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0-錢不是問題和錢是問題(1 / 1)

作為特邀嘉賓,空當然沒有排隊的必要。

不止不用排隊,他一會還要上台去描述自己和那維萊特的共同奮鬥,最後將那維萊特單方麵對大鯨魚的吊打,用自己豐富的冒險經驗描述成“雖然那維萊特更勝一籌,但大鯨魚總是用一些能夠影響到楓丹的攻擊,於是那維萊特不得不硬吃下來”,最後雖然贏了,但也因此而身受重傷。

他要描述那維萊特對民眾無私的愛,以及那維萊特因為這種愛而不得不死的無奈。

這不是很困難。

空的經驗豐富,他不需要真的編個這樣的故事,從自己的旅行經驗之中完全可以尋找到相應的模板和案例。

最後無非是換一個名字而已,情況幾乎都不需要多做修改。

“那我們呢?”派蒙似懂非懂,“你的故事裡全程都是那維萊特和大鯨魚的決戰,那我們在乾嘛,打醬油麼?”

“我們難道不是在打醬油麼?”空反問道。

除了和達達利亞對了一招以外,他們也確實是在打醬油了。

“確實是這樣沒錯啦,但民眾需要的不是這種答案吧?”派蒙兩手一攤,“他們需要的是我們為什麼沒有在那個時候支援那維萊特的理由。”

“你是打算出賣公子,告訴他們愚人眾在那個時候和那維萊特站在了對立麵,還是要為我們編一個對手呢?”

出賣公子,那就是給愚人眾加了一堆BUFF,最後卑鄙的愚人眾阻攔了旅行者去幫助那維萊特,逼迫那維萊特陷入絕境。

“你們不能這麼做的,我們是朋友對吧?”

達達利亞屁股剛坐下,立刻彈射起步。

羅摩有意要把那維萊特塑造成偉大的英雄,這也是天下所有統治者的通病。

一個英雄,他生前或許每一個民眾都會知道他的好,但皇帝是很難真的按照他們的功勞去給出完全合乎道理的獎賞的。

功勞越大,我就越是要沉默,乃至是讓他犯錯。

可一旦他死了,皇帝就會猛然從被奸臣蒙蔽的狀態裡清醒過來,痛呼自家國之棟梁的失去,悲痛地給對方上滿那些早就該給出去的東西。

死去的英雄,才能夠得到最公正的對待。

活著的英雄就很難說了。

能夠給英雄公平的,隻有更大的英雄。

但皇帝是血統傳承,這一代的皇帝可能不怕任何一個英雄,但他不能確保自己的孩子就能夠壓製住這個英雄。

與其賭自己的繼承者的能力,不如讓事情在自己這一代解決,不把可能存在的麻煩留給後世之人。

那維萊特就是這樣,天大的英雄。

達達利亞不關心羅摩的心路曆程,但他知道,那維萊特是眼下楓丹唯一的英雄。

如果空一會表演一下“對,我沒能幫上那維萊特,抱歉,我太弱小了,沒能突破愚人眾的阻攔”,然後楓丹人大概率就要做點事情了。

拿神之心和推動戰爭是倆碼事,尤其是楓丹的神和那維萊特其實都沒死。

一旦民眾的情緒被鼓動起來,事情就會很難看了。

“伱在怕什麼嘛,羅摩又不會真的對愚人眾和至冬發動戰爭?”派蒙看了一眼達達利亞,“你說對吧,空···?”

“很難說祂不會順勢真的宣戰。”空若有所思,“我們理解不了一個神經病的想法的。”

“但祂讓我登台,肯定是需要我說一些事情的。”

“我能夠說出去的,也隻有去佐證那維萊特為何會死在最後的戰爭之中這件事情而已。”

可既然祂需要我做事情,這狗賊怎麼不直白地交代我?

難道羅摩也有神秘的想法?

不應該啊,羅摩那裡是這種人的。

“總之,你就稍微修改一下措辭吧。”達達利亞苦笑道,“我都不請求你說謊了,你捫心自問呢,當時的情況我哪裡能夠攔得住呢?”

羅摩確實履行了契約。

為了和愚人眾達成更深入的合作,祂將自己登神的資料和技術送給了愚人眾,進而從愚人眾那裡得到了一些另外的成果。

博士進行了針對性的研究,最後確定了這份資料有些價值,但不多。

羅摩公布的技術裡麵,大多數是祂如何成功的,而不是這份技術更加具體廣泛的應用。

以博士的科研能力,花費一點時間當然是看得出來的,這就純粹是狗運。

技術的成分肯定有,沒有技術,什麼樣的運氣都不可能促成這樣的成果。

但要說這份技術能夠實施拷貝再利用,那就純粹是個笑話了。

羅摩自己都是靠著運氣成功的,這個世界上去哪裡找第二個好運氣的人?

然後執行官們看向了達達利亞。

如果說運氣好的話,這位執行官末席的公子,何嘗不是一個這樣的人呢?

但達達利亞委實不是個輕易能夠取用的素材,再沒有把握的情況下對達達利亞進行魔神實驗,這就等同於把自己的同僚給推出去送死了。

博士有這個心思,不過他確實沒有這個權力。

末席執行官也是末席,你可以讓他去執行危險的任務,簡介把他給送走,但你不能明著讓他去死。

有這個權力的,隻有女皇。

冰之女皇當然不會同意。

執行官裡魚龍混雜,彆說是至冬人了,這裡麵有不少壓根就不是人。

忠誠作為籌碼,在這種時候還是很有用的。

最後達達利亞又回到了須彌,成為了羅摩的實驗品。

即使是任何一個正常的人都會覺得,羅摩肯定藏私了。

你能夠給出去的技術,如果是你手上最新最全的技術,我就當場倒立洗頭!

他們不用倒立洗頭了,畢竟羅摩確實藏了。

交易是對等的,他們給出來的東西,決定了羅摩給出去的東西。

有關非羅摩的提瓦特人如何成為魔神,羅摩的研究當然是有進步的,祂也從來沒覺得自己的經驗值得參考。

羅摩的成功一多半是樹王在犧牲和補全,才讓祂早期的不徹底研究能有一個完美的成果。

但如果每一個人都有一個五百年乃至更早之前就開始布局準備幫忙的神,那他當然也是有機會完成凡人取代神明的偉業的。

他們有麼?

有就不用和羅摩合作了。

達達利亞的融合實驗十分成功,愚人眾親手挑選的素材然後送到了羅摩手邊,他現在接受著雙方的保護和觀察。

雖然沒有了散兵,但須彌和至冬還是達成了某種有關造神的合作。

他成功了,隨後就被放出來去戰鬥然後融合體內的力量。

這也是正規的發展,如同羅摩那些直接竊取赤王然後一步登天的情況,反而是一種無法被效仿的奇跡。

羅摩早期的計劃也隻是種樹。

通過埋藏種子,利用元素力去修改每一個人的身體,讓他們失去人類的身份,變成特殊的元素生命。

雖然失去人類的身份有些不太好,但講道理,提瓦特世界的人類身份也不是什麼特彆珍貴的東西,再者失去人類的身份也不是當不了人了,楓丹這麼多亞種人類,照樣也是人類七國之一。

一如骨王的世界一樣,純種的人類真的是一點牌麵的沒有,但凡是個異種,等級潛力都比純種的人類能看的多。

非要說這種行為有什麼問題的話,羅摩也沒覺得是自己的問題,祂隻能說這一切都是世界的問題,是世界創造了這個不給人類太多特殊力量的局麵。

但仔細想想,提瓦特世界也不歡迎人類,這個世界的原住民甚至壓根就沒有人類,純粹是法涅斯當了一次殖民者,把原住民錘進了海裡,騰出了空間給人類居住。

祂強的不像話,這個世界才會承認人類為主的規則的。

否則提瓦特世界也不歡迎人類,既然不歡迎人類,不給人類預設太多的道路也很正常了。

有了一定成果的達達利亞興致勃勃地來到了楓丹。

他其實也不知道該去哪裡,隻是聽說了空的目的地是楓丹,於是按照自己的經驗,眼珠一轉就提前出發了。

以經驗來說,旅行者到的地方必然會出現某種災難,而這通常都是愚人眾火中取栗,拿走神之心的好機會。

達達利亞的算盤算的劈啪響,唯獨沒想到的是剛到楓丹他就被某樁陳年舊案給纏上了。

他當時也很意外,甚至想過是不是要拿自己在至冬的身份證明拍在這些沫芒宮派來的工作人員的臉上——你們好好看看,我多少歲,那個什麼少女連環失蹤案又發生在多久之前。

它能和我有什麼關係?

我當年不再至冬在楓丹殺人是吧?

但考慮到當時空還沒來,達達利亞也不想要和沫芒宮鬨得太糟,沫芒宮也沒有強製措施,隻是通知了這件事情,暫時偏向於觀察。

當時達達利亞也就接受了。

後來突然情況急轉直下,他就被人給扔進了監獄。

整個故事的發生讓達達利亞沒有任何的準備,他即不知道楓丹人是什麼腦回路,非要認為自己和一樁陳年舊案有不可割舍的關係,更加不清楚他們是怎麼就敢把自己送進來的。

愚人眾呢?

我是珍貴的實驗體,是執行官,快點出來救一下啊?

仆人在看戲,唯獨沒想過去救人。

達達利亞委實不想要回憶自己的楓丹之行,這總讓他有一種夢回璃月的錯覺。

還沒有開始行動,一切的計劃就在人家的桌子上了。

費儘心力,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然後神之心迷迷糊糊就來到了自己同僚的手中。

一切結束了。

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

為什麼神之心在你手裡?我也不知道。

行吧,反正結果是好的······;bsp;i say?

儘管知道空不會這麼做,但達達利亞還是認真地規勸了一番,甚至不惜回憶自己的痛苦經曆。

他委實是有點不想要去納塔了。

反正無論他去不去,顯然空去了就一切就有可能。

同樣的災難,總不能在他身上上演第三次吧?

“給錢。”空對著派蒙使了個眼色,“我們好久沒有工作了,已經沒有摩拉可花了。”

“這算什麼。”達達利亞兩手一攤,“我是很想這麼說,但自從和羅摩做交易之後,潘塔羅涅就暫停了我的權限,北國銀行不對我開放了。”

“為什麼?”派蒙歪了歪頭。

沒要到摩拉,這倒是無關緊要的小事情,如果達達利亞真的給錢了,他們反而是要拒絕的。

請一頓飯,那倒是可以去吃。

“我現在是和羅摩交易的直接負責人,他們擔心我一時心動,許下了把愚人眾賣過去的承諾。”

達達利亞兩手一攤,“你也知道我花錢比較豪邁,看到喜歡的東西就有點放不下······所以現在,他們限製了我的消費。”

“你的消費觀念,可不隻是豪邁這麼簡單吧?”派蒙斜睨了他一眼,“完全就是能夠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啊。”

在璃月的時候見到了兩個對摩拉毫無觀念的奇才。

鐘離是知道摩拉的價值,也知道每一件東西的價值,理論上說,祂完全有能力精準地計算把每一次的花銷計算到個位數,精簡到一個極限。

但這人不願意去算,祂看到東西需要選擇的第一反應是我這麼有錢,都買下來也無妨,何必去算呢?

最後表現出來的就是“我全都要”,誰來付賬?

請把賬單寄到北國銀行。

而公子是另外的一種加直觀,他完全沒把摩拉當作一種有價值的東西,任何能夠用摩拉解決的事情,哪怕其實並不需要摩拉,他的第一選擇都是摩拉。

在他手中的所有籌碼裡,他唯獨最看不上的就是摩拉。

這兩位的理念其實都是有錢,有錢才能不把錢當錢,才能覺得一切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是好問題。

“哈哈,也許真的是這樣?”達達利亞抓了抓頭發,“但總之,那也是之前的事情了,北國銀行被潘塔羅涅掌控,過去他不能夠拒絕為愚人眾的行動負責買單,但對我的事情是得到了多數執行官的認可的。”

“所以現在的我,毫無疑問也是個窮鬼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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