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你要的東西。”

托德把u盤給她，“隱藏坐標，修複世界壁壘等等，都在裡麵了。”

“謝啦。”

莉莉絲準備回去。

托德看著她，突然冒出一句，“說起來，我還沒有見過你麵具下的樣子。”

“麵具？什麼麵具？”

“啊”，莉莉絲摸上自己的臉，“嗐，你不說我都忘了。”

她把手放下來，“我自己都很久沒見過了。之前有一回休長假，想著要讓自己透透氣，就把變身狀態取消了。”

“結果第二天起來洗臉的時候，被鏡子裡的自己給嚇了一跳。”

莉莉絲繼續吐槽，“而且好不容易習慣了，休完假回去上班的時候，又不習慣變身後的樣子了。”

“所以我後來就沒解除過變身。”

托德喝口啤酒，“那你總不能一直這樣吧。”

“說是這麼說”，莉莉絲歎氣，“可這不是習慣了嘛。再說等局裡穩定下來之後，我還要接著上班。”

她撓撓頭，“也不一定？”

“我好像調崗了？”

“又好像沒有？”

托德無語，“能不能說清楚？”

莉莉絲插腰，“我這不是自己也不清楚嘛！”

“本來是說調其他部門，做現實世界傾向動畫片。後來不是各種問題各種原因，流程沒走下來？”

她抱怨道，“搞得我現在也摸不著頭腦啊。”

“而且那個老太婆不是進去了？估計文宣部後麵有很多規則要改了。”

托德若有所思，“那你現在算不算帶薪休假？”

莉莉絲：！！

但她的開心沒超過第二秒，“不算，要剪動畫片啊……”

“說得好像你現在有剪一樣。”

“我至少剪了！”

莉莉絲難得是理直的氣壯，“剪了兩集！”

“那不是更好？”

托德托腮，“這下你更可以放心地玩了。”

“至於剩下的，等流程批下來了再拍再剪唄。”

莉莉絲雙臂交叉，“我不要。趕劇集超累的。”

“那就不趕”，托德接著給她出招，“你不是說那局長是什麼自己人？到時候讓他繼續卡一下流程不就行了？”

“再不濟，讓他直接給你調個清閒的崗位。輕鬆掙錢有什麼不好？反正你該奮鬥的也奮鬥過了。”

莉莉絲瘋狂心動。

憶往昔，她最初上班是為了證明自己有能力。

後來發現，她真是閒得慌。

“而且你不想給老家夥找麻煩嗎？”

？

莉莉斯挑眉，做口型，布魯斯？

托德壞笑，“除了他還能有誰？”

“他最近日子過得可太悠閒了。我看不過去，正計劃著給他找點事情做。你來不來？”

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算我一個！”

莉莉絲神情堅定，“等我，我馬上就回來。”

托德比了個OK的手勢。

半小時後，莉莉絲回來了，她激動地搓搓手，“我們什麼時候開始行動？”

“隨時。”

托德召集手下，有條不紊的把事情安排下去。

他心想，這一天，可算是被他等到了。

“出什麼事了？”

夜翼從布魯德海文趕回來，“哥譚怎麼到處都在暴亂？”

“不知道。”

紅羅賓坐在操作台前，“目前隻查出來是紅頭罩主導的。”

“傑森？”

迪克鬆了口氣。

自從他三年前回來，他就開始隔三差五地給布魯斯找麻煩。

算是完美詮釋了那句，有危險時我是你堅固的後盾，沒危險時我就是你最大的麻煩。

“不過這次怎麼動靜這麼大？”

迪克把頭發往後撩，“是不是布魯斯沒注意，哪裡又惹毛他了？”

提姆聳肩，“這得問他本人。”

“嗯？他不在？瞭望塔值班？”

“全錯。”

羅賓出現在他的身後，迪克把他伸向他的刀架住，“拜托，現在還玩這個？”

“誰和你在玩。”

達米安收起刀，“父親是失蹤。”

“哈？”

“不然我們乾嘛喊你回來。”

提姆捏捏自己的鼻梁，“兩個小時前，布魯斯自己一個人出去了。”

“然後？”

“然後哥譚發生暴亂，我們聯係不上他。”

迪克皺眉，“傑森這是不想讓我們找到他。”

“問題是為什麼？之前從沒有發生過這樣的情況。”

提姆轉過身來，“這是第一次。”

“就像我說的，他想殺了他。”

達米安冷著臉，“再簡單不過的理由。”

“這不可能。”

迪克想也不想地脫口而出，“傑森不會那麼做的。”

提姆懶散地舉起手，“我附議。”

“我不理解你們為什麼這麼信任他。”

達米安抱胸，“總之，這次我會獨自行動。我會向你們證明，我才是對的那一方。”

迪克再次抽出雙棍，攔住他，“認真的？在這個時候？獨自行動？”

達米安加重力道，“道不同，不相為謀。”

“彆道不道的了，先來幫我們一起處理哥譚的暴亂。我們需要你。”

“父親也需要我。”

達米安出招迅速，“彆攔著我去找父親。”

迪克暗自咬牙，這惡魔崽子是吃什麼了，力氣變得這麼大。

“提姆，來幫我。”

“不要。”

提姆光速拒絕迪克發起的組隊邀請，理由是，“我不想被壓著打。”

一個兩個的都是童子功，隻有他一個是半路出家。他是瘋了才會摻和進去。

不過看在是大哥的麵子上，他勉為其難地勸了幾句，“說真的，惡魔崽子。當年傑森都沒動手，現在更不可能了。”

“除非她回來了。”

提姆完全是把這句話當成玩笑話說出口的，但說出來的那一刻，他和迪克就都愣住了。

他們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出聲，“是她。”

迪克比提姆更熟悉莉莉絲一點，他收起雙棍，“她居然回來了。”

雖然知道傑森不在，但是迪克還是壓低聲音偷摸著說，“我還以為她打定主意不回來了呢。”

提姆知道的沒迪克多，“所以當年到底是怎麼一個回事？”

“你沒猜到？”

迪克一臉的不相信，換彆人還有可能，說提姆沒猜到，絕對不可能。

提姆訕笑，“真相怎麼能是猜的呢？”

況且這可是個難得聽八卦，不是，關心家人的好機會！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達米安很不爽，“她又是誰？”

“那時候你還小。”

“你應該在刺客聯盟忙著殺教授。”

迪克和提姆一唱一和。

達米安跳起來，一人踹一腳，非常公平。

迪克呲著牙揉小腿，“用惡魔崽子喊你真是沒喊錯，踹我們的時候就不能收點力氣？”

提姆倒感覺還好。

不知道是他被踹慣了，還是確實達米安下腳的力度有區彆。

權當是後者吧。

今天也是提姆為他們之間優良的兄弟情而感動的一天呢。

他們把哥譚的區域大致劃分了一下。

主要是迪克，他很久沒有來了，需要大家各給他讓一點出來。

“你們就不能多給我幾條街嗎？”

帶著藍鳥標誌的摩托車飛馳在街道上。

“有就不錯了，彆挑三揀四。”

芭芭拉還是喜歡從屋頂上走。

“就是就是，能勻出塊地給你就不錯了！”

斯蒂芬妮已經在揍人的路上。

達米安乾活的時候不愛說話，他的頻道裡隻會傳出敵人的哀嚎聲。

不過，有聲音就行，好歹證明人是活著的。

他們不挑。

“太累了。”

迪克癱在那，“他平時藏得可真夠深的。”

兩小時的車輪戰，換成誰，誰都得累癱在這。

“明明是你很廢”，達米安嘲諷他，“不過是些小嘍囉。”

說完，他踢他一腳，迪克撲騰著避開了，“乾嘛？”

“起來，廢鳥，我們該去找父親了。”

迪克聞言作勢要起身，然後又倒了下去，“不行，腿酸起不來，讓我緩十分鐘。”

達米安眯眼看他，“我看你就是不想去救父親。”

迪克歎氣，坐起來，“我以為傑森的意圖已經很明顯了。”

“他就是想拖住我們。”

“我知道”，達米安抱胸，“但你怎麼確保父親是安全的？”

“拜托，那可是布魯斯。”

迪克白他一眼，“如果世界上還有誰能傷害他，那一定就是他床上的情人了。”

說不定能給他留點破皮的指甲印子。

嗯，貓女的指甲印估計得深點。

提姆端著咖啡，“還有超人。”

達米安微扯嘴角，把話題移回來，語氣加重，“所以，她是誰？”

“你真的想知道？”

迪克這時候健步如飛了。

他勾搭起他倆的肩膀，讓三個腦袋湊一塊。

一個嘀嘀咕咕地講，兩個支棱著耳朵聽，時不時地還發出幾聲語氣詞，像是在給說書先生捧場。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提姆心滿意足了。

他翻開自己心裡的小本本，把排在第五個的未解之謎劃去。

達米安總結，“所以他是在為自己的暗戀對象而向父親複仇。”

“誰的暗戀對象？”

“當然是傑森的。”

“傑森的暗戀對象是誰？”

“莉莉絲啊！”

“等等”，迪克意識到不對勁，他僵著身子不敢抬頭，“阿福？”

“很高興你能聽出這是我的聲音，迪克少爺。”

阿福朝他們微笑，“是我年紀大了，記不得事嗎？我怎麼沒想起來現在是下午茶時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