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呼風喚雨……
等等......
浸淫官場數十年的薛遠清須臾間反應過來,他孫兒先前說的資質為何物,覷視著薛岫,冷哼一聲道:“好小子,都算計到你祖父頭上了,枉費我擔憂你。”
衣袖揮甩,拾起地上的鳥籠走到書房裡頭,心裡頭很是不得勁,不願意搭理著薛岫,卻又忍不住升起一股自豪。
瞧瞧,這就是他薛氏的麒麟兒。
又瞟了一眼站在門口,冷冷清清的薛岫道:“還不進來,與我說道說道。”
薛岫輕笑聲,隨著薛遠清的步子向裡頭走去,坐在椅子上,緩緩道:“祖父,你可莫要驚訝。”
“我活了大半輩子,什麼風浪沒有見過,你隻管說,”薛遠清催促道,他察覺到什麼,卻不敢往深處想,手止不住的摩擦著茶盞的邊緣。
“是修仙之術,”薛岫平靜地說出。
“什麼,”薛遠清驚得站起來,摸著胡須的手扯下幾根,眼神中帶著震驚,他心中“資質”二字深處隱藏的含義,卻萬萬沒有想到是修仙之術,這可是曆代帝王想追求的長生術。
這代表以後的勢力將要大清洗,看到冷清的薛岫後,薛遠清心底慶幸,這股風還是他薛家吹起來的,至少以後,他薛家不會落寞下去。
依舊如如今般鼎盛……
糾結後,薛遠清微抿唇,還是問出來道:“那我薛氏子弟有資質的有多少人?”
“需要測試,”薛岫想了想後,他摸著下巴道:“擇日不如撞日,今日給所有薛氏子弟測試。”
……
“你可知道把我們聚集在一起為了何事,這動作可真大,好像是把所有人都距離在一處,薛五公子也在,好多旁支也來了,到底發生了什麼大事。”
“這哪清楚,我們等著就是,感覺好幾支的都來了,一定有大事情發生,就是不知道是何事了,等著吧,等最後肯定會告知我們的。”
“你們有沒有發現古怪的事,這次不僅有老有少,還有很多稚童,總不能是薛家要倒了,我們要逃命吧。”
“呸呸呸,閉上你的臭嘴,有薛公子在,哪會出現這種事。”
“會不會薛公子要接任家主之位啊。”
“有可能……”
聽到鑼敲三聲後,所有人都閉嘴不言,靜默下來,仰著頭看著前方,看到站在高台上的薛岫後,神情中都帶有仰慕。
這可是他們薛家十六為相的人物,注定要名留青史的存在,讓他們都有股與有同焉,滿腔的激情都要四濺開來。
不知道薛公子會說何事。
“今日將諸位聚集一處,隻為了測試各位的資質,”薛岫淡然道:“先從第一支開始,由老到少,依次上來,手放在這顆圓球上即可。”
隨著人一個個的上來,有的人放在圓球上,圓球沒有發光,有的放上去後,圓球微微發著發亮,而每個使圓球發光的人都被記上名字。
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心底都有了點,雖然不知道測試什麼資質,但他們還是依次上前。
直到一位衣衫破舊,有些拘束的少年上台後,偷偷瞄著薛岫的麵容,小心翼翼地將手放上去。
圓球的光芒大方,刺眼的光亮浮現,刺的人睜不開眼,嚇得少年連忙縮回手,後退幾步,臉色微紅有些不知所措。
薛岫眼瞼微抬,看向少年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薛,薛天樂。”
“薛天樂,資質上等,”薛岫說完這句話後,他身邊的人立馬記下。
而他一句資質上等後,也讓眾人的目光閃爍兩下。
“資質上等,這還是第一個資質上等吧,那抹光亮好強啊,薛天樂這是要一步登天啊。”
“是啊,在他之間,可是很多人隻能讓那圓球露出米粒的光亮,哪像他這種,比燈盞還要亮。”
“你看薛公子都叫彆人記下他的名字了,這個上等資質一定非同尋常,就是不知道有了這個上等資質後,會不會威脅到薛公子的地位。”
“不一定吧,隻是個上等資質,不過如果這個上等資質真的很稀有的話,等揭露這個資質代表著什麼,說不定那些族老真的會心動。”
“那豈不是代表薛公子的地位要不穩了,不過這種上等資質真的是千裡挑一啊,雖然薛公子才文上力壓群雄,但想到在這種測試上麵,總不能也要逆天,那也太不可思議了。”
“這些都與我們無關,我現在就隻想測出上等資質,以後的待遇肯定會不一樣。”
“你說的對,老天爺保佑,保佑我測出上等資質吧……”
在少年後麵的人,更是懷著一絲緊張還有期待,期待自己也是上等資質的人。
在少年後麵,也出現幾個人使圓球大放光芒,他們的名字都被薛岫身邊人記了下來。
白樂天聽聞薛岫正在給薛家人測試資質的時候,他也懷了一分好奇,走到樓閣上,旁觀著這一切。
看著那些令圓球大方光芒的人,眉頭微挑,沒想到隻是薛家,就有如此多的好苗子。
好奇的眼神也落在薛岫的身上,又看著眼神各異的薛家人,他嘴角緩緩勾起,像是想到一個好玩的事。
等所有人都測試完畢後,白樂天喊話道:“薛岫,你要不要也測試一二。”
白樂天這話喊出來後,隱藏在暗處的人眼光微閃,他們的內心也有所蠢蠢欲動。
薛岫撩起眼瞼看向白樂天的方向,淡漠地眼神掃視全場後,他也明白白樂天的用意,也不想滋長旁支的野心,使他們不服管教。
當著所有人的麵,薛岫的手放在圓球上,刺眼的光芒亮出,亮得眾人的眼睛都像是失明般,閉上眼睛也掩蓋不了那股光芒。
“哢擦。”碎裂的聲音響起。
當他們能看見東西的時候,他們驚呆得掉下巴,隻見那塊他們所有人摸過也沒有出現任何問題的圓球。
居然在薛岫使用後,碎了!!!
瞳孔地震,像是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著薛岫,心底升不起任何想要與之相爭的氣焰,更是徹底打壓那些蠢蠢欲動人的內心。
嘴唇顫抖著,好半天說不出來。
全場的人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就連薛遠清都意料不到,微眨眨眼,深吸一口氣道:“這這是怎麼一回事?”
薛岫淡然地收回手,抬眸看向白樂天的方向,想聽個解釋,他也沒從白樂天那知道圓球碎了是何意。
但心底卻有股猜想,那圓球似乎是達到了臨界點,無法測試出他的資質,垂眸看著破碎得四分五裂的圓球,眉眼中都有些無奈。
白樂天的話也算是印證薛岫的猜想。
隻聽白樂天大笑道:“薛岫,你果然如我所願,資質逆天,連那測試資質的器物都無法承受。”
所有聽到白樂天話的人都驚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