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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衙役如此說,薛岫便也拉著夏無咎飛下,穩穩地站在地麵上,夏無咎整理衣服,悶哼一聲後,呲溜一下上馬車,生怕那衙役又擋在他的麵前,把他攔下,真坐牢車,他的麵子裡子真丟個乾淨。

“薛公子,小人有一事相求,”衙役不好意思的上前,他拿出紙筆放到薛岫的麵前道:“可否能寫句好話,我家孩兒正準備府試,聽聞薛公子才學冠絕天下,小人鬥膽,想……”

“好,”薛岫接過筆,寫下‘學無止境。’

他頷首道:“天下驚才豔豔眾多,岫也不過滄海一粟,當不得冠絕天下之稱。”

“薛公子謙虛了,”衙役雙手捧著那張紙,喜不自勝,等墨風乾,他才小心翼翼的收下。

薛岫回到馬車上後,夏無咎幽怨地看著他,道:“怎麼來了南方的地盤,你的名頭比我還好使。”

太假了,他可不信那個衙役因為薛岫才華好才對他另眼相看,雖說也有這方麵的原因,但顧狗小肚雞腸,他手下人的哪有那麼輕易賄賂過去。

一定有什麼他不知道的地方,要不是薛岫出身薛家,他都要懷疑,他和那位有什麼關係了。

驀然,夏無咎想起薛岫的母親趙氏,他傻眼的愣神後,蹭的一下站起,撞到自己的腦門後,捂著腦袋緩緩的坐回去,在薛岫關係的話語下,擺擺手道,無事。

他怎麼沒有想到這茬,那位按輩份來算,合該是薛岫的表哥,這件事,夏無咎覷著薛岫的麵容,薛岫怕是都沒想到這一茬。

薛岫抬眸,看著夏無咎偷瞄他的眼神,他問道:“怎麼,我臉上有花,還是你想著怎麼把我頭骨取出來。”

“不是,我隻是發現一個驚天大秘密,”夏無咎故作神秘的說著。

南黎伸過頭,想要近距離聽是什麼驚天大秘密,被夏無咎一巴掌推開,道:“你湊這麼近作甚。”

南黎翻眼,他背過身,不搭理夏無咎,唯有伸長的耳朵表明他還是挺好奇的。

夏無咎等著薛岫問,薛岫沉思片刻後,問道:“你發現什麼驚天大秘密。”

夏無咎張口欲言,又閉上嘴,他癱倒道:“不能說。”

“那我問你,你夏家和李家的關係如何?”

李家乃是先太子妃的娘家,當年太子妃抱著幼子一路南下,居住在李家,遠離京城後,京中再無太子妃和其子的消息。

就連那位先太子的子嗣是否還活著,他們也不清楚。薛岫南下,心裡也存著半點期翼,他猜測其子還活著,但處境是否尚好,卻沒有丁點把握。

“李家啊,”夏無咎眼神飄忽不定,他不知道要不要和薛岫說開,這事哪是他能做主的,隻能挑挑揀揀道:“尚可尚可,李家的宴會我們夏家也是經常去參與的,沒有和顧家那般,能紅眼。”

夏無咎端正坐著,他道:“既然你南下,我也與你說道說道,顧家那就是個禍害,他們行事,如同蝗蟲過境,寸草不生,你若是見到顧家人,莫要搭理他們,他們恃才傲物,也不是好相與的。”

“去年,有人赴宴,打破了他家的一個瓶子,那瓶子值個百八兩,顧家索賬,直接上萬兩白銀,逼得那家人倒賣家業,最終還上那筆款項。”

“你說說,這種人哪是能相與的,每每惠安郡缺少藥材,顧家直接帶著家夥,跑到鏡湖,堵在我夏家的門口,買賣不成,隻差明搶,比市場低三成的價格支付買藥的錢,差點沒把我夏家搞得入不敷出。”

越說越氣,夏無咎說得氣憤,南黎捧著臉好奇問道:“顧家人真如你口中說的那般,那你們南方的人,各有各的奇怪。”

夏無咎那般喜愛骨頭有關的東西,以人骨為優,而這顧家人倒像是個喜愛錢財的,高價賠償,低價買賣,若不是強買強賣,可真的是個做生意的料子。

薛岫問道:“李家呢?”

一談起李家,夏無咎啞火,他仰頭看著車頂,一時無言,又偷瞄薛岫認真的麵容,他扯了扯自己的頭發道:“李家,說來話長了。”

“李家乃先太子妃的母族,在南方世家中也是一等一的好,可自先太子死後,他們便有些與世隔絕,除卻一年一次邀約各世家赴宴後,便沒有彆的。”

“行事上,他們李家酷愛喜歡些木頭玩意,經常做出些古怪的東西,你們若是親眼看見,會目瞪口呆的,很精巧,甚至有幾分巧奪天工之妙。”

“你們可曾見過會走的木頭,在李家人的手中,成功了,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製作的,但是那木頭的確動了,若是時間足夠,李家人可製出千軍萬馬的木頭人,不過也無需慌張,那些木頭人有些蠢笨,沒有人靈活,很容易毀滅。”

巧奪天工的木頭人。

這還是薛岫第一次聽聞有世家能製作此物,放在膝上的手指微動,自從今上登基後,北方失去南方的音訊,從一開始便不是見好事。

南方多俊傑,他雖在北方才學一道上有所成就,但放眼整個雲國,含入南方,他也未必能獨領風騷。

在這短短數十年,北方被南方拋下也未嘗沒有可能。

“他們一家是奇了點,但也沒有超脫凡人的地步,”夏無咎訕笑幾聲,很想趁薛岫他們不注意的時候,抹掉額角冒出的虛汗,他真的不敢多說啊,說出來的東西應當沒有什麼問題吧。

這些事在世家裡頭都不是秘密,不過,李家似乎的確在北方那不怎麼出名,若非當年先太子娶了太子妃,李家……

夏無咎細細回想後,也算是明白了,李家那都是奇淫技巧,登不上台麵,像那些恃才傲物骨子裡都清高的文人,才看不上李家。

雖說薛家不在其中,但薛家處於北方,對於李家也知之甚少,知道得多的,那也是薛岫的父親,可薛岫父親常年居於魯陽,薛岫不知情也實屬正常。

夏無咎輕咳兩聲,他見薛岫沉重又有點興趣的目光,像是能去找誌同道合的同輩領教一二,他心底發怵,小聲道:“那些都是奇淫技巧,都是小道,南方在文學上可趕不上你北方。”

所以,你可千萬彆到處去找人討教,我可不想你走後,被人圍剿。

“嗯,岫知道,”薛岫淡淡道:“等我見了他們自然會知曉。”

你知曉個鬼。

夏無咎氣急,恨不得打自己兩巴掌,他就不該在薛岫麵前多說話,隻有把他和彆人隔開,才不會造成禍亂。

半個時辰後。

到達地方。

薛岫等人被請了出去,等進入縣衙後,雖是縣衙,卻也不見絲毫落魄。

進入大堂後,縣官坐在上頭,整理自己頭上的烏紗帽,神色糾結,又小心翼翼的看著座下的顧家公子,顧韶音,心裡叫苦不迭。

“大人,人帶到,”衙役聲音響亮的喊道,聲音穿堂入室,縣官一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