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小柯的女兒 “我接受的教育是唯……(1 / 1)

“我接受的教育是唯物主義。”但不代表他就是唯物主義。

陳繁停下了洗碗的動作,又擠了點生薑味的洗潔精在洗碗的黃色海綿裡,揉搓起泡再繼續洗。

“如果我讓植物動起來,你相信我嗎?”

“那種程度魔術師也可以做到。而且許拙,就算我相信你有特殊能力,你想我做什麼呢?你不怕我把你交給那群科學瘋子嗎?”陳繁眼神冷漠的看著他。

“另外你告訴我們這些,有沒有考慮過會給我和我的家人帶來危險?”

許拙瞪大了眼睛,焦急在臉上出現,混亂間想解釋手不自覺鬆開,盤子脫離了束縛。

沒有出現陶瓷碎裂刺耳的聲音,陳繁接住了,重新遞給許拙。

“我沒想過那麼想過的。我很喜歡你和你的家人,也很喜歡你們的相處模式。甚至貪心的想如果我也是你們其中的一個就好了。”

“我隻是想跟你跟親近些才跟你說的,真的沒有想給你們造成麻煩。”

“如果你想跟我們跟親近一些不需要告訴我們這些。”陳繁歎了口氣,耐心道:“你沒看到我媽很喜歡你嗎?以後有空可以多來我家玩,不帶那個混蛋最好。”

“隻要經常來就可以了嗎?不需要準備其他嗎?”許拙沒想過隻要這麼簡單的可以了。

“想成為家人最重要的是陪伴,不需要你準備什麼東西。”

“不過你也彆一直空手來,偶爾也要帶點水果啥的。”陳繁洗完最後一個碗,把手擦乾淨。從冰箱拿出一串葡萄,洗好吃了起來。

“好的。我會的!”許拙歡喜的按下消毒櫃開關,坐在陳繁旁邊一起吃葡萄。

“不過你真的能讓植物動起來嗎?”陳繁接住往上拋的果子,嚼著問。

回答他的是一根綠色細藤從廚房的窗戶爬了進來,悄無聲息纏住了陳繁的手腕,拿走他手上的葡萄,送到旁邊的人麵前。

書房內,陳懷欽和紀舒英並排依偎在沙發上,季緒仰靠著門上。

陳懷欽眼裡是愛人,話是對門口的人說的。“你最近的動作太明顯了。”

“我會注意的。”季緒半張臉藏在黑暗裡,流利的下顎線在光線的對比下更加銳利。

“你想利用他的能力?”紀舒英問他。“你知道他的身份嗎?”

季緒,“知道,他跟那件事無關。”

紀舒英,“如果利用那個孩子的能力,確實可以讓我們的計劃事半功倍。”

“我不想。”

他害怕。

陳懷欽望向那模樣與自己的摯友有著幾分相似,但更年輕的臉龐。“那孩子能力還有誰知道?”

“陳繁的上司,王俊民。”就是之前讓許拙跟季緒回家的局長。

“他還行。”陳懷欽之前有了解過王俊民,能當上局長能力肯定是不用說的,為人比較圓滑,工作二十多年沒犯過錯,問題也是他沒犯過錯,更讓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之前把陳繁安排在他手下,也是考慮他不會牆頭草兩邊倒。

“但是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我找個時間會跟他聊一下。”

“邵小柯有下落了嗎?”

“沒有。我前段時間就去查過了,他在尾嶼就出現過一次。”

“但是他可能去我父母墓地了。”前段時候他去墓地附近出任務,回來時路邊就想去祭拜下。

卻在墓碑前看到兩朵放了一兩天已經開始乾枯的康乃馨。

“我們幾個之前確實關係挺好的。”陳懷欽像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極力克製著憤恨。“但是他居然害死你父親。”

紀舒英拍拍他的肩膀,溫聲細語。“或許他也有什麼難言之隱。”

“那他明明逃出來了,為什麼不回來?”陳懷欽眼珠出現了紅絲,懊喪的閉上眼睛。“如果當初是我跟他去就好了。”

“你當初不是受傷了嘛,在醫院躺了大半年才醒。”紀舒英每次回想那段時間,依舊心有餘悸。那幾年正是掃黑除惡開始,最困難的幾年。犯罪分子一直到處打架鬥毆,四處埋炸彈,整個國家都人心惶惶。

負責拆彈的自己最多一天要拆除四五個炸彈,而那些炸彈都是從國外或者自製的,極其複雜。精神一直處於高度緊張的自己在負責拆除學校風扇裡的新型炸彈,沒有留意旁邊還有一個極其細小的小心炸彈已經進入了倒計時,危急關頭是陳懷欽撲過來掩護她才活了下來。

陳懷欽憑借過硬的身體素質撿回一條命,身上被炸的血肉模糊,在醫院躺了快一年才醒,中途好幾次人差點就沒了。

“每次做夢的時候我都在夢見你父親,被那些人......我真的恨不得把那群人統統殺掉,讓他們下去給他陪葬。”陳懷欽很久沒有這麼失態過了。

“小緒,答應叔叔。不管最後結果是好是壞,絕對要活著。”

“好。”季緒垂著的雙手握緊又鬆開,聲音低啞。“紹小柯換了張臉,現在想找到他沒那麼容易。”

“其實他有個女兒。”陳懷欽緩緩的說,思緒也回到了二十多年前。“他之前有個談了三四年的女朋友,快到談婚論嫁了,奈何女生的背景複雜,軍隊的結婚申請一直沒批下來。最後他們大吵了一架,女生回老家去了。”

“有一天,那個女生出現了,好像是生病了。想找邵小柯,得知他跟你父親外出做任務,她就走了。我本來想等紹小柯回來告訴他這件事的,卻等來了你父親的殉職的消息。”最後幾個字說的極輕極慢。

“後來我想著邵小柯能會去找她,就去找了幾次那個女生,但已經去人去樓空。打聽了很久也沒她們具體的消息,聽說是那個女生生下了一個孩子,後麵生病養不了,給送到孤兒院了。”

“那段時間全國掃黑除惡,孤兒院被拋棄的孩子太多,我也找不到那個孩子到底送哪去了。”

“叔叔,你有那個女生的照片嗎?”季緒問。

“有,我們之前拍過合照。”陳懷欽從書架上拿下一本書,時隔多年再次打開了它。一張泛黃的照片完好的保存著。

上麵有季緒的爸媽,陳懷欽和紀舒英,邵小柯跟另外一個文靜的女生。那時他們才二十歲左右的年紀,熱情洋溢的臉龐滿是對未來的期許。

季緒看到自己的父母,頓了頓,好半晌才用手機拍了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