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許拙垂頭靠在窗邊,感受著呼嘯而過的強風,沉迷在自己的思緒裡。
“吹多以後老了容易頭疼。”季緒邊說邊按下關窗的按鈕。“陳繁又跟你說了什麼嗎?”
“沒說什麼。”
“我隻是對一些事不太確定。”許拙頭抵著窗,不解道。
季緒問:“什麼?”
許拙說:“陳繁說做家人要時常陪伴。如果我要做你家人,那我是不是隻要時常陪伴在你身邊就可以了,那我現在就陪伴在你身邊,為什麼哥沒有愛上我呢?”
“到底要怎麼做呢?”
傍晚的路燈還沒有開啟,車裡沒開燈,大部分光線被車窗隔擋在外,許拙感覺季緒慢慢靠近他,溫熱的呼吸聲灑在他臉上。
“每個人對家人的定義都有不同之處。對於陳繁來說,家人需要陪伴,但對我來說,家人不僅僅需要陪伴,還需要......”好看的嘴唇在眼前一張一合,許拙失了神的盯著,好久才反應過來季緒沒說完。
“還需要什麼?”
回答的是昨天晚上他主動對季緒做的動作,觸碰的嘴唇蠕動著,“比如這樣。”
季緒半個身子不知何時壓在副駕駛上,許拙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季緒這個動作是何用意,昏暗中,那副身體帶著明顯的壓迫感和攻擊性,他下意識想往後縮,卻碰到靠背。
“你先...唔。”一張開,對方立馬靈活的鑽了進來,似有橫掃千軍的氣勢掃蕩著每個角落。“唔唔唔....”
對方突然往前一傾,沒有後路可退的許拙的臉逐漸染上緋色,如同旱鴨子被推到水裡,缺氧發昏的大腦開始喪失控製權,發光的淚水從眼角落下,落下一道明顯的痕跡,剛才胡亂掙紮的雙手此刻隻能堪堪抓住眼前人的衣領。
就在他即將失去意識,那人終於離開了。
壓力瞬間消失,許拙立馬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臉上那道淚痕似乎閃著光,淺綠色的眼眸迷離又懵懂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季緒瞧著他那副任人宰割的模樣,想繼續親下去的想法壓垮了理智,低頭重新壓了上去,比剛才更猛更凶。
許拙還沒有從前麵差點窒息的親吻緩過勁,隻能任其擺弄,很快又喘不過氣。
“用鼻子呼吸。”低啞的聲音響起,已經失去判斷力的許拙隻能下意識照做,人在危機關頭總能激發出巨大的潛能。
學會其他呼吸方式的許拙四肢發軟,躺倒在座位上。似乎招架不住季緒持續的持續進攻,聲音似啜泣般,艱辛的吐出幾個字,“輕,輕點。”
季緒身體頓了頓,手撐著座椅支起身子,兩人之間出現一條若隱若現的銀絲,胸口不斷起伏,眼底的情欲徹底暴露。
“做我的家人也要做剛才一樣的事情,所以我再問你一次。”季緒緊緊盯著許拙的眼睛,像野獸緊咬著獵物一樣。“你確定要做我的家人嗎?”
許拙感覺自己的理解力比平時慢半拍,完整接收季緒說出的每個字到吸收花了很久才徹底消化並做出反應。望著那對隻有自己的黑亮瞳孔,他聽到了自己說出:“我想。請教我更多,讓我更好成為你的家人。”
話音剛落,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經消失不見,隻有曖昧的聲音經久回蕩在車裡。
路邊的燈突然亮了起來,蒙蒙亮的天邊,月亮的身影悄然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