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錯 裴白衣真的等了一晚上,而且……(1 / 1)

裴白衣真的等了一晚上,而且還淋了雨,他去撿那條圍巾了,圍巾是陳花嬌買多的,隨手讓給他的,l家新品,不算太貴,比不上裴白衣自己的私服,但有陳花嬌身上的香氣。

他早上不是困的,而是燒糊塗了,渾身都輕飄飄的,他無法接受的是主動追他的女友不要他了,陳花嬌和他確認關係那個晚上他激動的一晚上都沒睡著。

他說:“我太幸福了,好像在雲裡。”

陳花嬌找了三個陪玩,問他們男人說幸福怎麼回,陪玩拿著錢在那出主意,說你回一個我也是,不要打文字,發語音。

中間她角色死亡的時候抽空發了個我也是,用語音發的。

裴白衣真的吃這套,他像個愣頭青,把陳花嬌的語音聽了一遍又一遍,他想象著陳花嬌殷紅的嘴唇說這話,我也是三個字聽出了我愛你的深情。

他高燒38℃,恍恍惚惚連陳花嬌的衣角都抓不住,陳花嬌的高跟踩在地上踢踢踏踏,他的心裡雨滴滴答答。

連眼睛都燒得模模糊糊,眼球附上了一層霧。

他想:“我這是燒糊塗了嗎?陳花嬌回來了。”

陳殷和陳花嬌不愧是姐妹,雖然兩人氣質天差地彆但相貌還是相似的,一個人比花嬌,一個氣質有些安穩,但誰是姐姐誰是妹妹還是看得出來的。

陳殷看到裴白衣的樣子都要心疼死了,心疼歸心疼,裴白衣病弱的樣子竟比平常還要美上三分,雙眼含淚還主動迎上來。

陳殷心中大喜,絲毫沒有想到是裴白衣認錯的可能。

他也是喜歡我的是嗎?

她湊過去抱他,卻被他的體溫嚇了一跳。

裴白衣的衣衫泛著潮氣,皮肉又很滾燙,臉上紅撲撲的,眼睛水汽迷離。

這不就是發燒了嗎?陳殷咬牙切齒,陳花嬌這個不解風情冷漠的女人,她捧在手心的陳花嬌說扔就扔,還這麼折磨他,潑他一盆冷水,好聚好散不就得了?

在機場的陳花嬌打了個噴嚏,同行姐妹問她生病了嗎?她說可能是剛剛廁所那個女的身上香水太衝了是吧。她哪知道那個便宜妹妹給她扣了這麼大一頂黑鍋。

陳殷想把裴白衣塞上車,但裴白衣卻黏黏膩膩的不配合,整個人都快掛在陳殷上了。

陳殷動作很輕,她是把裴白衣當寶貝的,不肯傷他,她本以為裴白衣是個烈性子,她也有她的方法,但裴白衣乖的過分,睫毛又長又翹,是她先忍不住在他眼皮子上落下一吻,如蜻蜓點水。

這一吻還了得,裴白衣得了趣,以為陳花嬌是愛他的,不舍他的,畢竟陳花嬌可從來做不出這種纏綿柔膩的動作。

“她是愛我的”

“他是愛我的”

裴白衣主動攀附上陳殷的脖子,他回應了陳殷的動作。

從脖子一路舔舐又要滑向陳殷的嘴唇的方向,忽然要撤了回去。

“我生病了,我生病了,不能傳染給你。”他重複這句話對自己說。

陳殷哪管什麼傳染,她覺得自己早就病了,從剛才也開始渾身發燙又喜又驚,她一下用兩隻胳膊困住裴白衣,不由分說的貼緊,氣息交錯間吻了上去。

二人在雨幕中糾纏,忽然一道白光打在了裴白衣臉上,陳殷此時還在癡迷動情,不肯分離。

她聽見裴白衣說:

“嬌嬌。”

刹那間一股寒氣從頭到腳,整個人都涼了。

陳殷陡然清醒,又憤恨又惱,你要真正喜歡一個人當然希望他從頭到腳都是你的,愛不是包容,愛是占有。

陳花嬌是走了,但她還沒走乾淨,雨水滑過玻璃,留下一道水痕,她本來覺得裴白衣的口唇甜似蜜,現在有些發苦了。

她就那麼好?她那麼對你你卻還念念不忘。

裴白衣喘了兩口,陳殷吻得不留餘地,像要將他吞吃入腹,他心裡很甜,對嬌嬌,他願意付出他的全部。

如果是先前那些貨色做出這種行為陳殷老早給他們踹了,但這是裴白衣,她看著他清俊的臉染上欲色,本來一塵不染的西裝黏上了肮臟的泥土。

就好像天上仙被凡人拉下墮落凡塵。

她舔了舔嘴唇,本就是她卑鄙,心中一口火愈演愈烈,她用手附住了裴白衣的唇。

雨下陳殷如同水妖,蠱惑書生入她的陷阱。

她一麵將裴白衣帶上車一麵想陳花嬌和他也不過如此嘛,裴白衣都能把姐姐和自己認錯,隻不過這一聲聲嬌嬌如杜鵑啼血,實在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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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一開始以為你是單身呢。”

陳殷抹了把臉把雨水抹去,她平時不怎麼注意護膚,但愣是天生好皮,即使被雨水打濕了臉也水靈靈的惹人喜愛,這樣一個美人此時卻幽幽怨怨看著裴白衣,好像是他負了她一樣。

“你說你為什麼和陳花嬌扯上關係,嗯?”她用指甲戳了戳沉睡的裴白衣,用了點力道,可惜裴白衣萬事不知,無法回應她。

陳殷第一次見到裴白衣不是在陳花嬌家裡,而是在回國後的第一天。

陳殷在國內沒有朋友,因為年紀尚小就出國了,在國外也是個異鄉人,在本土也沒有友緣關係,兜兜轉轉哪邊都容不下,幸好平日裡健身勤於鍛煉,要不然連行李箱都拉不動了,在國外呆了十多年,麵對家鄉的日新月異她還是驚訝的張開了嘴巴。

剛剛鄰座的男孩見她形影隻單跑來和她搭話,陳殷話多,人也不高冷,和誰都能聊上兩句,很快二人加上了好友,男孩穿了個美式豹紋t,戴了個小棒球帽,看起來年紀不大,出國沒多久,還給陳殷看他在夏令營打棒球的照片。

“我叫陸單明,他們都叫我小陸,我今年大二了,隻是去國外研學交換了一年而已,目前在A大讀書,你呢?”他長了一雙酷似鹿形狀的眼,眼皮深睫毛濃密,和陳殷聊天很放鬆,他不禁對這個陌生女孩產生好感。

“我嘛。”陳殷摘下了airpods,“我叫陳殷,小陸,我已經畢業了,大你整整三歲。”

陸單明拍了拍大腿,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我還以為你比我小呢!怎麼長得這麼年輕。”

“大三歲也不大好吧,本來就很年輕,會不會說話?”陳殷笑罵一句。

飛機馬上就要降落,陳殷起身,她行李不多,不需要找托運,就在她打算和陸單明就此彆過後陸單明扯了扯她的袖子。

“待會你往那邊走,我幫你拿行李吧,機場這邊我熟。”陸單明人挺熱心,說罷就要來幫陳殷,陳殷忙說不用,在寬大的衣服內她人顯得嬌小,確實看不出來訓練痕跡。

他話還沒說完隻見陳殷輕輕鬆鬆把行李提溜起來,仿佛這個箱子裡麵是空的。

“我來提提。”陸單明說,他有些不敢相信陳殷能這麼輕易就提起半人高的行李。

陳殷隨手遞給他,陸單明半邊肩膀直接塌了差點沒滑倒。

“小心!”陳殷扶起了差點墜地的陸單明,陸單明一米八幾好大男孩竟然被一個比自己嬌小好多的女孩子給扶住了,年輕人本就麵皮薄,此時垂下頭臉紅的像蝦子,看都不敢看陳殷了。

“你沒事吧?”陳殷隻是順手之舉。

“我沒事。”陸單明從喉嚨裡發出翁翁兩聲。

“呃,那我的行李箱好像有事。”

她的行李箱在一個滑道橫衝直撞,人們紛紛避讓,陳殷聽到還有幾個人嚷嚷:“誰的箱子不看好,砸到人怎麼辦?”

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就在那喊:“讓一下讓一下,小心小心。”

陸單明也知道是自己甩下去的,跟在一旁喊。

眼看著行李箱還有往下的趨勢,一個人用手撐住了,陳殷甚至可以聽到行李箱撞到他的小腿的聲音,一聽就很痛。

他撐住行李箱之後就不動了,陳殷趕緊下去拿。

待道謝後她才好好看清了這個人的長相,竟意外對她胃口,她回國後還處於空窗期,但第一天就遇上心動對象了。

他淡淡蹙著眉,氣質偏溫和,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穿著白襯衫,瞳色是極致的黑,對陳殷疏離且冷漠,但這兩種矛盾卻顯得他有些迷人了。

他有些疲倦,其實是研究交流行程太趕,陳花嬌又鬨騰得很他要回去哄女朋友,沒等陳殷要聯係方式就匆忙走了。

“誒,等等!”陳殷跑上去追,隻是那道身影湧入人群如同水入大海,怎麼找都找不到。

陸單明在後麵招手她都看不見,心裡全是心心念念那個人,她也不知道什麼感覺,停在原地悵然若失。

陸單明拍了拍她的肩膀,大呼了兩口氣:“你跑什麼,我都追不上你了。”

“沒什麼。”陳殷故作輕鬆。

“你一個人可以嗎?”陸單明擠了下眼睛。

正巧陳殷手機響了,她轉向陸單明讓他放心,“沒事,有人來接我的。”

陸單明放心了,揮了揮手就離開了。

陳殷早就將陸單明拋在了腦後,心裡想著都是那個陌生好心人。

隻是再一次見到的場景未免有些尷尬,她隻顧埋頭苦吃,在確認是他後再也不敢看他。

他一點都不記得她,她卻對他念念不忘。

心心念念的心上人坐的離她很近,在她對麵。

隻不過是她姐姐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