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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想承受薛岫的怒火。

南黎尚搞不清狀況,他晃晃頭,頭上的銀飾發出脆響,“是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薛岫冷冷的回著,他耍著袖子大步離去,暗中示意暗衛盯著。

而等他離去後,濃重的氣壓也消散,學子們緊繃的身軀鬆弛下來,有人拍拍胸口,喘著氣道:“薛典客怎麼會來,那股氣勢太嚇人了。”

“或許是來見見是誰得了榜首,畢竟,若無那事,榜首合該是他的。也不知今年的狀元會不會出自寒門,我可聽聞,今年寒門學子中一人風頭正盛,其才學遠近聞名,更是位孝子,品德高尚,是有望前三甲之人。”

“你說的可是那位徐才子,青陽徐鳳元,這人的名頭我也聽聞,在青陽郡內,他的才學那是一等一的好,無人可壓,前段日子的鬥詩大會,他去了,定能拔下頭名。”

“剛剛薛典客提及尹高鶴之名,莫非是尹高鶴得了榜首,此人文采平平,雖有賢德之名,但怎可會位於榜首,不說青陽徐鳳元,還有那柳溪樊少傑,惠安劉子銘。”

“怎麼會是尹高……”鶴,他的話還沒說完,餘光瞟到榜首的名字,連忙湊近幾步,指著榜上的名單,驚疑道:“怎麼會是他?”

“哎哎哎,往後退退,這榜上得名單都是博士定下的,絕無差錯。”

衙役驅趕著人,順帶又提到博士的名頭,暗示著可不能懷疑這榜單的公正,那可都是博士親自擬定的。

“這裡頭的門道哪是我們寒門子弟能沾染的,榜首即是尹公子,那便是他的,可惜了,薛典客連著王公子都未曾參加此刻考核,不然,哪還有某人的什麼事,這次真沒什麼看頭,”另一人拉著質疑的人後退,小聲的在他的耳邊說道。

有人感歎道:“今年的狀元可真走運,有的人啊,天生命好,出身世族,不像徐鳳元,寒門子弟出身,即使孝名遠揚,才華出眾又如何,也隻得了個三甲進士。”

“你瞧柳溪樊少傑,再差也會是個二等傳臚,不看僧麵也要看佛麵,柳溪薛家門下子弟,說不定,還會是榜眼探花。”

“我等寒門可有出路,”旁邊的人聽著都有點心如死灰,連那徐鳳元這等傑輩都被斬掉通天之路,何況是他們,榜上都無其姓名。

亦有人感歎著:“真羨慕尹公子能成為狀元。”

成了狀元,那可能是和榜眼探花是不同的,分配的官職都要好上幾分,若是寒門,拿著狀元名頭去投靠世家,都會被高看幾分,能得個好去處,也會被世家蔭庇護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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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岫甩袖離去,南黎緊隨其後,扯著薛岫的衣袖問:“剛剛路過的時候,聽到尹家的仆人說賀喜他家公子高中,都可去尹府領領賞錢沾沾喜氣,我們可要去?”

南黎還是很想去沾沾喜氣的,能沾到狀元的喜氣,會給他帶來好運氣,甚至還會讓腦袋更聰明點。

“我不便前去,我若是去了,會以為我是去砸場子的。”薛岫心中不滿,眉頭緊鎖,卻依舊能溫著點聲調與南黎說清楚。

南黎不明白,仰著白淨的笑臉,目光中帶著好奇:“為何?”

“你來卞金這麼久,沒有聽到點流言嗎?”薛岫好奇低頭,他的事可是傳遍大街小巷,鬨得動靜頗大。

或許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背後有很多人都想看他的笑話,連帶著晉梁兩國都皆知他的事跡。

“什麼事?”

看出南黎眼神中的懵懂,似乎是真不知,薛岫淡然一笑:“無事。”

他改變主意道:“走吧,去沾沾狀元郎的喜氣。”

南黎眨巴兩下眼,不明白薛岫明明有事為何說無事,想不通也不再去想,蹦蹦跳跳跟著薛岫去往尹府。

尹府此時一片喜氣洋洋,門口正放著炮仗,上了年紀的尹府管家在門口分發著賞錢。

等看到薛岫的身影後,驚慌小會,穩住心神把錢交到眼前人的手頭上後,笑盈盈的走上去道:“薛典客可是來拜訪我家老爺的,我家老爺現在不在,出門會好友已經走了有半刻鐘了。”

薛岫心知是推脫之詞,不過是尹禦史不想見他,或者說整個尹家都不想看見他。

“我聽聞尹公子高中榜首,特來恭賀,順便也來沾沾喜氣。”

他十分的淡然的攤開手指,放在尹府管家的麵前,平靜無波瀾的黑眸定定看著管家,像是幽深不見底的深潭,能沉溺死人。

管家有幾分不自然,短促而樂嗬樂嗬的勉強笑笑,一句話也說不出去口。

隻當薛岫是來砸場子的,又不敢甩臉色,皮笑肉不笑的從身後小廝捧著的香囊裡頭,挑選出個份量重的,放到薛岫的手上,僵硬的說著:“同喜同喜。”

薛岫接下,他推著南黎上前:“還有他的。”

管家:……

你來還拖家帶口是吧,但也隻能心裡吐槽著,他也不能怎麼辦,隻能再給一份。

不過管家看著麵前頭戴銀飾的男子,臉色有些古怪,眼底藏著點輕蔑,卻也不敢在薛岫眼皮子底下耍滑頭,乖乖的拿了個多的。

南黎高興的雙手接住,轉頭問薛岫:“我這算不算粘上了喜氣?”

薛岫嗯了聲,說算,然後帶著南黎離開尹府,給身後的人讓出位子。

而管家看著薛岫遠去的背影,把派發喜錢的事交由小廝去辦,他急忙的跑回府裡頭,一路疾行衝向尹禦史的院子。

嘴上高聲呼喊著,“老爺,出大事了!!!”

第22章

◎他要去赴約◎

尹禦史走出, 雙手負在身後,微彎著身子走出來,緊繃著的臉顯得很是嚴肅。

烏發中摻雜著些許白絲, 混濁的眼裡閃過精明得光, “何事讓你如此慌張, ”

“老爺,剛剛……剛剛薛岫來了,他還帶著人過來蹭喜錢, 老爺你說, 他是不是過來砸場子的……”

“嗯?”犀利的眼光射.過來管家連忙捂住嘴低下頭不敢看尹禦史的雙眼。

“來就來了,還不快去把人請進來喝杯茶。”尹禦史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自認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

管家沒有動, 而是小聲說:“人領著喜錢就走了。”

尹禦史身子微頓,臉色捎帶著些疑惑:“他就為拿點銀錢?而不是來找我,他薛岫何時有這般閒心。”

尹禦史是一點也不信, 薛岫那小子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他肯定彆有目的,莫非是對老夫參奏他一本心生不滿,借著喜錢的事來諷刺老夫。

諷刺他搶走的終究是搶走的,還是他查到點什麼東西,過來威脅。

尹禦史越想越不對勁,越想心底越虛, 連忙問:“他可有說些什麼?”

管家搖搖頭, 說沒有說彆的,就說來沾沾喜氣, 接過錢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