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瓷器 最近,司瓷紮進後山裡的時間……(1 / 1)

最近,司瓷紮進後山裡的時間越來越長,有時候天都黑透了許久,她才不急不慢的從後山走出來。

當然也有回來比較早的時候,那是她和粟田口約定下的時間——那天離開之前,司瓷把自己其實並不是特彆擅長醫治這種傳染病,所以處理的時間可能會稍微長一些,所以之後可能偶爾還會再來幾趟的情況毫無遮掩的告訴了他們。

結果卻意外得到了對方,幾乎全員一致的心平氣和甚至稱得上溫和的同意答複後,司瓷被迫帶著一臉問號有些茫然的離開。

但也是從那天開始,司瓷的路線偶爾也會變成“四點一線”。

今天下午司瓷在天色大亮的時候就回來了,她沒有停留的直接向著粟田口而去,手裡抓著一把綠油油的東西,嘴巴動著不知道在吃些什麼。

“您好,審神者大人。”今天在門口等待的是亂藤四郎,遠遠看到了司瓷的身影一眨眼就出現在了少女麵前。

“下午好,亂。”——不愧是短刀,機動可真快啊!

司瓷麵色不變笑眯眯的和他打招呼,同時因為亂藤四郎的要求,少女並沒有稱呼他“亂君”,對此亂藤四郎的說法是——亂君什麼的聽起來太生疏啦,而且一點也不好聽!

但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不過是真是假誰又知道呢),現在司瓷也開始習慣了對粟田口一家的直呼其名。

不過自從第一次見麵之後的每一次再見麵,司瓷都感覺亂藤四郎好像哪裡怪怪的……不,準確來說應該是粟田口一家現在都很奇怪!

有一種似親近又冷漠,既信任又警惕的矛盾感,雖然還算可以接受的程度,但是讓人又十分的在意。

“您在吃什麼?”亂藤四郎看著司瓷手裡抓著的一把葉子有些好奇。

“是薄荷哦。”司瓷聞言伸手靠近些給他看,“是我這段時間無聊的時候順手在後山種的,長得很快呢,最近有一些看起來像是成熟了,就摘了一些來嘗嘗看。”

“薄荷?聽說味道是涼涼的,您喜歡這種東西的嗎?”亂藤四郎有些意外。

“唔,也算不上吧?不過,我倒是有想試著用薄荷做一些大福的打算呢!”

“大福?薄荷味的大福嗎?確實是個很有創意的想法啊!”

“不不,這可不是我的想法哦,是之前彆人和我說過的做法,就是很可惜我還沒有嘗到過,我們就分開了。”

“那還真是可惜呢。”

“是吧,我也這麼覺得!啊,藥研下午好啊!”

“您好,先進來吧。”不知不覺間很快就走到了部屋門口,障子門從裡麵被推開,是藥研藤四郎,他點了點頭和司瓷打了招呼,側身讓他們進來。

司瓷走了進來往裡去,輕車熟路的先去看了看一期一振,少女按慣例探視了一下情況,隨口問道:“最近幾天怎麼樣?”

“我們前幾天看的時候,身上有些地方已經恢複正常,其他地方也開始逐漸變淺了。”粉色頭發的秋田藤四郎端著一杯水遞了過來。

“謝謝秋田。”司瓷接過水杯喝了一口,一邊抬起頭看了眼空中那個隻剩兩個三角鞭炮卻依舊活潑的小家夥,一邊繼續說道,“按現在的情況來看,差不多最近幾天吧,你們兄長大概就可以醒過來了,但剛醒來還是要注意多休息哦,雖然不能吹風但也要注意時不時通風透氣。不過,根源終究還是沒有清除……說起來,最近好像也好幾天沒見它出來過了欸。”

司瓷說的“它”指的自然正是那占據著天守閣的怨靈,而它之前的身份是010號本丸的初代審神者,這麼說的話,還算是個前輩?

唔,就是這個前輩頗有些“為老不尊”就是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司瓷來到這個本丸已經一個多月了,這期間每次怨靈出來的時候除了必須的一些行動,她對於這位“怨靈前輩”的容忍度都極高的樣子。

“嗯?容忍度高?”顯然小短刀們也看到過司瓷的做法,對此有著疑問。

“唔,因為我隻是一個弱小可憐又無助的普通人啊!”

“?”你怕不是對這幾個形容詞有什麼誤解?

雖然屋內一片安靜,但所有人的表情很明顯都是滿滿的不信。

“哎?不相信嗎?”雖然司瓷對於小短刀們的反應早有預料,但仍然被他們的反應逗笑了,“那不然我再改改?唔,弱小可憐又無助的……有些特殊的,普通人?”

“所以為什麼一定是,弱小可憐又無辜的普通人呢?您明明看起來不弱啊?”問這話的是黑發的脅差少年鯰尾藤四郎。

“是弱小可憐又無助啦,嘛,這個不是重點。所以你們為什麼不覺得我是個普通人呢?醫治你們兄長的能力嗎?還是——”司瓷拉長聲音做著比劃,“處理怨靈的能力?”

“無論是哪一種,都不是正常普通人能擁有的能力啦!”亂藤四郎吐槽,“您是不是對於普通人的理解和其他人不一樣啊!”

“唔,這麼說好像也是哦……所以不是已經改成特殊的普通人了嘛!”即使是這樣,司瓷依舊不鬆口自己是普通人的這個答案,不過每個人都會或多或少有些自己的小秘密不是嗎,所以她話題轉移的也很快。

“啊,說起來,差點忘記了——時間也差不多了,是時候該‘收網’了,所以過幾天……大概三四天之後的樣子,我打算去一趟天守閣那裡。但是我需要有人和我一起去,因為需要有人幫我現在前麵攔住一段時間。”

“這自然是可以的,到時候您儘管來叫我們就可以了。”藥研藤四郎道,“隻不過有件事情需要麻煩您費心,因為一些原因,所以導致如果靠天守閣太近的話,我們大概率會被控製或者失去理智。”

“嗯?這樣啊。放心,這是自然了,我可是叫你們去幫忙的哦!”

之後他們又隨意的聊了幾句,司瓷便起身告辭離開了。

……

“藥研,你覺得她真的可信嗎?”鯰尾藤四郎問。

“……你心裡不是有自己的判斷嗎?”藥研藤四郎沉默片刻沒有直接回答,“而且即使她是有所求才幫助我們的,我們能給出去的東西也所剩無幾了吧?”

“哈,這說的也確實沒錯呢!”

“不過,我倒是還挺喜歡這次的審神者的哦。”

“亂?”

“哎呀,彆這麼看我啊!這也是直覺,是直覺啦!唔,該怎麼和你們形容呢……總之這次這位身上的味道很好聞哦,我可是很喜歡的……喂喂,你們那是什麼眼神?!”亂藤四郎差點被其他人看的沒忍住拍案而起,忍了忍後才又說了句,“而且你們都沒意識到嗎,一期哥這次都沒有動欸!”

這確實是真的。

粟田口家的大家長,一期一振——

是在初代審神者任職末期,二代審神者到來時這段時間裡暗墮並患上“恙”的。雖然他們對於中間究竟發生過什麼事情基本沒什麼印象,但從那之後每一次時政有工作人員或者審神者到來的時候,即使是處在昏迷狀態,一期一振都如同被“奇跡”附身了一樣,躁動不安的想要出去傷人,有一次還曾差點兒就真的傷到過。

但是,這次的審神者都在本丸裡待了一個多月了,期間還曾很近的靠近過一期一振,他都仿佛真的睡著了一樣,沒有任何動靜。

要不是還有呼吸,他們甚至都誤以為一期一振危在旦夕,才動不了了。

“……但願這次的審神者可以一直這麼和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