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各自的缺點
跟她接觸久了就會發現她一些不為人知的“缺點”，特彆是經曆了如此親密的□□關係，加上昨天星期三她沒回學校，住在這裡——
“這麼冷還吃冰淇淋？”
擦著頭發從浴室出來，她卻一動不動，恍若未聞，坐在沙發上，蜷起雙腿裹在厚厚的浴袍裡，然後眼睛直直盯著電視，左手拿著冰淇淋盒，右手舉著冰淇淋棒片。
他轉頭看，客廳的電視放映的是韓國的《人魚小姐》，她似乎看得很入神，眼珠子動都沒動。偶爾，才會無意識地挑起冰淇淋往嘴巴裡送，然後咬住棒片。
……被忽視了。
低頭，麵前的茶幾上是各種拆開的包裝。
巧克力，大白兔奶糖，還有她手裡的冰淇淋蓋，給她買零食的下場就是這樣，完全被排除在外……心裡也不知道怎麼的，怪怪的，昨天才是他們的初夜，今天他就受到如此對待。
而且什麼時候她居然喜歡看電視和吃零食到這個地步？
客廳裡沒有開燈，橘黃色的窗簾被重重拉上了，如此幽暗的情況下，隻有麵前的電視熒幕閃動著藍光，於是她長長的黑發，也在白色浴袍上閃出淺淺光澤，她都快與電視合為一體了。
肖磊走到她麵前，擋住她的視線，搶過冰淇淋，佯裝生氣，“不許吃！”
她愣了一下，然後抬起眼眸，呆呆的。
他嗤笑一聲，心裡的不快瞬間消散，又把冰淇淋給她。
葉迎接過，又低頭吃東西，故意不理他。
肖磊蹲在她麵前看了好久，突然起身把她整個人攬起來。
“你乾嘛——”
視線從自己騰起的沙發越過門框，再到臥室裡的床上，床上還是她今天中午起來沒有疊好的被子，然後她被放下了。
房間裡沒有開燈，肖磊轉頭去開燈，然後又看到她靠在床頭，自顧自地挖冰淇淋吃。
……有那麼好吃嗎？
他很懷疑。
葉迎就是不看他，吃涼涼的冰淇淋。
肖磊爬上床去，“不理我？”
不回答。
低頭吃東西。
他嘴角勾著，輕念一聲，“好吧。”
臉壓近，給她一個深吻。
沒多久就分開，“你的嘴好冰。”
他被凍著了。
葉迎低頭繼續挖冰淇淋：誰叫你要親？
看她故意裝作波瀾不驚，肖磊覺得好笑。
伸手拿過她的冰淇淋，放到旁邊。
她的臉和目光一路跟著他的手過去，本來還想說，“哎，我的冰淇淋——”
葉迎說不出話來，手撐在他肩上。
……
好吧，這種事的過程不需要明說。
葉迎本來閉著眼在休憩的，突然想到那盒冰淇淋了。
立刻起身，但是很可惜，“……它化了。”語氣不無遺憾。
肖磊也坐起身來，看她懊惱的表情。
真這樣貪吃？
“快進被窩，彆冷著。”現在可是大冬天。
葉迎非常不舍地把化了的冰淇淋放回去。
“明天有課嗎？”肖磊擁著她問。
“有。”
“那早上我送你回去。”頓了頓，“晚上再接你過來。”今天正好是星期四，隔了一天才星期六星期天，她得上課。
葉迎沒說話，他又慢慢壓上來，胸膛貼著她肩胛。
“葉迎。”他低啞的聲音還帶著殘留的熱情，觸碰她的耳垂，“你喜歡我這樣碰你嗎？”
“嗯。”她昏昏欲睡。
“有多喜歡？”
“……還好。”
肖磊盯著她，這個答案他並不滿意，他希望他給她的感覺是獨一無二的，不隻是“還好”的程度。
不過葉迎已經閉上眼睛快睡了，想到她明天還有課得早起，肖磊緩和口氣，“葉迎，以後你不許跟彆的男人在一起。他們不許碰你親你，連抱都不行，聽到了嗎？”
沒有回答。
葉迎閉著眼睛，人已漸漸沉睡。
肖磊盯著她的睡顏，她都似乎沒聽進去他說的話，他本來不想在她麵前表達自己過多的占有欲，但既然現在已經得到她了，他無法放手。
肖磊第二天一大早送了她去學校，給了她房子的鑰匙，再給她買了一大堆零食，讓她帶回宿舍吃。葉迎不知道怎麼回事，居然現在變得對甜食那麼感興趣，而且吃東西的模樣可愛極了，懶懶的，饞饞的，像個小孩子。
真讓他更喜歡她。
“下車，小心點。”叮囑她。
“嗯。”拿了一袋子零食葉迎推門下車，這地方比較偏隻是不希望她的同學撞見。
天還早，才六點多，十一月份的天空還有點霧蒙蒙，學校門口走過靚麗的年輕男女，她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遠處。
肖磊歎出一口氣。
——心裡頭全是依戀。
這之後的每個周六周天葉迎都會待在肖磊那。葉迎也漸漸變得懶惰了……被子也不疊，碗也不洗，一有時間就坐在那裡看電視吃零食。
葉迎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不是沒受過苦，以前媽媽眼睛有問題的時候，都是她一個人做家務。
但是現在，好像有了依靠。
——反正他會疊的。
——反正他會洗的。
——他做得比她更好，他不需要她。
——每次她一做事，他就會說，彆把衣服弄臟了，我來吧。
……
不知不覺就變成“好逸惡勞”的懶姑娘了，連她自己都對這樣的轉變很奇怪，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晚了，對於他的慣性依賴已經養成，無法更改。
幸好，他都沒對她說什麼。
不過他也不是沒有缺點的。
有時候兩個人去超市，他非要給她買東西。
“這件你穿得應該挺好看的。”他拿起睡衣在她麵前比劃。
本來隻是來買件在他那裡住的睡衣，但他老給她挑真絲透明睡衣，或者那種領口很低的吊帶，難道男人都喜歡這種款式？
“不要。”
“那這件呢？”還是同樣的，“不要。”
她走到卡通圖標的睡裙前，拿起來看。
“這件？”雖然隻是兩個字，但語氣中還是不可思議。
沒錯，這件的前麵有兩隻兔耳朵。
被他說得沒心情買了，把衣架放回，推車前行，“下次我自己來買好了。”
真不想跟他一起出來買衣服了。
聽到身後他的低笑。
“我還要買點東西。”他停住腳步。
“什麼？”
拐過彎，他看著麵前的一大排男士內褲，細細打量。
“我穿什麼好？這件還是這件？”
她無所謂，“你決定就好了。”
他抬起頭，“我是穿給你看的。”
“……”
她能說什麼。
還是早買為妙。
上前，“這件和這件都要了。”
結賬的時候人有點多，
身後排起長隊，葉迎耳根子紅了。雖然一直是肖磊站在她麵前，付錢拎東西走人，他完全沒一絲異樣，但她還是覺得很丟人。
走出門口，她鼓起勇氣，“我以後再也不出來跟你一起買這個了。”
他挑挑眉，看著她笑。
她初夜都沒今天臉這麼紅過，今天卻羞得可愛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