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和民眾強調你的價值,這種想法我倒是能夠理解,但用教團來作為威脅,你還真是沒辦我們這些利用深淵力量的人當一回事呢。”
公主殿下伸了個懶腰,順帶掃了一眼羅摩。
“眾所周知,能當壞人的隻有伱和愚人眾了。”羅摩也很無奈,“我總不能臨時編出來一個黑惡勢力來做這種事情,太違和了。”
愚人眾和教團的身邊還有一個大家都不知道的黑惡勢力,這就太違和了。
任何的人或生物一旦構成了一個團體,最後總歸是要進行團隊運作來吃飯的,對於教團或者愚人眾,它們的吃飯工作就是做壞事。
做壞事本身並不是任何的目的,隻是教團來源於被消滅的坎瑞亞,而愚人眾希望從七神的手中得到神之心。
它們的目標就要求它們去做壞事,但做壞事並不是它們本身的目標。
一如當時達達利亞選擇了釋放奧賽爾一樣,他當然不至於為了屠殺璃月港的普通人專門去放一條魔神出來,但想要利用奧賽爾去逼迫摩拉克斯現身,璃月的民眾就是這個過程之中的犧牲品。
達達利亞對普通人沒有惡意,奧賽爾也不會為了殺死璃月的普通人專門行動,但他們行動的最後結果,就是璃月民眾的死。
這些就是愚人眾和教團的常規活動。
所以如果有一個和他們一樣的黑惡勢力,它就必須也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你不需要對普通人專門下手,計劃的過程中,這些都是順手的事情。
這時候羅摩總不能拿出一個黑惡團體說它們之前什麼都沒有做過所以名聲不顯,是最近才出現的黑惡團體——那民眾也未必願意相信啊,這屬實是沒把他們當成人來考慮,純純耍傻子玩呢。
黑惡勢力也是要乾活的,乾活就不可能不傷害到人。
以提瓦特眼下的大環境來說,還沒有什麼勢力能夠大規模的傷害到普通人卻完全不出名,且不需要付出代價的。
所以羅摩隻能夠請人來乾這種活了。
“反正愚人眾是肯定沒辦法接的。”熒看了一眼羅摩,“除非你打算犧牲一下自己,成為一個被愚人眾這些凡人重傷的神。”
戰爭會因為血勇而興起,也會因為血性被壓製而結束。
當中襲擊神明固然會讓楓丹人熱血上頭,但如果神明不是輕易抹殺了襲擊者,而是被襲擊者真的重傷了,他們很容易就會徹底冷靜下來。
至少熒不看好他們會願意為了羅摩而選擇血戰。
一方麵是神明被凡人重傷確實震撼人心,二來是羅摩確實不值得他們去救。
祂的表現不能說很糟,隻能說完全不如人意,指望民眾主動為了祂犧牲,委實不如指望楓丹人掛白旗投降的速度。
“也不是不行。”羅摩想了想,“但我看達達利亞確實是沒有這方麵的想法。”
如果是痛打羅摩,達達利亞的興趣其實是不小的。
他還是挺希望找到一個機會,狠狠地毒打一番羅摩的。
但這種羅摩主動提起來毒打自己的決定,他當場表演了一個敬謝不敏——很高興我的朋友你會在這種關鍵的事情上想到我,但我能力弱小你是知道的,沒辦法配合你完成這麼艱難的工作。
再見!
他完全沒覺得羅摩是在設陷阱——這不擺明了就是個陷阱麼,還需要覺得?
其實都一樣的。
壞人願意出場就足夠了,內容無非是壞人做壞事,然後讓楓丹人意識到失去了那維萊特和芙卡洛斯之後,這個國家的孱弱不堪。
在這個時候就需要另外一位神明站出來。
祂願意站出來了,那當然很好了。
祂不願意站出來,民眾就會想辦法把祂請出來站在這裡。
從愚人眾這裡失去的麵子,也可以在其他方麵重新找回來。
威嚴能掉也能漲,無非是漲的慢跌的快而已。
但在那維萊特遁走的今日,羅摩是沒有什麼競爭者的,也就無所謂這些了。
而教團的話會更好一些,因為它們不需要通過重傷羅摩來壓製民眾的情緒——全大陸就沒有人能夠找得到教團的老巢的,你再怎麼憤怒,虛空打拳也不可能威脅得到教團。
既然不需要傷害到羅摩,羅摩未來補救的時候也會輕鬆很多。
畢竟被人當眾打的重傷和隻是被人拖住,這是兩種情況。
“所以,你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好好把這個登神儀式給走完?”熒突然問道,“這不是你自己的重要儀式麼?”
“原先有這個想法,後來就沒有了······你不覺得如果花費一天的時間隻是在民眾麵前展示自己,這樣實在是浪費時間麼?”
羅摩挑了挑眉,“我不能這麼浪費時間。”
觀察實驗體花費一個星期一個月,羅摩也有足夠的耐心。
但和民眾展示自己,證明自己是一個合格的神···也算有所收獲吧,不過既然談到了收獲,那麼自然會被更多收獲的選擇給覆蓋掉。
羅摩原本是打算配合的,因為和民眾緩和有助於獲得民眾的信仰。
但祂後來還是稍微思索了一番,決定在這個場合請出一些壞人來幫助自己更快的收割信仰。
這大概也是西幻故事裡為什麼教廷這樣的組織到了現在的版本通常都會變成帶惡人的原因,大概是因為大家都覺得收割信仰總是和一個名為養寇自重的操作離不開關係。
你關懷民眾,給他們吃給它們喝,其實都不如你安排一個黑手套定時定點殺一批,然後你站出來拯救他們來的高效。
羅摩不至於殺一批,不然那維萊特當場就得給楓丹人表演一出死而複生,重拳出擊。
但威嚇一批還是不難的。
就是可憐這些楓丹人,前不久才剛剛度過了人生最大的苦難,從滅國的災難之中活了下來。
然後就又是遇到了意外情況。
但派大星說的好啊,人生就是這樣的,慢慢習慣吧你。
派大星國王言之有理,羅摩當時就是不想要慢慢習慣,才走上這條路的。
這不意味著普通人就遭受磨難就是他們活該和不努力,隻是他們沒有羅摩這樣的條件而已。
如果有羅摩這樣的條件,即使他們未必能夠和羅摩做的一樣好,也不至於成為play的一環。
熒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明白了。
“行吧,但現在我的手下已經不好打空了,彆的人我相信你都已經提點到位了,那我哥怎麼辦?你要讓我和他單刀相向麼?”
她說這話的是聽上去還是滿無辜的,就好像一個不願意和兄長捉對廝殺的小姑娘,話語裡很是無奈和不開心。
如果忽略到這位已經提起了無鋒劍的話。
羅摩看了她一眼,“他已經喝藥了,一會站不起來的。”
“你開心,希望他認識到自己的弱小,就親自出麵去陪他玩玩。”
“你不開心,隨便找個深淵使徒吟唱聖典歌頌深淵,他也還是得挨這頓打。”
元素力對於身體力量的加持有,不然一般人用火元素力首先需要考慮的就是自己的皮膚和血肉如果被火焰燒傷了該怎麼辦,這就沒辦法好好打了。
但【原神】的強度主要還是體現在了元素力上,沒有元素力等同於不用戰技和爆發,甚至連被動都要被禁掉,什麼角色也扛不住這種大刀。
空比所有人都強的一點是他的修煉體係顯然對身體有不小的加持,即使沒有元素力,或者說正因為不用元素力,他在這方麵的優勢反而是更加明顯的。
不過這還不夠看。
身體強度的有限也就意味著很多毒素甚至是補藥都能夠摧毀一具身體。
當然,空的直覺還是挺離譜的,一般人想給他下藥,大概率都得追溯到稻妻時期了,那個時候散兵一手差點就把空哥給點殺了,還是八重神子用了神之心救場。
這種機會隨著空哥的實力提升而越走越遠,到了最後已經完全不具備任何的成功概率可言了。
但現在還是有成功的機會的。
羅摩送出來的茶水,空哥壓根就不會擔心。
“你要想好了,做任何的壞事,隻要做過一次,無論你有什麼苦衷什麼理由,都是一種背叛。”熒突然笑道,“背叛也隻有一次的機會,第二次就沒有人會這麼信任你了。”
“哪怕你有再多的理由,背叛也就是背叛,你確定要就因為這種原因,去辜負我哥哥的信任?”
太浪費了。
她的話語裡充滿著對於浪費行為的歎息。
空的信任很值錢的,所以即使真的要背叛,也應該用在更加珍貴的地方,而不是就這麼浪費掉。
羅摩微微頷首,“我確定。”
“我對他沒什麼欲求,唯一需要他做的事情,也是他未來一定會去做的。”
“因此而心生芥蒂,我也無所謂。”
“真的?”熒歪了歪頭。
“假的。”羅摩移開了視線,“看出來了就彆裝了,我怎麼會舍得這麼浪費他對我的信任。”
“但我告訴他你喝了這瓶藥就可以見到你妹妹,他就喝下去了。”
“結果反正是一樣的,沒必要用騙人作為收尾手段。”
和很多人交易,羅摩都不會用謊言。
說謊和用謊言是兩種情況,誠實是羅摩早期最珍貴的籌碼,即使是祂現在已經完全度過了發育期,祂也沒覺得自己就可以就此揮霍誠實這種珍貴的籌碼了。
“那我就隻能親自出手了呢。”給自己也找到了一個理由,熒收斂著微笑,“畢竟很多人都對使徒的實力有所了解,如果讓一個使徒就能夠打敗空,你的計劃也會出現紕漏的。”
教團的手段偏向於難以離譜的奇幻,真正的硬實力反而是很難見到的。
不是說沒有硬實力,主要是這些人主玩控製和腐蝕,不怎麼硬打。
好比劇情裡被控製的東風之龍特瓦林,差點被控製的王狼殘魂······教團在這些方麵的手段就很魔法,但劇情裡有這種手段的正常人就比較少了。
莫娜的水占術就很符合這種背景,不過大多數的【原神】都是玩元素力的糙人,看上去用的是魔幻手段,本質上就是給大劍上元素力然後重斬的武夫,根本看不出來有什麼魔幻的。
林尼的魔術都要比大多數人魔幻的多。
“是這樣的。”羅摩嚴肅地點了點頭,“所以還是不得不求你親自出手了。”
去見空吧。
也不是讓你主動去見,主要是這種情況你必須不得不出場,否則空失敗的不合理。
真是沒辦法,這是我們的合作,你是教團的合作夥伴,我不能坐視你的計劃出現紕漏,就隻能我去和空交手咯。
熒去準備了。
羅摩坐回了椅子上,隨手找了份文件蓋在了自己的臉上,繼續休息。
接下來就沒必要出場了。
等到故事的落幕,楓丹人隻會知道祂已經完全被人纏住了,所以沒辦法在那個時候出現。
為什麼被人纏住了,理論上應該打的天昏地暗,整個歐庇克萊歌劇院都得重修的,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因為我被人埋伏了,直接通過教團的傳送手段到了另外的一個地方。
後麵我重新從那個地方找回來的,如果你感興趣我怎麼失蹤的,又是失蹤到了哪個地方,我可以帶你去看看。
就是那個地方可能會有教團的埋伏,我肯定能回來,但你可就未必了。
走唄。
整件故事很快就會結束,唯一需要思考的是給教團找一個打過來的理由。
他們會在空登場演出的時候出現,然後因為眼下的楓丹沒有任何高層戰力而來去自如···不行,來都來了,不死點人對不起他們壞人的身份。
所以愚人眾也會下場幫個小忙,反正教團是帶惡人,大家對這種帶惡人向來是“和這等歪門邪道講什麼江湖道義,你我兄弟並肩子上,和而攻之”。
這是正義的群毆。
當然,楓丹人加愚人眾,這也不算是群毆了,以歐庇克萊歌劇院此時的防備係統,充其量算是個添頭,主力還得看愚人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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