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不怕麼……”

他現在完全入了魔的樣子，連他自己都覺得陌生，害怕真的有一天會控製不住自己的本性。

懷宣子拉過他的手，看著當初在他掌上設下的紋路，還俱是赤色的，這是用來檢測是否傷良善害無辜的。

便堅定地，道，

“若這裡……染了黑色，即便他們不出手，我亦會親自……真的……清理門戶……聽懂了嗎？”

“師尊就這麼信任徒兒？”

越塵目光灼灼地，凝著麵前人。

“你不會的……”

隻是將心底的直覺道出，即便是為了……他。

“那……師尊又有了新的徒弟？”

“你聽誰說的？”懷宣皺眉，解釋，道，

“你大師姐收徒了，說的是他們罷？”

“嗬嗬……真的嗎……”

隻見少年輕笑，而後懷宣便發現自己無法動彈了，

“你做什麼！”

忽然被他抱起來，微帶著點慌張，卻沒有害怕的成分。

他……也想他念他，這麼多年，時時刻刻都放不下這個徒弟，做什麼都有他往昔的身影出現在眼前，一點一滴，隻能靠閉關來放空思緒。

這種感覺很奇怪，便審視著打量著這個少年，不，不知不覺中已長成男人了，強勁有力的臂膀，抱著他……

定是他對自己做了什麼！

活了幾百年一心修煉的修士毫不客氣地懷疑，認真地思考著。

越塵被他可愛的表情融得心都要化了，自己是唯一能觸動師父的情緒的人，真是，太好了……

“唔……”

被他輕手輕腳地放到榻上，然後男人也跟著躺在他身側，斜支著上身，就這麼看著自己……

心底泛起的那奇妙的感覺，又來了！

“你到底想……”做什麼……

“看師尊乏了，想讓師尊好好休息，”

越塵暇閒地臥在另一邊，好像怎麼看他也看不夠，

“睡罷……”

身旁人果真昏昏欲睡，乖巧的模樣，也不知是不是真困了，同榻抵足，這是以前的場景，可如今……

也太放心了罷……

越塵凝著他清冷的麵容，帶著安穩香甜，閉著眼，無聲笑笑，傻乎乎地滿足地守了一夜，看了一夜。

“塵兒！……”

翌日，懷宣幽幽醒來，便見站在幾步之外的徒兒……

“師尊……這是何物？”

一條一尺寬的素白巾子拎在他手上……

“你……”

有些呆愣地看了看忐忑的小徒兒，又盯著那“馬腳”，終是被他那視線盯得不適，彆過頭不看他。

想不到……被他發現了……

越塵已經盯著那巾子夠久了，從師尊身上發現的，明知故問，為保險起見，到現在等人醒了才從“他”的反應中確定！

原來師父居然是女身！

真是又驚又喜，也不知該作何反應了。

不過肯定——

猩紅眸子充溢著……偏執狂熱……

不管是男身，還是女身，師父……都會是他的！

“師尊……你瞞得真緊啊……”

某人俊美的臉上故作委屈，教人隻想著努力把虧欠的都捧到他麵前。

懷宣果然就受不住了，自覺“理虧”，軟著聲解釋，

“誰瞞著了，我……我也沒說自己是男的，況你現在還知道了……”

“好好好，現在知道也不晚，很好的……”

邪魅男子漸漸逼近，比她高大的身形，毫不顧忌地將人困在懷裡，喟歎，

“師尊啊……”

從來都不覺得晚，遇到她，他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