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不肯透露分毫,反正結局正是所期待的,朱槐心大得不再深究。
嗨呀,她一條繩上的統子姐還能害了她嗎?有點小秘密就有唄,多大點事!
90平那套房子清潔完畢,朱槐喜滋滋地拎著兩手夜市攤戰果入住,不到半小時清潔團隊一天的工作成果摧毀了大半。
除了空置的客房都被霍霍的亂七八糟。
懶狗根本不耐煩收拾,她隻享受糟蹋的過程。
“放飛自我過頭了。”
第二天一早,看著一地酒罐子和夜宵殘餘朱槐傻眼了。
係統嘲笑她:“窮人乍富。”
朱槐悄悄翻白眼,也不知係統發現沒有,反正沒吱聲就當它沒發現。
最後還是聯係了專業保潔。
性價比讓她決心找個幫傭。
等到給客戶們寄快遞的時候又想找個助理。
餓了滿腦子就惦記請個大廚……
再一看賬戶餘額…還是賺錢不夠賣力啊!
“好消息。”係統大概真的很閒,還給自己賠了叮鈴鈴的音效,聽得朱槐腦瓜子疼。
“後勤那邊答應了。”
朱槐愣了愣才反應過來,登時一個鯉魚打挺,生命值赫然回滿了!
“太好了!”她是真高興,“那就能肆無忌憚搞生意了!”
係統:“要加手續費。”
朱槐笑容一僵:“怎麼還要手續費?多少?”
“每件商品收1%。”
倒也還行?
“都是一個公司的同事怎麼還要加錢?”奸商嘗試殺價,“我完成任務也是為了大局考慮。”
“少來,跟我講沒用。”係統無情得像x潤發殺了十年魚的菜刀。
朱槐索性也耍起無賴:“那你幫我call一下後勤。”
“嗬嗬,”係統毫不掩飾明晃晃的嘲笑,“反思一下為什麼你的申請快三個月才批下來?什麼等級也要直接和上級部門對接。”
朱槐:“???”
怎麼時空局也有鄙視鏈嗎?
都超凡生物了還整這套?
噢對它們甚至還會講價!世俗得很!
“快遞統一幫我寄到晨瑞江苑。”那套沒裝修的毛坯房。
係統訝然:“你不是打算把那套做藏身老巢嗎?”
“老巢啥的以後再說吧,等我買了大彆野的,”朱槐理直氣壯,“那套反正沒裝修住不了,當倉庫使好了。”
係統:“……還沒徹底發達就飄了。”
“實在這行前景太好啊!”朱槐厚臉皮地直接認下。
“……”係統敗退。
“對了,還得招個助理。”說著就要拿手機發招聘啟示。
數據流本體的係統瞄了眼,馬上蹦出一頭問號:“你的工作賬號都是顧客,買得起奢侈品的怎麼看得上你這仨瓜倆棗?”
“這你就不懂了吧,”朱槐手上編輯信息,“有些人買奢侈品是正常消費,有些人隻是預備一套壓箱底的戰衣。”
一個月1w5,隻負責收寄快遞,要求懂行至少能分清品牌款式,這樣的條件足夠吸引求職者了。
朋友圈動態剛發出去,800+的列表就瞬間給她貢獻了不少點讚,評論也唰唰得漲。
說著話呢,小窗問詳情的就來了三四個。
*
趙子書轉到申城醫院就給請了護工,不過趙穀雨仍不放心,隻讓護工搭把手,自己依然24小時陪護。
這天朱槐進門時正好聽見護工說:
“這小臉兒瘦的,不吃飯怎麼行?”
“吃飽了,”趙子書為難得臉都皺起來了,“真的吃飽了!”
朱槐沒忍住樂了,這算什麼?有種餓叫護工覺得你餓?
趙穀雨從廁所出來,看見朱槐先和她打招呼:“怎麼過來了?子書這邊有我,你要忙就管自己忙。”
“今天有空,”剛寄完一波快遞,餘下的單子明天再寄,“過來看看你們。”
護工很有眼力見地消音了,在趙穀雨接過喂飯工作後甚至風一般借口清洗廚具溜了。
病房配備有客廳,趙穀雨就買了個多功能電煮鍋自己開火,倒不為省錢,主要孩子想這口了,吃不慣申市的味道。
“我聽說了,”朱槐笑嗬嗬地在床畔椅子上坐下,“護士哥哥都誇趙子書同學勇敢,是不是有這事兒?”
趙子書臉蛋騰一下紅了,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太厲害啦!你看這麼多人都誇你了,總不是阿姨我亂講吧?趙子書同學完全可以拿‘勇氣獎’!”
那是孩子從前的幼兒園裡設置的獎項。
“彆總誇他了,”趙穀雨好笑地摸摸兒子低得快埋進被子的腦袋,“你也是,剛誇你勇敢就躲起來啦?不管批評還是誇獎都要勇敢地麵對。”
“爸爸,”趙子書頂著張大紅臉撲進趙穀雨懷裡,“誇獎怎麼比批評還花勇氣啊?”
兩個大人皆被這番童真逗樂。
午後趙子書又得進行常規治療,趙穀雨和朱槐都坐在診室外等,切了工作號的手機震個不停,朱槐剛好抽空回會兒消息。
趙穀雨眼珠微動,防窺膜還真看不到什麼。
他動了動身子:“你要是忙的話不用等,我和方叔兩人夠了。”方叔就是請的護工。
“就這段時間,”朱槐頭也不抬,手上打字又婉拒一位求職者,“打算招個助理,人選還是自己審安心。”
“哦哦,”趙穀雨點頭,莫名不自在地抬手捋了捋分毫沒亂的頭發,“我都不知道你是做什麼生意的呀?”
“嗐,”朱槐看他一眼,笑笑,“就是倒買倒賣掙點差價,這年頭電商也是個風口。”
這是趙穀雨自然有所耳聞,本人也沒少網購,當即有些驚喜:“那挺好的啊,我之前就有同事辭職回家開網店了,聽說生意很好,都搬新房子了。”
朱槐突然想起另一件事:“對了,總住醫院也有不方便的時候,我房子就在這兒附近,你要有需要就自己過去,地址我綠信上發你。”
說著熄屏手機就開始摸鑰匙。
“哎不用,”趙穀雨心裡又驚又喜,更多的是愧不敢受,“沒什麼不方便的,東西齊全得不得了…”
朱槐的鑰匙已經遞到他手邊了:“拿著吧!”
趙穀雨習慣性咬唇,笑容不自覺躍然臉上:“那…那我就先收著,要去肯定先跟你打招呼,唉其實根本不用,我們這兒你都安排得夠好了,護士一天跑多少趟呢。”
“那是人家職責所在,跟我沒啥乾係,”朱槐笑眯眯地拍拍他的胳膊,“收好。”
趙穀雨紅了臉,垂首在包裡掏鑰匙串,鄭重其事地把這一柄掛了上去。
“對了,子書生日是不是快到了?”朱槐一拍手。
小朋友4月7生日,算起來不到半個月了。
“你還記得呢?”趙穀雨猜得到八成是給孩子辦治療手續時看到的身份信息。
想到情況不明朗的兒子,他的臉色黯淡下去:“都這樣了,也吃不了蛋糕啥的,不如不過了。”
“不能這麼想,”朱槐持不同意見,“不能吃看一看也好哇,連看都不給那才是想頭都沒了。小孩子沒大人計較得長遠,總得有近在眼前的‘胡蘿卜’吊著才能往前走。”
“子書已經夠辛苦了,至少生日讓孩子開心一回。”
朱槐尚且能想到這一層,趙穀雨當爹的豈能無法體會,當場鼻頭酸澀:“嗯,你說得對,辦,好好辦!”
心裡想的是孩子還不知有幾個生日可過,每回都得往大了辦、往好了辦!
朱槐安撫地輕輕攬住他的肩膀:“子書最近不是在看《雙子魔法師》嗎?我記得片尾播過官網周邊的廣告,給孩子準備一份怎麼樣?”
她說的一份就是真·一份,各款周邊都來一份的那種。
這檔事趙穀雨還真沒注意到:“這你都記得?比我都上心,我這都不好意思了。”
朱槐當然不可能直說自己也挺眼饞那款痛包:“客氣啥,誰人十全十美?你啊就是對自己要求太高了,這樣不好,壓力太大。”
“是是是,”趙穀雨失笑,心中不可抑製地湧出從未體會過的甜蜜,甜得他忍不住想偏頭依在女人肩頭,“我改還不行嗎?”
“說話可得算數,回頭我得和子書通個氣,叫他也監督你。”
“你倆倒成戰友了?孫猴子沙僧都有了,我成豬八戒了?”趙穀雨樂不可支。
“什麼豬八戒,”朱槐揶揄地衝他眨眼,“這麼漂亮必須得是‘天蓬元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