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個瓷器 雖然說不是審神者召集的大家……(1 / 1)

雖然說不是審神者召集的大家,但是昏迷了好幾天的那個小審神者終於醒了過來,並打算出來走走的消息還是很快傳進了本丸裡的每個刀劍男士的耳朵裡,也讓不少刀劍男士都聞聲來到了附近。

其實一開始的時候紅河是並不讚同司瓷的想法的,但小姑娘對此看起來也不是很意外,並且很爽快的就改成了“我想出去坐坐可以嗎?”

雖然還是很想拒絕……

但最後紅河還是答應了她,畢竟幼崽版的司瓷實在是太可愛了。

儘管她現在失去了很多的記憶,司瓷時期的記憶更是基本全無,但後天習得的一些技巧和本能依舊存在。

來到海藍星後不久就學會的裝乖能力,即使是失了憶也早就在日常中不自覺變成了本能,更不用說因為失憶導致她現在裝乖都變得更加自然了。

紅河無奈扶額,總覺得自己的這位現在變小了的主人在失憶狀態下,好像無意間變得更加厲害了。

他幫司瓷穿上了一雙加了厚絨的堆堆襪,鞋子因為事出突然沒有來得及準備合適的,隻翻出來了一雙有些偏大的矮跟木屐,但因為厚襪子的原因又意外的合腳,最後套上了一件薄外套,一切結束紅河才帶著司瓷下了天守閣的二樓。

紅河帶著司瓷來到了她之前常待的那條走廊上,司瓷於是便乖乖巧巧的跟著他安靜地坐著,兩隻小腳懸在廊邊小幅度的微微晃著,帶著小小的好奇開始打量著這座本丸。

……

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來到這邊的時候,司瓷正坐在紅河的懷裡不自覺輕輕拽著他的衣袖探頭看小短刀們玩遊戲。

白團子似的小姑娘有著一雙又大又圓的碧翠色眼睛,如果仔細去看似乎還能從中看到隱隱的些微粉意,不由自主的就能讓人聯想到生機盎然的春意裡逐漸露出花苞的粉櫻,而那捧盛滿春意的小小花苞此時正安靜的待在純白的新雪中看著小短刀們遊戲,微微彎出個小小的弧度。

在來之前他們還不知道他們的小審神者變成了一個更小的小團子,於是在剛看到的時候,加州清光被可愛擊中,一時沒忍不住,輕輕拉了拉自己同伴的袖子小聲說:“審神者現在小小的一隻,看起來好可愛啊。”

大和守安定表示認同的點了點頭。

在場的大家都是耳聰目明的人,再加上在小幼崽身邊擔心嚇著她,也都沒敢發出特彆大的聲音,所以那句話即使再小也被聽到了。

司瓷也不例外,於是她抬起了頭向聲源看去,是一個黑發紅瞳看起來挺精致的洋服少年和一個黑發藍瞳看起來清秀可愛身穿羽織的少年,司瓷歪著頭想了想——是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

她記性很好,剛才還認真翻看過一遍刀帳,唔,就是紅河身旁現在堆著的那一小摞裡的其中一本。

“你們好。”司瓷向他們打了招呼,幼崽瓷的聲音聽起來軟乎乎的,即使是一本正經的打招呼也透著幾分的可愛。

加州清光一個沒注意就和司瓷對上了目光,猝不及防之下驚的他熱氣直往臉上湧去,紅著臉下意識就要往自己同伴的身後躲去。

“哎?!你躲什麼呢,清光!之前的時候不是你說的要讓審神者看到你可愛的一麵的嗎,你上啊!”他的同伴被他拽著差點沒有站穩,反應過來後拉著加州清光就要把他往前推。

“……你閉嘴,小點聲,安定!”加州清光被同伴調侃的臉更紅了,幾乎是咬著牙才說出來了這一句。

他看起來好像快要害羞爆炸了欸……話說,害羞過頭真的能讓人爆炸嗎?

司瓷安靜地看著他們,在加州清光越來越害羞的神情裡一邊善解人意的移開了目光一邊漫無目的慢悠悠的想,絲毫沒有注意到移開目光的時候加州清光微微失落的神情。

“阿路基要來玩嗎?”小短刀們歡快的聲音打散了司瓷漫無目的的思考,她回過神來看過去,原來上一局的遊戲已經結束了,他們正在重新整理遊戲道具。

司瓷搖了搖頭拒絕了他們的邀請,她不太喜歡玩遊戲也不太習慣玩遊戲,雖然看彆人玩遊戲是一件比較有意思的事情。

“阿路基有什麼想吃的東西嗎,現在也是時候該準備晚飯了。”一個低沉溫和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了過來。

司瓷轉過頭看去,是係著圍裙的燭台切光忠。

她低著頭想了想然後問:“有芙嚅大福嗎?”

“是薄荷大福。”紅河糾正道,司瓷聞言眨了眨眼睛看了眼麵色不變的少年卻沒有發出任何疑問。

“大福啊,這種食物隻能當做飯後甜點不能成為正餐呢。”燭台切光忠說,“而且……薄荷味的大福嗎?這倒是一種比較新穎的口味,我還沒有嘗試過呢,等之後我研究一下再做給您吃可以嗎?”

“好。”司瓷點了點頭也不強求,然後又重新想了想回複道,“都可以,不吃辣椒。”

“不能吃辣嗎,好的,我記下了。那紅河先生呢?”燭台切光忠看向紅河。

“……我都行。”紅河倚著廊柱手護著懷裡的司瓷半闔著眼睛漫不經心的回道。

自從抱著司瓷下來坐到走廊上之後,除非司瓷偶爾和他說話,紅河就一直保持在一種人群之外的遊離狀態中閉著眼睛。

他看起來有些疲憊,仔細觀察還能看到眼下不太明顯的青黑,很像是最近幾天沒有休息好的樣子,但是他並沒有睡過去隻是在閉目養神,每次司瓷輕輕拽動他的袖子或者輕聲叫他的時候,他都能很及時的做出回應。

“好的。那你們玩完這一局也結束吧,晚飯很快就要好了。”

“好的!”

“知道啦,燭台切先生!”

燭台切光忠笑著點點頭便返回了廚房。

“天色有些晚了……阿司冷嗎?”紅河打了個哈欠用一隻手揉揉眼睛微微坐正了身體。

“還好,不算冷。”司瓷搖了搖頭看向紅河,然後伸手去輕輕摸了摸他的眼皮,“之後要休息一段時間嗎?”

“還好,再等等吧……要不還是換件厚一點的衣服?”紅河微微伏低身體任由小姑娘動作,在感受到她手上的溫度時提議道。

“好哦。”司瓷也不糾結這種問題,乖乖任其換掉薄外套,穿上了一件加了薄絨的霧藍色外套。

“今天晚上有月亮欸!”司瓷看向遠遠的天邊,此時天還沒有徹底暗下去,因此月亮的位置有些偏低,“而且是彎彎的月亮呢!”

“嗯,前幾天也有月亮,也是彎彎的。”紅河聞言也跟著看了一眼天空道。

“真好啊……這裡每天都會有月亮嗎?”

“月亮當然會每天都有啊,哦,當然除了陰雨天之外,阿路基不會因為變小然後把這些常識都忘記了吧?”白發紅瞳的小天狗今劍聽到了他們的對話笑嘻嘻地加入了進來,絲毫不見第一天初見時的那般仇恨。

“唔……”司瓷聞言眨了眨眼睛,碧翠色的漂亮眼睛裡飛快閃過幾絲不易察覺的帶著些恍然的冷靜,像是突然才回過神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身處異鄉,記憶裡的種種也不再是自己熟悉的那套,開口卻是平靜的軟乎乎腔調,“那可說不準哦。”

“那太陽呢,阿路基不會也忘記了吧?”小天狗顯然把司瓷的回答當成了故意的反話,沒忍住又笑著調侃道。

“沒有哦,太陽每天都會出來的。”司瓷看出了對方的想法卻也不在意,她從小就是一個坦率又真誠的孩子,自然不會說什麼假話,但也是會注意場合和分寸的,最多的也不過是說一半留一半而已。

隻是有所保留的話不算是騙人,對吧?

所以,看不到月亮是真的,經常看到太陽也是真的。

雖然在她的視角裡看到的太陽很奇怪就是了……

“好了,阿司。”紅河將司瓷抱了起來打斷了他們的談話,“你餓嗎,我們去看看他們有沒有做好飯吧?”

“好哦。”司瓷乖巧地一手環住紅河的脖子一手抓著他的衣領點點頭,她向著快收拾好遊戲道具的小短刀們揮了揮手,好脾氣的任由對方帶著她離開。

……

“感覺真的不太一樣欸……”在紅河抱著司瓷走遠之後,鯰尾藤四郎才突然這樣說道,“是吧,兄弟?”

“嗯。”不善言辭的銀發少年認同的點了點頭。

“確實啊……之前我偷偷去找的時候就感覺有地方不一樣了,”亂藤四郎摸著下巴道,“那時候還說不上來……你們說,阿路基不會是失憶了吧?”

“我有點好奇欸~”今劍看了看自己今日的玩伴們,“你們應該算是目前本丸裡和審神者相處時間最久的了,你們覺得她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平易近人又很好說話,而且整個人軟乎乎的相處起來真的很舒服。在一開始的時候因為以前的那些……嘛,你知道的,所以我們開始時候的態度也不算太好,但她從沒有在意過,一直都是很溫和很包容的態度,就很像一隻嗯……草莓大福!……但是又總覺得她好像很想和我們保持距離,有一種……寄人籬下的感覺?雖然我也知道這種想法聽起來很詭異了……啊,當然這隻是我的想法!”

“亂,草莓大福是什麼鬼啦……但你後麵說的想法,其實我有時候也這麼覺得……”

“原來你們也有這種感想嗎!我還以為隻有我是!”

“我,我也這麼覺得……”

“……”

連心思敏感細膩的五虎退都這麼說了……幾個人相互看了看,不會她之前真的一直抱著這種想法吧……

“那……你們覺得現在的小審神者有哪裡和之前不太一樣的嗎?”

“啊——!!!”*n

“……鶴先生!!!”

“哈哈哈,抱歉抱歉,隻是剛才看你們湊在一起聊天太入迷了,就沒舍得打擾你們!”鶴丸國永笑眯眯地主動道了歉,然後又重複了一遍自己剛才的問題,“你們覺得現在的審神者有哪裡和之前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