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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資質要好到哪種地步,才會導致測試資質的圓球碎裂,越想越可怕,越想越倒吸一口冷氣。

天底下居然有這種人,簡直是逆天。

那些心底有歪心思的人慶幸自己沒有跳出去,不然呐,等到清算的時候他們可就慘了。

但緊接而來的便是狂喜,雖然他們不知道這個測試資質是為何什麼,但是他們薛家,卻出現一位資質逆天的人物,那就相當於,他們已經領先其餘世家太多太多。

“你們說,薛公子的資質到底有多可怕,才會把那玩意給震碎。”

“這還用說,先不說碎了這事,碎之前那亮光可是比所有人的都要明亮,可用螢火與皓月作比。”

“本以為前麵那群資質上等的人夠厲害了,想著即使是薛公子,也和他們沒什麼區彆,沒想到啊沒想到啊,到底是我低估了薛公子了。”

“還喊公子呢,這應該直接喊家主了。”

第106章

◎    直到夜幕降臨,所有人資質都測試完畢,唯有數十人是資質上等,而其餘人都在奴仆的帶領下緩緩……◎

直到夜幕降臨, 所有人資質都測試完畢,唯有數十人是資質上等,而其餘人都在奴仆的帶領下緩緩散去。

臨走之前, 眼神中還帶幾絲豔羨望著被留下來的人, 心裡頭想著, 要是是我被留下來該多好。

還是那句話,他們雖不知道測試資質到底是為了何,但一定有他們想不到的好處。

可事到如今, 他們也唯有歎息的離開。

薛岫看著留下來的數十人, 略微揮手後,他身後的奴仆端著契約走到數十人的麵前, 薛岫淡淡道:“今日所發生的事絕不能泄露半分出去, 違者後果自負。”

數十人注視著薛岫,聽到他這番話後,連忙躬身應下:“是。”

在薛岫淡漠的目光下, 他們拿起筆, 在麵前的契約上簽字畫押,留下自己的姓名。

莫名的他們感覺身上有股束縛感,升起一股絕不能泄露今日所發生的事,麵前的紙無火自然,更是讓他們驚懼不已。

對視的眼神中還殘有驚意,直覺告訴他們, 今日的測試絕沒有明麵上那麼的簡單。

直到關於修煉的功法放到他們眼前的時候, 捧著那輕薄的書卷,手都有些顫抖, 更是帶了諸多的不敢確定。

有的連連眨眼, 懷疑自己的眼神出現了問題, 不然為什麼這書上的字他都認識,連起來卻讓他不敢置信。

“三公子,這書......”有人遲疑地問道,眼底還帶著幾分不敢相信,連說出來的話都帶著幾分氣虛。

“修煉功法,”薛岫淡淡道:“回去好生練習。”

“是是是,”那人連連應和,直到這一刻,他們才知道測試資質測的到底是什麼。

可這一切放在眼前,卻又像是一場夢,不經喃喃道:“我是在夢中嗎?”

聽到他這句喃喃細語,其餘人也沒有嘲笑他,心底卻也是和那人同樣的想法,懷疑眼前的是一場夢。

放在麵前的怎麼可能是修煉功法,太過玄虛了。

直到他們回到屋裡,跨過門檻的時候,卻被絆倒,重重摔在地上的人哀嚎好疼的時候。

他們麵麵相覷,更為震驚。

“原來這一切都不是夢,是真的。”

......

一覺醒來,朝臣覺得天都變了,不然,他們怎麼會聽到陛下要廣修學堂。

這簡直是一個棒錐敲在他們的腦門上,把他們搞懵了,即使陛下你要大張闊斧,你步子也要一步步走啊,你怎麼就一步跨到天際去了。

有沒有把我們世家放在眼裡,而當他們得知這事是薛岫提出來的時候,眼神更是複雜。

尹禦史小聲嘀咕道:“我老早就知道這人是個禍害……”

趙郎中令走出,沉聲道:“陛下,此事不妥,還請三思。”

趙懷澤輕笑道:“那愛卿說說有何不妥?”

趙郎中令張口欲言,卻又說不出話來,臉色脹紅,有些挫敗地垂首,心裡嘀咕薛相做事不地道,廣修學堂這事,動搖世家的根,他們能一直延綿不絕,自然是壟斷了知識。

寒門子弟想要求學,也唯有投靠於他們世家,即使有兩人寒門子弟入朝為官,那也是大儒子弟,零星幾人,對他們的掌控造成不了威脅。

可如今廣修學堂,那他們壟斷即將被打破,成為泡影,以後,寒門子弟與世族子弟分庭抗禮……薛相糊塗啊!

治粟內史悶哼一聲,他走出來,義正言辭道:“陛下,廣修學堂所需費用過多,國庫怕是無力承擔,還請陛下三思,青陽水患剛過,不宜再此時鋪張浪費。”

能與治粟內史剛一剛的也唯有顧少府顧敬宗,他是最清楚國庫裡有多少銀的人,可到了這時候,他也不免有些躊躇,心底湧出無儘的念頭。

不知該不該站在趙懷澤那邊……

心裡的天秤左右搖擺著,他知道他需要很快的從中尋找到答案,是和世家還是……

餘光中注意著趙懷澤的麵容,看著他那副輕鬆淡然地模樣後,顧敬宗徐步走出,站在治粟內史的旁邊,清瘦的臉頰上帶著一抹鎮定,緩緩道:“陛下,雖國庫銀兩不多,但建造學堂的銀子還是拿得出來的,此等有利於民的事,豈是鋪張浪費一詞能概括,不知內史大人是何意思?”

顧敬宗準備賭一把,賭趙懷澤胸有成竹,賭薛岫不是無的放失,他們一定在暗中密謀著什麼,而他顧家,可靠著韶音,搭上薛家的船,而他隻需緊緊跟隨在陛下身後,便可保顧家繁榮昌盛。

治粟內史氣急,他怒顧敬宗暗中反水,又急顧敬宗話中挖坑,這人反駁他的話也就罷了,還在他麵前挖如此大的巨坑。

隻能壓下心頭那股鬱火,暗自傷神的模樣道:“臣絕無他意,臣也隻是擔憂國庫銀兩不足,無法實施陛下的大計,還請陛下明鑒。”

“好了,不必吵鬨,此事交由,”趙懷澤眼神掃過朝堂內的所有人,留意到薛岫乜斜的眼神,順著他的眼神向那邊看過去,看到王玉澤的身影後。

趙懷澤輕敲兩下扶手,笑道:“便交由王玉澤去辦吧。”

這話一出,又是滿堂的嘩然,朝臣暗地裡憋著一股氣,上又上不去,下又下不來。

兩邊陣營的官員真覺有些束手無策,又不得不暗歎一句陛下高明,薛相提出的事,王相去辦,也讓他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事辦不成,又壞了薛相的計謀,事辦成,心底又十分的不得勁,另一邊也是亦然。

等朝會散去後,尹禦史看著薛岫長身玉立的背影,精明的眼眸微眯,猶如鷹隼的目光盯著薛岫,淡聲道:“薛相,不知你此舉是何意?”

若說寒門子弟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