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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死不了。”

多的不方便說,蕭錦也不願提起,他落座,撐著下頜,低垂著眉眼:“這京城我是呆不下去了,薛岫,少保的位子你看著安排吧,我想前往邊關。”

也省得薛岫等人整天為了他身上這點屁事煩憂,而且,那江姑娘不是平常人,他留在這,反倒是拖油瓶。

“嗯,”薛岫道:“也好,去邊關曆練一二,實打實的軍功不必你在京中差。”

“蘇小姐那邊你打算怎麼辦?”

“我不知道,我與她尚未成婚,又有禍害在身,不能拖累她,我想……等會去問問她,”蕭錦一想到江姑娘喊的那一聲,頭疼不已,他真是有嘴也說不清,隻願青青不會因此生氣,生氣他也受著。

他端起桌上茶給自己倒上一杯,正要喝的時候,被南黎攔下,“等等,不能喝。”

“我感受到了,你身體裡的蠱蟲,就在這茶裡。”

南黎驚喜的盯著蕭錦手中端的茶盞,就要伸手接過的時候,蕭錦因他的話嚇得一抖,把手裡的茶盞扔了出去,蹦躂起身遠離,還知道壓下聲音沒有高喊:“你說這茶裡有蠱蟲?”

南黎抿嘴,有些生氣,他重新倒上一杯茶,鼻翼輕嗅,癡迷望著:“是啊,裡麵有蠱蟲,這種蟲子來之不易,值得好好研究研究,薛岫,你替我抓到蠱蟲的主人,我任你差遣如何,十年為期。”

單憑他一人,可找不出幕後的人,需要借助薛岫的力量。

薛岫權衡利弊後應下,與南黎擊掌約定。

王玉澤眯著眼,自然不想看到薛岫又多個幫手,雖本就是薛岫的朋友,但他依舊很不爽,溫聲說著:“這事可不歸典客管,據我所知,梁國太子已至,近日裡公務繁忙,你怕是沒有時間去查人。”

“此事不如交於我來辦,當做我的誠意,如何?”

“既然你想做,那邊交給你,但南黎是不會聽你的,”薛岫又問南黎:“你可想多賺點銀子?”

“嗯?”

“王玉澤請你去辦事,需要付工錢,你可願意?”

南黎驚訝得啊一聲,板著臉思量著,這事他好像不吃虧,還能有錢,想必薛岫開的口那人即使壞也不會坑他。

點點頭應下。

“若你要請他出手,需這個數,”見南黎同意,薛岫比了個數:“按百兩來。”

王玉澤嘴角含笑,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而心底頭正權衡利弊,多花點銀兩,能有南疆善蠱者所助,於王家而言不是壞事,再者,用銀子與南黎交個朋友,更是一樁不虧的買賣,便應下來,說了聲好。

事已談妥,三皇子那處也不必去,何況,萬香樓內有蠱蟲,王玉澤也不想在此地多留,便起身告辭。

一旁的蕭錦摸了摸鼻子,憨笑幾聲,說我要去找蘇小姐,與她商量事情,去晚了就來不及了,兄弟,我先走一步。

說完,他隨王玉澤離去,而薛岫沒有急著走,而是說:“你不怕蠱蟲,可先用完膳後再離開。”

南黎自然不會怕蟲子,他興衝衝的點菜,等菜上桌,他感受後搖搖頭:“沒有蠱蟲。”

薛岫聞言,便動筷陪南黎吃上幾口。

等離開萬香樓,外麵人來人往,隻見眾多學子朝一個方向而去。

“他們這是在做什麼,怎麼鬨鬨哄哄的,好像是有喜事?”南黎好奇,他還未見過此等情景,南疆那處疏於教化,很少見到學子。

第21章

◎老爺,出大事了◎

薛岫看著學子們朝氣蓬勃的臉,有片刻恍惚,嘴角勾起淺淺的弧度:“是春闈放榜的日子,高中者可參加殿試麵見天子,於他們而言很重要,是件喜事。”

“春闈?是不是那個考試?榜首會成為狀元,我聽說被天子封為狀元後會縱馬遊街,憑欄相望的姑娘會投擲香囊,甚是熱鬨,我也要去沾沾喜氣。”

南黎雙眼亮堂堂的,拉著薛岫興衝衝跑向人群,隨著學子朝放榜的地方跑去。

等兩人來到那放榜處,學子裡三層外三層圍得水泄不通,肩並著肩,隻留著些許縫隙,南黎拉扯著薛岫在人群中慢慢的向前擠去。

南黎撅嘴抱怨一句:“這人也太多了,好擠。”

很想叫旁的人讓讓,給他們騰出點位子,但他左顧右望,看著周圍學子興奮的眼神,通紅的臉,神情萬分激動,有些恍惚,又仿佛被那股情緒裹挾。

在人群中擠著,透過縫隙看著前頭的官,隨著人群左右搖晃,感慨著:放榜不愧是最熱鬨的日子,即使有官兵阻攔,也不能阻擋這群儒生的熱情。

“我們怎麼上前?”南黎抬頭望向後頭的薛岫,而薛岫冷冷的垂眸,任由人群裹挾,他身量極高,站在人群中亦是鶴立雞群的存在。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薛岫,是薛岫。”

嗓音洪亮,一時之間,喧鬨不休而又躁動的學子瞬間安靜下來,臉上還殘留著激動的神色,卻已左右張望,尋找著薛岫的身影。

等看到比他們要高半個頭,麵容清冷卻又矜貴的薛岫時,默默向兩邊退去,留下一人可通行的道路。

南黎愣在原地,緊緊拉著薛岫的袖擺,傻眼的看著身邊的人退去,給他留出地方,這是怎麼回事,他們怎麼向兩邊散開。

而放榜的官員抹抹額頭上的虛汗,見場麵被控製,鬆了口氣,實在是學子熱情得他壓力山大,甚是怕有人衝上來撕掉告示。

他抬眸就見到薛岫的身影,清風明月般不容人忽視,眼神一亮,笑出褶皺樂嗬的迎上去:“薛典客,是什麼風把你給吹過來了,若是想知曉何人上榜,知會我一聲即可,我立即派人送到府上。”

薛岫頷首:“不必,是我好友想要過來看看,沾沾學子的喜氣。”

放榜的官員欸一聲,點頭哈腰連說三聲好,從屬官手中接過名單,張貼在那。

站在官員身後的薛岫看得分明,榜首名為尹高鶴。而站在前排的學子見到後,驚呼一聲,見所有人都看向自己,連忙捂住嘴。

留意著薛岫的神色,小心與身邊的低聲細語:“怎麼會是尹高鶴,前三裡頭居然無青陽徐鳳元,真是怪事。”

“噓,”身邊的人手抵唇,暗示身邊的人彆說話,這等子是哪是他們能言談的,更何況,官家尚未離去。

“這位尹高鶴是否是尹禦史的兒子?”薛岫從記起這人是誰,他的臉色頓時暗沉下來,聲音中帶著點冷意。

放榜的官員笑著的表情瞬間低落,支吾兩聲不知道如何應答,心裡頭欲哭無淚,這叫什麼事啊!

見薛岫神情不善,冷著張臉,不敢不答,連忙點頭說道,是是是,是尹禦史的兒子。

低垂著頭,拿起袖子擦擦額間的細汗,不敢直視薛岫的雙眸,默默向後斜一眼,身子扭動兩下,輕微的向後退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