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監視(1 / 1)

凱厄斯就這樣端著阿立亞的下頜,垂眸凝視著她的麵容,並沉思著她所說的話語。

“那麼,你提及的那個法師又是什麼情況?”凱厄斯顯然還心存疑慮。

阿立亞則麵露沉色,低下頭去,“他妄圖控製我,利用我,在他暴露真實的目的之前,我就擺脫了他的束縛……不過他對當時的我而言非常強大,我無法抵抗。”

阿立亞句句都是實話,隻不過稍作了藝術修改。

“是嗎?”就從表情來說看不出凱厄斯是否真的相信了阿立亞的說辭,但他的指節開始摩挲著阿利亞的肌膚,直到它開始泛紅,凱厄斯才算有點愉悅地鬆手,“那麼,告訴我你的名字——我並不信任你這樣的家夥。

我如何能知道你是否會守住秘密,毫不吐露今天所看見所聽見的一切?”

“我叫阿立亞·萊恩,”阿立亞抑製住自己想要後退的欲望,身上已經冒出艱辛的汗水,凱厄斯似乎毫不在意地散發著自己過於可怕的信息素,任由它傾軋自己,讓她幾乎支撐不住地想要跪伏下來,“我會保守住今天的一切,因為我如果有所吐露,我相信你們不是一無所覺的。

到那時候再處理我也不遲。”

凱厄斯似乎是對她所表現出來的順服非常滿意,但他的血瞳再一次擒住了眼前之人,他再一次將阿立亞宛若戀人一般的擁入懷中,就在阿立亞瞳孔驟縮地以為他改變了主意還是決定殺死自己的時候,凱厄斯將她的求饒全部堵回她的口中。

凱厄斯還留有餘力地用輕柔而繾綣的語氣警告著,“凱厄斯,我的名字。

記住你的誓言,阿立亞,不是誰都有在我麵前選擇的機會的,還有,我覺得我有必要收取一點報酬。”

阿立亞開始艱難地喘息,最後卻隻是吞咽了更多他的氣息,對方的唇舌濕滑冰冷,令她本能地想要退縮,卻被對方死死扣住,並且試圖更加深入。

凱厄斯毫不費力地咬破了她口腔內壁,開始有點粗暴地吮吸著她的血液,痛苦夾雜著奇怪的愉悅,讓阿立亞隻感覺自己靈魂在脫離軀殼般的不斷上升,她仿佛在居高臨下地打量著剛剛為了求生而自願脫離人類身份的自己。

她為弱小而毫無尊嚴的自己感到悲哀,為自己暫時的沉淪而感到無奈,但她知道自己彆無他法。

她想要像之前那般給予凱厄斯一個獨屬於魅魔的毒吻,但此刻她的能力就像是暫時消失一樣,她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凱厄斯終於鬆開了阿立亞,但依然扣住了她後頸處的腺體位置,他的手指毛骨悚然地不斷撫摸著那個位置,接著他毫不猶豫地在阿立亞的身體繃緊到頂點之時,將自己的利齒紮入。

那一瞬間,阿立亞甚至能聽見他的利齒穿透自己皮膚的聲音,她感覺自己的心臟近乎停跳。

巨大的痛楚和快感裹挾著她,她就像被獵手咬住的垂死獵物一般反弓起脊背,甚至因為過於痛苦而下意識地抓握住眼前一切能夠觸及的東西,她抓住了凱厄斯的金發,就像抱住浮木一般地扯住他的脖頸,但凱厄斯毫不在意,似乎還試圖將自己的利齒送得更深。

同時,他也在意外著阿立亞所表現出來的對於痛楚的愉悅,他意識到這個器官對阿立亞的意義不同尋常。

但這也大大地刺激到他,此刻他的雙眸正如他的唇瓣一樣鮮紅如血。

他貪婪地吸食著阿立亞的血液,她的味道就如同柑橘一樣甜美,甚至令他上癮。

他想用痛苦教會這個無知魅魔以服從,讓她知道耍小聰明在他這裡是完全行不通的,而她今天能在他手中存活的原因,僅僅是因為他的縱容。

不論她究竟是人類還是魅魔,但很顯然,過於弱小的她隻能任由支配,隻是她可笑的天真的以為自己真的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凱厄斯努力克製地將自己的利齒從她的後頸處拔出,隻感覺自己滿口都是她的味道,令人無比愉悅。

而在阿立亞陷入死亡般的寂靜之前,她可以清晰地聽見凱厄斯在自己耳邊的低語,“這是對你的懲罰,因為你試圖用謊言愚弄我,不過我給你第二次機會,讓你證明自己。”

接著她就徹底被黑暗所吞噬,被自己記憶深處的那些恐懼所包裹下沉。

阿立亞不知道自己在那樣的噩夢之中呆了多久,再等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她已經呆在醫院了。

映入眼簾的就是滿目的白色,她並不是一個人靜躺在這間規格有點高到離譜的病房之內。

有另外一個人的存在,他在發現阿利亞有所動靜之後,就走上前來,開始查看了一下她的情況,確認她確實蘇醒便朝著病房外走去通知醫生。

阿利亞確認自己並不認識剛剛的那個男人,而他的奇怪裝束似乎也說明著他並不普通的身份,這讓阿利亞想起了一個隱藏在普通群眾身邊的特殊部門的傳聞。

她為什麼會被送到如此高規格的病房之內,並被一個明顯是特工或者是軍人的家夥給監視起來?

這種奇怪的恐慌感幾乎讓阿利亞緊張到想要嘔吐。

但她甚至連起身這個簡單的動作都做不出來,她發現自己虛弱到近乎發不出聲音。

緊接著就是一串急促的腳步聲,一堆醫生和護士湧了進來,開始查看她當前的情況,說著一些她完全不懂的專業術語。

阿利亞這時候已經沒有心思再想其它事情,隻是茫然的配合著醫生的治療,因為活下去比思考其它事情對她來說都更加重要。

在新的藥劑的送入下,阿利亞很快就再次昏睡過去。

等她再度睜眼的時候,看見的又是之前那個特工裝束的男人,他正沉默的盯著自己,似乎對她的蘇醒有點意外。

接著他又走上前來,詢問她的情況,說明自己會暫時陪護,但對其它情況沒有進行更仔細的說明。

阿利亞隻是垂下眼簾,緩慢的吐出幾個音節,表明自己的需求,“我需要,水,謝謝。”

不管怎麼樣,她都必須儘快康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