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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唐澤清誌過得並不好。

他不知道是誰泄露了他住所的位置,這兩天他所回的每間房間都被貼上了用紅顏料寫的“你能跑到哪裡去”。

唐澤清誌的多疑讓他不敢住進被人潛入過的房間裡。甚至連酒店都不敢住,就怕一打開門看到這張a4紙。

這句話像是詛咒,更像是夢魘一樣深深的纏繞著他。

他不是沒有試圖找出賓加是誰。可是不論是監控裡,還是他家裡都沒有找到賓加留下的痕跡,仿佛賓加是幽靈一樣,來無影去無蹤。

事情發酵到這個地步,讓唐澤清誌的怒氣值一再突破頂峰,他在盛怒之中決定了一件事。

他就算要死也要拉個墊背的。他不好過,誰都彆想好過!

一起毀滅吧世界!

唐澤清誌錄了一個挑釁視頻,發給了組織。當然他很小心的沒有露出自己的真實相貌、聲音,發送給組織的時候也沒有暴露他的ip地址——他找信得過的人檢查過了,組織絕對無法通過這個挑釁視頻找到他的位置。

在視頻裡,唐澤清誌附上了一份名單,揚言要挑選名單中的組織成員展開獵殺,就像三年前的投毒殺人案一樣。

視頻最後,他點名說這一切都是托賓加所致,如果不是賓加,他也不想走到撕破臉皮這一步。

這個視頻是徹底把賓加架在火上烤。

組織內的人雖然對唐澤清誌的宣戰視頻不屑一顧,認為他是以卵擊石、螳臂當車,一個叛逃的研究員又能做到哪一步,但也覺得受到了羞辱。

有人認為賓加連這等小任務都做不好,讓一個叛逃人員這麼囂張,敢來挑釁組織,有損了組織一貫的形象,就該被直接殺掉。

更有人——多數是跟朗姆對立的組織成員——把過錯衍生到了朗姆身上。

覺得他不過是個靠資曆和那隻眼睛才在那位先生麵前站穩腳跟的老人罷了!看看他糟糕的眼光,真想讓人狠狠地踹他的屁股!

那位先生,朗姆已經老了!

這時琴酒也冒出來陰陽怪氣朗姆,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讓朗姆不要再霸占著二把手的位置,要懂得自己有幾斤幾兩,不要不自量力,小心晚年不保。讓賓加把鈴木太郎帶回組織這麼簡單的任務都做不到,肯定是他的上司教導無方。

朗姆當然不肯忍下這等侮辱。琴酒是他有力的競爭對手,他多失誤幾次,必定會被琴酒拉下來,然後他坐上二把手的位置。

於是他先把賓加叫過來,狠狠的訓斥了賓加一頓,同時告訴他,給予他代號的事情要往後延延,至於延續到什麼時候,就看朗姆的心情了。

賓加一口老血梗在喉嚨裡,對於霜月雪枝的恨意更加的深。他會被朗姆嫌棄,淪落到今天這步,都是被霜月雪枝所害!

早知道,他就——

但現在想這些都沒有用。賓加現在最要緊做的是趕快重新把朗姆的“好感度”刷回來。他本來還想繼續這個任務,好挽回一點形象,但被朗姆一口拒絕了,朗姆說他已經想好把任務後續交給誰了。

賓加失去了繼續做這個任務的資格。現在這個任務交到了基爾手裡。

不過朗姆暗示賓加,雖然他失去了這個任務,但可以去給霜月雪枝裹亂,讓她失敗。賓加聽懂了朗姆的畫外音,如果他讓霜月雪枝同樣失敗,那麼他還有可能獲得代號。

霜月雪枝搬到新家的當天晚上也聽到了風聲。

她沒想到她的計劃會實行的這麼順利,遠遠超出了她自己的預期。

她原先的計劃是利用紙條一步步擊潰唐澤清誌的心理防線。

霜月雪枝知道除了她之外,賓加也貼過紙條。不過賓加隻在第二間房間貼了一次,還沒有署名。剩餘的每間房間都是霜月雪枝去貼的,怕唐澤清誌看不見,還大大的寫上了賓加的名字。

她可真是太貼心了。

這類似警方審訊時常用到的手段,比如故意調低審訊是的溫度,故意用刺眼的大燈去照犯人,消磨犯人的精神,讓他精神恍惚的說出一切罪行。

霜月雪枝不需要唐澤清誌說出罪行,她隻需要他精神不濟便足以,然後再進行下一步。

隻是霜月雪枝沒想到居然一步到位了。

她成功把賓加拖入渾水,讓他無法繼續這個任務。隻是霜月雪枝沒想到,朗姆會立刻抬基爾上來。

怎麼處理基爾,霜月雪枝目前還沒有特彆完善的方法。她不想再用跟上次一樣的方法去讓基爾後退一步。一個方法使用太多次會降低它的效力,而且霜月雪枝也怕把基爾逼得太緊,讓她破罐破摔。

至於賓加那邊還會不會動手,阻礙她……霜月雪枝自己也不知道。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過,霜月雪枝倒是可以幫唐澤清誌一把。把水攪渾,她也更方便行動。

係統:【玩家,這個時候你倒是沒有正常人情懷了。】

係統其實從很久之前就想吐槽了。霜月雪枝有時候跟精神分裂一樣,有時格外激進,有時又格外保守。

霜月雪枝:【在能做正常人的時候,我當然希望我是個正常人、普通人,隻過朝九晚五……或者朝九晚九的生活。但是……】

世事無常。有時候不是她想,就可以做到。

係統:【玩家……quq……】

霜月雪枝:【係統你放心,當我不開心的時候,就會有人要倒黴了。】

雖然與霜月雪枝沒有直接關係,但的確有人感覺他最近很倒黴。

隔壁鄰居福山和房東等了又等,都沒等到唐澤清誌給他們支招。兩人等得感覺都快成望夫石了,可唐澤清誌連麵都沒出現一次。

福山有些等不下去了。他感覺等的時間越久,他們越危險。

“得把隔壁那位趕走,”他說,“她認識條子,對於我們來說實在是太危險了。”

房東咬了咬嘴,他麵上滑過掙紮的神情,似乎心裡正在做著激烈的鬥爭,在過了幾十秒,或者幾分鐘後,他終於鬆口。

“就按你說的去做,唐澤先生……他或許陷入什麼危機中了,但是我們不能再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