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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關係匪淺。”謀士一臉高深莫測。

他很能透過現象看本質, 完美略過在解縉口中那一長串的“王崇友之女”、“手帕交”等等不重要的人物捕捉到最核心的聯係。

傅良那長兄與吳德躍之子不過因為妻子的關係有過數麵之緣,落到他嘴裡, 倒擔得起一句“關係匪淺”了。

苗所江眸光輕閃, “又不是他吳德躍死了兒子,他會願意牽扯進來?”

“哎, 我的主公啊, ”謀士歎氣:“越城與焦寧之間僅隔平城一小縣,若夏侯斌與吳德躍私下苟且,便可殺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假使能奪下焦寧, 他吳德躍就算真死了兒子怕也不會放在心上。”

謀士頓了頓, 意有所指道:“且, 主公可彆忘了,在下會去查此事,最初是因為岷城的一封信。”

苗所江恍然:“先生的意思是,解縉私下與夏侯斌、吳德躍達成了某個條件, 引我們對岷城下手,他們便可趁我軍不備, 從後方突襲?”

除了這個好像也沒彆的可能,總不會是解縉真的不想活了打算拉著沈明恒一起死吧?

謀士們竊竊私語,還不得他們討論出幾個結果,苗所江已經在心底認定了這個猜測。

其實早在解縉第一封信到的時候,他就確信了岷城定然另有所圖。

苗所江問:“若真如先生所說,依諸位之見,本王如今該當如何?”

那謀士俯身作揖,聲音堅定鏗鏘:“請主公先下手為強!”

其餘謀士對視一眼,便也相繼起身:“我等附議。”

“好。”本就意動的苗所江徹底下定決心,聲如洪鐘:“傳我軍令,暗中備戰。”

劍鋒直指平城。

在這個命令下發後,先鋒軍即刻輕裝上陣,先行先焦平接壤處而去。

他們將會在那兒暗中潛伏,提前做好戰爭的準備,等待苗所江進攻的號令。

*

當今事難在料敵於先,往敵軍勢力裡安插一個位高權重深受信任的臥底並不容易,不過假如能預測到敵方的行事,以結論倒推過程,那事情就容易許多了。

——解縉早就關注著焦平之交處的動靜,在察覺到苗所江果然如他所料往附近堆積兵力時,他就沒再繼續操心。

這事兒已經蓋棺定論,就算是夏侯斌知道了親自上門找苗所江解釋,苗所江都不會相信。

更何況夏侯斌目前還根本什麼都不知道,既不知道解縉拿他做筏子,也不知道苗所江已經對他的平城虎視眈眈。

相比起來,還有更要緊的事等著解縉。

軍紀整頓慢慢踏上正軌,沈明恒終於搬回了郡守府,老老實實養了一段時間的傷。

偶爾他會背著解縉偷偷溜出去,倒沒再鬨出之前那麼大的事,就穿著黑夜戴著麵具,聽聽百姓們說什麼。

大多時候他都呆在郡守府的書房裡處理公務。

軍中不能有兩個主事人,一些雜亂的瑣事俗務解縉替他包攬了大部分,但有些事情,隻能主帥做主,至少得讓主帥知道。

沈明恒手底下可用的文人太少,殷仁濟不肯歸降,他隻好也接過了岷城的治理。

最近秋收,正是忙碌的時候。宇內四海人口凋零,收割的時節也就那幾天,為了不讓糧食爛在地裡,沈明恒還安排了軍隊一起幫忙。

而收獲也意味著天氣慢慢轉涼,冬天是最危險的季節,在天寒地凍來臨之前,他必須提前做好足夠的安排。

“耕戰”二字是分不開的,如今還不到可以讓戰士們脫產還能養活他們的時代,沈明恒也必須考慮到來年的春耕該如何安排。

有些事情看著遙遠,然而眨眼之間時間便匆匆而過,這些都是他身為岷城城主、一軍主帥短期內避無可避的事情。

這些對沈明恒來說並不難,但他剛剛接手軍隊和城池,許多規矩都需要推到重建,因而也算一個比較大的工程。

解縉也搬到了郡守府,美其名曰就近監督不省心的沈明恒。

他看了看天色,見已日上三竿,徑直出門往沈明恒的住處而去。

他還記得他第一次去的時候太早,沈明恒剛睡下就被他吵醒,憑白擾人清夢,後來沈明恒也沒休息,一天下來忙得腳不沾地。

解縉歎了口氣,這次他專門注意了時間,希望不要舊事重演。

思及此他忽然怔了一瞬,旋即不由失笑。

明明當時已經陪了沈明恒一路,從盛京走到岷城,怎麼一直把那天早上記成他和沈明恒的初見?

隻能說少年太沉得住氣,演得也好,直到兵不血刃拿下岷城,有了第一個屬於自己的地盤,才終於放肆地展露了幾分誌氣與傲然。

雖然定下了韜光養晦的戰略,但解縉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到沈明恒拿下皇城登臨帝位的模樣了,到時候天下人的目光一定很有趣。

“長真,將軍在裡麵嗎?”

“是,公子吩咐過,先生來不必通報,先生請。”

沈明恒已經聽到聲音,在長真推開門的時候,他也不緊不慢地放下筆,微微一笑:“先生是怕我忘記今天殷齊要啟程嗎?我記得,我說過會去送他的。”

解縉看了看他案頭堆疊起不低高度的紙頁,和那明顯新換過的火燭,不由得皺眉,“將軍昨夜又沒就寢?”

“我隻是醒得比較早。”沈明恒一本正經。

解縉眉頭仍是緊皺,他已經不知道多少次撞見沈明恒屋內燈火通明了,問起要麼是睡不著,要麼是醒得早,總是沒有好好擁有過一個完整的夜晚。

解縉勸過,但沈明恒總是麵上答應得好好的,實際又與之相反。

他總是廢寢忘食,仿佛憑借他一己之力,能夠解決全天下所有苦難似的。

“將軍,”解縉麵無表情:“小孩子不睡覺容易長不高。”

年二十及冠,沈明恒才十五歲,確實未成年。

沈明恒自動過濾,裝作解縉是個啞巴剛剛沒有開口說話,他起身熱情地拉住解縉手臂,“走走,先生,我們一起去送殷齊。”

解縉腳步不動,反手按住他,“天冷,多添件衣服。”

仍是麵無表情的模樣,眼中卻是滿滿的拿他沒辦法的無奈。

解縉想,以他和沈緒之間的關係,他真的不能擺長輩的架子,然後把沈明恒打一頓嗎?

……算了,上次那頓鞭子,也隻有他們心疼,沈明恒還是一副沒事人模樣。

還沒從軍營搬出來的時候,殷齊跟在解縉身邊,解縉拿他當半個弟子教導。

殷齊天資不錯,可惜終究年幼,經曆的事情還太少。

他畢竟不像沈明恒那樣天賦異稟,優秀得莫名其妙。

解縉原也隻是臨時起意,殷齊這步棋有用最好,沒用也無所謂,反正是自己送上門的,也不虧。

但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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