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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澤清誌,國外製藥公司的高管,家庭關係為零,孤兒。沒有父母,沒有親戚,沒有結婚更沒有孩子。

聽上去是個孤僻陰鬱的人,可據唐澤清誌名下公寓的管理員說,唐澤清誌雖然獨來獨往卻是個善良熱情的人,經常幫他的忙,是個好人。

具體唐澤清誌是不是真正的好人,還需要調查,畢竟上一個被稱為好人的房東已經被錘了。

這些事霜月雪枝並不知情。

如果她知道警方內部部分人的想法,肯定會為他們天真的想法而歎息。霜月雪枝不覺得鈴木太郎會繼續作案。

他這次會冒頭,單純是因為有人模仿他作案手法,讓他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挑釁,必須要出來重新捍衛自己的尊嚴。

他挑選了一個適合的受害者動手。

但他也知道組織一直在盯著他,想要抓住他,他冒頭的次數越多,越會讓組織接近他。

所以為了避免被組織抓住,鈴木太郎不會再次作案。一次作案,重振他的尊嚴足以。

也就是說等待並不能讓他們抓住鈴木太郎,隻有主動出擊才是唯一的辦法。

這也是她做了一係列工作的原因。

就在這時傳來了敲門聲,鬆田陣平的聲音從外麵傳來:“霜月?”

霜月雪枝小跑過去給鬆田陣平開門。

鬆田陣平:“都收拾好了嗎?”

霜月雪枝驕傲叉腰:“當然。”

她轉身去搬行李箱。鬆田陣平跟在她身後進入房間,自然的接過她手裡的行李箱,單手就拎了起來,姿勢還格外瀟灑。

“好了,你去拿房卡,我們走。”鬆田陣平指揮她,同時把行李箱從她手裡徹底搶過來。

霜月雪枝手裡一輕,她本來想奪回行李箱,因為她覺得她力所能及的事還是應該做一做,否則再這樣下去,遲早會被鬆田陣平養廢。

但她哪裡是鬆田陣平的對手。鬆田陣平輕鬆的就把她推到房卡插座前。

霜月雪枝被夾在牆壁和鬆田陣平胸膛中間,行李箱距離她更遠了。

忽然一隻手臂出現在她的視野邊緣。

原來是鬆田陣平見她沒有動作,便伸長手臂替她拿了房卡。

他們兩人本身距離就近,此刻霜月雪枝更是有一種被他擁在懷裡的錯覺,感覺源源不斷的熱意透過衣服、空氣侵入她的皮膚、身體之中。

今年夏天好像格外的熱啊。

霜月雪枝乖乖接過鬆田陣平手裡的房卡。

鬆田陣平:?

他多看了霜月雪枝好幾眼。

“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霜月雪枝害怕她臉紅一事會被鬆田陣平發現。

鬆田陣平見她表情一如往常,揉了揉她的腦袋:“突然好乖,好奇就多看了。”

霜月雪枝鼓了鼓嘴,她說不出真實原因,隻是色厲內荏的“哼”了一聲。

關好門,霜月雪枝跟鬆田陣平並肩來到前台,退房離開酒店。

回到青木公寓,鬆田陣平先拎著霜月雪枝的行李箱進入了他自己家裡。這是幾人之前提到過的,在搞清房東的真麵目前,霜月雪枝和鬆田陣平會換房睡。

他把行李放到客臥門口。

“這邊是主臥,那邊是客臥,”鬆田陣平把門打開,客臥的裝潢出現在霜月雪枝麵前,“家裡的東西你可以隨便用,不用跟我說,還有——”

他從口袋裡摸出三把鑰匙來。

“我把原先寄存在萩那裡的鑰匙也要過來了,還有一把是我之前用的,另一把是備用,”鬆田陣平挨個介紹過去,“家裡一共三把鑰匙我都先寄存在你這裡。”

霜月雪枝沒推辭,都收下了。她也明白鬆田陣平的意思,無非是讓她安心,鑰匙都在這裡,其他人手裡沒有拿著鑰匙。

“當然,你也可以找人換門鎖,”鬆田陣平說,“同樣不用提前跟我說,你自己做決定就好。”

“嗯。”

霜月雪枝不打算多此一舉,她相信鬆田陣平。

鬆田陣平折回主臥去拿行李箱。行李箱他昨天回家就收拾完了,本身不需要拿太多東西,反正有缺的再過來就是了,拿取很方便。

“鬆田先生,會不會覺得我有點任性啊。”

鬆田陣平原本拖著行李準備拎到隔壁去,聽到她這麼說,他腳步頓了頓:“不會。”

“真的嗎?”霜月雪枝小跑兩步追上他。

鬆田陣平:“當然。”

他說完側目看向霜月雪枝。

霜月雪枝像是吃到糖果一樣,笑彎了眼睛,一個人悶頭自顧自往前走,就連鬆田陣平在偷看她都沒有察覺到。

鬆田陣平挑眉:“不過我沒想到你居然會這麼想。”

霜月雪枝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尖:“因為如果是我的話,肯定會覺得這個人好任性,其實有其他辦法可以解決這件事的,但又要依賴彆人的力量,還非要選擇這個解決方法……”

她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個字沒有發出聲音來,就消弭於唇齒間。

鬆田陣平平靜道:“我不這麼覺得。”

霜月雪枝抬起頭看他,下一秒她就被鬆田陣平敲了下額頭。

“嗷——”

其實不疼,但霜月雪枝自己都沒察覺到,她是在習慣性撒嬌。

“我隻覺得霜月你進了你自己最大的努力,想要替香取春樹討回公道。”他不緊不慢的說道。

“你可以再任性一點。就像我之前說的那樣,我的確不會拒絕你,你可以吃準這一點。”

說這話時,鬆田陣平特意直視霜月雪枝的雙眼,他希望霜月雪枝能明白他的真心。

“在我這你還那麼客氣做什麼。走吧。”

霜月雪枝緩了好一會才緩過勁來。

沒辦法,今天一下下來,鬆田陣平帶給她的衝擊力實在是太大了。

兩人進入隔壁。

“等我換好門鎖後,這間房間的鑰匙也給你一份。”鬆田陣平把行李箱安置在牆根旁,在檢查過一遍房間沒有任何的攝像頭或者竊聽器後,他說。

“好。”

趁著鬆田陣平收拾房間的時候,霜月雪枝來到了陽台。上次房東介紹房間的時候,陽台隻是一筆帶過,沒帶他們細看,當時霜月雪枝沒反應過來,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停留在臥室內密密麻麻的小問號上,也就沒察覺到這點,不過她複盤的時候越想越不對勁,便準備趁著這次機會過來一探究竟。

來到陽台,她大致掃視了一遍,沒有發現什麼端倪。

那為什麼房東會不想讓他們過來?

這裡肯定有問題,隻是她現在還沒發現。

霜月雪枝直接開啟了偵探輔助係統。

偵探輔助係統確實好用,立刻便發現了奇怪的地方在哪裡。

【陽台外看起來被人用油漆重新粉刷過,與隔壁鄰居相對的那片牆格外的新。】

外牆被粉刷過。好刁鑽的位置。

不過雖然位置刁鑽,但外牆被粉刷過的原因就很容易就猜出來了——大概是隔壁鄰居在過來這間房間時,不小心把腳印留在了上麵。

兩間房間的陽台相距並不算遠,搭配上工具,成年人可以跳過來。

這就能解釋了為什麼香取春樹的證據會無緣無故的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