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林小黑恢……(1 / 1)

林小黑恢複能力出乎意料得強,醫生說一方麵是他自身體魄強健,但最主要的,還是高匹配信息素的足量吸收。

現在,林棲梧站在廁所門口,看著扒拉門的林小黑,頭頂青筋緊繃,拳頭是握緊了又鬆開。

一半憋的,一半氣的,這小子是恢複得太好了,又開始欠揍了。

“林小黑!你是不是有病,我拉屎你也要跟著,拉屎,你知道拉屎是什麼意思嗎?”

“雄子,我想跟著您。”被林棲梧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地照顧了這麼些天,林小黑膽兒也被養肥了些。

“雄子。”林小黑低眉搭眼的裝可憐,“我傷口疼,疼得要命,我不能離開您。”

林棲梧深呼出一口氣,要冷靜,要冷靜,帶著一身傷的林小黑還是不能打。

“傷口疼?那行吧,你先轉過身,我看看是怎麼個事兒。”

趁林小黑鬆手轉身的功夫,林棲梧閃身進門,碰的一聲把門關上,緊接著反鎖。

“雄子?雄子!您忘記把我放進去了。”林小黑急得在原地打轉兒,偏偏這門連個縫兒都沒。

“聽不見!一邊去。”

林棲梧終於解決了五穀循環的問題,舒暢後坐在馬桶上,難得思考一回人生。

什麼時候,他連拉屎的自由都沒有了?

廁所門一打開,林小黑立馬就開始往裡麵擠腦袋。

林棲梧都堵不住,也是不敢下狠力氣推他,讓林小黑得了空,進到廁所裡跟他大眼對小眼。

儘管廁所的排氣設施都是上好的,但這麼會兒功夫,氣味不可能完全消散。

林小黑還跟什麼似的,抱著他就要往嘴邊湊。

受傷的這些時日,他對林小黑沒吝嗇過親吻,予取予求。

所以林小黑現在也不怕了,心思一上來,嘟著嘴就要親。

林棲梧覺得熱度從脖子到臉蹭蹭往上躥,用手抵著林小黑的嘴,把他往門外挪。

“林小黑,你個埋汰的混狗!老子真是服了你了,這一廁所屎味兒。”

“雄子的都是好的。”

“放屁,那屎味兒能好聞嗎?”

算了算了,林棲梧坐在床頭,覺得自己有病,跟傻子屎來屎去的就說不明白。

“林小黑,誰家好蟲拉屎還黏在一起?以後都不準這樣了聽見沒,這是規定。”

林小黑跟雄子並排坐著,把自己的手放進雄子的手心裡麵,雄子才洗完手,觸感冰冰涼涼的。

最近他得到了好多雄子的信息素,可是心裡越來不能忍受,要一刻不停地挨著雄子才會好一些。

“可是我想跟雄子在一起。”

“這不是天天都在一起嗎。”

林棲梧實在不明白,為什麼林小黑能黏人到這個程度。

想到林小黑可能還是害怕被趕走,林棲梧耐住性子,再次重申。

“以後你就跟著你林哥混,隻要你願意,我永遠都不會趕你走,這總行了吧,彆一天可憐兮兮的那樣兒,我又不會憑空消失。”

林小黑挨著雄子,認真思考,“可是我一看不到雄子就很難受,這裡就像要爆炸了一樣。”

林小黑說著,把林棲梧的手拉到自己胸口貼緊。

手心下是有力的心跳,林棲梧和林小黑那雙愈發濃黑的眼睛對視上,感覺自己的原則好像在搖搖欲墜。

“雄子,我好喜歡您,我愛您。”林小黑說著,緩緩地趴到林棲梧腿上,像嬰兒那般乖順,胸口還攥著雄子的手。

沒有人會去懷疑傻子的真心,畢竟他哪裡懂心口不一那一套呢,他隻是把當下最真實的感受講給林棲梧聽。

上輩子當主播紅的時候,有成千上億人跟林棲梧說愛他,他心裡知道那些愛值幾斤幾兩,就算逢場作戲回一句“愛”,心裡也沒有什麼感覺。

但現在心裡有感覺了,林棲梧又遲疑起來,怎麼才能證明這感覺真的是“愛”呢。

林小黑給他擋過刀子,算是他過命的兄弟也不為過,萬一隻是兄弟情誼。

林小黑靜靜地趴著,好像隻是把這句話說出來,並沒有要得到回答的樣子。

這讓林棲梧更加莫名焦躁,可又實在搖擺,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隻好避重就輕。

“那你的愛也太沉重了,把我拉屎的空間都擠縮了。”

林小黑皺著眉眼,猶豫了好一陣,才終於為難地鬆口。

“那好吧,以後雄子上廁所我就站在門外等著,不進去了。”

這話說著,眼裡的不樂意猶如實質般顯露,好像他做了天大的退讓,要是林棲梧再不同意,他就要哭出來了。

“傻子。”林棲梧被逗笑了,揉了一把林小黑的頭發。

下午醫生來給林小黑做了全身檢查,各項數據都很好,已經能出院了。

隻是林小黑的翅膀還是沒能長好,被割開的部分已經開始結痂,沒有要閉合的趨勢。

在這件事上,自從林小黑發現雄子不但不會嫌棄自己破爛的翅膀,還會因為這半隻翅膀更心疼自己,就變得肆無忌憚起來。

破裂的翅膀能討到雄子的親吻,百試百靈。

林棲梧正在收拾出院的物品,不讓林小黑插手,林小黑就背過手,捏住翅膀尖湊上去。

“雄子,我的翅膀斷掉了,你還會喜歡我嗎?”

林小黑的眼神發光,林棲梧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傻子想乾什麼。

一巴掌拍在傻子手背上,林棲梧覺得自己跟那操心的老母親一樣,“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要扯翅膀,不要扯翅膀,你是生怕那縫裂得不夠大是不是?”

林棲梧沒收力氣,反正傻子手背又沒受傷,但一巴掌下去,看林小黑原本白皙的手背通紅,還是有點過意不去。

不就是想要親嗎,反正為了信息素都親了那麼多次了,也不差這一次。

林棲梧敷衍地貼了貼林小黑的嘴唇,“好了,還把你說錯了不成,親也親了,一邊玩去,還想不想回家了。”

打一巴掌給個甜棗這種事,也就林小黑能樂癲癲地全盤接收,被親了也就聽話了,跟在林棲梧屁股後麵,能安靜好一會兒不惹事。

醫院門口停著私人飛行器,有專門的蟲子接過林棲梧的行李。

和雄子坐在飛行器裡一起回家,林小黑摸著乾淨柔軟的坐墊,覺得有些不對,背著駕駛員小聲地提醒。

“雄子,我們沒有錢。”

林小黑賊眉鼠眼地一臉心虛樣,林棲梧覺得有趣,也鎖緊眉頭,像是恍然大悟。

“對啊,我們沒有錢,怎麼辦?完蛋了。”

看林小黑額頭汗水都急出來了,林棲梧也憋不住笑出聲。

“傻子,這就是咱家的飛行器,你林哥有錢著呢,放心好了。”

飛行器的價格中規中矩,駕駛員是光腦上雇的,等那天有空了,他再自己去考飛行器駕駛證。

飛行器穩穩地停在一棟二層小洋樓底下,一下飛行器就是柔軟的草坪。

放眼周圍,也都是這樣差不多款式的小洋樓。

嫩黃色的外牆上還有成片的綠色植被,顯示出蓬勃的生命勁頭,和荒涼的貧民區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但這也不過是在貧民區外圍一點的地方,一條天然綿延的山脈像是屏障,山那邊的貧民區和這邊的小鎮,完全是兩番景象。

“愣著乾什麼,不跟我進去嗎?”林棲梧招呼著發呆的林小黑。

“雄子,我們是不是也有金主了,就像電視裡那些蟲那樣,咻咻咻就有金主給錢了?”

林小黑回過神,興致勃勃,林棲梧無語。

之前看林小黑躺床上太無聊,隨便在光腦上給他找了個電視看。

沒想到換個世界,狗血電視劇還是一樣興盛,看來以後得挑一挑再給傻子看了。

“像金主這種包吃包住還給錢的,都是沒什麼腦子的蟲才乾得出來的事,電視劇都是騙你的。”

林棲梧邊說,邊把東西放在客廳,轉而打開冰箱,滿意地看著裡麵塞滿的蔬菜和肉類,這些都是在光腦上叫的跑腿買的,服務還不賴。

林棲梧把圍裙穿上,正準備做飯了,就看到林小黑一臉猶豫不決地湊過來,什麼情緒都藏在臉上。

“又乾什麼虧心事了這是?廚房用不著一個傷號幫忙,沒事就過去玩兒去。”

“雄子,我覺得您剛剛說得不對。”

“什麼不對?”林棲梧把米淘洗好悶上,又拿出肉焯水。

林小黑還在獨自進行頭腦風暴。

“就是金主,我覺得雄子說的不對。”

“那你說說哪裡不對?”

林棲梧接著話問,想著林小黑需要補補氣血,又打開冰箱挑了一條魚出來,準備燜湯,米飯的香味逐漸浮上鼻尖。

在這一刻,林棲梧心裡感覺到難得的平靜,好像什麼都剛剛好,很充盈很踏實。

心情好到開始哼歌,具體是哪首歌說不上來,就是有那麼個調調。

偏偏有個煞風景的傻蟲子。

“雄子,您說金主是包吃包住還給錢的沒腦子的蟲,可是,您對我不也是這樣嘛,但雄子是好蟲,那金主肯定就不是雄子說的那種傻子。”

“林小黑。”林棲梧拿刀刮著魚鱗,眼神不明。

“雄子,是您說的,讓我有什麼話都直說。”林小黑本能感到了危險。

林棲梧被堵得說不出話,更憋屈的是,傻子說得還真有道理。

“林小黑,以後再給你光腦看電視,我就不姓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