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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端正的坐在椅子上,壓低嗓子道:“帶進來。”

薛岫走進去,縣官驚得站起身,連忙揉了揉眼睛,又掏出隨身攜帶的畫卷,看一眼又再看一眼,一模一樣,驚得他後退幾步,連忙卷好畫卷,放置案桌上,吩咐人道:“快拿把椅子過來。”

他則上前幾步,走到薛岫的麵前道:“閣下可是薛公子?”

薛岫不明所以,他點點頭道:“是。”

話音剛落,就被縣官請到椅子邊,縣官連忙道:“早就聽聞薛公子的大名了,快請坐。”

薛岫微挑眉,他還想開口問個明白,對麵的顧韶音含著幽怨的聲音道:“讓你坐你就坐,在那磨磨唧唧的作甚,還想本公子請你坐不成。”

縣官急得後背冒虛汗,他小眼睛看著顧韶音,就差沒說,顧公子,你這是又鬨得哪一出。

薛岫突然被嗆,他還未開口說道什麼,反倒是那顧韶音不樂意,三兩步上前,少年麵容清秀,麵容上帶著薄怒,在所有人都意料之外,他墊著腳按壓在薛岫的肩頭,推搡著他,想把他按下去。

薛岫淡淡看他一眼,默默的坐下去。

顧韶音高昂著頭,居高臨下的看著薛岫道:“這才對,坐好了。”

“嗯,坐好了,”薛岫配合的回了聲。

見兩位沒有鬨大,縣官鬆口氣,活像從閻王殿旁走上一遭,他拖著笨重的身子走回案桌後頭,坐下,一拍驚堂木。

清脆的木頭一響,夏無咎連忙上前,按住縣官手裡的驚堂木,皮笑肉不笑道:“你還真要拿莫須有的的罪名強壓我身上。”

縣官眼神瞟向顧紹意,一副我也沒有辦法,管事的在那,還不等他那小眼神傳達心思,手中的驚堂木就被奪走。

夏無咎把那塊木頭放到薛岫的懷中,走到一旁,扯著顧韶音的衣領,拎著人向外頭走去,他道:“你非要與我比劃比劃兩下,你才滿意不是。”

顧韶音踢向夏無咎,還沒等他踢中,夏無咎金針紮在他的穴道上,全身瞬間麻痹,動彈不得。

他瞬間怒道:“你個狗東西,耍炸,還不放開小爺,拔了你的針,我兩堂堂正正鬥上一回。”

“什麼堂堂正正,你都敢來陰的,受著吧。”

外麵想起哭天喊地的慘叫聲,裡頭薛岫把玩兩下驚堂木後,在縣官諂媚的笑容下,輕輕的放下驚堂木。

王玉澤走到他旁邊小聲道:“你有沒有發現,這群人對待你的態度截然不同,即使是那位公子。”

他覷著縣官的神情,更小聲道:“理當我等來南方後,應當困難重重,可到你身上卻不一般。”

王玉澤雖沒有來南方,但他父親來過,他還記得他父親在家痛罵南方世家一群人,豬狗不如的東西。

聽聞父親來南方後,一日不到,萬兩銀子煙消雲散,差一點,連人都要栽在南方,若非那群人還知曉點分寸,恐怕他父親要靠雙腿走回京城。

聽到王玉澤此言,薛岫瞟他一眼道:“命好。”

李家,在南方世族中到底占據何等位置,或者他那位從未見過的表哥,在南方中,又有多大的力量,這一切,莫非都是他在背後促使。

薛岫直覺,等到了鏡湖,約莫是他和那位表哥相見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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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的爭鬥也停歇,顧韶音頂著兩個黑眼圈走進來,嚇得縣官身軀一抖,這可不好辦啊,要是顧家人問起來,那他也可辭官回鄉了。

顧韶音直衝著薛岫而來,在所有人始料未及的狀態下,他扒住薛岫的身體,數落著夏無咎的罪行。

“按你對我造成的傷害,你需賠償我萬兩銀,限你三日之內,把銀子送往顧家,我既往不咎。”

格外囂張的聲音,聽得夏無咎又擼起袖子,想要跟他乾一架。

“你能否先下來?”薛岫問著,他伸手抓著顧韶音的衣領,準備把人扯下來的時候,顧韶音死死抱住他道:“不行,除非,你答應我,帶著我一起前往鏡湖。”

“你去鏡湖作甚?”夏無咎不爽道,上前兩步,要把顧韶音扒拉下來,嘴裡嘀咕著:“去鏡湖給夏家當藥人,你也不夠格,長得甚醜。”

顧韶音死死摟住薛岫的脖頸,他就是不下去,他去鏡湖,當然不是為了什麼藥人,他要去見那位殿下,平日裡可想不到好由頭,借著薛岫,他便能有理由去了。

他要去看看那位能被他顧家擁護的人,到底是何等俊傑,才能讓他爹他哥不顧一切。

而薛岫可是那位發話要關照的人,恰好人在他惠安,他哪有理由不下手。

顧韶音咬牙切齒道:“自然是去你夏家要債。”

又倔強的盯著薛岫道:“你快說,你願不願意,你不願意,我就不鬆手。”

薛岫歎氣,他手搭放在顧韶音的手腕處,他道:“還是你先鬆手,我下手可沒個輕重。”

還不等顧韶音說話,他手微用力,“哢擦”細弱的骨骼移位的聲音,在這喧鬨的場麵裡也沒被遮蓋過去。

縣官捂著臉,透過指縫看著這一幕,差點沒一口氣暈過去,如果可以,他也想暈過去,他急忙地走到幾人的麵前,和事佬道:“幾位公子都消消氣,消消氣……”

顧韶音瞬間雙眼含淚,他哭道:“你們都欺負我……”

驚得夏無咎連忙鬆開手,薛岫麵色也微微頓住,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好聲道:“你先下來,我給你還原。”

“你先說帶不帶我,你帶我我就下來。”

“我不喜歡彆人威脅我,手是你的,真出了事受苦的也是你,不是彆人,沒必要拿自己的身體當威脅彆人的條款,彆人也不會在乎你。”

顧韶音瞬間止住淚水,他知道他不能從薛岫這邊討到好,他緩慢的從薛岫身上下來,把手伸到他的麵前道:“呐。”

薛岫手極快又穩的給他還原,顧韶音動動手指後,見如同往日般的靈活,微微安心,略倔強地仰著頭,小聲道:“多謝。”

“你為何想要隨我前去鏡湖。”甚至是糾纏於他,薛岫想要弄明白,或許,這突然出現的顧公子,是個極好的突破口。

我要說那你可帶我去鏡湖?

顧韶音剛這麼想,又想起方才薛岫所言,他不喜歡彆人威脅他,歎氣道:“我想去見一個人,跟著你,我能見到他。”

顧韶音眼珠一轉,他湊到薛岫的耳邊道:“這裡可不是好說話的地方。”

薛岫淡淡地看他一眼,顧韶音倨傲的笑笑,有幾分得瑟。

縣官送走幾尊大佛後,脫下烏紗帽,擦擦額角的汗,終於把顧小公子送走了,從那家出來的,就沒幾個好糊弄的。

縣官回到裡頭,道:“以後你們都要記住薛公子的麵容,可不要輕易得罪。”

說完後,他拿起桌上的畫卷,按照上頭所言,見到薛公子後,畫卷要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