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夜闖療養院(1 / 1)

看著我嚴肅的表情,無邪一愣,隨即也正了正神色,道:“你說。”

我從無邪手上把另一盤錄像帶要過來了,直接當著他的麵徒手將外麵的塑料殼掰開。

黑色的塑料殼上貼著一張白色的紙條,非常醒目。

無邪哎呀了一聲,立馬撕下那東西,興奮的說道:“露露,你怎麼想到的?”

雖然他這麼問,卻並沒有真的要我回答,而是仔細的去看紙條上所寫的內容。

他緩緩念道:“青海省格爾木市昆侖路德兒參巷349-5號。”

“這是格爾木市的一個地址。”我說道:“我還在另一盤錄像帶找到了這個。”

無邪接過去看了看,道:“鑰匙?”

這把鑰匙有點年頭了,銅皮都發黑了,鑰匙柄上貼著膠布,上麵寫了一串模糊的數字,是306,那座療養院裡的房間鑰匙。

無邪捏著這把鑰匙說道:“難不成這是小哥家裡的鑰匙,他是想邀請我去他家吃飯?或者是他知道自己可能回不來,所以托人把鑰匙寄給我,算是留遺產給我?”

我捂臉,難道他看不出這是故意以錄像帶的內容來做掩護。

這東西不僅可以保護真正的想要傳遞的信息不受長途運輸的破壞,而且也能保證這東西被人截獲後對方一時之間也想不到它裡麵藏了東西。

特彆是錄像帶的內容足夠吸引截獲者的注意力,比如無三省。

雖然無三省知道陳文錦等人被囚禁過,卻也是第一次見到被囚禁時的畫麵,自然能夠吸引住他。

我幽幽的說到:“是不是小哥留給你的遺產,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回到吳山居的時候鋪子一如既往地冷清,王盟把車停好後一溜煙的就不見了,他向來準時下班,一秒鐘都不多待。

格爾木並不是說去就能去的,那個城市無邪和我都沒去過,也不太了解情況,加上這幾天胖子來了杭州做生意,自然是要招待他的,而我則是在等阿寧前來。

有些事情是不能忽略的,阿寧帶來的那兩盤錄像帶,對無邪今後所發生的事有所關聯,也算是一個線索。

隻不過我等了大半個月了,阿寧還不曾來,無邪也有些著急,因為再過十來天就該到我和無邪訂婚的日子,這些天無二白總會讓人給無邪帶話,提醒他不許跑了。

“我說天真無邪同誌,你倆要是真不想結婚,直接給你那什麼二叔坦白得了,他還能摁著你倆逼著磕頭不成。”胖子躺在躺椅上悠哉樂哉的說著。

無邪眉毛都快擰到一塊去了,說道:“我二叔還真能乾出這種事。”

胖子看著無邪這沒出息的樣兒,轉頭問我道:“露露,你怎麼想的?”

我想的是,如果十天後阿寧還不來,那就先和無邪訂婚,反正隻要不結婚一切都還來得及。訂完婚我就帶著無邪跑格爾木找小哥去,然後在塔木陀躲著,等三個月婚期一過,無二白也沒辦法短期之內在找一個黃道吉日。

他們最注重吉日這一說法了。

我還有個備用的法子,聽說無二白他們這一輩特彆喜歡中式婚禮,到時候讓小哥縮個骨,蓋上蓋頭,替我拜堂進洞房,嘿嘿嘿……

在長輩那裡,明麵上我和無邪就假裝夫妻,背地裡我絕不參與無邪和小哥之間的感情,我也免受了嫁人之苦,一個人瀟瀟灑灑豈不快哉。

“我……”

“老板,做不做生意。”

胖子正在摳腳丫子,抬眼看了看從鋪子外頭走進來的人,哎呀了一聲,冷笑道:“稀客啊。”

我回頭一看,我心心念念的阿寧終於來了,於是上一個話題便沒再繼續了。

阿寧是真的漂亮,雖然我也不差,但她是和我完全不同風格的美。

她穿著露臍的T恤,一條緊身牛仔褲,胸前的飽滿在V領下若隱若現,彰顯著成熟女性的美。

而我,則穿著一件連體粉紅色睡衣,後麵還有兩條兔耳朵,腳上也是同款的拖鞋,跟阿寧一比,我要多幼稚有多幼稚。

阿寧沒理會胖子的陰陽怪氣,瞪了他一眼,然後風情萬種的在鋪子裡轉了一圈兒,對無邪道:“不錯嘛,布置的挺古色古香的。”

無邪不由得假笑一下,在一起生活久了,我一眼就看出無邪肯定在心裡默默吐槽。

無邪不是很客氣的問道:“找我什麼事情?”

阿寧似乎對無邪的態度感到有些失望,她頓了頓說道:“你倒是直接,那我也不客氣了,我來找你請我吃飯,你請不請?”

無邪張了張嘴,最終答應了,畢竟來者是客,一頓飯還是請得起的。

我迅速回屋換了身衣服,還專門拿出了常年不穿的高跟鞋,在怎麼著我也不能比彆的女人矮一頭。

吃飯的地方是在樓外樓,這地方我們經常光顧,也經常在這家點外賣。

隨便點了幾個招牌菜便開始吃起來,我覺得這家菜很好吃,西湖醋魚除外。但偏偏無邪格外愛吃。

阿寧吃完最後一塊醋魚,心滿意足的用紙巾抹了抹嘴唇,陶醉的說道:“杭州的東西真不錯,就是甜了點兒。”

無邪隻是笑了笑,揮手買了單。

這期間阿寧隻是吃菜,一句話都不講,胖子鬱悶急了,等服務員走遠後冷笑一聲,道:“怎麼,你為你們公司這麼拚命,公司連個飽飯也不給你們吃?”

阿寧揚了一下眉毛,笑道:“我們一年到頭都在野外,和壓縮餅乾比起來,什麼吃的都是好東西。”

胖子又是冷笑一聲,而我卻想的是,怪不得西湖醋魚都吃的這般津津有味。

無邪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你找我到底是什麼事情?”

阿寧這次倒是爽快的從包裡掏出一包方形的東西,遞給無邪說道:“我們公司剛收到的,和你有關,你看看。”

看到這個東西的形狀,我和無邪一眼就辨認出來了,接過來打開一看,果然是兩盤黑色的錄像帶。

“寄件人非常特彆,你自己看看是誰。”阿寧似笑非笑的對無邪說道。

無邪往快遞單上一看,寄件人竟是他自己——無邪。

無邪立馬否定不是他寄的,阿寧自然也是明白寄東西的人隻是為了確保東西到她的手裡。

後麵的話不必多說,王盟將播放錄像帶的錄像機送了過來,開始播放兩盤錄像帶。

帶子裡的畫麵一如既往的黑白,大家都嚴肅起來,認真的看著裡麵的畫麵。

裡麵出現的人對無邪造成了很大的陰影,因為裡麵出現了一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臉,正以扭曲的姿勢在地上不停的爬著。

蓬頭垢麵,身穿殮服,緩慢的、艱難的在地上爬動。

無邪被嚇出了一身冷汗,以至於回到吳山居後,一整晚都沒有睡著。

阿寧手上的錄像帶我本想找機會打開看看,但這個女人實在警惕,隻好作罷。

第二天一早,無邪就叫上我一起去青海。

我有些驚訝,沒想到這一次無邪還挺有良心,居然叫上我一起。

此次去青海格爾木,無邪誰都沒有通知,連王盟都不知道。

雖然去的突然,但我早就規劃好了路線,兩天後的晚上,我和無邪站在了格爾木療養院的舊鐵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