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歌 “你不知道?”華夫人的眼神突然……(1 / 1)

掌門 一顆地豆 1966 字 10個月前

“你不知道?”華夫人的眼神突然變冷,可能沈節說錯的話,下一秒就會把人給殺了。

“姓何?我怎麼知道。”沈節見華夫人鬆了氣把短劍扔給牆頭上的華長琴,自己也把長生歸進了鞘。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會有死裡逃生的感覺。

“來吧。”華夫人甩下這一句話,自己施施然打開後門進了院子。“衣無樂那個死丫頭淨給我整些洋的,一個畜生起啥人名兒啊?有那閒工夫把事安排好了,你瞧這磨磨唧唧的,她自個兒把挑子一分感情她痛快了——姑娘你叫啥?我連你是誰還不知道呢。”

“沈節。”沈節答道,總覺得自己又被捎帶著罵了一遍,她心裡開始同情華長琴了。

“噢——你就是宰了柳老頭那個是吧?”華夫人表麵上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從裝潢精致的屋內端起燭台,腳下不知道怎麼一掀,根本看不出來有任何問題的地板上就出現了一個向下的洞口。

“嗯。”沈節實在不想回憶起這一段,彆人提起的時候她總要解釋,自己不是故意殺的。

不過後來也不解釋了,當年自己的名字突然為江湖所知就是因為她殺了柳差泉;而且即使解釋了,斷雲派也永遠不會放過她。

她跟著華夫人下到地下室——適應這裡的昏暗光線之後發現這不是一個地下室那麼簡單,這是一條地道的起點。

華夫人把燭台放到積滿灰塵的桌上,長琴後腳下來,把頭頂的洞口恢複了原狀。

“順這條道直走左拐,看見岔口走中間,走到頭敲石頭,一長三短,那有接應你的人。華長琴,你擱這兒看家,這盤香燒完了我還沒回來你就去前山找衣無樂,我走了。”

華夫人的影子轉眼就沒了,沈節對著燭台,和桌子另一邊的華長琴麵麵相覷:“她乾嘛去?”

“無樂姐也找她幫忙了。”長琴拿起燭台,“咱也走吧。”

在燭台離開桌麵的一瞬間沈節發現燭台在滿是灰塵的桌上沒留下絲毫的印記,這些灰塵居然是粘到桌麵上的。剛才長琴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這場刺殺的策劃者就是衣無樂,或者說不僅僅是刺殺,更像是起事。

走出五步,沈節說道:“謝謝,幫我解圍。”

“應該的。”長琴低聲答道,不太穩的火光把她的影子投到洞壁上,沈節突然覺得自己麵前這個並不是個小孩子,更像個被裝進“孩子”殼子裡的一個大人。

“你想問什麼?”長琴突然問道。

沈節沒想到長琴會這樣問,可能從進門開始她表露出來的疑惑和戒備太多;不過確實,她有一肚子的話想問。

比如衣無樂的計劃到底是什麼樣的,她用什麼途徑找到了自己,這些年她身上都發生過什麼事,那個玉羅刹又是什麼來頭為什麼追殺她;還有,陳子臨這些年又幫著謝清平作了多少惡。

但她問了另外一個問題:“你為什麼要跑到山下裝乞丐?”

“給彈劍作歌探聽消息,你上山的消息是我報給他們的。”長琴答道。

“彈劍作歌還在?”

“在,無樂姐接手之後規模變更大了,俺們一直在對抗聽風崖。”

“聽風崖……”

“沒有聽風崖,一葉門還是一葉門。無樂姐說,有了聽風崖,落楓山就是座煉蠱鼎,謝清平就是那個蠱師。鼎裡的蟲子為了活下來隻能咬死彆人,彆人死了,就永遠都咬不到自己身上。我們都是鼎裡的蟲豸,想獨善其身都要被他人分食——”長琴仰頭看著沈節:“你不一樣,你是直接來殺蠱師的人。”

沈節歎了口氣,沉默了片刻:“其實我還有個問題。”

“你說。”

“謝清平死之後,一葉門由誰掌管,聽風崖怎麼處置?”

“無樂姐說,在選出合格的掌門之前,她代行掌門的權務。聽風崖……不毀了聽風崖廢了聽風使,我們肯定不乾。”

“謝清平最大的惡在於,他開了一個最壞的頭,讓其他人看到了這種製造恐怖剝奪彆人而獲利的方法。我可以為一葉門殺了他,但是沒法殺掉所有抱著同樣想法的人,以後在彆的地方還會有聽雨崖,聽雷崖。人一旦學會專權,這種惡就沒法消滅。”沈節看到了地道的岔口,以她的估計,她們現在已經斜貫了半個村子。

“這個我不知道,你應該直接問無樂姐。我加入彈劍作歌隻是想結束現在。”

“嗯。溪水西邊住的那個,他是什麼來頭?”

“他……”長琴的神色突然暗了下去,“他的事你問萬姑姑,姑姑高興了沒準告訴你。”

“萬姑姑?”

“嗯,就是萬家之前的那個家主。”

沈節對萬家的事情所知不多,大概是因為研究新的功法時出了問題,直接導致參加試驗的弟子變成了玉羅刹這副不人不鬼的樣子,而相關的記錄還不小心泄露到了外麵,這種錯誤邪術為江湖所知;於是當時的家主便不得不按例被驅逐,繼任者本來應該是從女性小輩裡選拔,她的外姓侄子卻當上了家主,當時萬家內外都一片憤慨之聲,直到今天也是。

不過沈節沒想到的是被驅逐的那位家主居然就藏身在一葉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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