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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澤這才發現他居然一路飆車到了米花町。

果然失去理智不是什麼好事。唐澤揉了揉眉心。

他決定去波洛咖啡廳裡買杯咖啡喝,順便冷靜一下。

正在波洛咖啡廳內看電視發呆的榎本梓被風鈴聲吸引了注意力,她扭頭對來者露出笑容:“歡迎光臨,請問這位先生想喝點什麼。”

她說著把菜單放到桌子上。

今天波洛咖啡廳店內很冷清,隻有榎本梓一人在。

唐澤在把台前坐下,打開菜單。

電視裡傳出新聞女主播水無憐奈的聲音。她正在采訪一起銀行搶劫案的受害者。

“這人有點眼熟啊……”唐澤看著電視喃喃道。

榎本梓驚訝的瞪大眼:“居然有人會不認識她,朝海由紀超級有名的好不好!是我的女神嗚嗚嗚。她拍的每部戲我都超級喜歡!”

不過朝海由紀並沒有出現太久,就被聞聲趕來經紀人給護送到保姆車上去了。

“一杯冰美式,謝謝。”唐澤把菜單合上。

“好!”

電視畫麵一轉,來到第二天新聞。是有關唐澤製藥副社長唐澤悠鬥的新聞。唐澤悠鬥深陷凶殺案醜聞,根據記者報道,他的表妹控訴他私藏槍支彈藥等違禁品,並且買凶殺人,近日死亡的流浪漢似乎就與唐澤悠鬥有關。

在唐澤悠鬥醜聞爆發出來後,唐澤製藥的股東便紛紛要求唐澤悠鬥卸下唐澤製藥副社長的職位,認為他有礙唐澤製藥的風評。也的確,自從唐澤悠鬥的事情爆發出來後,唐澤製藥的股票大跌。

“您的冰美式好了。”

唐澤收回視線,他拿起冰美式返回車上。

喝了口冰美式,冰冷的液體滑入胃裡,讓他稍微冷靜下來。

唐澤閉上眼,眼前浮現出了剛才的那一幕。

一張普通的a4紙被釘在牆上,用來釘紙的材料並非是釘子,而就是a4紙本身——它的一角深深嵌入牆體,就仿佛從一開始就是牆的一部分。

A4紙上用紅色的顏料寫著幾個字:你能逃到哪裡去。

落款是賓加。

鮮紅的字體如同人血一樣,烙印在唐澤眼底。

唐澤猛地睜開眼,呼吸急促,渾身上下都在顫抖。

他並非是因為害怕而顫抖,而是因為憤怒而顫抖,當時會快速離開房間,也是怕自己會因為憤怒失去冷靜,從而做出什麼無法挽回的事情來。

賓加,是一種以甘蔗為原料的蒸餾酒,符合組織代號命名的邏輯。

唐澤咬著紙吸管,神情陰鬱。

是組織新冒出來,過來抓他的成員嗎?

賓加是曾經偷走毒藥的那個人嗎?

唐澤,或者稱呼他為鈴木太郎,曾經是組織的成員之一。他雖然是科研人員,但體能鍛煉一點都沒落下,甚至還蹭了不少節行動部的射擊格鬥課程。

在把自己鍛煉到體格強健,精通各項格鬥,射擊後,唐澤便背叛了組織。他從一開始就不想加入組織。

憑借著從組織裡學來的知識,唐澤輕鬆或甩掉,或乾掉來自組織的成員。他就這樣躲躲藏藏,長時間在國外,組織觸角夠不到的國家賺錢,直到三年前他本以為組織已經不再關注他,於是便使用自己新研製的毒藥殺了人,但他沒想到這讓他重新進入組織的視野中,再一次陷入組織的抓捕中。

這一躲就是三年。

在這三年躲藏中,唐澤曾經有一次失手。那次他差一點就被組織被抓住了,雖然他最終逃脫,但也損失了一點點毒藥。

組織想要什麼唐澤當然知道——組織也看上了他新研製出來的名叫火玫瑰的毒藥。當然組織要的並非是成品,而是毒藥的製作方法。

當時唐澤流出去的那點點毒藥必定不夠組織研究出製作方法的,不過殺人的劑量是足夠了,之前死去的那個流浪漢與他丟失的那一點點毒藥有脫不開的關係。

唐澤看到新聞報道裡有人把他和毫無美感的那個流浪漢殺手聯係到一起的時候,內心出離的憤怒。

他決定告訴組織,什麼叫做毒藥的美學,什麼叫做殺人的美學。就算因此會被組織抓住尾巴也無所謂,他咽不下這口氣。

唐澤當然知道流浪漢殺人案就是組織引誘他出來的魚鉤,可他還是義無反顧的一頭紮進去。

這是陽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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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坐在副駕穩如泰山,車載電視上播放著剛剛唐澤在波洛咖啡廳看到過的新聞。

屏幕裡唐澤悠鬥狼狽的形象倒映在琴酒瞳孔裡。

“大哥,看來霜月她成功了。”伏特加看起來比霜月雪枝本人還要興奮。

就連琴酒也露出了冰冷的笑:“哼,她還算有點用處。”

琴酒沒有聽到從朗姆那裡傳來喜訊,也就是說賓加沒有完成任務,那麼完成任務的人是誰就昭然若揭了。

除了霜月雪枝外,不會有彆人。

琴酒很期待朗姆以及賓加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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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一隻拳頭砸穿了顯示屏幕,透過縫隙,可以窺視到拳頭的主人。那是一個梳著玉米辮的男人。男人臉上滿是暴戾,看起來生氣到了極點。

男人——賓加收回拳頭,起身一腳踢飛了麵前的桌子。

“可惡的霜月雪枝——”他咬牙切齒,幾乎是一字一頓的念道。

賓加覺得不能再耽誤下去了,唐澤悠鬥這個任務他失敗了,如果鈴木太郎的任務再失敗,那就不是隻是失去成為代號成員的資格這麼簡單的事情了。重要的是,賓加又要重新刷朗姆心裡的“好感度”。

那個老登。賓加想起朗姆忍不住啐了一口。

他出門驅車前往鈴木太郎名下的某處房產。在抵達鈴木太郎的房產後,賓加撬開門,把提前準備好的紙拿出來。

他唇邊綻出誇張的冷笑,從口袋裡掏出匕首,在牆上狠狠的劃了一道,然後把白紙釘入其中。

“你能逃到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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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統:【玩家……】

霜月雪枝正在埋頭檢查行李箱,聽到係統的聲音,隻是懶洋洋的從鼻腔裡發出一聲“嗯”。

時間過得很快,一眨眼兩天就過去了。警方的行動再一次陷入了瓶頸。因為渡邊春奈的出現,證實了鬆田陣平之前的看法,流浪漢案件和啄木鳥公寓案件並不是一人所為。

之前在會議上拍桌子的警察高層被狠狠打了臉,顏麵掃儘。不僅如此,如果他們再出現差錯,就要被調入不重要的部門養老,換句話說,他們的警銜將不會再有往上升的可能。

可雖然知道兩起案件的凶手是兩個人,對警方抓住後者案件的凶手也沒有任何幫助。

對於警方來說,隻能等待凶手繼續作案,然後尋找凶手的破綻。

當然並不包括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他們兩人有了新的懷疑對象。

與霜月雪枝一樣,他們也對那天進入隔壁的那個男人起了疑心。

到警視廳後,第一時間便是去調查那人的身份。

那人名叫唐澤清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