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談談心 痛苦之後是更多的痛……(1 / 1)

痛苦之後是更多的痛苦。

尖叫伴隨著玩命的掙紮。

為了在壞人麵前出一回風頭,也是為了自己能逃命,薇拉承受的後果嚴重到讓她後悔逃命,她覺得就是被殺了也比現在要好。

這絕對是報應,薇拉想起了離開阿卡姆那天挑釁讓蝙蝠俠殺了自己,現在她真的希望蝙蝠俠能結束她的痛苦。她不知道死後世界什麼樣,但她覺得地獄的刑罰也不會更可怕。

一雙非常溫柔的手撫在薇拉的額頭上,然而這表示關懷的舉動是徒勞的,並沒有將薇拉從淹沒她的痛苦中撈出來。

羅賓低頭,在薇拉的耳邊低語:“薇拉,不管是什麼在折磨你,堅持住,你能戰勝它。”

可現實更像是它戰勝了她。

無論是安撫的手還是關懷的聲音,都沒讓薇拉的痛苦減少半分,她甚至對這些毫無感覺。

聽著薇拉痛苦呼喊,每個人心裡都或多或少的難受,但至少他們不是薇拉。他們可以不去看她痛苦的表情,卻無法阻止她的慘叫進入耳朵。

尖叫和掙紮至少可以解決一樣,蝙蝠俠花費不少時間才固定好薇拉的手腳。

“我們能做什麼?”羅賓的語氣中有著愧疚,他自責的看向瞥向薇拉,卻又不忍心真的去看她。

“指望她叫到力竭而睡著是不可能了。”紅頭罩邊說邊用匕首對著一根蠟燭的火苗戳戳刺刺,就好像小孩子在玩他最喜歡的玩具,“現在看來,她力竭而亡的可能性更大。”

“我們不能讓那種事發生。”蝙蝠俠說,他向紅頭罩伸手,而後者把匕首給他。

“你能做什麼?”來源不明,但確實很不好的感覺讓羅賓緊張的看著蝙蝠俠,他知道蝙蝠俠這話一定隱藏著比表麵上的意思更複雜的信息。

蝙蝠俠沒有馬上回答,他緊握匕首,向薇拉走來。羅賓下意識的想質問,但最後還是沒有開口,他一直信任蝙蝠俠。

匕首離薇拉太近了,致命的刀尖慢慢靠近少女的脖頸,此刻即便是羅賓再信任蝙蝠俠,也無法裝作什麼都沒看見。

“你到底要乾什麼?”

大概不會是什麼能讓兩人反目的事情,羅賓也明白這點,可他就是不想讓殺人的東西離薇拉的脖子太近。

他懷疑蝙蝠俠是不是中邪了,畢竟薇拉身邊常有超自然相關的東西。

“結束她的痛苦。”蝙蝠俠說,他掐住了薇拉的脖子,舉起匕首,“她看見蝙蝠洞了。”

滅口,羅賓想到了這個可能。

從蝙蝠俠胳膊的線條來看,羅賓確定他絕對用力了,甚至力量大到能把女孩的脖子扭斷。羅賓猶豫著到底要不要阻止蝙蝠俠,可他看到紅頭罩沒反應。

也許不是我想象的那樣,羅賓這樣想著,我這是自欺欺人嗎?希望不是。羅賓轉過頭,他能不去看接下來發生的事,卻阻止不了聲音往腦海中鑽。

匕首刺下,血花從傷口炸開,與血液的高壓相反的是薇拉漸漸微弱的慘叫聲。

好奇和擔心然羅賓忍不住去看薇拉,薇拉真的開始安靜下來。

原因不明,但肯定不是因為放血,傷口出血量不大,不會這麼快就讓薇拉連喊叫的力氣都沒有。也不會是因為氣管被紮漏,羅賓看到匕首隻有尖端染了血,傷口的深度不可能達到氣管,也不可能傷到脛骨。

小手術還算成功,隻要人活著就好。

“怎麼回事?”

“紮坦娜的手筆,很細致的高難度操作,確保她不能輕易使用傳送能力越獄。那天她傳送到公司裡,我以為沒用的,現在看來是有些效果的。”蝙蝠俠手法細膩的處理著薇拉脖頸上的傷口。

蝙蝠俠很少笑,但他也有著獨特的幽默感。

“再叫神諭來一趟吧,她又要包紮了。”

疼痛不再劇烈到讓薇拉連用腦都做不到的程度時,她才看到毫無美觀可言的岩石。

虛脫、反胃,包括頭在內的整個上半身都在陣痛,薇拉現在隻想蜷縮身子哭著去睡,但她還是轉動眼珠。

“地獄比我想象的平靜多了。”然後她看見了羅賓,“好吧,我們沒死。那我們傳送到哪個位麵了?”

“這裡是屬於蝙蝠的位麵。”羅賓說,“建議包紮一下你的傷口,等你先休息一下,然後你再去好好處理。”

“我感覺爺爺已經用儘了所有在那邊的人脈了。”

薇拉設法坐起來,她半坐起來,然後身子彎到一邊開始乾嘔。

“躺下,不要動。”羅賓的語氣強硬,拿著濕巾的手卻還保持著溫柔。

薇拉以沉默表示不服。

“要乖乖的。”羅賓挑明了說,他伸出一根手指,“你看到幾根手指。”

“五百根。”薇拉伸出一根手指,表示她沒問題,“我第一次傳送的時候,也這樣,沒事的。”

剛獲得角度傳送能力時,薇拉迫不及待的嘗試,幾乎完全沒用腦子想過會不會引起災難性後果。她開始第一次傳送,結束後就渾身疼痛,好像自己身體的一部分被撕下去,留在了另一個次元。

不一樣的是這次的痛苦的程度格外劇烈。

“薇拉,一個女孩被像我這麼照顧,很難不喜歡上我的。你有沒有喜歡我?”

薇拉冷笑一聲,沒有說話。

“我們的關係一定好了很多,對嗎?”

“你是有事要我幫忙嗎?”薇拉直接了當的問,她才不會相信無緣無故的愛呢,一定是交易。

“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的傳送能力究竟哪裡來的?”

“你確實沒有傷害過我,但是你以為我為什麼經曆這些折磨?”

為了帶自己離開刺客們的包圍,羅賓明白這歸根究底還是因為自己。

“拜托了,薇拉,這真的很重要,說不定你能拯救幾條人命。”

“你記得去年的畫社比賽嗎?我從某人那裡得知校外有人售賣一種可以提高靈感的藥物,我服用了那種藥,讓畫技上升了許多。”

在提起那種藥的時候,薇拉的臉上出現了不易察覺的焦慮感,隻有一瞬間,那是無意之舉,就連薇拉自己也沒有察覺到。

羅賓注意到了,不知為何,他下意識的把這種藥的性質往成具有成癮性的處方藥上想,並且認為這是具有魔法效果的神奇煉金術產物,而非美國隊長使用過的那種高科技血清。

正確的結果,錯誤的開始。羅賓猜到了藥物的特性,卻對薇拉的焦慮會錯了意。

薇拉不是上癮了,她隻是想到了剛加入畫社時的經曆,很多人覺得她的畫技不夠格,並總是針對她,這才逼得她用魔法藥劑。

“你說的那個某人如果有名有姓,請告訴我。”

薇拉一臉天人交戰的表情,幾秒鐘後終於做出決定,“嘉莉,是她給我的。”

這個名字並不讓羅賓意外,蝙蝠俠對薇拉的調查中涉及這個名字,蝙蝠俠試圖深挖其代表的含義,但總有些是挖不到的。他覺得應該更努力的尋找有關嘉莉的一切了。

在羅賓的印象中嘉莉一直是個文靜的女生,在學校裡很少參與社交活動,朋友也不多,似乎隻和薇拉關係好。而反過來說,嘉莉也是薇拉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

“懷特小姐,她是畫社最優秀的成員之一,你有問過她為什麼接觸那種藥物嗎?”

“她缺乏自信和安全感,在學校裡常常被惡意針對,如果有一種東西能讓她忘卻煩惱,她當然會去使用。”

歸根結底,人始終是一種惰性生物,當得知有一種廉價辦法能解憂愁時,人們不會管那到底是不是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朋友的自信缺失讓薇拉感到困惑,她見識過嘉莉擁有著怎樣的力量,強大到讓她羨慕,久久不能釋懷的羨慕。她毫不懷疑發怒的嘉莉能成建製的消滅軍隊,不是陸軍,而是入侵紐約的外星艦隊那種。

再看看自己,最近就傳送了兩次,後果一次比一次慘痛。

“嘉莉不喜歡前輩們的態度,她想要畫出完美的作品,用這種方式反擊,那種藥讓她能夠畫出在比賽獲勝的作品,她想要藝壓群芳。”

“可後來贏得比賽的人不是她。”羅賓皺眉思索著,然後他想到了答案,“有人偷了她的作品參加比賽?”

“那件事對她打擊很大,從那以後,嘉莉就一直不對勁,直到……”薇拉沒有再說下去。

直到嘉莉和凱拉帶著她組成了索命者。

“你在使用那種藥後有什麼感覺?”

“最開始是頭腦格外清醒,後來我就昏昏沉沉的,就像睡著了,沉浸在光怪陸離的夢中。”

“描摹一下。”

“難以描摹,不可名狀,比最瘋狂的噩夢還要扭曲,可我並不畏懼。即使是現在,我偶爾也做些怪夢,和白天的經曆毫不相乾。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準則完全不適用。”

薇拉想到了店裡的那本書,她就是替彼得還書才遇到了勞菲森,並且獲得了住處。

通過角度進行空間穿梭的能力、服用神秘藥物、看到不可思議的情景,薇拉發現自己的狀況與《來自角度之城的獵手》對上了。

不同的是,相比那個成為異界凶怪的獵物的曆史學者,薇拉現在似乎更像是那種被稱為“破碎獵犬”的怪物。

她突然感覺自己每一步都是被設計好的。

“有一次我感覺自己見到了很……難以理解的東西。我感覺自己被什麼認可了,前所未有的滿足感讓我欣喜。你明白那種被認可的感覺嗎?”

“大概明白。”羅賓說。

“小孩子考試成績好,被父母誇一句當然會高興,可得到了豐厚的零花錢的時候情緒更強烈。我的感覺比那好得多,我激動了好幾天,就好像有心靈控製者在操縱我。當時我就像……”

“讓我理解一下,就像狂信徒得到了神的指示。”羅賓嘗試用另一種思路解讀。

“對,正確。醒來後就像有本能在催促我一樣,我觸摸室外的牆角,然後眼前一陣彩色的光,在然後我就出現在了家門口。再後來的事情你們就都知道了。”

和姐妹們組成小小的裁判所,選擇一個目標,進行一場缺席審判,最後是降下刑罰。殺了五個人,在準備對第六個下手時,蝙蝠俠抓了薇拉。

羅賓聽蝙蝠俠講過。

“薇拉。”

“嗯?”

“之前用來壓製傳送能力的符咒已經解除了,現在你想跑沒人攔著你,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先休息好再決定接下來做什麼,為你自己好。”

蝙蝠俠出現在薇拉的目之所及的邊緣。

“薇拉。”他第一次這樣叫她。

心率圖上的線條顯示薇拉激動了起來,因此羅賓不認為現在是蝙蝠俠出現的好時機。

“現在我落你手裡了,就像你一直希望的那樣,懲罰我吧。”

“我希望你能配合我的詢問。”

“如果我不配合會怎樣?”薇拉的聲音比剛剛和羅賓說話時大了好多,也更加尖厲,充斥著怨氣,“你會一根根打斷我的骨頭,折磨我直到我受不了,隻能屈服嗎?去你的,不可能!”

不那麼像歡快,但絕對含有嘲諷的笑聲出現了,然後出現的是發出笑聲的紅頭罩。

“你的恐嚇策略有後遺症。”紅頭罩評論道。

“是你一直在恐嚇她吧?”羅賓拆台。

“在你眼裡,我是這樣的嗎?”蝙蝠俠搖頭,“我不會。”

過分的激動讓薇拉下意識的要起身,這讓她肩膀和後頸的傷口疼了起來。

肩膀和後背上的傷出自女刺客和小刺客之手,這點薇拉是知道的,她確定後頸上的傷不是出自刺客聯盟之手,跳車的時候也肯定沒有傷到那裡。

“N金屬。”蝙蝠俠說,他出了薇拉的疑惑,“這東西對於魔法,就像氪石對氪星人一樣有效。”

“就像鷹女的錘子嗎?。所以這一年來我的脖子裡都有這麼個植入物?”

“現在取出來了,自打你逃阿卡姆後,我就緊鑼密鼓的準備能抓住你的東西,現在看來白準備了,我試試重新更能保證不會要你命的版本。”

“那我謝謝你啊,不過最安全的版本是彆總製造試圖抓我的道具。”薇拉依舊不願意給蝙蝠俠好臉色。

“說說你吧,你為什麼要選擇這條路?”蝙蝠俠以低姿態麵對著薇拉。

曾帶大過多個孩子的他明白態度好點能解決很多問題,對於薇拉這樣心有怨恨的孩子,真誠和讓步是行之有效的辦法。繼續以對抗的態度去和薇拉相處,隻會讓她受更多的傷害。

薇拉也不想對一個已經讓步的人發脾氣,“鋼鐵俠救了我,從那時我就想成為超級英雄。洛基給外星人帶路,給紐約製造了前所未有的大災難,是鋼鐵俠讓我活下來,我討厭這種沒有力量的感覺。”

蝙蝠俠想到了自己的父母被殺時,自己同樣是無能為力。

“我明白你的感受。”

“真高興我們還能有一點共識。”薇拉對蝙蝠俠笑了笑,終於有一次不是嗤笑,“你選擇了學習知識和訓練武藝,我依賴偶然得到的魔法能力。”

“我想大多數人都會選擇捷徑。”

“而你……現在的我不想承認,但你也曾經是我崇拜的人。你做的最多的是阻止一場場的交易,是調查幫派和官員的不正當關係,不是阻止外星人入侵這種威脅全人類的大事。”

“當我明白這點後,我的確因為有難度的關卡消失了而失望了一下,但很快我就感到慶幸。”蝙蝠俠說。

“最好的情況是‘有難度的關卡’一輩子也不要出現。”紅頭罩說,“外星人入侵,你也就當成覺得刺激,等結束以後,處理後續麻煩你就明白有多痛苦了。”

那是還得是人類勝利的情況,如果輸了,一切就都完了。

“超級英雄的日子沒那麼好。”蝙蝠俠的話中飽含沉重的真誠和疲憊。

“你每次都把罪犯抓起來。小醜、雙麵人、殺手鱷、稻草人,這些真正影響過我生活的。還有貝恩、馬克西·宙斯、殺手蛾、毒藤女、泥臉這些我隻在電視上見過的。”

“你有過成為直接受害者的經曆嗎?”

“大多數都是影響到我的生活,隻有稻草人的毒氣真的被我吸到過兩次,小醜兩次。”薇拉輕描淡寫的帶過。

所有人都知道稻草人的恐懼毒氣代表著什麼,小醜的毒氣也很可怕,他們知道那是怎樣的折磨。

“他們中的大部分你都抓過超過一兩次,小醜次數更多。可他們每次都逃跑了,這就像你們愚蠢病態的遊戲。我以為我恐懼一次就夠了,但稻草人的毒氣我吸過兩次,你拒絕殺死任何一個。”

這種責怪已經不是蝙蝠俠第一次聽了,他解釋過幾次,可不能見一個解釋一次。

“不殺人是這個社會容忍蝙蝠俠的原因,他們光是忍受我的存在已經很難了。孩子,你還年輕,不該卷入這狗屁倒灶的事中。”

薇拉看向羅賓,“為什麼他可以?”

“因為我曾經失去了擁有一個正常的家庭的機會,所以蝙蝠俠收養了我。”羅賓說。

“他呢?”她指紅頭罩,“我聽他說自己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或至少說過類似的話。小醜吹噓自己殺死過羅賓,我能否聯想一下?那個羅賓死而複生了,我知道你換過羅賓。”

“我不否定。”

“而我也試過報仇。”紅頭罩說,“沒成功,你能猜到因為誰。”

薇拉輕笑著,很快笑聲就因疼痛而變質。

“薇拉,彆亂動。”羅賓說。

“哦。”薇拉乖乖的躺著,“我的父母也影響了我,他們熱衷於宗教和神秘主義,考古學家有種……怎麼說呢?對世俗的不在意。他們總是似有似無的讓我有一種自己和凡人不一樣的感覺,就算是死亡也隻是回到神的身邊。”

“你的父母有什麼特殊的宗教信仰嗎?”蝙蝠俠對任何神話存在都格外警惕,他知道有些力量強大到被人類敬畏的尊稱為神,能輕易毀掉人類最英勇的軍隊。

“我以前覺得我們家是天主徒,但現在想想,又覺得不是了。總之我從小就不像一般孩子那樣被教育要遠離危險,所以當我知道自己獲得超能力後,沒怎麼經曆過害怕這個階段,立刻就愉快地決定要向這個城市最壞最可怕的人宣戰。”

“沒怕過。”

“不,隻是我覺得壞人應該更怕我。”

“明白了,你隻在打順風仗時有勇氣。”紅頭罩說。

“我不怕壞人,但不想親手殺人,所以我指派我的殺手,把她傳送過去。”薇拉回憶著那個一年多未見的朋友,她從不介意殺人,“我負責決定一個人是否該死。”

“她叫什麼名字?”

“我以前連敵人都不願意出賣給你,現在我們的關係隻是改善了,但我不出賣朋友。我也有秘密,你會摘下麵具讓我看你的真麵目嗎?”

“我不勉強你。”蝙蝠俠罕見的妥協了。

“拜托了,薇拉,這對我很重要。”羅賓說。

薇拉敗下陣來,“是凱拉。”

“哈,其實我們早就知道索命者三人組都是誰了。”紅頭罩說道。

“所以你們隻是想讓我屈服?”

非常微量的慚愧讓羅賓低頭。

“我的本意是好的,讓她執行壞了。我隻是希望她能懲罰一下壞人,然後送他們去監獄。”薇拉越說越心虛,“我沒想殺人的。”

紅頭罩用戲謔笑聲回應薇拉。

“能不能告訴我哪裡好笑了?”

“你總是怪彆人,你的本意明明是讓她執行得更乾淨利落,不留被容易追查到身份的線索,但還是當殺手。”紅頭罩說。

薇拉也笑了,“你是對的。”

她試著起身,但隻是動了動就被強烈的疼痛壓倒。

“啊!”薇拉小小的叫了一聲。

羅賓伸出一根手指,點在薇拉的鼻尖上,“乖乖的。”

薇拉就像中了魔法一樣乖乖的躺好,靜靜的盯著羅賓看。

“突然覺得你好可愛,”羅賓朝她笑了笑,是友善的那種,“明明之前還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現在乖巧得像隻小倉鼠。”

薇拉賭氣的一口咬住羅賓的手指。

羅賓趕緊收手,“喂!你怎麼還咬人呢?”

“薇拉·彌爾頓·佩雷拉·阿維羅,籍由本人之口說出的名字。”薇拉用特殊的語調說出自己的全名,連音階都說得很清楚,“要是有一天我失控了,告訴你們的魔法師,她知道怎麼做。”

冥冥之中的某種力量讓蝙蝠俠覺得事情不會發展到那一步,但世事無常,即便是以命運為名的那位在許多事上也無能為力。

“我會的。”蝙蝠俠微微低頭,“你為什麼覺得自己會失控?”

薇拉戲謔的問:“你不是對每個超能力者都有針對方案嗎?”

“我已經聯係了澤維爾教授,他在很多方麵都比我專業。”

“澤維爾天才青少年學院,專門收變種人,我知道,但我好像不該去那裡。”

“但查爾斯是我認識的最知道怎麼和超人類相處的智者。”

“蝙蝠俠,我說過要報仇。”

義警們緊張了起來。

“你恨我嗎?”

“我沒說找你報仇,我恢複過來後會去找小醜。”

“彆去!”紅頭罩想象著小醜把薇拉的骨頭一塊塊打斷,就像當初的自己經曆過的一樣,“你半吊子能力可抵不過小醜的狡猾。”

“孩子,好好休息吧。”蝙蝠俠說,“先彆想那個了。”

薇拉閉上眼睛,然後她又睜開,“我醒來後,不要讓我看到牢籠,好嗎?”

“我答應你,下不為例。”

“希望你的意思不是讓我醒不過來。紅頭罩。”

“嗯?”

“彆殺我,好嗎?”

紅頭罩點點頭。

“羅賓,晚安。”說罷,薇拉重新閉上眼睛。

很快,她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