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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門道。”

“是係統,”薛岫如實說道:“他曾經附身在江心柔身上。”

“原來如此,”趙懷澤眼神微眯,冷聲道:“來自異世的東西,出現在我們這裡,可不是件好事,薛岫,你可能和他交流。”

“能與他交言,但他嘴比較硬,”薛岫收回手道:“除此之外,臣想建學堂,讓百姓人人都能識字。”

若是以往,趙懷澤可要三思一番,他深知若讓百姓人人識字,人人開智,將不利於他的統治,也會動搖世家的利益,若是以往,他定是要溫水煮青蛙,趁那群人還未反應過來,撕開科舉的口子,讓寒門子弟也能入朝當官,可如今係統都已然出現,來自異世界的威脅,讓他也不得不鋌而走險。

“朕可免除他們的束脩,但唯有修煉資質的才能入學堂,”趙懷澤一錘定音道:“國庫銀兩不足以支撐,此時唯有精益求精,度過難關再言其他。”

第105章

◎    有了趙懷澤這番話後,薛岫也知學堂的事穩了,雖然並不能讓所有◎

有了趙懷澤這番話後, 薛岫也知學堂的事穩了,雖然並不能讓所有百姓都開智,但路要一步步走, 有如今的結果已然是件好事。

若依修煉資質來收學生, 更能打破世俗對女子的歧視, 這官場中,後來者未免不會出現女子。

這亦是另一條路,雖競爭會更加的殘酷, 可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薛岫與趙懷澤細說幾處細節後, 薛岫便帶著係統回到薛家,將係統收入白樂天送他的儲物袋後, 去見他的祖父薛遠清。

自從薛遠清從朝堂上退任後, 便賦閒在家,三五日會出去一趟,與王玉澤的祖父王蘭芝下會棋。

此時, 薛遠清正要出門, 手上拎著他新得的鸚鵡,毛色豔麗,正要去王蘭芝的麵前炫耀。

剛跨過門檻,逗弄著籠裡的鸚鵡,就看到薛岫向他這邊走來的身影,挑了挑眉, 等薛岫走到他跟前的時候, 才負手眯眼打趣道:“我們岫哥兒這是要去哪啊。”

“岫自然是來見祖父的,”看著薛遠清的裝扮, 還有身後的籠子, 哪還有不清楚的, 唇角帶著笑意問道:“祖父這是要去王家?”

王玉澤可沒少給他寫信,叫他管管老爺子,彆有事沒事就去他家,聽聞王家老爺子常常被祖父氣得吃不下去飯。

薛遠清道:“不是,我約了彆的友人與他們聚一聚,你找我是有事?”說到後半句的時候,薛遠清還有些遲疑,薛岫可不是輕易便會來找他的,狐疑地看著薛岫,說道:“遇到難事了?”

若真是難事,薛遠清細想下,還真想不出來是什麼,總不能是朝堂上那群人倚老賣老不聽令,想到這,薛遠清嘴角都帶著笑。

坐在上頭的可是他從前的得意弟子,有他在,誰敢觸他薛家的眉頭。

越想越想不出來,看著自家孫兒冷清清的麵容,薛遠清摸著胡子道:“總不能是你看中哪家姑娘,找我去給你做媒的吧。”

薛岫麵容微冷,聽著老爺子的話,越來越離譜,未免老爺子瞎猜下去,他輕聲說道:“是一件大事。”

薛遠清定定看了他一眼,錯開身子道:“進來吧。”

兩人這才向正堂書房裡走去,薛遠清將籠子掛著書房外麵,負手走進書房後,聲音微沉,帶著幾分嚴肅道:“何等大事讓你還需找老夫。”

“我勸陛下廣修學堂,不收束脩,憑借資質進入學堂內,”薛岫把話說到這,藏了些話頭,若是讓薛遠清知道他和趙懷澤準備乾的大事,肯定鬱結在胸,睡也睡不好。

“怎來得這般的突然,”薛遠清直皺眉,眉峰緊皺就沒有半分的鬆緩,踱步在屋內走著,步伐越來越急,最後冷聲道:“急功近利。”

深吸一口氣,走到案桌邊,端起桌上的冷茶喝上一口,才緩緩道:“你們知道自己在乾什麼嗎,這是撬動所有世家的利益。”

重重放下手裡的茶盞,薛遠清指著薛岫,一臉你啊你的,長歎一口氣道:“聖旨可有頒布,你們太過激進,若你真想改革科舉...”說到這裡後,薛遠清察覺到幾分不對勁。

冷著臉道:“好啊,你們誌向倒是遠大,也不怕死在半路上。”但說完這句話後,他沒有指責薛岫,更甚至是心底還有些喟歎與欣慰,很是複雜。

慶幸此等麒麟兒生在薛家,又有些惋惜他生錯了時代,若是在往後幾百年,他再推行此舉,那他可成為聖人。

“你們的心是好的,但想要走到那一步難,難於登天,隻要趙懷澤走上那條路,從前支持他的世家都會翻臉不認人,你們這是在動搖世家的根,他們會想方設法阻止你和趙懷澤的。”

即使薛家是北方的大族,即使趙懷澤已然稱帝,但兩人又如何能夠抗衡林林總總百來餘的世家,隻會成為眾矢之的。

其所作功績也會成為抹黑他們的一種手段,甚至在史書上的名聲也不會好聽。

“祖父,不必擔憂,這些學院,世家子弟亦是要憑借資質進入其中,”薛岫嘴角微微勾起,他起身,走到門口,當著薛遠清的麵,雙手結印,宛如飛花,肉眼不可看清。

薛岫手印停留在最後一步,他看了一眼薛遠清後,薄唇微抿,冷淡又認真地道:“雨來。”

落入薛遠清的耳中,狐疑地看著薛岫,又看著外頭的豔陽天,就差上手給薛岫腦門一巴掌,神神叨叨的,還來他的麵前裝神弄鬼。

要是是薛靜,他定要一腳把人踹出去。

還不等他說上幾句,就看到外頭狂風吹襲,冷冽的涼風直吹向他的腦門,外頭掛著的鳥籠搖擺不止,鸚鵡在裡頭不安的走動著,叫喚著:“雨來——雨來——”

薛遠清連忙走出去,將鳥籠取下來,取下來還未轉身回屋的那一刻,驟然風雨大作,震驚到薛遠清。

連忙將鳥籠遞到薛岫的跟前,走向雨中,豆大的雨滴砸到他的臉上,模糊他的視線,身上的衣物全濕透,濕氣滲入骨髓的時候,薛遠清攤開手,接著雨,看著聚在手心的雨水後。

經曆諸多風霜已然泰山崩而麵不改的薛遠清在這一刻還是麵露驚意,他捧著雨水大步走到薛岫的麵前,打濕的發絲黏在臉上,略顯得有些狼狽。

眼瞼上還殘留著水漬,但這些薛遠清毫不在意,指著手心裡的雨水,對著薛岫平淡仿佛本該如此的麵容說道:“你喚來的。”

“是,”薛岫拿出帕子,遞到薛遠清的麵前,薛遠清呆滯地接過,擦乾淨臉上的水後,又癡愣地看著手中的帕子,又偷瞄向薛岫的袖口,怎麼也想不通,薛岫是從何處拿出此物的。

這一幕幕給薛遠清衝擊太大了,都有些不認識眼前的人是他的孫子了,不過是幾個月沒有見,怎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