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第四章健康城偷天換日 ……(1 / 1)

第四章健康城偷天換日靈武郡比武招親

終南山外百裡,靈武郡一客棧內,生意興隆、熙熙攘攘,一樓的茶堂角落,一男一女兩位道家打扮的年輕人對坐,男子不疾不徐、怡然自得、端茶慢飲,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似在等待什麼人又或是打探什麼消息。倒是女子似乎比較急切,茶水、點心分毫未動,幾番欲言又止,還是開口說道:“諾風師哥,我們出來遊曆已近一年,師父他老人家的忌日將至,小師弟又獨自在菩提峰,你知道他.....,我擔心.....,唉,我們還是趕緊備好物資,快馬加鞭儘早趕路,早些回去吧”。

師哥並不著急,端起茶杯淺嘗一口,笑著說道:“倩倩師妹莫急,我也算著時間呢,師父忌日尚有月餘,我們這番出來遊曆不易,知道你惦記著小師弟,多攢些見聞回去也好說與他聽,豈不有趣,你說呢?”。

見說不動師兄,女子便不再多言,正襟端坐,也隨著師兄一起飲茶。

原來這兩人正是阿仇的師兄陳諾風、師姐王小倩,兩人自菩提峰靜修下山,乍入江湖,聲色犬馬、魚龍混雜,諾風有爭強好勝之心,漸有逐鹿江湖之意,而小倩打小崇拜師兄,雖不喜爭鬥,但樂於做師兄的小跟屁蟲。

二人飲茶間,店小二樂嗬嗬地過來添茶,細看二人江湖打扮,邊倒茶邊搭訕:“二人客官,衣著不凡,必是來參加這比武大會的吧?”

“喔?”諾風兩眼一亮,“未曾聽說,這靈武郡又非武林重鎮,辦甚比武大會?”

小二故作神秘附耳說道:“客官有所不知,這靈武郡雖無江湖名派,但這郡主可大有來頭,乃是前朝公主,南陳滅國後,先皇自縊,小主不足周歲也慘遭溺斃,其餘宗親多遭屠戮,前朝皇室獨遺這3歲公主一苗,大隋為安南人之心,將其冊封到此,將剩餘遺老一並流放此地。客官可千萬彆小覷了此地,靈武雖小,朝廷鷹犬、前朝遺老、江湖隱士集聚,可謂臥虎藏龍”。

“原來如此”,諾風又問:“但這比武大會,除了以武會友外,總得有點像樣的頭彩來配頭籌吧?”

小二繼續壓低聲音:“客官高見,這頭彩嘛,小的實在不知,但聽說......”,小二警惕地環顧下四周,見無異樣,繼續說道:“一種說法是這郡主年方十八,容貌又是閉月羞花,這比武大會嘛,實為比武招親,誰要是拔得頭籌,就可以攬美人入懷、掌全郡之力。”

“這倒有趣”,諾風裝作興致勃勃,全然不理倩倩在一旁咬牙瞪眼,“那還有彆的說法?”

小二見客官感興趣,頓時也來了興致,神采奕奕地說:“這另一種說法,知道的人可就不多了,客官你可是問對了人,我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加上天資聰穎的推斷能力,才......”

諾風耐著性子聽他自誇,會意賞了小二碎銀些許,小二這才娓娓道來:“這另一種說法,說這比武大會既不是招親、更不是奪名,而是這南陳前朝,踞靈武一隅,雖兵少將寡,但試圖借助江湖力量,招募武林能人異士,以比武招親為幌,行複國複仇為實。”

諾風暗想:“這大隋一統天下,靈武偏安一隅,即便隋帝楊廣,奢淫暴虐,不得人心,但要以武林之力,來抗禦大隋鐵騎,無異於以卵擊石、癡人說夢。”心下不以為然,但嘴上仍是興致不減地追問:“這南陳皇室,僅餘這郡主一人,即便複國成功,難不成要立她做個女皇帝?”

小二故作神秘,聲若遊絲悄悄說道:“客官有所不知,說來也巧,小的曾在自家酒樓,見過一南陳遺老買醉,此人酒醉失言,自稱南陳敗將,兵破健康之時,獨剩他力禦眾敵,力竭倒地之時,他親眼所見,太傅陳稷業,竟以自己骨血,替換皇室小主,平日不顯山露水,此刻竟能一己之力,突破萬馬重圍,禦風而去,但從此蹤跡全無,這遺老窮儘半生,試圖找尋小主,但仍一無所獲”。

若楓聽聞心下大駭,倩倩此刻也呆若木雞,陳稷業,正是他倆已故師父名諱,師傅收養三人,老大陳諾風、老二楊小倩、老三仇靖宸,卻從未告知三人身世,連生辰都一無所知,三兄妹年紀相當,姓甚名誰都由師父命名,大小排序全憑師父安排,而這三人之中,僅他姓陳,難道這前朝皇子竟是自己?

若楓不由得心跳加速,竭力保持平靜:“按你這麼個說法,這前朝皇子尚在,為何師父,噢,太傅,為何這太傅陳稷業不早將其送來靈武,也好讓其姐弟團聚?”

小二也不回答,隻給他使個眼色,示意他看看四周,若楓望去,這一廳看似閒暇飲茶之人,卻人人腰間挎劍,素衣粗袍之下,不少人卻著官靴,便知這茶館乃是是非之地,魚龍混雜,頓時明白師父用心,這朝廷在靈武郡多布耳目,想必也是知道這皇子尚存,封這靈武郡主,也必是引這皇子投奔,一旦皇子來投,身份暴露之時,便再無活路。

諾風強作鎮定,對小二拱手稱謝,又打發了碎銀幾兩,小二便識趣離開,諾風端起茶杯,泯了口茶,再給尚在驚愕中的倩倩使了個顏色,便一前一後,移步上樓。

到了房間,諾風緊閉門窗,又貼耳聽了會隔壁房間動靜,確認無人後,方才對倩倩說道:“師妹,剛才所聞,真假難辨,事關身世,我想在這靈武郡住上一陣,一來瞧一瞧這比武大會,試試這江湖深淺;二來看有無機會見一見這郡主,弄清楚自己身世。”

“可是阿仇他......”倩倩話尤出口,又覺不妥,想到師兄剛遇身世謎題,關乎家國情仇,自己應當支持,便改口道:“悉聽師兄安排”。

諾風又何嘗不知道倩倩心思,自己也本打算逗留兩日便啟程回峰,但此時此刻,他已顧不得這些,身世之謎在心中翻來攪去,急需靜下來思量思量。跟倩倩互道完安,兩人便各自回房歇息。

隻是,這一晚,兩人注定無眠,而隔屋之內,床上假寐之人卻突然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