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歸那麼說，但複聯的大家吃過午飯後就一起走了。
布魯斯本來就是睡夢中強行被開機起來陪吃飯的，現在飯吃完了，人送走了，自然要回去接著睡。
他懶得再裝樣子，站起來伸個懶腰，打個哈欠，“有事再喊我。”
莉莉絲點點頭，乖乖跟在阿福後麵飄著。
主動一個提供陪伴的情緒價值。
阿福笑著摸摸她的頭，像是真的摸到了一樣，對著她說，“走吧，莉莉絲小姐。帶你參觀一下我下午的工作流程。”
“好噢好噢。”
首站是廚房。
阿福把碗碟放進洗碗機裡，刀叉暫時用水泡著，然後把桌布扔在廚房的洗衣機裡。
聽阿福說，家裡的廚房是剛新裝修沒多久的。由迪克攢了三個月的工資餘額傾情讚助。
當然，那點錢是不夠的。
所以傑森也供出了自己的零花錢。
出乎阿福意料的就是，傑森給出的零花錢居然和迪克攢下來的錢是一樣多的。
同時期的迪克可沒這麼能攢。
而且這很讓他擔憂迪克搬出去後的生活水平。
說到這，阿福歎了口氣，“我想他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一定吃了很多的苦頭。”
“就像是當年的布魯斯老爺，他曾經也在外麵求學多年。”
莉莉絲神情微妙，求學？怕不是流浪。
噢，也說不定真是求學。畢竟每個世界的走向都不一樣。
說起來，傑森……
莉莉絲沒繼續往下想，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
“沒事”，她安慰阿福，“等傑森有了自己的工作後，迪克就有人接濟了。”
“哈哈”，阿福知道她接觸過平行世界的他們，他揶揄著，“您是指他跟著傑森蹭吃蹭喝嗎？那我想他可能現在就在這麼做了，不需要等到將來。”
“這麼一說，傑森的零花錢似乎不太對勁。”
阿福沒有停下手裡的工作，他正在處理晚飯要用的食材，“每周固定的5美元，家務勞動所得的25美元。”
“他還能存下兩千美元，並有一千多的存款？”
莉莉絲眨眨眼，在阿福看過來的時候心虛地移開了視線。
阿福見狀微微挑起眉毛，“也許莉莉絲小姐可以告訴我，它合不合法？”
“嗯”，莉莉絲摸了摸鼻子，“應該？”
“我隻能說，肯定是他靠自己的勞動所得的。”
譬如說什麼幫人代寫作業啦，裝父母代請假啦，□□圈地盤啦，據說有時候他還會幫人牽線搭橋搞份打零工的兼職。
嘖嘖嘖，不得不說，傑森的腦子是真好用。
反正都是些能體現同學之間互幫互助友好精神的，等等，裡麵是不是混進一個，算了，那個不重要。
總之，阿福心領神會，“都是灰色地帶的產業。”
“哈，哈哈。”
莉莉絲尷尬地笑了兩聲。
阿福把洗碗機裡的碗碟拿出來放進消毒櫃裡，然後給它添上新的一批進行清洗。
再拿出洗衣機裡甩乾的桌布，“走吧，莉莉絲小姐，廚房裡的活暫告一個段落了。”
“下一站，洗衣機房。”
這個時候，這裡要做的家務活並不多，但很費時間。
就是把烘乾的衣服拿出來，疊好，換上另一波需要烘乾的衣服。
然後把疊好的衣服送到他們各自的房間裡。
在這個運送的過程中，順便把角角落落就給打掃了。
這一套下來，時間就差不多了。
再回到廚房，開始做晚飯。
一般晚飯做到一半的時候，布魯斯會出門去接傑森回家。
但今天不用，迪克說他來接。
所以布魯斯很慵懶地下樓，靠在門框上，“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莉莉絲。”
“好多了”，她轉個圈，“感覺身體更加凝實了。”
“能有意識道具多久失效嗎？”
莉莉絲閉眼皺眉，企圖感受，“三天？”
“行”，布魯斯給自己倒了杯溫水，“剛才托尼發了消息給我，他說晚點要和你視頻。”
“能顯出我？”
布魯斯想了一下，問她，“你的攝像儀錄到你了嗎？”
莉莉絲：！
“你怎麼知道我開著！”
布魯斯挑眉一笑，“文件上有寫明你們不能在攝像儀關閉的狀態下使用道具。”
“以及，你撒謊了。”
“不，準確來說是蒙太奇式謊言。”
他看向莉莉絲的眼睛。
兩人對視片刻，莉莉絲先敗下陣來，她歎了口氣，摸著下巴不理解，“怎麼這也能被你發現呢？”
“我甚至沒有調換順序。”
布魯斯接上，“隻是主語的不同。”
“八歲以下動畫片絕對不允許出現戀愛劇情。”
“八歲以下影片絕對不允許出現暴力劇情。”
他捏著下巴，“其實我一開始也沒有發現這個文字上的差彆。因為在我們通常的認知裡，影片是包含動畫片的。”
直到莉莉絲在給他們講實驗部部長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言語與言語之間是有區彆的。
而聯想到語言之後，所有不理解的地方就能一下子串聯起來了。
莉莉絲懂了，生無可戀地說，“胡扯，你就是單純地懷疑著我所說的每句話。”
即使布魯斯現在的笑容再迷人，也撫慰不了她又一次栽進坑裡的痛楚。
莉莉絲幽幽看著他，“所以你想問我什麼？”
她耷拉著腦袋，“你拉著我突然說這麼一通，肯定是還有彆的什麼在等著我。”
阿福見此，靜靜看著布魯斯，不準太過分。
布魯斯，當然，我有分寸。
他的笑容越發甜蜜，“我隻是很好奇你為什麼不想跟過去。”
“不過，如果你不能說的話就算了。”
布魯斯此時願意退讓一步，一方麵是不想真的讓人再進次法庭，另一方麵則是還在忌憚著她身後所站著的露露。
他暫時還不想化“友”為敵。
莉莉絲這次猶豫了很久。
倒不是說不能說，隻是……
她苦惱地撓撓頭，“算了，你就當我不能說吧。”
布魯斯：……
這個走向不對啊……
一般不都會說的嘛！
怎麼還有真不說的！
阿福扭過頭，沒當著布魯斯的麵直接笑出來。
莉莉絲嘿嘿一笑，直接穿過他傍邊的牆，“我去門口等迪克和傑森啦！”
“嘖”
布魯斯超響地嘖了聲嘴。
阿福的聲音都帶著笑意，“既然如此，你也去外麵一起等吧。”
意思是可以少在廚房裡晃悠了。
布魯斯帶點委屈地抿住嘴，“那今晚有芝士焗龍蝦嗎？”
阿福不出聲，默默做著自己手裡的事情。
於是布魯斯眨著他水汪汪的藍眼睛，又喊了一聲，“阿福～”
阿福無奈，“明晚。”
“行。”
布魯斯見好就收，手插著口袋溜達出去了。
而大門口，迪克已經載著傑森回來了。
因為門口有人，所以他在離門口還有點距離的地方擺尾停車，“晚上好啊，莉莉絲。”
“呼”，迪克脫下頭盔，“很久沒有感受過哥譚的晚高峰了。”
“布魯德海文可沒這麼堵。”
傑森撇嘴，“明明是你來得太晚了。”
“我就晚了十分鐘”，迪克喊冤，“我沒想起來進哥譚市中心也會堵……”
他攬上傑森的肩膀，“誒呀，彆生氣了嘛，明天早上也我來送！”
“哼”，傑森瞥他一眼，“你先明天早上能準時爬起來再說吧。”
“五分鐘先生。”
十分鐘先生是布魯斯。
迪克訕笑，開始轉移話題，“對了，莉莉絲，今天晚飯是什麼？”
“意麵？”
“黑椒牛肉麵？”
迪克接連著猜了好幾個。
“都不是”，傑森搖搖頭，“今天應該是海鮮焗飯了。”
迪克歡呼一聲，“我愛這個！”
“真好，不僅一猜就猜中了”，莉莉絲充滿怨念，“還能吃上。”
她的口水都快具象化地流下來了，“我也好想吃啊……”
“嘀嗒”
不是，是真的滴下來了啊！
為什麼幽靈還會有口水啊！？
迪克一個閃躲，“莉莉絲！”
“乾嘛？”
“口水”，傑森也大喊起來，“你的口水，口水滴下來了！”
“哧溜”
莉莉絲把嘴合上。
傑森莫名就感覺她的口水其實還在往下流……
他無奈地對著莉莉絲說，“也不用這麼饞吧？”
“不然等下分你一小碗？”
“算了”，莉莉絲往上飄飄，“又不能真吃進肚子裡去。我還是再忍忍好了。”
“忍耐，忍耐……”
她又情不自禁地飄了下來，浮在傑森的椅子後麵，“忍耐，吃飯，忍耐，吃飯，吃飯……”
“好了啦”，傑森翻個白眼，“你就坐我邊上吧！”
他拿了個乾淨的勺子給她舀了半口，“喏，就半口。這樣也，”
“嗷嗚”
莉莉絲迫不及待地就接了過來，一口含住。
“不浪費……”
傑森又翻了個白眼，“餓死鬼要是要找形象代言人，我看不用找彆人，找你就很合適。”
莉莉絲含著勺子回了他一段話。
傑森學著她，“啊唔啊唔，誰聽得懂你在講什麼……”
迪克笑得差點就要嗆著自己。
莉莉絲把勺子的位置調整了一下，“這樣呢？”
清楚是清楚了，傑森忍無可忍，“給我把勺子拿出來啊！”
“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