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初夜

今年的11月10日是葉迎生日，就在光棍節的前一天。

天氣已經變冷，學校的課也已經上完一半，葉迎對於這個生日並無多大企望，不過肖磊肯定不會這麼“善罷甘休”。

從一開始他就說了一定會給她慶祝，而且還有一個“驚喜”。

好吧，她隻能說她期待那個驚喜。

“到底什麼？”

六點下了課就被他一路“裝”在車上飛馳過來，然後直接坐上電梯到門口。

“等等。”

他掏出鑰匙開門，然後開燈。

光亮的白熾燈下是一個大概是五十多平的客廳，華麗而簡樸的裝修，沒有人住的痕跡，卻已經很整潔地放著沙發桌椅，電視音響，甚至台式電腦，所有一切亮堂堂的。

“你該不會——”

肖磊挑挑眉示意她進去。

葉迎隻好小心地踏著靴子進去。

這房間裡麵刻意用薰衣草的香水撒過，香味已然散發了些，但是很好聞。

肖磊一直跟在身後替她開燈。

“你買房了？”實在不得不驚異地問出這個問題。

“不算買，有部分貸款。”

葉迎驚歎著看這兩室一廳，豪華裝修的房間，她以前住的房子是平房，在學校也是宿舍，什麼時候見過像這樣隻有在電視裡才會出現的高檔裝修。

純白色牆壁，古木的亮金色家具，明亮的壁燈和彩飾物件，還有整齊的落地窗簾，完全透明的櫥櫃和茶幾……

看過廚房和浴室，來到臥室。

玫瑰花。

微帶淡紫色的日光燈下，滿床的玫瑰花瓣散鋪在粉色羽絨被上，整個地上，延至門口，點點落落，如同滿夜繁星，花瓣被刻意地拚成“葉迎，20歲生日快樂”的字樣。

葉迎手攀著門口，“這就是你說給我的驚喜？”

“嗯。喜歡嗎？”

葉迎點點頭，笑著，說實話對於玫瑰花她真的快見怪不怪了，不過這樣的新意還是很讓她驚喜。肖磊從後麵擁著她，“那你願不願意做我的新娘？”

他曖昧著在她耳邊低語。

葉迎微垂著腦袋，接著，整個身體已經被抱起來放置在玫瑰床上。

“肖磊……”她有一瞬間的錯愕，她原以為他就是帶她來看房間的。

整個房屋的外門是鎖著的，可是燈光從客廳，浴室，廚房一直延進這件敞開的臥室裡，在他們床上，在他們相對著呼吸之間。

肖磊的手覆在她穿著黑色絲絨襪的大腿上，細細摩挲著，“你已經二十了。”他說。

“我們認識兩年零一百九十八天。”

他記得清清楚楚。

葉迎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在他的眼睛裡幾乎可以看見堪比頭上吊燈的璀璨光芒，又深深地旋轉著。

她想，她知道他要做什麼。

她並不感到驚訝，事實上，她知道他肯定等不了多久，他都那樣明確地表示過了，而且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連她自己也認為，她的童真該是他的。

但是事到臨頭那一刻——

她……有點害怕。

肖磊沒有動，隻是一直凝視著她的眼睛，他的眼睛表達出所有他語言不能說的渴望。

葉迎的手終於慢慢鬆開，她知道自己無法抗拒。

【一隻河蟹橫著爬過】

【兩隻河蟹橫著爬過】

【三隻河蟹橫著爬過】

【四隻河蟹橫著爬過】

【一大片作者死在沙灘上】

過後，葉迎從臥室自帶的浴室裡出來。

看到葉迎出來，他立刻關了屏幕，然後掀開被子，招招手，“來。”

葉迎沒吱聲。

在他們剛做完後還看這個提興，恐怕今天晚上沒那麼容易過完了。

葉迎順從地鑽進被窩裡，然後被他摟著。

低頭問：“還疼嗎？”

她搖搖頭。

他收攏她散在他胸膛上的長發，親吻她的額頭，“再歇歇就好了。”她剛剛痛得叫出聲了。

大家都是彼此的第一次，感覺真不如想的那麼好，有點生澀。

不過，他知道這種事情需要慢慢來。

事實上，那不是一次，那是很多次。

他總是變著姿勢跟她各種……反正事後想起來會覺得很羞恥，人跟人怎麼能做到那種程度，都快分不出你我，不過幸虧是晚上又是單獨的房間，沒人知道，這種羞恥感才可以減弱一點。

第二天早上，肖磊因為還得去新開的酒吧看看，所以提前醒了，不過那也是在九點了。看旁邊的葉迎還在裹著被子沉睡，她昨晚被折騰壞了，到後來嗓子都發啞，他也便不叫她起床，自己梳洗過後去了場地。

但是在那裡待了不過三個小時，到了中午十二點，他實在又有點放心不下，開車回了自己的住房。

葉迎還在睡著，根本沒有醒過。

他把打包好的飯菜放在她旁邊，似乎是這陣飯菜的香味引誘了她，過了一會兒，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

肖磊坐在她旁邊笑，“醒了？”

葉迎完全睜開眼睛，眨了幾下，眼前的他還是一副西裝革履的整潔打扮，隻是眼眸中微微透露著對她的興趣和關愛。

“你沒出去？”

“出去了又回來了。”

“噢……現在幾點了？”她支起身來，帶著困倦問。

“中午十二點過十分。你下午有課要上嗎？”

“沒什麼重要的課。”

肖磊舒了一口氣。葉迎裹著被子在胸前，坐起身來，有些散亂的長發披在雪白的肩上，她把頭發往後捋著，人立刻清醒了許多。

“餓了嗎？吃飯吧。”他把飯盒給她打開，拆筷子。

葉迎看著他點頭接過，“那我不刷牙了。”懶得刷。

肖磊笑了，“好。”

給她，看她狼吞虎咽地吃。

“好吃嗎？”

“嗯。”她垂頭吃的時候，頭發掉下來了，他伸手給她撈起來放在後背。因為沒有穿衣服，她背後是雪白雪白的一片肌膚。

他有意無意地用手指給她理順長長的頭發。

“你吃了嗎？”她隨口問一句。

“還沒。”

葉迎停住了，看他。

他知道她想問什麼，“我擔心你醒了，所以沒吃，急著趕回來。”

“乾嘛擔心……”葉迎輕聲說著，卻把飯盒往桌上放，“你吃吧。”

“你喂我。”他盯著她笑。

“不要。”她立刻斬釘截鐵地說，倒下身，她還想睡。

“你好狠心。”他還笑，“吃飽了嗎？”

“飽了。”

然後他才接過飯後，把她所有未吃完的東西全部解決。

葉迎已經醒了，沒那麼快睡著。

“你乾嘛老吃我吃過的東西？”

“因為你吃過的東西看起來都很好吃。”

“……”好吧，“待會兒，你去找家餐館，剛剛那飯盒裡沒多少飯。”

“好。”他回答。

然後一直看著她。

她想睡也睡不著。

“你乾嘛一直看著我？”

“因為我想看。”

有點膩膩的，以前他都不會這樣。

“你還是去店裡吧，今天不是有事要忙嗎？”她合上眼睛了。

“嗯。”他輕應一聲，卻貪看她麵容。

很奇怪，很多人說男人一旦得到女人，新鮮感會立刻消失，取而代之隻是□□的欲望，但他完全不是，他反而，反而更貪戀她，好像他得到她更多了，喜歡的也就更多了。

“我現在去店裡，晚上你等我，大概六點多回來，再送你去學校。”

“好。”

“晚上要不要給你帶點吃的？”

“要！”

閉著眼睛都是暫釘截鐵的聲音。

他又笑了，好奇怪的內心暖熱感，笑得如此簡單容易。

“我知道了。”他起身拿著鑰匙，“那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