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莉莉絲揉著臉，“等小醜走了，和她相認？”

傑森聽著裡麵的說話聲，搖了搖頭，“裡麵那個不是我媽。”

“我媽死了”，他語氣很平淡，“我爸也早死了。”

“早晚我也會死”，傑森和她開玩笑，“就是不知道我死的時候，誰給我收屍。”

莉莉絲撓撓鼻子，不敢接這話茬，默默開了個新的，“那我們等下跟著小醜？”

“我跟著就行。”

“你看著醫生。”

莉莉絲：？

不好意思，我好像沒聽清，你能不能給我再講一遍？

誰跟著小醜？

大概是莉莉絲臉上懷疑的表情太外露了，傑森很不滿，“我和你，就兩個人。我不去，難道讓你去？”

“你是有很多道具，可你之前沒有直麵過小醜，你不知道小醜到底有多危險。”

“那你都說的這麼危險了”，莉莉絲鼓嘴，“難道我就放心讓你一個人去？”

傑森，“我們總得留一個人出來看著她。”

“不然”，莉莉絲手掩嘴巴，“就現在。”

她手比刀，在脖子間從上往下一劃，“做掉他們。”

傑森：！

他小心地探出半個身子，確認周邊還是安全的後，拉著莉莉絲把身子藏得更嚴實，“你瘋了嗎？”

“就我們兩個，單挑小醜？”

莉莉絲撇了下嘴，“你就說乾不乾吧。”

傑森當然想乾，可他現在不是一個人。

既然是他把人帶了出來，那他當然也得負責把人再完好無缺地帶回去。

再說她上次才跟著他出過事！

傑森懊惱地咬住下唇，布魯斯停止他夜巡是對的。他確實缺乏冷靜，缺乏計劃。整天隻會衝動行事，一點兒也學不會用大腦思考！

他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

“你確定你要這麼做？”

傑森問她的時候，也在心裡粗略地打著草稿。從如何闖進去，怎麼壓製敵人，到最後寫給布魯斯的報告，全想了個遍。

結果莉莉絲來了一句，“不確定。”

“哈？”

傑森眼睛眯起來，“你再說一遍？”

莉莉絲食指對食指，“我其實都行，看你。”

反正她已經做好思想準備了……

傑森白她一眼，開始給她講作戰計劃，“我們等下進去先，”

“彆先了”，莉莉絲匆忙打斷他，從小挎包裡拿出隱形衣給他們自己披上，“有人要出來了。”

“等等”，傑森凝神去聽聲音，“他們正好停在門口！”

“這是最佳時機！”

傑森說著就從隱形衣裡衝了出來，一腳踹開木門，四枚飛鏢同時擲向小醜。

“誰！”

小醜躲開飛鏢，希拉隨手拉了個椅子充當掩物。

“噢～是小醜叔叔最愛的小鳥！”

他笑起來，脫帽行禮，“真高興我們在這個時刻就相遇了。我還以為我得再等上一段時間呢。”

傑森沒有輕舉妄動，“你到這裡來做什麼？”

小醜緊緊盯著他，“這話該我問你。”

“難道你到這裡來，不是為了找鳥媽媽？”

他把傑森想要掩蓋的東西直接攤到明麵上來說，“也許，你需要小醜叔叔的幫助？”

“哼”，傑森的手沒從腰帶上下去過，“我看，是你需要我的幫助才對吧？”

話音一落，他就又向小醜扔了幾個飛鏢。

小醜一邊躲，一邊還不忘朝希拉大喊，“來幫我！”

“你也不想你被蝙蝠俠抓去監獄吧！”

希拉瞪他一眼，轉頭卻四處張望起來，像是在尋找身邊有什麼趁手的武器。

傑森沒有遺落她這邊的動靜，“女士，我勸你還是老實地待在原地比較好。”

“不然，我的飛鏢可不長眼。”

希拉憤憤地看著他，不敢再動。

今天絕對是她的災難日，不然怎麼會不管大的小的，都要來威脅她！

小醜則是真有點不明白了，難道他真的不是循著他留下的線索找來的？

那他又怎麼會出現在這？

可如果他知道她是他母親，他情緒又怎麼會這麼穩定？

小醜敏銳地看向羅賓頭上的東西，“是它吧？”

傑森沒有回應他，而是接著追擊他。

“嗬嗬”，小醜朝他扔出硫酸彈珠，“小醜叔叔不開心了噢～”

“你怎麼能在我們這純潔的遊戲裡，戴上些不該戴著的東西呢？”

傑森懶得搭理他，當務之急是趕快把小醜綁起來，而不是和他有來有往地聊天。

小醜也琢磨出那應該是個可以保持冷靜的東西了。

真是無聊！

誰把這個肮臟的東西給他心愛的小鳥的！

不過也沒關係，小醜又笑起來，他會讓小鳥走上他該走的道路的！

莉莉絲揉揉耳朵，這笑聲聽多了總讓人覺得耳朵疼。想著要用個道具封住他的嘴，又覺得傑森應該很快就能解決。

畢竟是他們打了個措手不及。

但小醜就是小醜，他對著蝙蝠俠尚且有逆風翻盤的時候，更彆說現在是對著羅賓了。

“海伍德醫生～”

他的語氣十分蕩漾，“再不趕快動手的話，蝙蝠俠就要來了噢～”

希拉挑眉，雙手抱胸，“那又怎麼樣？”

“他無非也就是能關上我幾年。”

她歪頭，“我要是真和你聯手弄死了羅賓，我才是吃不了兜著走吧？”

傑森的攻勢越發淩厲，他不想讓小醜能說出更多的話語來蠱惑彆人。

“哈哈，哈哈”

小醜躲得再狼狽，他也要抽出空來和人家聊上幾句，“彆擔心，親愛的。我還沒有狠心到讓一個，15歲，的孩子，死在這，死在我們的手裡。”

他把15歲的音念的特彆重，然後對著傑森嘎嘎地笑。

傑森冷笑一聲，下手的力度逐漸變重。

希拉則還沒有反應過來。

對她來說，這已經是太久之前的事情了。

“你還沒有想起來嗎？”

小醜的聲音變得低沉，“海伍德醫生，你還真是健忘啊。”

“什麼”，希拉皺眉，“你想說什麼？”

“等等”，她神情恍惚，“15歲……”

“這不可能！”

希拉焦躁地來回踱步，“他，他應該死在那了才對！”

她的這個反應猶如一盆冷水，澆在了傑森的心頭上。

傑森不知道今晚他是第幾次慶幸了，還好有莉莉絲給他的竹蜻蜓，不然他大概早崩潰了吧。

然後說不定就會露出破綻，被小醜捉住，接下來的結局不用想也能猜得到。

可他現在的結局又好到哪去了呢。

他真的是被親生母親故意拋棄的……

就這麼一秒鐘的出神，傑森就被小醜抓住了機會，反壓製住。

莉莉絲的心頓時提了起來，手裡的道具隨時準備發出。

希拉也站在那裡，表情複雜，“所以你的意思是，眼前的這個羅賓，就是我當年扔掉的孩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醜身上的小玩意兒扔到現在都還沒有扔完，“沒錯！就是他！”

“是不是很懷念？哈哈哈哈哈哈”

希拉的眼神非常凶狠，“居然讓他被人撿起來還養活大了。”

“當時我就應該直接用衣服悶死他，省的我現在還要被這小雜種找麻煩！”

傑森咬緊牙關，他不想讓自己為這些話分心。

希拉拿出個小型熱武器，“該死，你能不能滾遠點，我瞄不準！”

小醜沒想到她上來就是這個，但他樂見其成。

他逐漸拉開和他的距離，“這樣怎麼樣？”

“差不多吧。”

希拉緊緊盯著羅賓，時不時地就來上一發。

傑森焦頭爛額，他一邊要應付小醜，一邊還要應付希拉，再加上頭上的竹蜻蜓也快要到時限了。

莉莉絲歎口氣，準備用道具了。

正在這時，蝙蝠俠和夜翼來了。

“哈，戰況激烈哈”，夜翼踹開小醜，“等下再和你算賬。”

蝙蝠俠打掉希拉手裡的武器。

傑森喘口氣，“我以為我們是一邊的。”

“不不”，迪克豎起食指搖了搖，“這次，我一個人一邊。你和蝙蝠俠才是一邊的。”

“什麼？”

傑森靠在牆壁上恢複體力，“我也是被瞞著的那個好不好？”

迪克挑眉，“可我才是那個被你們兩個人都瞞了的家夥。”

“好吧”，傑森肩膀一聳，“那我和他扯平。”

蝙蝠俠拷好希拉，眼睛微眯，不讚同地看著他，“我是沒有調查出結果。”

“得了吧”，傑森加入毆打小醜的隊伍裡，“就是事情塵埃落定了，你也不見得會和我講實話。”

小醜看局勢確實不可逆轉了，光速投降，“好了，好了，我認輸。”

“什麼？”

迪克裝作沒有聽清。

“我說，啊！”

小醜剛要再說一遍，迪克的拳頭正中他的鼻子，“不好意思，打歪了。”

“嘿！”

小醜把他手套裡的硫酸噴向夜翼和羅賓，卻被蝙蝠俠的飛鏢砸中了腦袋，“啊！”

“這不公平！”

“這很公平了，才一對三。”

迪克說話間又出了一腳，“唉，虧得你能跑這裡來。”

“你怎麼買的票子？”

希拉看著挨打的小醜，深怕自己也被這樣毆打，她向羅賓求救，“羅賓，羅賓！”

“我是你的媽媽。”

迪克沒有停止攻勢，隻是不再出聲，默默看向傑森。

傑森抱胸回瞧他，乾嘛？

迪克，要是你需要安慰的話，我可以把我的胸膛借給你。

傑森，敬謝不敏。

迪克，彆客氣嘛，新練出來的胸肌！

他暴打小醜地途中還不忘秀一把。

傑森翻了個白眼。

希拉看著完全不理她的傑森，還在裝模作樣，甚至掉了兩滴鱷魚淚，“我是有苦衷的，你信我，我的孩子，我是有苦衷的！”

傑森對著她都懶得翻白眼，嘲諷她，“你還是接著喊我雜種吧。”

“這個我都聽的更順耳一點。”

蝙蝠俠本來還在上揚的嘴角完全下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