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北方匈奴對我中原大地虎視眈眈,若我中原始終內亂,匈奴趁虛而入,那我中原大地,將永無寧日。”
“攘外必先安內,隻有我中原大地統一,孤才能安心派人剿滅匈奴。也隻有我中原強大,匈奴才敢不犯我中原地區……………。”
看著麵前偉岸的帝王,林一眼中閃動著淚花,六國黔首譴責大王殘暴,三晉和燕國的人說大王暴戾,可他們哪裡知道,大王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天下啊……………。
眼前偉岸的君王,他心中之誌無人明白,他隻能孤獨的忍受眾人的譴責和憤怒。
“大王。”
林一正想出聲安慰嬴政,嬴政卻擺了擺手,“孤知道你要說什麼,這些話,不說也罷,他們無人站到孤的高度,自然無人知曉孤的無奈。”
“這時間過得真快啊,一眨眼孤都三十多歲了,遙想當年,父王他也是孤這個年紀逝世的…………。”
聞言林一連忙跪了下來,涕泗橫流的道:“大王乃天下的君王,自是會長命百歲。”
嬴政擺了擺手,“起來吧。 ”
聞言林一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屁顛屁顛的又跟在了嬴政的身後。
嬴政抬頭看了一眼繁星滿布的天空,歎了口氣道:“孤從前,一直想著,若是能長生便好了,扶蘇羸弱,若是孤不把一個統一且強大的江山交給他,他膽小,容易受人挑唆,說不定這天下他管不住。”
“可如今,孤倒覺得,長不長生不重要,孤若死了,我大秦之誌,也還在延續…………,自會有人代替孤,繼續完成我大秦的大業,完成我大秦先祖之誌。”
翌日。
六十萬大軍整裝出發,個個精神抖擻,嬴政帶著之玉和扶蘇親自把王翦和大軍送出城外五裡。
“大王,千裡送行,終有一彆,老臣此去路途遙遠,宮中大臣還在等著大王呢,還請大王以國事為重。 ”
王翦臉上一副感激的樣子,對嬴政推心置腹的道。
聞言嬴政有些愧疚的搖了搖頭,“王將軍,當初孤不聽取你的建議,如今又請將軍出山,還請將軍原諒孤的不是。”
聞言王翦連忙惶恐的搖了搖頭,“大王言重了,食君之祿,旦君之憂,微臣乃大秦的武將,隻要大王需要,微臣隨時都可整裝待發,為大王開疆拓土,蕩平天下。”
“大王,請回吧,大秦的百官,還在鹹陽宮等著你呢。”
聞言嬴政點了點頭,依依不舍的看著王翦道:“王將軍保重,孤在鹹陽城,等著將軍凱旋。”
聞言王翦深深的點了點頭,氣勢磅礴的道:“是。”
“咚…………。”
“咚…………。”
“咚…………。”
戰鼓響起,將士遠行。王翦帶著大軍遠去,嬴政目光灼灼的眺望著遠方,此戰,隻可勝,不可敗。
待大軍徹底消失在視線中,嬴政這才會回過神來,擺手道:“回鹹陽宮。”
之玉和扶蘇剛準備騎自己的馬,便被林一小跑過來叫住 ,“大公子,大公主。”
聞言兩人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向林一道:“林大人,何事?”
林一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喘著氣道:“回大公主,大公子,大王讓兩位去馬車。”
聞言之玉和扶蘇對視了一眼,父王的馬車,他們可有點不敢坐。
“大公主,大公子,請吧。”
林一伸出手,對兩人道。
聞言兩人點了點頭,跟著林一來到了嬴政的馬車前,“林大人,我和阿弟的馬,你找個人幫我們牽回去。”
聞言林一笑眯眯的點了點頭,“大公主放心吧,奴才會讓人把馬牽走的。”
聞言之玉點了點頭,和扶蘇上了馬車。
“見過父王。”
嬴政見兩人上了馬車,目光晦澀的看了兩人一眼,把自己手中的幾個竹簡丟在兩人腳下,語氣嚴肅的道:“這些,是誰處理的?”
見嬴政發脾氣,扶蘇連忙跪了下去,匍匐在地上,“父王息怒。”
見扶蘇業務如此熟悉,之玉看得有些傻眼,曆史上的公子扶蘇可是清風朗月溫文儒雅的代表,可沒人說他在嬴政麵前居然這麼慫…………… 。
之玉低頭撿起嬴政丟到地上的竹簡,在扶蘇惶恐的眼神中打開仔細看了一眼,才挑出一個,對嬴政道:“父王,這個是孩兒處理的,另外這兩個是阿弟。”
見之玉毫無害怕,說得氣質神閒,嬴政氣不打一處來,指著拿著竹簡站得筆直的之玉和直差把頭埋到馬車地板上的扶蘇道:“你們二人,可之我大秦的治國思想是什麼?”
之玉點了點頭,“我大秦治國,采用的是法家思想,依法治國。”
跪在地上抖如篩糠的扶蘇也點了點頭,“回父王,我大秦治國,用的法家思想。”
“碰。”
贏政聽到兩人的回答後,氣憤得把桌上的竹簡砸在地上,“既然都知道,那你們來說是,這政務,你們是怎麼處理的?”
“你,”嬴政指著扶蘇,失望的道:“你既知道我大秦重法,焉能用儒家的思想來處理我大秦的政務。”
“還有你,”嬴政指著扶蘇的手指往左邊移,精準的指到了之玉對身上。“你處理的這是什麼,法不法,儒不儒。”
聞言之玉眨了眨眼睛,鄭重其事的解釋道:“父王,我這是外儒內法…………。”
“碰。”
嬴政一巴掌拍在桌上,氣急敗壞的道:“你們兩個,誰教的你們這麼處理政務的,我大秦以法立國,你們這是在乾什麼?是要把我大秦的立國之本棄之不顧嗎?”
扶蘇被嬴政的話嚇得哆嗦,結結巴巴的道:“父王,這是夫子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