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建迷信貓 所以封建迷信貓到底什麼意……(1 / 1)

動物委托 大雙魚 4176 字 10個月前

所以封建迷信貓到底什麼意思,李嶼百思不得其解,但他又不能直接去問當事貓,這一聽就不是什麼好話,李嶼摸著下巴想了想決定曲線救國。

“咬魚,考考你,知道什麼是封建迷信貓嗎?”李嶼食指和中指來回晃動貓條,對麵黃色圓杏核眼隨貓條來回滾動。

咬魚舔了舔唇邊說:“先給貓吃一口再說。”

“先說再吃。”李嶼抽回貓條,再說又不一定是有線索。早被坑過的李嶼心中暗暗提高警惕。

搭在貓條上的貓爪一頓,咬魚微微偏頭眼神閃爍瞟向李嶼說:“貓不知道。”

見李嶼麵無表情就準備收起貓條,咬魚情急之下爪撲住貓條,大聲喵道:“貓知道找誰!”

“真知道?”李嶼挑眉問。

咬魚點頭如搗蒜,隻是直勾勾貓眼就沒離開過貓條,隻聽它說:“貓先吃一半就告訴你。”

“......”這話好似有點耳熟,在哪聽到過來著,李嶼的走神讓咬魚以為得到默認,血盆貓口大張,一口連帶咬在李嶼虎口。

輕微疼痛讓李嶼回神,垂眸順著潔白小虎牙寸步不讓緊扣貓條三分之二位置向上看,四目相對,咬魚當仁不讓。

算了,找它不就是因為貪嘴好套話。李嶼手指用力扣住為數不多的貓條說:“吃完該告訴我是誰了吧?”

咬魚戀戀不舍舔舔貓條開口砸吧嘴說:“王梨花知道。”

“......”李嶼心中無語,沒想到最終還是被貓坑了!

“就是王梨花告訴我‘封建迷信貓’的說法。”李嶼皮笑肉不笑地低聲說道。

“喵(無辜眼)。”察覺對方怒氣值輻射大開,咬魚後腿動動,悄咪咪後退。

喵你個鬼啊喵。彆以為你裝可憐我就會放過你。吃了我的東西怎麼都得吐點有用的。

李嶼拎起咬魚後頸抖抖肢蜷縮的貓威脅說:“好好想想還有誰?”

常言道抖一抖掉存貨,一臉委屈的咬魚自然也不另外。

命運後頸扼住的威脅讓它立馬想起該想的。

“你說的是這塊石頭?”李嶼遲疑看著水池旁一長滿苔蘚的石塊。

咬魚竄到它旁邊,抬爪嘭嘭嘭用力拍打石塊道:“醒醒。”

“誰啊~”石塊動了動,泥土掉落,一個三角腦袋冒了出來,竟然是隻烏龜。

“除了王梨花,它在這活的最長的。”咬魚說著打量起眼前的綠石塊,砸吧了下嘴。

李嶼預感不好,綠石塊更是警覺道:“我警告你,不準...”

“哢——”咬魚一口吐出嘴裡烏龜,抱怨說:“貓的牙,呸,真硬。”

李嶼連忙伸手接住,好險,差點磕到石頭上。

“謝謝你年輕人。”手上的烏龜不滿嘀咕:“都說了多少次了,不準咬我!每次都這樣,你們這些貓就是管不住嘴。”

“你們?還有誰會這麼做?”李嶼問。

“哦,一隻因黑不隆冬被遺棄的小貓。你們不認識。”烏龜慢悠悠說著

“岩石?”李嶼下意識想到它。

“咦?你知道它?”

對方語氣驚訝,李嶼電閃雷鳴回想之前,橘子說什麼石膏白色太醜換黑色,還有岩石為什麼會對李老頭不滿。

“遺棄是怎麼回事?岩石原先是家貓?”李嶼將烏龜放在一旁的石頭上。

咬魚急不可耐追問:“老王,快說,不說吃了你。”

老王,好名字。

“急什麼。”老王慢吞吞在石塊上挪動半天,看著一人一貓視線不善,縮縮頭道:

“又不是什麼好事。我想想。”老王眯起眼開始訴說。

岩石是在花鳥市場被滿地打滾的熊小孩買了回去,小孩子嘛,今天喜歡這個,明天就不喜歡了。

很不幸,熊孩子背後往往會有更不靠譜的熊家長。

更不幸的是,熊家長還十分迷信。

不管是今天摔倒還是明天丟錢,就連喝口水嗆到都是因為家裡來了隻黑貓。

於是,岩石的日子就很不好過,時常缺水少食。

不過這也算好事,為了躲避打罵,岩石一隻家貓不僅會飛簷走壁,還會抓魚上樹,野外生存技能全線點滿。

李嶼蹙眉問:“是哪家人?”

咬魚更是牙尖癢癢,爪子刨地,一副老王回答完畢它就去報仇的模樣。

老王瞥了眼一人一貓說:“不知道。”

“怎麼會不知道喵!你是不是不想告訴貓。貓不會咬人的,最多就是放點死老鼠。”咬魚低聲威脅。

李嶼看了咬魚眼,看來老李家的老鼠也有你的一份功勞。

“...真不知道,岩石是冬天被套在塑料袋裡丟來後山的。”老王無奈回答。

“專門跑來這裡丟貓?”李嶼不解。

“具體我也不清楚,當時大家都以為是人類的垃圾,誰知道裡麵是隻貓崽。”

老王聲音昏昏欲睡說道:“後來我聽到一個說法,不吉利的黑貓隻要用黑袋子裝起來,讓它找不到回家的路就能把厄運全都帶走。”

“無稽之談。”李嶼黑著臉反駁。

老王勉強睜開眼回應說:“沒辦法,人類就喜歡無視條件堅信自己相信的。”

原來這就是岩石和橘子都不待見老李頭原因,所以橘子是在為岩石出氣,這麼看來,這兩家夥表麵看著誰也不服誰,實際上還挺關心對方的。

李嶼輕笑說:“看不出來橘子和岩石關係還不錯。”

“關係當然不錯啊喵,它們可是一個窩出來的。”咬魚奇怪地看了眼李嶼。

“一個窩?不對啊,我看橘子比岩石體型都要大上一兩倍。”李嶼迷惑。

“不是啊,橘子和岩石是同一天出生,隻是時間不一樣。我記得很清楚,它兩為了誰當大姐還打了好幾次啊喵。”咬魚伸伸賴腰準備離開。

不知怎得,李嶼心中瞬間浮現貓界傳說:“十橘九胖”、“大橘為重”

—— 十隻橘貓九個胖,還有一隻壓塌炕,空穴不來風啊。

“不對,一個窩什麼意思?後山的貓不都是被...”李嶼沒再說下去。

咬魚沒什麼心理負擔地回答:“橘子說過,後山遺棄同一天的貓崽都是一個窩的。貓不跟你說了,貓有事。”

“等等,你是不是要去送老鼠,現在不準去。”

李嶼揪住咬魚脖子告誡道:“老李頭這會高度警惕,還有王梨花讓你晚上守魚不準離開。”

手下的貓身形一頓,扭了扭身體,滑不溜秋跑遠道:“貓知道了。”

“對了,老王,你知道岩石為什麼要收集猛獸毛發嗎?”

半天沒有應答,李嶼蹲下查看才發現,老王曬著太陽睡著了。

李嶼身後戳了戳龜殼,龜殼來回晃動都醒,睡得真死。

“你想吃它?”身後冷不丁冒出一聲貓叫。

“岩石?”李嶼抱起一瘸一拐的黑貓,想到它的身世眼中浮現心疼。

黑貓眼神古怪看了他一眼又一眼,最後遲疑道:“你要不讓變態醫生給你治治眼睛吧。”

“......”

李嶼收起過於充沛的情感,冷漠無情道:“閉嘴,禁言你。”

池塘不遠處就是王梨花家,它正趴在院牆上享受午後陽光,抖動的耳朵意味著它剛剛一切儘收耳內。

李嶼身著一身月白運動服走遠,王梨花盯著白色背影陷入回憶。

上了歲數的貓都是懶洋洋的,少有醒的時候,睡了再睡,仿佛在夢中回憶一生。

10多年前的王梨花,小小一隻就跟雪地裡的芝麻粒一樣,大片大片的白色中一點黑,顯眼得很。

臨時用雪搭好的貓窩被寒風吹跑了,它也被風吹飛出去很遠,風刮得比拔毛還疼,身體開始變冷,貓想活下去,小黑點頂著風勉強睜開一條縫想找個避風所。

白茫茫的什麼都沒有,冷冰冰的,貓真的能等到春天嗎?

春天啊,王梨花睜眼看了會牆邊的野花,又扭頭看向背上大片大片的黑色紋理,就是這點黑讓它再次看到了春天,當時下班回家的王嬸鬼使神差地抄後山小路,撿回了王梨花的小命。

它還是挺幸運的,被無情遺棄後又再次得到溫暖。

和王梨花一起的其它貓就沒有那麼幸運了,不過不要緊,王梨花願意把幸運分享出去。

從那以後,每年冬天王梨花都會拚命抓魚,將多餘的魚叼給山上的夥伴,日子就這麼不好不壞地過了下來。

2年前那場大雪比10年前還大,它病了,大半個冬天無法動彈,等它有力氣爬起來時,後山的貓已經凍死的十不存一。

它叼著魚過去卻找不到一隻認識它的貓,太遲了,它到的太遲了,全部都不在了喵。

王梨花眯著眼,舌頭有有搭沒一搭地梳理過背部毛發,都說黑色是被詛咒的顏色,黑貓更是首當其衝,就連它不也是因為黑色花紋才被遺棄。

“哎喲,梨花,又來門口等我啦。”回家的王嬸摸摸它笑道:“自從養了你這個自帶幸運的小家夥,這日子越來越好,你可是咱們家的大大大功臣。要我說還是黑毛好,曬曬太陽整隻貓都熱烘烘的,暖手。”

王梨花蹭蹭粗糙的手掌回應,什麼黑色是被詛咒的、什麼黑貓晦氣,借口。

明明就是自己不喜歡了,還偏偏要在對方身上挑出個某須有的罪證好心無愧疚地丟棄掉。

“晚上想吃紅燒的還是清蒸的,我聽小齊說年歲大的貓得吃清淡點。要不就烤魚吧,我們梨花很久沒吃最愛的烤魚了。”

“喵——”

“哈哈,看來你是同意了,好,晚上我們烤魚。”王嬸笑點梨花濕潤鼻頭。

遠遠順風聽見烤魚二字的岩石抬頭喵喵叫,被李嶼無情否決:

“烤魚?不行。你腿受傷不能吃重麻重辣的烤魚。”

“還有,你又準備跑哪去,我不是說過,腿好之前不準一隻貓到處亂跑?”

“喵~”

“嗬,討好沒用。”

“......”

王梨花收回視線,邁著輕快地小腳步去挑晚上的烤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