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過你啦。”派蒙拍了拍胸口,替空許下了承諾。
這種話說出去,很難說楓丹人會不會真的想要鼓動一場戰爭。
儘管不知道羅摩是怎麼想的,但派蒙和空都不打算在這個時候助長這種可能性的出現。
那維萊特沒死不說,也不能真的說達達利亞做了什麼。
他就差沒被一刀秒了,要背上這樣的黑鍋,屬實是太不當人了一些。
達達利亞鬆了一口氣。
這種時候的玩笑都是如此,他未必不知道利害,可能也不想要真的這麼做,就是希望戲弄你一下。
但如果你的反應和他預期的不同,比如他希望伱著急而你非要冷靜,篤定他就是不敢。
那可能他就要敢這麼做了。
空顯然不是這麼無聊的人,但隻是言語上的討饒其實也算不得什麼,反正大家也是老朋友了,丟點麵子也無所謂。
更重要的是,空給他帶來的好處太多了。
未來的納塔肯定還要仰仗空的天賦,到哪裡那裡爆炸的奇特能力,屬實讓愚人眾爽到了。
事實上即使是在原本的故事線裡,愚人眾也不可能從那維萊特這裡拿到神之心。
芙卡洛斯掛掉了對愚人眾來說根本就不是一個好消息,那維萊特是實力更強的哪一種。
而祂所謂的因為神之心無用卻會被愚人眾盯上,不希望愚人眾因此給楓丹製造麻煩···假的,一般就是在溫迪那裡進修過的說辭,毫無意義。
物品的實際價值取決於當事人的身份和買家的需求,當事人的身份能夠確保對方隻能夠用買的手段去溝通,而且還得是溢價購買。
買家的需求決定了他們願意為此支付多少的額外代價。
在最後的交易裡,那維萊特用神之心換到的東西幾近於無,不誇張地說,須彌人隨便從沙漠的某個遺跡裡找到一件古物賣出去之後的受益,都和神之心帶來的價值相差無幾了。
這麼做生意,自然是血虧的。
至於說擔心愚人眾製造麻煩,以那維萊特的實力,這種話委實是不該出現在祂的嘴巴裡。
他們能夠找麻煩,你就不能騰出手去至冬給他們也製造一下麻煩?
最高審判官總不至於把自己的腦袋都給變成機械了,換家戰術裡最吃不消的顯然是愚人眾而不是那維萊特。
因為愚人眾不占理還要先手,他們也騰不出手去硬對一個逾越了魔神階位,更高一級的古龍。
爭端一旦開始,那維萊特就是必勝的。
他們講道理那維萊特會贏,他們不講道理那就更好了,贏的更快了。
祂有無數種取得勝利的方法,最後祂的選擇是我擔心會麻煩,所以把神之心送出去了。
顯然,那維萊特也意識到了女皇的某種計劃,於是選擇了和溫迪鐘離一樣的半推半就,間接就把神之心給送過去了。
與其說是空在幫助愚人眾拿神之心,真不如說這個世界到了這個環境,全世界都在幫助愚人眾拿神之心。
空並不知道達達利亞又把自己當成了任務觸發機器,等著從自己這裡接到拿走納塔火之神的神之心的關鍵任務。
如果他知道,必然要狠狠地警告達達利亞,爺真不是災星。
尼瑪我到了一個地方一個地方就開始自爆,這也能怪我?
我不去他們也還是會自爆,我去了還能幫助他們解決問題,你們怎麼就看不懂這麼簡單的道理呢?
空有時候想過自己要不要放慢腳步,等到那個國家爆發災難之後自己再去,這樣必然能夠洗刷自己作為災星的背景描述。
我去了你就爆炸,好,我認了,我是災星。
這我沒去你炸了,這還能怨我?
但羅摩委實讓空有些猶豫不決。
須彌那邊就是很經典的情況,他沒去須彌,災難也如約而至,就是提前被人給解決了。
結果最後他要去沙漠裡挖遺跡拚湊真相。
天知道那段時間裡他吃了多少沙子,最後也還是就得到了語焉不詳的一些東西,無非是有關赤王和花神的東西——但這些記錄也不夠準確。
繼續下去,他就要去找到赤王的遺址聖顯廳和花神的遺址永恒綠洲,這才能夠把最後的信息給對上。
問題來了,他哪有這種功夫啊?
錯過了須彌的故事,總不能為了須彌的一些真相再錯過楓丹的故事。
這件事情讓空記憶猶新,他委實有點擔心納塔那邊會不會也出現變數。
你去的晚了,確實是證明了你不是災星,但故事也結束了。
那還有個蛋用。
是不是災星,哪裡有真相重要啊。
提瓦特的故事就算沒有接近尾聲,空也覺得沒什麼區彆了。
就好像愚人眾按照他的旅行路線去偷神之心,空也再盤算著神之心的數量。
這會兒女皇的手裡都有六枚神之心了,看羅摩這個老登,自己拿到的神之心都和愚人眾做交易也能夠猜得到,這玩意肯定是有問題的。
那等女皇拿到最後一枚神之心,多半就要開始最後一輪的故事了。
可到了現在,他還是不懂這些神經病究竟在玩些什麼路數。
唯一覺得有點用處的,也就是羅摩的推測。
從日月前事裡的記錄來說,在法涅斯出現的更早之前,再到王座之爭,這中間漫長的時間裡,提瓦特都沒有所謂的世界之外的力量進行侵擾和乾擾。
但後來這股力量就出現了,並且帶著元素龍去和法涅斯血拚,此後更是引導了赤王和坎瑞亞走上了一條不歸之路。
以坎瑞亞的結局,和其中天空島的降臨來說,這力量必然是有問題的。
雖然被某位神明截住,並且抓走了妹妹,但實事求是,對於提瓦特人而言,那位天理的維係者是真的大善人。
祂不要凡間萬民一絲一毫的供奉,同時對提瓦特的特殊力量重拳出擊。
肯定有無辜者受害的,比如坎瑞亞覆滅途中那麼多的普通人,他們當然是有無辜之人的。
但和他們相比,還有更多的無辜者生活在陸地上。
所以,法涅斯多少得有點問題。
而且,祂這種大佬還要捏人,完全是意義不明的行為。
做這種毫無道理的事情,顯然法涅斯也有自己的某些理由。
整段故事的真相,就藏在了法涅斯出現的這段時間裡。
祂為何會來到提瓦特大陸,又為什麼要徒手捏出人類這種對祂而言完全無用的生命體,就是整個故事的真相。
空確信自己正在接近真相,但他確實是一頭霧水。
他知道了很多的事情,卻也因此變得更加迷糊了。
納塔的故事,絕對不容許錯過。
“該我上台了。”
他站起身,看向了歐庇克萊歌劇院上落幕的表演。
那是前任水神芙寧娜,在故事的結尾,人們終於得到了有關芙寧娜的更多情報。
比如,她是水之神芙卡洛斯遺留的手段。
比如水之神做了什麼。
情報不等同於真相,而是羅摩希望他們知道的真相。
所以在多數楓丹人的眼中,他們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過去都是那維萊特理政,而水之神總是無所事事。
因為她本就不是神明,隻是神明遺留下來的某種工具人。
羅摩將楓丹人的真相公之於眾,這也就剛好印證了為什麼那維萊特會死。
先是幫助你們,解決了楓丹人與生俱來的血脈問題;隨後又和掀動原始胎海水混亂的敵人血戰;最後打贏了還得站出來穩定水災,連番受創,自然是該死的。
什麼,你問我芙卡洛斯在乾什麼?
祂也在血C。
比如祂一直在諭示裁定樞機裡提取混能來壓製海洋裡的那隻大鯨魚敵人,比如祂犧牲自己在成全那維萊特這個特殊的魔神。
總之祂們都在C,整個楓丹隻有我這個現任水之神是個混子。
你還對這個答案懷疑的話,我可以送你去見那維萊特或者那隻大鯨魚,親自向祂們提問。
總之羅摩突出一個大家都在C,但敵人太強大,你們太弱小且麻煩多,為了幫助你們解決麻煩,也為了保護你們,所以祂們才不得不死的。
這個答案民眾能夠接受。
因為這段描述裡,他們太重要了。
芙卡洛斯和那維萊特和他們的血親長輩一樣,硬是扛著各種傷害也要想辦法從棘手的敵人手中拯救他們。
他們很有價值,很重要。
知道自己重要總比知道自己沒什麼用要容易接受的多。
這也不是謊言,畢竟原本的故事裡,芙卡洛斯和那維萊特的奮戰,也還是為了他們而啟動的。
否則芙卡洛斯隨便都能夠全身而退,那維萊特也不用非得踩著老朋友的屍體才能夠做一些事情,大家都有光明的未來。
眼下芙寧娜就在看台上,民眾掌聲雷動,等待下一位客人的現身說法。
羅摩沒有出席,祂還在不知道那個地方。
但民眾其實也不關心祂究竟在哪,隻要祂最後出麵,表示大家你好我好就足夠了。
“還不出麵,這可是你的登神儀式呢。”
金發的公主殿下調侃道。
“等會就麻煩你們襲擊一下空了。”羅摩視若無睹,“你不會下不去手吧?”
“怎麼會呢?我還挺想再看一次,再看一次他那種痛哭自己無能的表情來著。”熒單手托腮,“那表情還是挺新鮮的。”
“挺變態的愛好。”羅摩客觀評價道。
“是我讓他遇到的這些無能為力的事情,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就沒有問題啦。”熒瞥了他一眼,“隻要不是因為彆的事情無能為力就好了。”
“比如你們當時被攔下,然後分離?”羅摩隨口說道。
“那時候他也和一會兒會表現出來的無能為力一樣,但我就不想要看到了。”熒伸了個懶腰,“他還是挺痛苦的吧?”
“人總會因為無能為力而痛苦的,無非是早晚的事情而已。”羅摩說道。
命運從不放過任何一個弱者,總會有一些意外突然出現,告訴他你還是太弱了,所以你會失去這些東西,以作為對你弱小的處罰。
提瓦特人的幸運在於他們總能在最關鍵的時刻找到一個犧牲者。
稻妻的那些巫女神官,須彌的樹王,楓丹的水神······這些有足夠分量的人代替犧牲,因而讓大多數人能夠安然無恙。
當然,他們的犧牲都隻是暫時的收益,最後還是要看空來收割。
除了芙卡洛斯,祂的犧牲不需要空幫忙,祂犧牲之後成全的那維萊特也有獨自亂C的能力,也還是不需要空幫忙。
隻有楓丹是真的把空哥變成了工具人,其他時候他都是主角。
從實力來看,應該也隻有這一個版本有這個機會了。
到了納塔,他的實力還會進一步增強,已經有絕對的乾涉勝負的能力。
也隻是在楓丹這個階段,他的實力增長的完全跟不上版本的增長,那維萊特放在這個版本是純粹的降維打擊。
但這已經是目前的副本裡最強的一批BOSS了,到了納塔,無非是魔神解決不了的問題變成了龍都解決不了的問題,這已經在下一個版本空的乾涉範疇之中了。
除非下一個版本,龍也跟著落伍了,開始輪到法涅斯的四天王或者法涅斯本人登場,那空又得看一個版本的戲了。
但這就太離譜了,哪有讓主角連著兩個版本當擺設的。
彆說法涅斯沒道理這麼早就下場的,祂就是真敢從棺材板裡複活,策劃也得給祂加上無數個削弱BUFF,讓祂隻能當空哥的配菜——總不能空哥還是配菜吧?
羅摩的腦海漫無邊際。
達達利亞的成功意味著祂的成功已經不遠了,這個階段,除了觀察達達利亞,羅摩確實是無事可做。
所以祂才會需要教團來做點壞事。
反正眾所周知的,提瓦特的黑惡勢力隻有教團和愚人眾,而教團退版本太久了,自從和空照麵之後,好像教團就不怎麼露麵乾活了。
屬實是發現自家老大和那個一直砍死自己同伴的帶惡人空是一夥的,下麵的小兵人心惶惶。
你說遇到他我們是上去乾呢,還是乾脆逃命呢?
上去乾吧,打贏了回來要被老大收拾,打輸了當場就回不來了。
跑了逃命,那我手上的工作怎麼辦?
教團的普通法師也很為難。
自家老大是前排對手的血親,屬實是讓它們十分難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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