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測 他又不是個生蟲崽的工具!(1 / 1)

“自殺了?”

岑珀剛起床,卡爾威就來和他說那隻攜帶誘導藥劑的雌蟲在最終審判前,被發現死在地牢裡了。

岑珀皺眉,他和岑清頤說過德納的行為有些奇怪,沒道理能夠接觸到這種東西,但是審判庭那裡……

現在罪蟲沒了,也不知道他們查到了些什麼東西,這事岑清頤在跟進,現在卻變成這樣。

有點奇怪。

他打開了自己的私蟲星網號,之前找蟲幫忙測驗幻蟲花花粉和誘導藥劑是否會產生反應導致蟲族死亡,對方已經將檢測報告發給了他,專業詞語太多,他翻到了最後看了一眼結論:

通過12組對照實驗,有8組實驗對混合藥劑【幻蟲花花粉及誘導模擬用藥劑】產生了反應。

岑珀神色平靜,黑白分明的眼睛冰冷陰寒。

他可不信這隻是一個巧合而已,就唐靖那腦子和性子,這麼多年裡,哪一次不是和他直接作對,像用幻蟲花粉這麼不痛不癢的小把戲,還從來沒有過。

他剛吃了個摻幻蟲花花粉的薄荷糖,沒多久就來個攜帶誘導藥劑的雌蟲靠近他。

岑珀想了一下:“德納的家蟲呢?”

卡爾威愣了一下:“這倒是沒注意過?應該被審判庭的蟲控製住了?”

“去問一下。”

“好的。”

卡爾威準備離開的時候又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了殿下,賀可多副會長最近又多次想要拜訪您,之前以您身體不適為由將他打發走了,您看……”

“……”

岑珀煩得要死,雄蟲保護協會這恨不得他一天和一隻雌蟲相親的做法,難怪他雄父曾說雄蟲保護協會是神經病。

“沒空。”岑珀頭也不抬:“去回他,我的身心受損,需要好好靜養,看見雌蟲我就渾身發抖。”

“……”卡爾威無奈應了:“但是您還是需要儘快訂下雌君蟲選,您也知道一天不定下,雄蟲保護協會就會越發瘋狂的騷擾您。”

現在帝星上那麼多位優秀還未婚的雌蟲們都眼巴巴的等著和岑珀見麵,然後獲取他的歡心成為岑珀的雌君。

他甚至聽說有蟲開了賭局要賭岑珀的雌君之位會落到誰家,他找蟲去舉報了,但是有這一個,就不一定沒有下一個。

明麵上禁止過度關注雄蟲的生活,但是暗地裡呢,全帝國那麼多蟲族,誰能管得了?

每年成年的雄蟲就那麼多,星網上偶爾就能看到被泄露信息的雄蟲,對於一輩子都可能見不到雄蟲的普通雌蟲來說,這一點點無傷大雅的信息,也能夠讓他們靠自己的想象而自我高–潮。

岑珀的消息倒是保護的嚴實,但是隻要他成年,進入雄蟲保護協會的婚配係統,對上層有心的雌蟲來說,沒有什麼查不到的。

岑珀長腿交疊,將便攜式全息屏放到腿上:“你也催?”

到今天,他一共見了5隻雌蟲,其實他覺得,雌蟲們如此狂熱地追捧雄蟲,一方麵是因為能安撫雌蟲精神力紊亂的雄蟲素,以及育崽能力,另一方麵也是因為雄蟲保護協會製造出來的假象而已。

雄蟲是脆弱的,美麗的,高貴的,無法從事生產的雄蟲要好好的待在愛和鮮花裡才能安穩成長,如果沒有雄蟲,蟲族就要滅亡了……

一邊讓蟲焦慮,一邊又瘋狂的給雄蟲立蟲設,普通的蟲族哪懂那麼多?被洗腦得隻知道沒有雄蟲,蟲族就沒有未來了。

和他相親的這5隻雌蟲,每一個都很優秀,除去因為家族問題的安瑟,其他四隻雌蟲都直白的提出過蟲崽的問題。

……不是他說,真沒蟲覺得這問題,太私密了嗎?對著隻是見個麵而已的對象,直接說要在多久多久生蟲崽,要多少多少隻蟲崽……

他大概是前世在荒星太久,對這些過於坦蕩的話反而顯得無所適從。

他又不是個生蟲崽的工具!!還問他想要多少雌侍雌奴,還問他每月要分幾天給雌君做安撫……

岑珀:“……”

再問他就打蟲了。

對比這四位,第一次見麵的安瑟都顯得十分可愛矜持了,起碼隻是在心裡想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並沒有直接“騷擾”他。

他看出來了,這些貴族雌蟲,有一個算一個,對雄蟲的狂熱有,但不多,隻是迷戀他的雄蟲素和家世而已。

他敢相信,他再怎麼相親,也隻會是這個結果,說到底,雄蟲和雌蟲的關係,就像是花和蝴蝶,隻是看起來緊密罷了。

他的雌君……

他前世的時候就想要找一個和他心意相通的雌君,事實證明,對彆的蟲來說,他的想法有點說笑的意思。

他的雄父雌父有年少的情誼,但走到一起也不是純粹的為了感情,陸輕鴻選誰其實都無所謂,隻是他的性子沒什麼雌蟲能夠忍受,也就同樣理智又事業為重的岑清頤能忍。

這麼多年也能算是令蟲豔羨的一對了,畢竟其他雄蟲,最少的那個都已經換了兩位雌君了,岑珀後來想想,覺得很大概率還是因為,他的雄父!太懶了!!

看起來冷漠毒舌不好接近,誰能想到這是一隻會在心裡想:“累死了,想躺下來,困死了,需要雌君充電了……”的雄蟲呢。

他想到最近看到雄父的心裡話,隻覺得往日那個雄父形象已經破滅了。

“並不是催促您,也是為了您好。”卡爾威笑笑:“您也知道雄蟲進入成年期後,身體各種指標都會達到巔峰,按照研究來看,這是雄蟲的基因發出已經為生育做好了準備的前兆……”

“行了!”岑珀頭大的將他的話打斷:“我知道了,我會選的。”

他現在和雄父完全一個想法。

煩死了。

*

原本還以為能有什麼消息,岑珀等到岑清頤來的時候,後者臉色並不好,看起來像是忍著怒意,又像是疑惑,頭頂上的氣泡冒出的也是一些沒有什麼邏輯的碎語。

“雌父,怎麼了?”岑珀問了一句。

岑清頤抬手示意他先彆說話,自己去倒了點水喝了一口,似乎在整理怎麼說。

“沒什麼事情。”岑清頤手指點著冰冷的杯子:“原本要在第三次審判會開放日的,但是那隻雌蟲死了,你知道了吧?”

岑珀點頭。

岑清頤眼睛微眯:“那隻雌蟲就是個沒什麼野心甚至還挺無趣普通,也不會說謊,重要的隻有他那幾個同胞的弟弟,沒怎麼審問就說了是誰指使他的。”

說到這裡,岑清頤輕嘖了一聲:“說是不知道幕後黑手是誰,隻說給了他誘導藥劑的蟲是誰。”

岑珀也跟著皺眉,不知怎麼,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但是他沒有抓住腦海裡那一閃而過的靈光。

“那群老東西。”岑清頤想到了什麼,臉色陰沉:“都不知道高興個什麼勁兒,都過去多少天了,要是換我……”

“雌父。”岑珀打斷了他後麵的話,審判庭和雄蟲保護協會一樣,屬於特殊的獨立機構,審判庭這地方,貴族進去都要脫一層皮出來,它的前身可是皇室的審訊機構……

岑清頤收斂了一下情緒和表情,沉默了一下才恢複平日的模樣,平靜道:“說是和反雄蟲聯盟有關,找到了提供藥劑的雌蟲,我再問的時候,老東西……哦,我尊敬的審判庭長官們,說是為了不打草驚蛇,要先把嫌疑蟲控製住了,問出結果再公開。”

“……”

岑清頤回想那幾隻臭蟲的表情就覺得來氣,故作神秘還帶著一點莫名其妙的得意,張嘴就是已經不是岑珀雄子的事情了,是關乎帝星安危的大事。

我可去你的。

岑清頤恨自己離開了軍部,否則就直接弄死這幾個蹬鼻子上臉的老東西。

看他們的表現,就跟貓逮到了老鼠一樣,有種怪異的喜悅。

“之後我會去找你雄父,後麵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對了……什麼時候回學校去?你可彆逮著機會就偷懶。”

岑清頤話題轉得突兀,岑珀愣了一下:“明天會吧。”

“到時候讓卡爾威跟著你,我已經替你和學院那邊打過招呼了。”岑清頤將杯子裡的水一口氣喝完:“最近不要單獨行動。”

如果真的是反雄蟲聯盟的蟲在作祟……聯想到岑珀之前的亞雌保姆,他就覺得心底發寒,這隻是巧合嗎?都和岑珀有關係。

他承認自己為了上位得罪了不少蟲,但是自認自己手段沒有下作到會被其他蟲報複殺子的程度,反雄蟲聯盟要拿他岑家開刀,也要個理由吧?

岑珀應了一聲,岑清頤也很忙,急衝衝的來見他一下,坐了沒多久又很快離開了,離開前還把一個星網號給他,說是聯係的保鏢,最快明天就會到,讓他加一下。

岑珀:“……”

前世莫名其妙出現在帝星附近的星盜還沒有什麼頭緒,現在又扯入什麼反雄蟲聯盟的事情……

他難道有什麼詛咒在身上嗎?

岑珀打開終端將保鏢加上,無視了烏諾瘋狂閃動的頭像,對方發了一個收到就不再發消息,頭像也暗了下去。

腦袋裡有些亂,岑珀的目光落到桌上的書上,看到了一句“庸俗的金錢決定一隻蟲成為庸俗還是高雅”,他的眼神一動,突然想到了什麼,立刻聯係出門的卡爾威:

“去查一下哈卡倫近兩日的動向!快點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