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提前計劃(1 / 1)

無三省沒有說話,盯著屏幕一直在沉思。

無邪受不了無三省這副模樣,忍不住直接上手去搶他手上的照片。

無三省手上的照片被無邪拿走後沒有任何反應,我越看越覺得奇怪。

好奇心並不強烈的我在這一刻突然變得跟無邪一樣。

無邪拿著照片湊到我的麵前,我和他將照片裡的人一個一個看過去,始終沒看出角落裡的那個女人是照片裡的誰。

那張照片實在是太舊了,早已泛黃的連人臉都模糊不清了。

照片裡一共就三個女人,我差點就以為錄像帶裡那個人是不是男扮女裝了。

直到無三省指著裡麵的一個人說道:“是她。”

當看到無三省指著的那個泛黃的人形輪廓,我短暫的驚訝了一下後又覺得十分合理。

畢竟我現在對超出原本故事軌跡的事已經免疫了,要是一個個的都去糾結,遲早變的像三伯伯一樣禿頂了。

隻有無邪瞪大了眼睛,指著照片裡的人說道:“這不是莯玉姑姑嗎…”

無邪說完這句話後才後知後覺大聲嚷嚷:“你說角落裡的人是她!她怎麼也被囚禁在了那個房間?”

無三省現在自是不會告訴無邪的,他隻是搖了搖頭,眼神始終沒有離開屏幕。

錄像帶裡的莯玉其實早就看不出原本的模樣了,隻能看出半個身形輪廓,臉隱藏在黑色的陰影下,頭發亂七八糟的披著,與我印象中必須時時刻刻保持外部形象的莯姑姑大庭相徑。

可無三省隻是一瞬便認出了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莯玉。

看著無三省陰暗不明的臉,我突然想起了去秦嶺之前,解連環約我去無三省住宅一敘之事。

無三省隻對陳文錦癡心一片,對其他女人壓根沒有絲毫興趣,若將錄像帶裡的莯玉換做陳文錦,他怕是隻一眼就能認出來。

我記得無三省從雲頂天宮回來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後麵出現的人一直是解連環。

從長白山出來後,無邪應該一直守在無三省的身邊怕他跑了,按理說他應該沒機會和解連環調換身份,可……

可無邪剛開始半個月確實寸步不離無三省的病床,後來便開始怠慢了,會時不時回吳山居偷懶。

無三省趁這個時機,想要躲開手下與解連環調換身份也不難。

他倆長得幾乎一模一樣,性格在後來也磨煉的近乎一致,但無三省在雲頂天宮受的傷可做不得假。隻要檢查一下他的傷口,必然會露餡。

房間裡鴉雀無聲,我們三個人都瞪著正在播放的屏幕,如果眼神有力量的話,那屏幕可能會給我們瞪爆了。

好不容易再一次將這個視頻看完,無邪和無三省的眼睛都瞪的血紅,我應該和他倆差不了多少。

這盤錄像帶仍舊沒有發現任何新的線索,在看下去也無用,所以我們直接又播放了另一盤錄像帶。

雖然我知道這一盤是空白的,但有了前一盤為鑒,我還是決定把它看完。

於是我們三個人統一動作撅著個屁股將眼睛瞪的大大的。

剛開始看帶子十分激動,雖然前部分全是雪花,但我們依舊堅信著後麵肯定有內容。

保持著這個姿勢二十多分鐘後,我首先退出三人組,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無邪堅信第二盤裡肯定也有線索,認為小哥不可能這麼無聊寄一盤空錄像帶給他。

他對我們說:“說不定線索就在這個雪花裡,用奇怪的數字或者符號隱藏在裡麵組成摩斯密碼。”

無三省鄭重的點點頭,又跟著無邪看了兩遍空白錄像帶,叔侄倆眼珠子都快貼上去了。

聽了無邪的話,我才將記憶裡的文字想起來,給我們寄錄像帶的人,主要線索並不是錄像帶裡的內容,而是錄像帶本身!

待我想清這一點,我就趁他倆還在看視頻內容的時候,將另一盤錄像帶打開,果不其然,裡麵有一枚鑰匙!

我偷偷藏起來,決定等無三省走了後在告訴無邪,我可不想因為無三省影響我的進度。

因為再過不久我就得和無邪訂婚了,我得縮短時間,提前計劃。

無邪和無三省看雪花看的頭暈眼花,最後關掉機器萬般沮喪的坐在地上。

“這帶子我查過了,來自青海的格爾木,悶油瓶在青海給我們寄出這份包裹,說明他現在人一定在格爾木。”無邪又自問自答道:“他在格爾木找到了這個錄像帶又寄給我,是為了什麼呢?”

無三省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他將錄像帶都拷貝了兩份,將母帶還給了無邪。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了大半,我想知道現在的無三省有沒有被調換,就主動去倒了兩杯熱水,一杯給無邪,一杯遞給無三省。

“三伯伯喝水,呀!我怎麼這麼不小心。”我慌忙用紙巾擦著無三省身上被我潑濕的衣服,“三伯伯你沒事吧,有沒有被燙到?”

無三省抖著衣服站了起來,嘴裡嘶著氣,無邪見狀也連忙幫他擦水,結果他忘記自己手上有紙杯,一杯子滾燙的水就這麼倒進了無三省的領口裡。

無三省頓時跳腳,罵都來不及罵他這個補刀的侄子,直往衛生間跑。

不一會兒嘩嘩的水聲就傳了出來,無邪拿了塊毛巾也跟了進去,裡麵馬上傳來了無三省‘關愛’大侄子的聲音。

我偷笑了一下,真不知道該怎麼說無邪,我專門倒的開水,所以隻向無三省身上倒了一點點,結果他親愛的大侄子直接一杯子倒上去了。

不過問題應該不大,這水溫還不至於把皮燙起泡,而且不到十秒就迅速用冷水降溫了,最多紅一片。

我朝衛生間裡忙碌的叔侄說道:“三伯伯,我去給你再領一套病號服,一會兒就回來。”

我出了病房門朝護士站走去,簽了個字等了一會兒,新的病號服就到手了,來回差不多五分鐘。

等我回到病房,裡麵卻隻有無邪在了。

我四處看了看,問道:“三伯伯呢?”

無邪正在收拾房間裡的東西,他將我手上的病號服放在床上,回答道:“你前腳剛走,後腳潘子就來了,他把三叔接走了。”

“原來如此。”

他走不走也沒關係了,我已經看到了他身上的傷口,說明這個時候他和解連環還沒有調換身份,看來他還是挺想多看幾眼自己做的大侄子的,畢竟下一次見麵也不知道會是什麼時候了。

東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無邪正在給王盟打電話,讓他來接我們回吳山居。

等他掛了電話我才對他說道:“無邪,我有話對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