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言(1 / 1)

HP自深深處 伽藍的HP 2918 字 6個月前

1981年2月底,鳳凰社。

又一次散會後,芙羅拉看著主位的鄧布利多,非常糾結的樣子。

“鄧布利多,”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她緊張地小聲對他說,“我可以跟你談談嗎?事情很緊急。”

鄧布利多意識到她可能改變了想法,立刻讓其他人先離開這裡。

“當然。”他從長袍的口袋裡掏出一塊糖果。

她接過那塊麻瓜糖果塞進嘴裡,一口氣說,“鄧布利多,很抱歉,可是我必須這麼做,我想,隻有你一個人能幫助我。”

“你是來請求我的幫助的?”鄧布利多並不意外的樣子,“那你給我什麼回報呢?芙羅拉。”

芙羅拉抬頭看著他,定了定神,“所有的魂器和我看到的東西。”

“你要我怎麼幫助你?”鄧布利多輕聲說。

“如果我全都告訴你,你能保證嗎?”她直視那雙睿智的藍眼睛,“你能和我立下牢不可破的誓言嗎?”

“牢不可破的誓言?”鄧布利多臉上的表情變得不可捉摸,他開始在房間裡轉來轉去。

過了一會,他突然停了下來,應該是思考結束了,對她點點頭,“當然可以。”

他召喚守護神交代幾句,鳳凰盤旋著飛走了。

過了一會,一個頭發盤成高高的圓髻的女人來到鳳凰社,打破了二人之間的沉默。

他們起身,即將結成誓言的兩人麵對麵站好,緊握對方的右手,一隻蒼老,一隻纖細。

“你需要拿著魔杖,米勒娃,”鄧布利多對房間中的女人示意道,“你需要再靠近一點兒。”

女人嚴肅的走近,很快停了下來。

此刻見證人米勒娃·麥格距離他們相當近,她的魔杖正點在雙方相握的兩隻手上。

芙羅拉深深地吸了口氣,顫抖著用不帶語氣的平板語調說話了。

“鄧布利多,在我的兒子蘭斯·克勞奇可能成為預言之子對抗黑魔王時,你願意照顧他嗎?”

“我願意。”

一道細細的、耀眼的火舌從魔杖裡噴了出來,就像一根又紅又熱的金屬絲,纏繞在相握的兩隻手上。

大概是火焰的燒灼讓她有點疼痛,停頓片刻,她才又開口。

“鄧布利多,你願意儘你最大的努力,儘量讓我的兒子不受傷害嗎?”

“我願意。”

細細紅紅的火焰又從麥格教授的魔杖中噴出,與第一道纏繞在一起,構成一根細細的閃著紅光的鏈條。

躊躇了一會,她緊緊的閉上眼睛,再睜開時,她祈求的盯著鄧布利多。

“還有,如果有必要的話…”她低聲說。

鄧布利多感覺自己的手在她的手中抖動,但他沒有抽回手。

她微不可聞的歎息一聲,眼神變得堅定,“鄧布利多,你能保證無論發生何事,都不能傷害我的丈夫小巴蒂·克勞奇嗎?”

片刻的沉默。

麥格注視著他們,她的魔杖懸在他們緊攥的兩隻手上,眼睛瞪得大大的。

正在等待最後一個誓言的鄧布利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他先是不可置信的和她對視了一眼,又馬上轉過頭看向麥格,麥格也反應了過來,用懷疑的目光不停打量著她。

他們震驚了很久。

鄧布利多低頭略微思索,前兩個誓言在他的意料之中,即使還年輕,但她仍然是個偉大的母親,為自己的兒子暴露能力並不稀奇。

但是第三個誓言實在太奇怪了,他又抬頭仔細觀察她的表情,看到她死死的看著自己,目光中透露出絕望和祈求。

還有一臉視死如歸不容拒絕的堅定。

所以老巴蒂的兒子到底有什麼問題?

但是她已經嫁給他了,就算有問題,她也是最清楚的那個。

畢竟她是鳳凰社成員,她肯定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我願意,”最終,仿佛是意識到了什麼,鄧布利多做了決定,對她點點頭,又重複了一遍,“我願意。”

麥格的臉被第三道火舌的光映得通紅,魔杖噴出的細細火焰最後一次落在兩隻緊握的手上,與前麵那兩道交織在一起,緊密地纏繞在他們相握的兩隻手周圍,像一根繩索,又像一條噴火的蛇。

但是這次的火舌消失後,他們的皮膚上留下了永久的痕跡。

她盯著手臂上那三條淡黑色的疤痕,終於心頭一鬆,跌坐在椅子上。

她翻遍了克勞奇莊園藏書室的各種白魔法書籍和筆記,終於想起了牢不可破咒。

這個咒語沒有任何花哨的像繳械咒那樣漂亮的光束特效,也不會立刻產生影響,但可以考驗一個人是否能信守承諾、有諾必行。

隻有在百分百確定能完成諾言的情況下才可以訂立“牢不可破的誓言”,因為一旦違約後果不堪設想。

如果誓言被打破,那麼打破的那個人就會立即死亡。

芙羅拉逐漸冷靜下來,對沉默的二人承認了自己有視域這件事。

“奧格登的記憶裡有兩個魂器,我看到了。”

“馬沃羅的戒指就在岡特老宅,”她收拾好心情,對鄧布利多透露了魂器的事,“斯萊特林的掛墜盒在山洞,但是哪個山洞我看不到。”

鄧布利多沒有認為她看不到山洞的具體位置有什麼不對,實際上這個天賦本身就已經很罕見了,就算是卡珊德拉·特裡勞妮死而複生也不可能把她看到的一切描述的非常詳細。

“那個山洞極度危險,你必須帶我一起去,”芙羅拉拿出了阿克圖勒斯一世的魔藥筆記,“雖然裡麵有很多危險的我也不知道的禁製,但是這個世上大概隻有我和他本人才能破除掉其中最致命的禁製。”

“我已經研究這個魔藥很久了,它很危險,很邪惡,”她把絕望之水的描述指給鄧布利多,“前一陣子我終於發現按順序加入一些材料能讓它失效。”

她也不想去山洞冒險,但是這些材料的投放順序和攪拌的次數以及方向都太複雜了,她試驗了無數次才得出正確的結論,而絕音鳥的羽毛和火龍的心肝都是極為貴重的魔藥材料,差點把她的嫁妝都掏空了。

“感謝你的幫助,芙羅拉,”鄧布利多意識到她其實一直都在努力破解魂器的事,對她緩和了臉色,“絕望之水我也有所了解,這是一種目前還沒有破解之法的詛咒藥水。”

“多虧了布萊克家的珍藏,”她慶幸的點點頭,“包括上次那本書,也是在布萊克家的藏書室找到的。”

不然雷爾怎麼會發現魂器的事!

布萊克家族的確是最強大的黑魔法家族,人均黑巫師,雖然她是個白巫師,但在殘酷危險的親世代,麵對伏地魔的高壓統治,她不得不學習黑魔法自保。

魔法不分好壞,區彆隻在於使用他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