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時狩獵 字名各一 4050 字 1個月前

似乎是真的擔心過不了“試用期”,接下來的半個月,喻一栩總是想儘辦法跟她約會,在她麵前刷好感。

季伏雙不總在學校,很多時間在工作室,這似乎給他更多機會,他總以擔心女朋友吃不上飯為借口,按時按點堵她。若她假裝無視,他就大搖大擺地閒逛到工作室,美其名曰,業務谘詢。

她繳械投降,忍不住問他:“工作室離K大不近,你怎麼總有時間來,不用上課?”

“當然不是,”他狡黠一笑,貼心地為她推開餐廳門,指向路邊的停車位,“我開車來。”

她早該想到,他的行頭,他的性格,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小孩。

“怎麼樣,你男朋友是不是很機智,你是不是更離不開他?”

她沒好氣地推開他,可視線還是不由自主又落回到車身,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他拉她往車旁走:“走,男朋友帶你兜風。”

“彆鬨。”她笑著拍他。

“領隊?小喻?”

“小兩口挺黏糊哈。”

熟悉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季伏雙慌張收手。

喻一栩垂了下眼,不冷不熱跟來人打招呼:“老陳,陰魂不散。”

“哪能啊,我對你沒興趣,”陳光勉嫌棄擺手,熱情地招呼季伏雙,“領隊,我找你找得好苦啊!”

“前天專程來你工作室,你休息。今天等你一個小時,你同事說你吃飯未歸。我尋思著吃頓午飯能用多久,哪想到你被狐狸精勾走了魂!”

季伏雙尷尬,悄悄跟喻一栩拉開距離,板著臉說:“有事說事。”

陳光勉:“下個月有周末或者三四天的行程嗎?”

季伏雙:“附近你不是都去過?”

陳光勉:“或許我們可以來個特種兵行程,紅眼航班來回,全國各地哪不能去。”

季伏雙:“瘋子,不去。”

陳光勉垂頭喪氣地離開,喻一栩湊回到她麵前,若有所思地問:“他跟你很熟?”

“你們一起去過很多地方?”

他步步緊逼,她步步後退,最後,她被他抵在車身上,他又問:“沒談男朋友的時候,周末是不是都在跟他約會?”

她推他,他不讓。她拍他,他不躲。

被他氣笑,她點了下他的下巴:“小氣鬼,我們哪次不是一個團出發,單獨行程很貴。”

“還能報單獨行程?”他的眼睛忽的亮了,“領隊周末有空嗎,我想預約單獨行程。”

作為不願加班一族,她自願放棄掙KPI的機會。但他不依,揚言要親自為她製定短途旅行計劃。

周五傍晚,任月言結束一天的備考,找季伏雙商量周末放鬆。

任月言:“雙雙,城郊好像開了個滑翔傘基地,我們明天去玩滑翔傘吧。”

季伏雙:“你不是恐高?”

任月言:“我可以看你玩,聽你的尖叫聲,我很放鬆。”

季伏雙:“……”

她沒接受室友的邀請,因為她周末兩天都已被喻一栩預訂。

周六一早,寢室樓剛開,有兩道身影以極快的速度分彆從1棟2棟出來。

他們在校門外碰頭,正是季伏雙和喻一栩。

季伏雙:“去哪裡?”

“保密。”

喻一栩神秘兮兮地領她去附近的停車場,親自給她打開車門。

車內很乾淨,有朦朧的柑橘味,跟他身上的味道有幾分相似,再多幾分隱約的木質調。

陌生又熟悉的味道不管不顧地闖進她的鼻腔,不覺讓她聯想到那晚與他離得極近,聞到的味道。柑橘味隨著他灼人的體溫,好像也散發類似的味道。

她不自在地偏頭去看窗外。

“雙雙。”

他驟然靠近,她屏住呼吸。

這樣的距離,她不可避免地續上剛才的遐想。那天,她本隻想蜻蜓點水地安撫他,可不知怎的,竟生出不甘心。

惦記已久的莓果糖就在眼前,碰都碰了,隻潦草地碰一下,怎麼能辨彆是不是莓果味呢?

那個吻,變得貪婪。

從唇側到唇鋒,她嘗得小心,隻輕輕地碰他,並不深入冒犯。

糖果比她預想更加柔軟,她不大敢仔細品嘗滋味,隻是貪戀觸感。

“雙雙。”他忽地仰頭,嗓子啞了,“是你主動,我沒犯規。”

下巴被他輕輕托起,他的拇指似是不經意的掃過她的唇珠,繪出她的輪廓。他的氣息將她淹沒,糖果主動送上門,卻與剛才的溫順不同,是霸道的滋味。

她猛然醒神,猛然意識到自己對他做了什麼,愧疚和懊惱將她淹沒,她用力推開他,倉惶道歉。

事後想來,她隻覺得自己荒唐。默許他靠近的每一刻,失控和失序都在她身上反複上演。他好像天生有魔力,總能將她攪得一團亂。

“雙雙。”

他又叫她,她看到他的喉結很輕地滑了一下。

他想做什麼?他靠得那麼近,她好像退無可退。

不敢讓他看出端倪,她故作鎮定,硬邦邦問:“乾嘛?”

“你沒係安全帶。”他輕笑,骨節分明的手越過她的肩頭,勾住安全帶的邊緣。

指背擦過她的耳垂,她不由自主地顫了下,又引來他的笑。

“你很敏感。”

扣上安全帶的刹那,鳳眼微抬,他輕輕地做總結陳詞:“也很燙。”

被他戳破害羞,季伏雙很憋悶,一路上都不願再搭理他,無論他說什麼,她都板著臉。

他自己種的因,就該承受果。

車子開了兩個多小時,抵達晏城下屬的原江縣停下。原江縣依山傍水,因原江得名,是附近小有名氣的氧吧。

季伏雙來晏城三年多的時間,還從未如今日這般悠閒。

“我們到了,雙雙。”

見她未動,他挑眉,壞心地向她湊近:“需要我為你服務嗎,我的女朋友。”

他暗示得太明顯,她惱他,讓他見識到她的速度。

他也很快下車,在後麵追喊她:“慢點跑,你又不知道去哪裡。”

“要你管!”她回頭瞪他,“我愛去哪兒就去哪兒!”

正是因為她沒經得住他激將,回嘴時被他逮住機會,將她緝拿。

似是怕她再逃,他從背後箍著她,讓她的後背緊緊貼在自己的胸膛。她的手也失去自由,被他交叉在胸前,緊緊地鉗著。

“喻一栩,你放手!”她凶他。

他笑:“不放。”

“你不要臉!”她罵他。

他順杆爬:“我人都是你的,臉還不是隨便送你。”

“你這人怎麼這樣……”她泄氣地嘟囔,他每次都能刷新她對“無賴”認知的下線。她好像拿他沒辦法。

“我能怎樣?”他低頭將下巴搭在她的肩上,比她還委屈,“還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

“……”

她徹底敗了,跟他求饒:“你先放開我,我跟你走。”

他更委屈:“有你這麼求人的嗎?”

她的火氣又被他撩起,目光下撇,落在那雙骨骼分明的手上。

彎腰,咬手,一氣嗬成,季伏雙從未輸過!

他痛呼鬆手,她得以掙脫桎梏。

但她並不跑遠,隻隔著一兩步的距離,叉腰笑他。

她得意極了,神采飛揚,比驕陽更加明媚。

他停住呼聲,定定看她,眼前的人與初見完全重疊。那時她笑眼裡沒他,現在她的笑眼全是他。

心頭止不住地悸動,喻一栩忍不住說:“你好像很開心。”

笑聲停頓一瞬,她又續上:“你管得真多。”

江水潺潺,層林儘染,目之所及,儘皆美好。她徜徉在這些美好裡,怎麼會不開心呢?

她好像……又活了過來。

兩人鬨夠,到酒店辦理入住正是午飯時間。喻一栩敲她房門,喊她吃飯。

開門的,是一個穿著吊帶長裙,化著淡妝的漂亮姑娘。

兩年前,她學校公司兩點一線,他從沒偷看過她盛裝打扮。重逢兩月,她更是我行我素,乾練利落。

驟然看見此情景,喻一栩頓覺外麵那些為人所稱道的美景都黯然失色。

他的目光太直白,她有些不自在:“發什麼呆,不去吃飯?”

他訥訥點頭,像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隻知進攻,毫無章法:“你、怎麼穿裙子?”

“我不能穿裙子?”她想送他一記白眼,念及裝束,生生忍下。可氣還沒順,又產生新的聯想,白眼到底還是送給了他:“我穿裙子不好看?”

他慌張搖頭:“好看,特彆好看。”

見她莞爾,他補充:“我的意思是,你怎麼帶裙子了?”

他的聲音不大,她足以聽清,可他的問題把她難倒。

一條收藏三年的裙子,當初沒來得及見人,三年後終於見人。如果說是突發奇想,他會信嗎?

偷偷瞄他,看他像被點穴,她突然升起耍賴的心思。

輕輕咳嗽,她權當自己耳背,不耐煩地催:“吃不吃飯,不吃我睡午覺了。”

他反應很快,她剛動,他就扣住她的手腕,將她帶到身旁。

“吃。”

他吃錯藥的呆傻模樣十分惹她憐愛,她反客為主,牽著他的手,循循善誘:“想吃什麼,姐姐帶你去。”

“雙雙。”

她偏頭,問他:“乾嘛?”

過了很久,他喉結滑動,終於收回黏在她身上的視線:“你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